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黑腕·泽法的追捕（2 / 2）
“接下来了啊？！”甲板中央，泽法嘴角微微扬起，盯着身前一脸严肃的亚瑟把他拳头接下的样子，问道，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那样评价正义？正义可不是棋子，小鬼，是守护大海之上平民百姓和平的基础！”
“以后你就知道了。”亚瑟不想争辩，严肃对待年轻的泽法。
未来的他一次又一次对政府失望，导致最后走向反政府的道路上。
准确的来说是…他马上就要迎来第一次对政府、对天龙人的失望了。
他们口中的正义，最终都会迎来失望。
“我以后？”泽法一愣。
趁机找到破绽的亚瑟左手拔出腰间的刀拿在手中，并一刀砍向他的胸口。
刀锋上的锋芒，似乎能一刀砍断他的胸骨。
泽法见状不得不脱身，向后退一大步，在亚瑟的甲板上和亚瑟陷入对峙状态。
“谁知道呢？”亚瑟把刀甩入习惯用的右手中，横着持在手里对峙泽法。
如今的泽法不过才35岁。
靠着努力和拼命，才来到当前这个受人尊敬的位置。
世人们并不相信，如今的他不过才掌握霸气一年，却造诣极其的高。
强大的身体作为基础，后来觉醒的霸气也会比先觉醒的要强大很多很多。
经过一年的霸气开发，他的武装色霸气说为当今世界上最强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当了这么多年的海军，却没有亲手杀害过任何一个敌人。
亚瑟突然用刀指向一脸疑惑的泽法，表情非常的严肃，
“或许是因为你内心中那不杀的信条导致悲剧也说不定呢？
对邪恶不杀的正义，注定要让无数无辜的人遭到邪恶屠戮，而你…呵呵…实在可笑。”
面对一个小鬼如此评价，泽法非常的疑惑。
如今他的生活可谓是美好得不能再美好。
每次回家，都有一个橘色头发，从小保护到大的青梅竹马女朋友等待着他回家。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泽法注视着亚瑟那双眼睛，“那双坚毅的双眼就像是洞悉了我的内心一样。
他好像很了解我…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来…”
被一个小鬼三言两句说得发呆，这还是头一次出现的事情。
泽法又细细的观察了一眼船上的家伙。
一头三米多大的老虎，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还有一个半米多大的老鹰。
加上一个无法看穿的少年。
由这样一个阵容组成了一个海贼团，真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七水之都海上那道冰墙，是你干的吧？”泽法绕开亚瑟的话，询问起来，
“如果是真的，那你也太可怕了。
刚才你说那些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小鬼，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踏上海贼这条道路？
报纸上报道过你，你那满身鲜血的模样已经杀了多少人？还有多少无辜的人？”
“都是海贼的血…不对…”亚瑟毫无保留向泽法说道，
“就在刚才七水之都，大约几个小时前，我亲手干掉了一个CP谍报人员。”
闻言，泽法表情变得庄严起来，询问原因，
“出于什么目的？”
这时的亚瑟保持着沉默，根本不打算把令人发指的真相告诉他。
已经是海贼了，被定义为邪恶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事实，也没必要去和一个海军解释什么不公。
正当亚瑟想持刀冲向泽法与其厮杀那一刻。
遭到冲击的莱娅站在阳台板上，向泽法的问题大声回应道，
“我们只是拿着黄金去兑换现金！那些银行人员他们却想要私自占为己有！”
说出真相可以化解误会，避开一些没必要发生的麻烦。
