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7章 太古神王红尘仙（2 / 2）
他呵呵轻笑，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没想到，后世小辈，竟还能记得本座的名号与手段……不错，不错。悠悠万古，红尘孽海，多少英雄豪杰、帝王将相，最终都化作了本座仙道路上的一缕青烟，一丝资粮。”
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像是在审视一盘珍馐：“尔等能闯至此地，根基、气运皆属上乘，尤其是你，”
他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带着一丝好奇与更深的贪婪之色，啧啧称奇道：“身负奇特本源，竟能轻易化解陨仙死气……妙哉！吞噬了你，或许抵得过本座万年苦熬！”
“你既知本座威名，便当知晓反抗亦是徒劳。乖乖献上你们的精血神魂，助本座弥补这万古损耗，完成最后的蜕变吧……待本座重登仙位，超脱此界藩篱，或许会记得尔等这一丝贡献。”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冷冽，仿佛陈默等人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陈默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打断了红尘神王的自我陶醉：“太古神王？听起来名头挺响。可惜……苟延残喘至今，躲在这绝灵死寂之地，靠着吞噬后来者维持自身不灭，也不过是个藏身阴沟、不敢见光的可怜虫罢了。”
“”就凭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吞噬我们……倒有些异想天开了！”
此言一出，不仅红尘神王愣住了，连陈默身后的众人都是一呆。
没想到陈默言辞如此犀利直接，简直字字如刀啊！
红尘神王脸上的淡然与追忆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蝼蚁冒犯，被揭开伤疤的滔天怒意。
他存活万古，即便在神王之中，也因手段诡异而令人忌惮，何曾被人如此轻视羞辱？
尤其还是在他眼中如同血食般的后天生灵！
“无知小辈！安敢亵渎神王威严！”
红尘神王勃然大怒，盘坐的身形骤然站起，灰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其上绣着的万千红尘景象仿佛瞬间活了过来，开始扭曲、流动，“本座便先拿你开刀，让你尝尽红尘万般苦，哀嚎万载，再抽魂炼魄，让你永世沉沦苦海，不得超生！”
他不再多言，干枯的手掌抬起，五指张开，仿佛囊括了世间一切爱恨情仇，对着陈默遥遥一按。
刹那间，天地变幻！
陈默只觉得周遭景象瞬间模糊、扭曲，仿佛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色彩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旋涡。
不再是简单的幻象，而是近乎真实的感官洪流！
耳边是市井的喧嚣，战场的嘶吼，情人的呢喃，亡者的哀泣，层出不穷。
鼻尖也萦绕着脂粉的香气与鲜血的腥甜，以及美酒的醇厚和腐朽的恶臭……
身体感受着春风的轻柔，烈日的灼烫，寒冰的刺骨……无数红尘景象，万千生灵的七情六欲，如同潮水一般，汹涌地冲击着他的五感六识。
更直接作用于他的神魂本源之中！
喜、怒、忧、思、悲、恐、惊……种种情绪被无限放大。
一幕幕他记忆深处或真实或潜藏的景象浮现……
地球末世的惨状，妻子秦佳怡与王母等人陨落的瞬间，修行路上的瓶颈，对未知强敌的忧虑……
甚至是一些他自身都未曾仔细察觉的细微执念，都被这红尘仙境勾起、催化，试图从内部瓦解他的意志，让他沉沦在这无边苦海，最终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这正是红尘神王的拿手神通——红尘仙境！
非是简单的幻术，而是引动，放大对手自身情.欲与执念，构建出直指本心的真实炼狱！
“夫君！”
外界，秦雨柔只见陈默身形一顿，眼神瞬间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而迷离，周身气息剧烈波动，面色时而潮红如怒，时而铁青如悲，时而煞白如恐……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缠绕拉扯，不由得花容失色，惊呼出声，就要冲上前去。
“师父！”
