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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英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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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怒之火熊熊燃烧!

这破草垫子!简直就是他今日的克星!耻辱柱!

“操!这破草!没用的玩意儿!专门跟老子过不去是吧?”

他破口大骂!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所有的失败和狼狈!

越骂越气!

抬脚就想狠狠踹飞那堆不争气、暗藏陷阱、最后还被他亲手炸了个坑的垃圾草垫!

“英雄——!!!”

一声凄厉得变调的、宛如野猫被踩了尾巴般的鬼哭狼嚎!

如同平地惊雷!

骤然从楼下炸了上来!

声音尖利得能划破屋顶!

那动静!

远超之前清风的任何一声咆哮!

充满了极度惊恐、惶急如丧考妣的绝望!

绝对是店小二!

“瞎嚎什么!嚎丧呢?!”

清风正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撒!

被这突如其来的、叫魂似的嚎丧彻底点燃!

想也不想!

扭头就朝着门口方向爆吼了回去!

声音如同炸雷!

唾沫星子飞溅!

“你裤裆漏了还是魂儿丢了?!”

话音刚落!

店小二那瘦小的身影。

就像一颗被点燃了引信的钻天猴!

嗖!

连滚带爬!

几乎是手脚并用!

从楼梯口窜了上来!

那张原本就蜡黄瘦削的脸。

此刻更是煞白得如同刚刷了石灰!

汗珠子如同黄豆噼里啪啦往下掉!

眼珠子瞪得溜圆!

里面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恐惧!

一只枯瘦的手。

正颤抖着。

如同癫痫发作般。

死死指向二楼的天花板!

准确说。

是指向清风住的那个房间头顶上方!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尖利扭曲!

像是被掐着脖子的公鸡:

“英雄!不…不好了!漏…漏…漏了!”

他舌头打结。

好不容易才把关键信息嚎出来:

“是屋顶!天…天字…天字一号房!英雄您那屋漏雨了!哗哗的啊!”

他两只手疯狂地比划着下大雨的姿势。

“都快…快成水…水帘洞了啊!床…床铺都泡啦!”

声音带着哭腔。

如同世界末日!

清风一愣!

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瞬间有点懵。

随即!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

顺着脊椎骨猛地向上蹿!

天字一号房?

那不就是老子刚铺了没几分钟的宝贝草垫子所在的房间吗?!

他那刚被草垫子背叛的羞耻和怒火还没消散!

现在那唯一的草垫子也要完蛋?!

他猛地扭头。

目光瞬间对上了黎瓷那双依旧清冷。

但在听到“水帘洞”、“床铺泡了”几个字后。

明显微微挑了挑眼眉。

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妙、介于“幸灾乐祸”与“果然如此”之间的冷光。

黎瓷的嘴角。

似乎向上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近乎透明的弧度。

微微地抬了抬光洁的下巴。

无声地示意。

眼神明确:

你的屋。你搞定。

好自为之。

一股巨大的、足以掀翻屋顶的危机感!

夹杂着对被毁坏财产(那简陋但属于他的干草垫)的心疼(虽然它并不完美)。

以及一种被命运针对、被黎瓷无情抛弃的悲愤!

瞬间淹没了清风!

“操他娘的!”

他发出一声源自灵魂深处、悲愤欲绝的怒吼!

再也顾不上地上那个耻辱坑洞和黎瓷那冰冷看好戏的眼神!

甚至顾不上咒骂小二!

如同被点燃了尾巴的暴龙!

轰隆隆!

撞开挡在门口的小二!

身影化作一道狂暴的黑旋风!

咚咚咚咚咚!

脚步声沉重如同战鼓擂动!

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疯狂地冲向自己那间刚刚被命名的——

天字一号水帘洞!

猛地推开自己那扇同样歪斜的房门!

(门轴发出一声垂死挣扎的呻吟)

屋内的景象瞬间冲入眼帘:

屋顶正中央!

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约莫成人拳头大小的窟窿!

上午明晃晃的阳光。

如同追光灯!

毫无遮挡地、笔直地投射下来!

正正好好!

打在刚刚被清风铺好、花费了唇舌从老汉那儿“换”来、还在厨房被权限炸了个坑、如今尚未来得及被黎瓷评价的那张金黄色干草垫上!!!!

更糟心的。

也是最致命的!

顺着那阳光明媚的破窟窿眼儿。

滴滴答答!

不是雨水!