她完全出自于好意。
“没必要说那么多，打一场自然什么都解决了。”亚瑟持刀冲向泽法，“由胜负决定啊！”
经过这番对话，泽法对亚瑟的好奇与兴趣更浓。
见对方毫无惧色主动进攻，他亦抛却杂念，双臂覆盖上更浓郁的武装色霸气，大笑迎上，
“那就用战斗来说话吧！”
泽法的大笑声还在海风中回荡，他魁梧的身影已然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疾扑而至！
那覆盖着顶级霸气的双拳，不有丝毫留情，每一击都蕴含着崩山裂海的恐怖力量。
他右拳直捣，空气被极度压缩后轰然炸开，形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纹，笼罩向亚瑟。
亚瑟瞳孔微缩，不敢硬接，脚下瞬间生成冰面，托着他急速侧滑。
冲击波擦身而过，狠狠撞在后方的船舷上，特制的坚硬木材瞬间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碎木纷飞。
“躲得不错！但看你能躲到几时！”泽法攻势如潮，双拳交替轰出，拳风密集如雨，根本不给亚瑟喘息之机。
他的战斗风格大开大阖，纯粹的力量与速度碾压，配合那无坚不摧的霸气，压迫感令人窒息。
亚瑟将目前极冰之力的能力运用到了极致。
他单手按向甲板，身前瞬间拔地而起数十道厚薄不一的冰墙！
轰！轰！轰！轰！
泽法的铁拳摧枯拉朽般连续轰碎冰壁，冰晶四溅，如同下了一场钻石尘暴。
但冰壁的连续阻隔，终究是略微迟滞了泽法的冲势。
趁此间隙，亚瑟刀交左手，右手虚空一抓！
咔嚓！泽法脚下的甲板瞬间冻结，数条粗大无比、布满尖刺的冰之锁链如活物般窜出，闪电般缠绕向他的双腿、腰腹和手臂，极寒之气疯狂侵蚀，试图冻结他的动作和霸气。
“雕虫小技！”泽法怒吼一声，全身肌肉贲张，磅礴的霸气轰然爆发！
“喝啊！！”
缠绕在他身上的冰锁应声炸裂！
但就在这爆裂的冰雾中，亚瑟的身影鬼魅般切入！
他手中傲霜的刀刃上覆盖着一层高度凝练的极冰之力与武装色霸气，并非硬碰硬，而是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如同毒蛇般刺向泽法霸气覆盖相对薄弱的关节衔接处！
虽说重生后强的可怕，毕竟他才六岁，和这些人有着很大的差距。
泽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小鬼不仅能力棘手，剑术和战斗直觉也远超预料！
他猛地拧身，用覆盖着最厚霸气的小臂格挡。
锵——！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
刀锋与小臂碰撞处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极寒之气顺着刀锋疯狂试图侵蚀，却被泽法那浑厚无比的霸气死死抵住。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角力！
脚下的特制甲板因为力量的挤压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寸寸龟裂！
泽法近距离逼视着亚瑟的眼睛。
亚瑟咬牙，眼中蓝光忽然暴涨！
以亚瑟的身体为中心，超越之前的恐怖寒气毫无保留地爆发！
不再是远程操控，而是零距离的极致冻结！
他试图将泽法连同其霸气一起彻底冰封！
“从刚才的交手中就感觉到这股寒气里面有一种熟悉的力量…是霸王色吗？”
泽法脸色终于一变，感受到了那股能冻结万物的可怕力量正在疯狂突破他泽的霸气防御，手臂上甚至开始凝结出冰霜！
他猛地吸气，把霸气再次提升！
他另一只拳头以崩碎山岳之势，悍然砸向亚瑟的胸膛！
噗——！
缠绕着漆黑霸气的铁拳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亚瑟的胸口！
骨头碎裂的轻微声响清晰可闻！
“呵呵…”亚瑟笑着喷出一口鲜血，但眼神却无比疯狂，握着刀的右手力量再次爆发，极冰之力的气息瞬间倍增！
