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凝视深渊 与它作伴（2 / 2）

“辛苦你了，艾俐。所有人之中，我伤你是最重的，可你从未用恨回应我，而是以宽厚与慈悲包容我的一次次失衡。”

她靠在我肩上，声音很轻：

“爱不是用来衡量谁对谁错的天平，而是明知会受伤，仍愿意靠近的勇气。”

我笑道：

“小姑娘，你多大呀，感觉不像是你比我小七岁，而是你比我大七岁。说话这么深邃，倒像是走过半生风雨的人。”

她微微一笑，眼角泛起细纹，像是月光下湖面的涟漪：

“也许经历的痛足够多，心才会学会在沉默中照亮别人。有些话不必说透，有些人无需弄清，我只知道，当你凝视深渊时，若能不被吞噬，便只能把它看作生命的一部分。”

我抬手抚摸她的发丝，爱怜地说：

“艾俐，我爱你。”

艾俐推开我，笑着说：

“肉麻。”

她说完转身走向窗边，似乎看到了什么，走到健身镜前，手一伸拿起一个东西。

我跟过去，看见她拿着一个小盒子，轻轻翻开，里面是一枚玉手镯，想起来了，那是我母亲生前留给未来儿媳的礼物，艾俐将它转赠给了柳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