但比雨水更糟!

是昨天暴雨积存在破旧茅草顶棚深处、或者房梁瓦片缝隙里囤积的污水!

此刻正被阳光一晒!

温度升高!

混合着腐烂的草屑、陈年的尘埃、死水浸泡的细菌!

甚至可能还有点鸟屎?!

形成一条晶莹剔透、但又散发着极其可疑污浊气息的…

黑水珠链!

如同断了线的、肮脏的珍珠项链!

连续不断地!

准确无误地!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砸在……

他视若珍宝的那块尚未捂热乎、唯一能隔绝硬板床之苦的金黄色干草垫的正中央!!!

那块被水珠持续命中的区域!

此刻早已被浑浊的水珠打湿、浸透!

蓬松柔软的干草。

在水珠无情地撞击和浸泡下!

变成了一种……

黏糊糊、湿哒哒、深褐色、散发着潮湿霉烂气息的诡异沼泽?!

湿漉漉、水淋淋的草叶!

如同无数条溺死的蚯蚓!

悲惨地纠缠在一起!

死死地粘在了冰冷粗糙的床板上!

原本金黄色的生机。

彻底被污浊的深褐所替代!

水珠还在持续不断地落下!

砸在那片死水沼泽里。

发出清晰的……

滴答!

滴答!

滴答!的声响。

如同为这场草垫的葬礼敲响的丧钟。

“这他妈!!!!”

清风只觉得一股腥甜之气直冲喉头!

眼前阵阵发黑!

浑身的气血都涌到了头顶!

他指着屋顶那个漏水的窟窿!

再指着床上那片正在滴水的沼泽!

手指都在哆嗦!

发出破风箱般的、绝望的哀嚎:

“老子刚铺的!垫了整整三捆好草的!崭新崭新的床铺啊!!!!”

声音悲愤欲绝!

如同被劫走了心爱玩具的十万个孩子同时嚎哭!

心脏被巨钳狠狠捏住的痛楚感!

比刚才被草梗扎腰眼还疼一万倍!

小二在旁边急得搓手:“英雄!对不住对不住!这破房子年久失修,昨儿,昨儿您二位拆”

“呃,活动太激烈,可能震松了瓦片,今早这日头一晒,积的露水就...”

清风一听,更火了:“放屁!拆系统跟震松瓦片有毛关系!”

“老子现在饿着肚子还得修房顶?”

他抬头看着那个漏水的窟窿,水珠儿正好滴在他脑门上,冰凉。

一股邪火加昨晚没睡好,今早吃瓜不顶饱的怨气直冲脑门。

他指着那窟窿,指尖金光噌地就冒出来了。

“给老子!堵上!”

“警告:目标(屋顶破洞)结构复杂,涉及木质承重,瓦片覆盖,泥灰粘合。”

“权限指令:修复,需精确物质重组,存在结构塌陷风险!强烈建议物理修补!”

系统提示框不识趣地弹出来,字儿贼大。

“物理修补个蛋!”清风正在气头上,哪管这个。

“老子是权限!管你什么木头瓦片泥巴!给老子合!”

他指尖金光暴涨,对着那破洞就怼了过去!

嗡!

金光笼罩住破洞区域。

没动静。

三秒后。

噗嗤哗啦啦啦!

窟窿没见小,反而像被无形的手扒拉了一下,边缘的破瓦片,烂木头茬子稀里哗啦掉下来一堆!

窟窿瞬间大了两圈!

水流也从滴答变成了小股瀑布!

直接浇在清风的草垫子上,瞬间泡汤!

“啊!我的草!”清风惨叫一声,比刚才被草扎了还惨烈。

小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塌了!真塌了!”

黎瓷不知何时也过来了,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扩大版的天窗和

“活该。”

清风抹了把脸上的水,分不清是漏水还是汗,看着自己惨遭蹂躏的草垫子,再看看那个幸灾乐祸的窟窿,还有旁边看戏的黎瓷和吓傻的小二,感觉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

他深吸一口气,撸起他那破布条子做的袖子。

其实就两条破布挂在胳膊上。

“行!物理修是吧?”

“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什么叫权限者的手工活!”