“就算我重生后拼命开发体质和能力，和他们这类人的实力存在质的差距吗？”他心中想道。
咔嚓嚓！
泽法格挡刀锋的手臂终于被一层坚冰彻底覆盖，并且急速向他的肩膀和身体蔓延！
极寒刺骨，甚至影响了他的血液流动和动作！
“刚才那一拳让他胸骨碎裂了才对…”泽法又惊又怒，没想到对方如此悍不畏死，以伤换伤！
泽法被亚瑟的觉悟和 果断震惊愣神之际。
刚才被泽法震碎的无数冰晶仿佛受到召唤，瞬间汇集成一道狂暴的冰之洪流，逆卷而上，冲向泽法，瞬间将其吞没，形成一个巨大的、不断震荡的冰坨！
战斗戛然而止。
亚瑟单膝跪在甲板，用刀支撑着身体，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点点血沫。
“亚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莱娅想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两个强大的家伙在甲板进行这种战斗，胖虎根本难以用肉眼捕捉，吓得在一旁像个呆萌的大菊猫。
库伯知道无法插手这种战斗，在空中盘旋观察其他海军的动机。
“在哪儿别动，冻不住他的！”亚瑟伸手阻止莱娅靠近。
泽法最后那一拳沉重无比，几乎打断了他的肋骨，内脏也受到了震荡。
那困住泽法的巨大冰坨剧烈震动，表面瞬间布满了裂痕！
轰隆！！！
冰坨彻底爆碎！
泽法的身影重新出现，他震碎了身上的冰块，但左臂至肩膀依旧覆盖着一层坚冰，动作明显变得迟缓，呼吸间也带出了白色的寒汽，显然被那极寒之气侵入了体内。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死死盯着亚瑟。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发动雷霆一击时，身后传来了部下焦急的呼喊和落水声——
他那断成两截的军舰正在缓缓沉入冰海，士兵们纷纷跳海逃生，或在浮冰上挣扎。
泽法身形一顿，看了一眼受伤的部下，又看了一眼虽然重伤却依旧眼神倔强、挣扎着站起来的亚瑟。
他冷哼一声，左臂猛地一震，残余的冰块被彻底震散，但那股寒意一时半会儿却难以驱除。
猛地跳跃一大步，来到他军舰即将沉没的冰面。
泽法伸手抓住军舰前端大炮，徒手把即将沉入海里的军舰抓到冰面上停滞。
他观察了一眼船上的手下。
明明战斗是在亚瑟的船上进行，那艘船上却没有被寒气覆盖。
所有的寒气仿佛有意识一样，在一点一点腐蚀他的手下们。
再这样下去，他能轻易坚持下去。
他的手下们却会在极寒中被冻穿肺叶，很难活下来。
泽法察觉到持久战会损失部下时，顿感不妙，扭头看向此刻胜利之翼号上提着刀朝他大笑的兴奋亚瑟。
那越战越勇的样子，让他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他能如此精准控制能力，还有操控寒气…”泽法盯着远方亚瑟心想着，“自己的伙伴没有受到他能力的影响，反而会让敌人必须在担心手下生死的境地下被迫战斗…？”
经过一番战斗，泽法这是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眼前的小鬼并不是一般的小鬼。
“担心下属可没办法抓到我。”察觉到泽法关心下属的动机，亚瑟嘴角带着血迹对他说，“只是这种程度还不够啊！连厮杀都算不上！”
那浴血怒吼的模样，不屈的昂扬意志。
每分每秒都在震撼一直跟在他身后船上的莱娅。
已经这种程度了，居然还算不上是厮杀。
对于亚瑟而言，到底什么才是厮杀？
她不敢多嘴，只敢静静的观望着，等待亚瑟说停的那一刻。
泽法陷入两难境地。
放开手的去战斗，一定可以把亚瑟抓住。
可…这些跟着他身经百战的士兵一定会死伤惨重。
“心真狠啊…居然让无关战斗的人陷入死地。”泽法对亚瑟说道，“你到底几岁啊？心智和战斗经验这么可怕？”
亚瑟回应他，
