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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重生 >四合院:猎人开局,枪指贾张氏! > 第1099章 心里的欢喜

第1099章 心里的欢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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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被鸡叫吵醒时,画夹上的墨还没干透。她抓起画夹往地里跑,远远看见傻柱坐在田埂上,手里捏着片玉米叶,正吹着不成调的曲子。晨风吹起他的衣角,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却没沾湿他脸上的笑。

“傻柱!”她喊了一声,把画夹举得高高的,“你看!我把你的影子画成大黑狗啦!”傻柱回头时,阳光正好爬过他的肩头,把他的轮廓镀成了金的,连那片玉米叶,都像镶了金边。

这画面,后来被槐花画在了画夹的最后一页。旁边没写字,只留了片空白,像等着日子慢慢填,填些风,填些雨,填些说不完的话。而那些种下的玉米,正悄悄在土里扎根,等着某天,突然冒出绿芽,惊得这日子,又热闹起来。

晨露在玉米叶上打了个滚,坠落在傻柱的鞋尖,洇出个深色的圆点。他望着槐花举得高高的画夹,忽然觉得那“大黑狗”的影子比自已还精神,忍不住咧开嘴笑,露出两排被玉米须染黄的牙。“就你能画,”他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再画下去,我都能被你画成活神仙了。”

槐花跑到他跟前,把画夹摊在田埂上。晨光透过薄云洒在纸上,那只“大黑狗”的轮廓泛着淡淡的金,尾巴翘得老高,确实比傻柱的影子灵动多了。“本来就像嘛,”她用指尖点着画里的狗耳朵,“你看这耳朵,跟你昨天卡着麦秸的样子一模一样。”傻柱伸手想去挠她的头发,手到半空又停住,转而揪了片玉米叶,往她鼻尖上扫:“叫你拿我寻开心。”

痒得槐花直躲,画夹在田埂上磕了下,纸页散开,露出里面夹着的半片烤焦的玉米皮。那是昨天傻柱塞给她的,她没舍得扔,夹在画里当书签。傻柱看见时,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几颗烤得金黄的玉米粒:“给,昨天埋灶膛里忘了拿,甜得很。”

槐花捏起一颗扔进嘴里,焦糖的甜混着烟火气在舌尖炸开,比张奶奶的糖糕还解馋。她忽然发现傻柱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昨天拌农药时蹭的棕红色还没洗干净,却把玉米粒剥得整整齐齐。“你咋不先吃?”她把油纸包往他面前推了推,他却摆手:“我牙口糙,你细嚼才尝得出甜味。”

说话间,远处传来三大爷的咳嗽声,他背着个竹筐,筐里装着刚割的韭菜,露水把筐绳浸得发亮。“我说你俩咋没影了,”三大爷把筐往田埂上一放,“傻柱,玉米种完了?我算着这两垄得用三斤种子,你没多撒吧?”傻柱拍着胸脯:“不多不少,刚好用完。”三大爷这才弯腰翻看土垄,见每颗种子都埋得深浅一致,便捻着胡须点头:“行,比去年强,没让鸟啄去半颗。”

槐花趁机把三大爷的样子画了下来:他佝偻着背,竹筐的带子勒在肩上,露出的胳膊上沾着韭菜汁,像戴了串绿玛瑙镯子。三大爷察觉她在画,故意把腰挺得笔直,结果没撑住三秒,又被筐压得弯了下去,逗得槐花直笑。“笑啥?”三大爷瞪了她一眼,“等秋收时,我让你画满筐的玉米棒子,比画我这老骨头强。”

傻柱扛起锄头往回走,槐花跟在后面,听他哼着跑调的曲子。那曲子里混着“咔嚓”声——是他的锄头碰着石头了;混着“哗啦”声——是他脚边的露水打湿了裤管。走到院门口时,张奶奶正把晒好的麦秸往柴房抱,见他们回来,便喊:“早饭在灶上温着呢,是红糖发糕,就着咸菜吃正好。”

灶房的蒸汽裹着红糖香扑面而来,傻柱拿起块发糕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槐花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忽然觉得像院里那只偷吃东西的刺猬,便在画夹上添了几笔:给傻柱的头顶画了根麦秸,活脱脱一只“偷发糕的刺猬”。傻柱瞥见时,伸手去抢画夹,两人围着灶台转圈,发糕的碎屑掉了一地,引得张奶奶直念叨:“慢点儿,别噎着!”

吃过早饭,三大爷蹲在院里数玉米种的空包,数着数着忽然拍大腿:“不对!少了两包!”傻柱正帮张奶奶劈柴,闻言直起腰:“不能啊,我明明都种完了。”三大爷翻着账本:“我昨儿点了八包,你种了六垄,每垄一包,可不差两包?”

两人正争着,槐花忽然指着画夹:“是不是这两包?”画里是傻柱昨天漏在田埂上的纸包,被晨露浸得发皱。傻柱一拍脑门:“嗨!光顾着看你画狗了,忘拿了!”他抓起草帽就往外跑,三大爷在后面喊:“回来!戴顶新草帽!那顶都破洞了!”