半个时辰后。

客栈屋顶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清风像个大壁虎似的趴在倾斜的瓦片上,一手死死抠着房梁边缘凸起的木头,另一只手正在和几块破瓦片,一团湿乎乎的烂泥巴较劲。

他旁边,放着一堆小二吭哧吭哧扛上来的备用破瓦片和一小桶稀泥。

“左边!左边点!歪了歪了!”清风对着

其实梯子根本够不着,清风是飞上去的,但小二坚持要扶梯子表示参与感。

小二吼。

“好,好嘞英雄!”小二仰着脖子,脸都憋红了。

清风咬牙切齿地把一块新瓦片往窟窿边塞,结果手一滑,瓦片骨碌碌顺着倾斜的屋顶滚了下去。

啪嚓一声摔在

“干!”清风骂了一句,脑门上青筋直跳。

他试着调动一点权限,金光小心地包裹住一块新瓦片,想把它稳稳放上去。

结果金光一碰瓦片,那瓦片滋啦一声,边缘直接给熔掉一小块...

“警告:权限能量逸散!请控制输出功率!”

提示框又跳出来,像个烦人的苍蝇。

“控你大爷!”清风烦躁地挥手驱散那提示框,抹了把汗,手上沾的泥巴糊了一脸。

他认命地抓起一把稀泥,像糊墙一样往窟窿边缘抹,再把瓦片使劲往上摁。

稀泥黏糊糊,瓦片滑溜溜,他趴在屋顶上,动作笨拙又危险,好几次差点把自己出溜下去。日头越来越毒,晒得瓦片发烫,清风感觉自己快成铁板上的鱿鱼了。

楼下院子里,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玩家和村民。

“卧槽!清风大佬真修屋顶啊?”

“这姿势有点狼狈啊…”

“权限呢?大佬你的权限呢?”

“嘘!没看大佬在用爱发电…哦不,用泥巴糊房顶吗?”

“这手工活跟撕系统的帅气不成正比啊!”

“感觉有点心酸又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黎瓷抱着胳膊,靠在客栈门口一根柱子上,仰头看着屋顶上那个跟瓦片泥巴搏斗的狼狈身影。

阳光下,清风脸上的泥道子格外清晰,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她腿侧那烟花俩字,在粗布裤子下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嘲讽淡了点,多了点看猴戏的趣味?

就在清风终于把最后一块瓦片歪歪扭扭地摁在泥巴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

“闺女!闺女!快来帮把手!”大娘那敞亮的嗓门又从菜市场方向炸了过来。

穿透力极强。

黎瓷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只见大娘正跟一条刚从木盆里捞出来的大草鱼较劲。

那鱼劲儿贼大,尾巴甩得啪啪响,水花四溅,大娘手里的厚背菜刀根本按不住,好几次差点脱手。

旁边等着买鱼的玩家和村民都下意识地往后躲。

“哎哟这死鱼!劲儿真大!”大娘对着黎瓷这边喊。

“闺女!我看你手脚利索!快来帮大娘按着点!大娘给你切块最甜的瓜!”

大娘这纯粹是病急乱投医,看黎瓷站那儿没事干,顺口一喊。

玩家们齐刷刷看向黎瓷。

让这位腿里藏着能砍规则级锁链的凶器,刚把GM005扎哭的大佬去按鱼?

黎瓷:“……”

她刚想当没听见转身回客栈。

“闺女!快来啊!大娘按不住了!”大娘又是一嗓子。

黎瓷脚步顿住了。

她看着大娘那被鱼尾巴甩得湿透的粗布围裙,还有那张带着汗水的脸。

脑子里莫名闪过昨天那两兜子沉甸甸的西瓜,还有清风用靶子换瓜时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沉默了两秒,竟然真的抬脚,朝大娘的鱼摊走了过去。

“卧槽?黎瓷姐真去了?”

“按鱼?用按系统的手?”

“我突然有点心疼那条鱼是怎么回事...”

黎瓷走到木盆边,没去接大娘手里的刀,也没去按鱼。

那条大草鱼还在案板上疯狂蹦跶,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大娘也愣了一下:“闺女?你...”

黎瓷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身,右腿以一个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随意的角度,朝着案板上那条疯狂挣扎的鱼身,轻轻一扫!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没有腿风,没有光影,只有一道微不可察的,空间瞬间被抚平的细微涟漪掠过鱼身。

下一秒。

刚才还生龙活虎,蹦跶得像抽风似的大草鱼,瞬间僵直。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直挺挺地躺在案板上,连尾巴尖都不再颤动一下。

鱼眼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彻底没了动静。

死得透透的,而且极其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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