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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献祭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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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利亚城邦的晨雾像是被无形的手揉碎的棉絮,洋洋洒洒铺满了城门内外的每一寸土地。大理石铺就的官道被露水浸润得发亮,倒映着天边初露的鱼肚白,也映照着缓缓开启的青铜城门——那门轴转动的“嘎吱”声,在寂静的清晨里传出老远,像是一声沉闷的叹息,又像是一声悠长的号角。

季安勒住胯下的黑马“踏雪”,马蹄铁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声。他身着的银灰色战甲经过三个月的打磨,早已没了初来时的凛冽锋芒,却在晨光中透着一种温润的光泽,仿佛将无数个日夜的汗水与星光都吸纳其中。

战甲的肩甲边缘,还留着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赫拉克勒斯在某次对练中失手留下的,当时这位壮汉懊恼得涨红了脸,季安却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带伤的战甲才更像经历过战场的样子。”

此刻,季安的目光扫过身后长长的队伍,那队伍像一条苏醒的巨龙,从城门一直蜿蜒到远方的山道,足足数百人之众。最前方是三十名骑士,他们的铁甲在雾中若隐若现,手中的长矛斜指地面,矛尖凝结的露水顺着矛身滑落,在地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赫拉克勒斯站在骑士队列的第一个,他比三个月前更显沉稳,腰间的铁剑换成了季安为他改良的重刃,刃身宽厚,却在靠近柄处开了两道血槽,既能减轻重量,又能让伤口难以愈合——这是季安根据怪兽峡谷中猛兽的皮肉特性特意设计的。

他感受到季安的目光,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水囊,那里面装着季安教他们用薄荷与蜂蜜泡的凉茶,据说能提神醒脑,驱散瘴气。

骑士身后,是二十辆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轱辘”声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第一辆马车上,献祭少女莉娜正临窗而坐,她身着的纯白长裙是城邦里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制的,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忒利亚的国花——月神花,花瓣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莉娜的手指轻轻抚过窗沿,那里还残留着母亲昨夜塞给她的护身符——一块磨得光滑的羊脂玉,上面刻着小小的太阳图腾。她的心跳得有些快,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期待。

三个月来,季安教她识草药,教她辨认方向,甚至教她用小石子打落枝头的野果,那些曾经被“献祭少女”身份束缚的日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悄悄改写。她偷偷掀起车帘一角,看到季安挺拔的背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心头忽然安定下来,就像每次训练时,只要看到他站在广场中央,所有人的心就都落了底。

马车之后,是三十辆载货的牛车,车轮比马车更宽,碾过地面时发出沉重的“咯吱”声。车上堆满了给奥林匹斯诸神的祭品:十二箱打磨得圆润饱满的蓝宝石,在木箱的缝隙里透出幽幽的蓝光;八桶陈年的葡萄酒,酒桶是用橡木制成的,桶身上用红漆写着酿造的年份——那是忒利亚最珍贵的“百年醇”,据说开桶时香气能飘出十里地。

还有二十袋精选的谷物,袋子是用亚麻布缝制的,布面上印着麦穗的图案,沉甸甸的,压得牛轭都微微弯曲。赶车的老牧民托比勒着缰绳,他的手指关节粗大,布满了老茧,那是几十年与土地打交道留下的印记。

他时不时回头望向队伍末尾,那里走着他的小孙子托姆,这孩子是被临时强征来的“活祭”,三个月前得知消息时,托比抱着孩子在牛圈里哭了整整一夜,是季安找到他,将一包用甘草与蜂蜜制成的糖块塞进托姆手里,轻声说:“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成为祭品。”

此刻,托比看着孙子蹦蹦跳跳地跟在一个骑士身后,手里还拿着骑士给的小木雕——那是个歪歪扭扭的小马,却是骑士们用训练时削断的木杆刻成的,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只是眼角的皱纹里,还藏着未干的泪痕。

队伍的最后,是两百多名被强征的百姓,他们大多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衣衫褴褛得像是被风吹了多年的破布。最前面的瘸腿老汉名叫阿诺,他的右腿在十年前的献祭中被蝎子咬过,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落下了终身残疾,走路时“咯噔咯噔”地响,像是在跟命运较劲。

他的怀里揣着一个粗布包,里面是季安昨天给他的草药,据说能缓解腿疾的疼痛。此刻,他正低头看着脚下的路,石板上季安撒下的驱虫药粉还带着淡淡的硫磺味,那气味让他想起年轻时在田里驱赶蝗虫的日子,那时候虽然辛苦,却不用提心吊胆地等着成为毒物的口粮。

他的身后,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玛莎正轻轻哼着歌谣,那是忒利亚的摇篮曲,歌词里唱着“月亮睡了,星星笑了,宝宝不怕了”。她怀里的婴儿才刚满周岁,名叫莉莉,是队伍里最小的孩子。

三个月前,当士兵闯进家门抓人的时候,玛莎以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季安挡在她身前,将士兵推到一边:“妇孺皆不可为祭品,这是规矩。”此刻,莉莉在母亲的怀里睡得正香,小拳头紧紧攥着,像是抓住了什么宝贝。

队伍缓缓移动,晨雾在车轮与马蹄的搅动下渐渐散开,露出两旁高耸的岩壁。那些岩壁像是被巨斧劈开的一般,直插云霄,岩壁上布满了历代献祭队伍留下的刻痕——有的是人名,有的是日期,还有的是歪歪扭扭的祈祷符号。

最显眼的是一道巨大的蝎形刻痕,足有一人多高,蝎尾上翘,毒针锋利,那是百年前某个祭司为了“安抚”蝎子峡谷的毒物特意凿刻的,据说当时用了整整十名工匠,刻了三个月才完工。可每年经过这里,依旧有人丧命,那些刻痕在风雨的侵蚀下早已模糊,却像一只只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下方走过的每一个人。

“队长,前面就是蝎子峡谷的入口了。”赫拉克勒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勒住马,侧身看向季安,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虽然经过了三个月的训练,虽然季安的驱虫药在之前的小规模试练中效果显著,但面对那片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毒瘴之地,他的手心还是沁出了汗。

季安点了点头,翻身下马。“踏雪”不安地刨了刨蹄子,鼻翼翕动着,显然也感受到了前方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季安伸手拍了拍马颈,从马鞍旁的行囊里取出一个陶罐——那陶罐是用陶土烧制的,表面还留着手工捏制的指纹,是他亲手做的。

罐子里装着漆黑的粉末,散发着刺鼻的硫磺与艾草混合的气味,那是他根据东方古书上的配方,用硫磺、艾草、雄黄等十几种药材炒制而成的驱虫药,光是收集这些药材,就花了他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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