傻柱没回头,草帽上的破洞在风里忽闪忽闪,像只眨着的眼睛。槐花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在画夹上补了笔:给那破洞画了只小蜜蜂,正往玉米地的方向飞。她想,等傻柱找回种子,这只蜜蜂说不定能落在他肩头,当个活的记号。

张奶奶看着槐花的画,忽然说:“你这画夹快满了吧?我给你找个新本子,是上次赶集买的,纸厚,不怕潮。”她说着从柜里翻出个蓝布封皮的本子,边角用红线缝过,看得出是精心收着的。槐花接过来时,指尖触到布面上的细绒,像摸着小猫的毛,心里暖烘烘的。

三大爷把找回来的种子仔细包好,放进防潮的瓦罐:“这两包得留着,万一哪垄出了缺苗,正好补上。”他又算起账来,“补苗得用三斤水,两钱肥料,加起来成本不到五分,比重新种划算。”槐花在旁边画他拨算盘的样子,珠子碰撞的脆响,倒比画里的墨色更鲜活。

晌午的日头毒得很,傻柱去给玉米地浇水,胶皮管在他手里甩得像条水蛇,水花溅在他脸上,把麦秸屑冲得干干净净。槐花坐在树荫下,看着他的影子在水洼里晃,忽然觉得那影子像条鱼,尾巴一摆就能游到玉米垄里去。她把这景象画下来,给影子添了片鱼鳞,倒真像条欢实的草鱼。

“槐花!”傻柱忽然喊,手里举着个水瓢,“你看这水多清!能照见云彩呢!”槐花抬头时,正见他把水瓢往天上举,阳光透过瓢里的水,在他脸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她赶紧低头画,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生怕漏了这转瞬即逝的亮。

许大茂扛着相机晃悠过来,镜头对着水瓢里的云彩拍:“家人们看!这才是真正的‘天空之镜’!比那些旅游景区的人造镜子真多了!”他凑到傻柱身边,“柱子,你举高点,我给你和云彩合个影。”傻柱配合地举着瓢,结果许大茂一不留神,踩滑了田埂上的青苔,“哎哟”一声摔在泥里,相机也溅了泥点。

“该!”傻柱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水瓢晃出半瓢水,全泼在许大茂的背上。许大茂爬起来时,活像只泥猴,对着相机屏幕哀嚎:“我的镜头!这可是进口的!”槐花把这狼狈样画下来,给许大茂的泥脸上添了两滴泪,倒比他本人哭丧的脸还传神。

傍晚收工时,傻柱的裤腿沾满了泥,却扛回个大南瓜,是从地头的老南瓜藤上摘的。“张奶奶,晚上蒸南瓜吃吧?”他把南瓜往灶台上一放,“这瓜保准甜,你看这纹路,密得像算盘珠。”张奶奶摸了摸瓜皮:“确实是个好瓜,就是太大了,得蒸两锅。”

三大爷围着南瓜转圈,用手指量了量:“直径一尺二,够咱四个吃两顿,剩下的晒南瓜干,能当零嘴。”他又算起账,“南瓜零成本,晒干能省两斤糖钱,划算。”槐花在画里给南瓜加了顶小帽子,像个圆滚滚的小老头,逗得傻柱直乐。

夜里,南瓜的甜香从厨房飘出来,混着三大爷的算盘声、傻柱劈柴的钝响、张奶奶的咳嗽声,在院里织成张暖融融的网。槐花坐在灯下,给画夹的新本子画了第一笔——是那只顶着破洞草帽的“大黑狗”,正叼着颗玉米种,往土里埋。她想,这日子就像这新本子,空着的时候怕浪费,填起东西来,倒盼着永远填不满才好。

第二天,玉米地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芽。傻柱蹲在垄边数,数着数着忽然喊:“槐花!你看这颗芽,长得像不像你画的‘大黑狗’的耳朵?”槐花跑过去时,正见他用手指轻轻碰那嫩芽,指尖的茧子蹭得芽尖晃了晃,像在点头。

这景象,后来被她画在了新本子的第二页。旁边画了只小蜜蜂,正停在傻柱的草帽破洞上,翅膀扇得飞快,像在催着绿芽快点长。三大爷路过时,眯着眼数绿芽:“出了七成,不错不错,过两天再浇次水,保准全出齐。”傻柱却盯着那“狗耳朵”芽笑,仿佛已经看见秋天时,这棵玉米能结出个金元宝似的棒子。

风从麦田吹过来,带着麦香和泥土的腥气,槐花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傻柱手里的锄头,一下下落在土里,看着笨,却能把日子刨得亮堂堂的。画夹上的空白还多着呢,足够装下这一夏天的绿,一秋天的黄,还有那些说不完的、沾着泥的笑。

傻柱忽然想起什么,往兜里掏了掏,摸出颗烤焦的玉米粒,塞给槐花:“你看,昨天忘给你的,还热乎着呢。”槐花捏着那颗玉米粒,指尖传来微微的烫,像揣了颗小太阳。她低头在画里添了笔,给“大黑狗”的嘴里画了颗玉米粒,金灿灿的,在纸页上闪着光。