“面对一个不可能打赢的对手，就该不择手段。你的温柔就是我利用的弱点。”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啊？！”泽法朝一旁的空气挥动一拳，怒视着亚瑟。
已经被他说中了…他无法抛下手下的性命去战斗。
亚瑟姿势转变，扛着刀，沉默着和泽法双眼对视许久。
“还打吗？海军。”亚瑟打破寂静，向他问道。
“下次吧。”泽法回道，“再见面我发誓，我会把你亲自关进因佩尔顿好好审问一番。”
听见对方不想打了。亚瑟收到回到甲板，吩咐其他三个家伙离开。
并背对着泽法，说道，
“不，你无法放弃那份软弱，是绝对无法抓到我的。
“快滚吧！”
面对这种话，亚瑟淡笑带过。
拥有先知，再去接触这些曾经帮助过他的人，真的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泽法是唯一认可的师父。
不过已是重生，也只能换一种关系相处。
“忘了和你说，我才6岁。”
离开前，亚瑟的声音从胜利之翼号甲板传来，“成为海贼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海军无法贯穿正义。我也绝对不是什么拥有正义观念、信条，要为了一群不在乎的家伙送死的人。”
得知亚瑟才只有6岁的那一刻。
他更是惊得难以言喻，目瞪口呆许久才反应过来。
6岁能和他打成这样，还拥有极强的天赋，潜力，和如此成熟的心理。
更关键的是，他是海贼！
这是一件对海军很可怕的事情。
当船只驶离，离开泽法的视线范围——
弦月高照，已是夜幕降临。
胜利之翼号甲板上到处都是战斗留下来的缝隙裂痕。
亚瑟平躺在甲板，疲倦感又一次袭来。
一天内连续竭尽目前实力去对抗了两位传说级别人物。
泽法、罗杰。
虽然战斗不太长，不过都是货真价实的竭尽了目前身体力量的全部。
相比上一世，他已经对此很满意了。
库伯落在甲板，亚瑟的脑袋前严肃注视着他，喉咙中发出“库库库”的声音。
几个家伙全在他身边查看着他的情况。
眼神里面都有一丝严肃的态度，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你没事吧，亚瑟？”莱娅开口询问亚瑟的情况。
“内脏有点痛，胸骨断了而已。”亚瑟忍痛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们看着办，谁守夜，谁休息。
我累了。要去歇一会儿。”
“而已…只是而已就带过了吗？”莱娅光是想一想亚瑟的简单描述，都感觉到身体中一阵阵难以忍耐的幻痛。
她眼眶中有些许泪水流出。
意识到或许是真的被保护太好，无论是她，还是胖虎和库伯都太松弛了。
面对刚才那种无能为力，亚瑟也没有责怪谁。
深更半夜。
船长室的房间被库伯悄悄的推开。
它含着医疗包，看见亚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
“库伯…”（我想学医术…）为了不吵醒亚瑟，它轻声的叫唤道。
寂静黑暗的船长室中，亚瑟听到它的声音立马就回道，
“那就学。我给你当实验对象。”
“库伯？”（亚瑟，你没睡着？）库伯听见亚瑟回应后一愣，没想到他还保持着清醒。
“被你吵醒了。”亚瑟对它说道，“就在你打开门的那一秒我就醒了。”
库伯听见后，带着医疗包跳上亚瑟面前的桌子。
“库伯。”（抱歉，亚瑟。这些天我们有些太大意了。我给你外敷一些消肿止痛的中草药，再包扎一下吧。）
“哈哈哈。”亚瑟听到后笑出声，一点也不抵触，立马脱掉上衣，张开双手，“来吧。”
他从来不怀疑库伯的好意。
也不知道它是动物的缘故还是什么。
它自研的中草药比一些先进的医学还要有恢复效果。
当然，那是上一世了。
现在它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老鹰，连亚瑟的血统因子都没有，上限也就六式水平。
库伯围绕亚瑟胸口，一点一点外敷包扎，叫唤起来，
“库伯。”（关键时刻我们全部掉链子，只有你一个人承担。我想要变得更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