三大爷的算盘又响了,这次是在算秋收的收成:“按七成出芽率,亩产至少八百斤,除去种子和肥料,净赚……”槐花没听清后面的数,只看见傻柱弯腰给绿芽浇水的背影,在晨光里晃成了个金晃晃的剪影。这剪影,后来被她剪下来,贴在新本子的扉页,像个藏在日子里的秘密,等着一天天,慢慢长大。

玉米芽长得飞快,没几天就窜到了半尺高。傻柱每天都去地里转悠,拔草时格外小心,生怕碰着那些嫩得能掐出水的茎秆。槐花则拿着画夹跟在后面,把他拔草的样子画下来:弓着背,手指捏着草茎轻轻一拽,草连根拔起时带起的泥点,溅在他的裤腿上,像缀了串褐色的珠子。

“你看这草,”傻柱举着棵带泥的狗尾草,“根扎得比玉米还深,不拔掉,养分全被它们抢去了。”槐花忽然觉得,这草有点像许大茂,看着不起眼,却总在暗地里使绊子。她把狗尾草画得张牙舞爪,却在根须处画了只小小的蚂蚁,正使劲啃着草根——那是她偷偷加的“保镖”。

张奶奶把蒸南瓜剩下的籽晒干了,装在布袋子里:“等秋天种下去,明年又是一地南瓜。”她给槐花抓了把,“这籽饱满,你也种种玩,说不定能长出个小南瓜,像你画的那样戴帽子。”槐花把南瓜籽埋在院角的花盆里,每天浇水时都要扒开土看看,盼着能冒出芽来。

三大爷的账本越来越厚,每一页都记着玉米的生长:“今日长高一寸,叶数增加两片,需浇水三瓢。”他甚至给每垄玉米编了号,像给学生点名似的,哪棵长得慢了,就得额外“加餐”——多浇半勺肥料水。傻柱笑话他:“您这是把玉米当孙子养呢。”三大爷却瞪他:“你懂啥?这叫精细化管理!”

许大茂的相机修好了,又来拍玉米地:“家人们看这长势!绿油油的,跟槐花画的一模一样!这都是傻柱哥的功劳啊!”他说着往傻柱身边凑,想搭个肩膀,却被傻柱灵活躲开,反倒撞在玉米垄上,压弯了棵小苗。傻柱气得直骂:“你这败家玩意儿!”

那天傍晚,傻柱蹲在被压弯的小苗旁,用竹片小心地把它扶起来,还找来根小木棍当支架。槐花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那小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而傻柱像个笨拙的爹。她把这画面画下来,在小苗的叶子上画了滴露水,像它掉的眼泪,却在旁边画了只七星瓢虫,正往它身上爬——那是她派去的“安慰天使”。

日子就在这浇水、拔草、画画的节奏里往前淌,像院角那口井里的水,不急不忙,却总也用不完。槐花的新本子渐渐画满了半本,有傻柱的汗,有三大爷的算盘,有张奶奶的南瓜籽,还有许大茂摔的泥跤。每一页都沾着点土,带着点香,像把日子腌成了咸菜,咸津津的,越嚼越有味道。

这天,傻柱从地里回来时,手里捧着个野西瓜,拳头大小,皮上带着花纹。“在玉米地边摘的,”他擦了擦瓜上的泥,“你尝尝,说不定甜。”槐花切开时,汁水溅了她一手,尝了口,却酸得皱起眉。傻柱笑得直拍大腿:“我就知道你爱吃酸的!”

原来,他是记着上次槐花吃酸杏时,眼睛亮得像星星。这细节,后来被槐花画在了画夹的夹层里,没让任何人看见。画里的野西瓜切了半块,酸汁滴在地上,晕开个小小的圈,像颗藏在心底的痣,痒痒的,暖暖的。

玉米长到齐腰高时,下了场暴雨。雨点砸在玉米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像在打鼓。傻柱披着蓑衣去地里看,生怕玉米被淹了,结果一脚踏进泥坑,拔出来时,鞋上挂着串泥珠,像穿了双水晶鞋。槐花举着伞在门口笑,却被他拽进雨里:“来,给我画个‘泥菩萨’!”

两人在雨里疯闹,伞被风吹得翻了顶,像只倒扣的水母。傻柱的蓑衣淌着水,槐花的画夹也湿了边角,却笑得比雨点子还欢。三大爷在屋檐下跺着脚骂:“俩傻子!淋出病来才好!”骂着骂着,却转身回屋拿了两条毛巾,等着他们回来。

这场雨,后来被槐花画成了彩色的。雨点是粉的、蓝的、黄的,傻柱的蓑衣上淌着彩虹,她的画夹边也镶着金边。张奶奶看了直笑:“哪有彩色的雨?你这是把心里的欢喜画出来了。”

是啊,心里的欢喜,可不就是彩色的么?槐花望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傻柱手里的野西瓜,酸也好,甜也好,只要是两个人一起尝,就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在舌尖,在心底,慢慢晕开,染得整个世界,都亮堂堂的。而那些没画完的纸页,还等着呢,等着风,等着雨,等着玉米成熟时,傻柱扛着棒子咧嘴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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