孙悟空等人也是大急，杨戬天眼虽受创，依旧强行睁开一丝，射出一道银光试图干扰，哪吒火尖枪爆燃，柳玄风剑气勃发……众人齐齐出手，想要上前相助，却被一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红尘力场阻挡。
那力场仿佛由无数生灵的愿力、怨念交织而成，柔韧异常，将他们死死隔绝在外，根本无法靠近战圈中心。
“哼，蝼蚁之力，也妄想撼动红尘？”
红尘神王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自信的冷笑，“陷入本座的红尘仙境，引动的是他自身的心魔执念，外力难助！任你道心如何坚定，只要尚存一丝人性，未达太上忘情之境，便终将沉沦，化为滋养本座仙业的无上养料……嗯？”
然而，他的笑容与话语并未持续太久，便猛地一滞。
红尘仙境中，陈默的意识核心，那属于昊天仙帝，历经万劫，统御诸天的不灭真灵，骤然爆发出璀璨而威严的光芒！
这光芒并非炽热，却带着一种洞彻九幽的清明与冰冷！
“浮生万象，皆为虚妄；红尘孽海，也敢染指吾心？昊天镜，照破虚妄，定鼎乾坤！”
一方古朴、威严，镜框铭刻着周天星辰、山川社稷轨迹的宝镜虚影，自陈默识海最深处煌煌升起！
镜光并非炽亮，却如同水银泻地，又似九天月华，清冷、澄澈，蕴含着至高无上的秩序与审判意味。
镜光所照之处，那纷繁复杂，试图扭曲真实的红尘幻象，那被无限放大的七情六欲，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发出滋滋的消融之声，纷纷粉碎，还原为最本源的丝丝缕缕的精神能量，最终彻底湮灭！
“什么？！这是……仙帝道韵？！不！不可能！此界早已与鸿蒙隔绝，怎会还有仙帝传承存世？！”
红尘神王脸色骤变，眼中的从容与贪婪瞬间被骇然与难以置信之色所取代，甚至带着一丝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与此同时，陈默本体眼中瞬间恢复清明，那清明深处，是万古不化的寒冰与凌驾众生的威严。
他体内混沌炁源之力不再保留，轰然爆发，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开天辟地之初的第一道混沌雷霆，撕裂了残存的红尘幻境束缚，将那红尘神王的红尘力场炸得粉碎！
他并指如笔，引动那至高无上的炁源之力，在虚空划出一道玄奥莫测，仿佛阐述着宇宙生灭至理的轨迹，口含天宪，声如道鸣：
“此地混乱法则，听吾号令——禁！定！散！”
言出法随！
虽然在此地飞升台废墟，天地法则混乱不堪，效果大打折扣，但依旧引动了部分基础法则的剧烈共鸣！
一道道无形却坚韧的法则枷锁凭空浮现，缠绕向红尘神王，试图禁锢其行动，定住其神通，驱散其凝聚的红尘煞气！
红尘神王又惊又怒，他存活万古，见识广博，立刻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不，是撞上了通天神山！
这青年绝非普通修士，其跟脚恐怕恐怖得吓人！
他不敢再有任何保留与托大，周身沉寂万古的神王法则全面复苏，灰袍之上浮现的万千红尘景象剧烈翻涌，仿佛真的演化出了一个真实的小千世界。
无数生灵在其中生老病死，爱恨情仇，产生的磅礴愿力与业力交织成最坚实的屏障，拼命抵挡着法则枷锁和陈默那仿佛能磨灭一切的混沌炁源之力。
“万古红尘，煞气滔天！给本座噬！”
他怒吼一声，须发皆张，将那灰袍小世界中积累万古的负面情绪、堕落愿力、孽障煞气尽数逼出！
只见那灰袍上的景象瞬间变得黑暗扭曲，无数扭曲的人影，狰狞的欲望与诅咒具现化，化作一股吞噬一切生机的恐怖力量，铺天盖地般涌向陈默！
这已不再是单纯的神通，更近乎一种大道层面的法则！
陈默面色依旧不变，唯有眼神更冷。
昊天镜虚影悬浮头顶，垂落下万千道清辉仙光，如同珠帘玉幕，将其周身护得密不透风，万法不侵，诸邪退避！
那污秽的红尘煞气洪流撞击在清辉之上，发出“嗤嗤”的剧烈腐蚀声，黑烟滚滚，却难以寸进！
同时，他双掌缓缓推动，混沌炁源之力在前方化作一方缓缓旋转的混沌磨盘，磨盘之上，地水火风隐约重演，如同一个小型的宇宙轮回，将那汹涌而来的红尘煞气不断卷入、碾压、磨灭、净化！
两人在这陨仙墟深处，展开了一场远超之前层次的惊天对决。
炁源之力与古老神王法则激烈碰撞，昊天仙光与万古红尘煞气疯狂交织，打得虚空不断崩裂又弥合，引动周围混乱的仙则形成一道道毁灭性的风暴涟漪。
那景象，看得远处的孙悟空等人心神摇曳，震撼到几乎麻木，同时也为陈默捏了一把冷汗。
红尘神王越打越是心惊胆战，他发现自己沉眠万古，力量流失远比想象中严重。
而对方的力量却仿佛源源不绝，品质之高，更是隐隐克制、凌驾于他的神王法则之上。
尤其是那面宝镜虚影，其散发出的仙帝威压，让他从神格本源都感到战栗，而那混沌色的力量，更是仿佛能分解同化他辛苦凝聚的红尘法则！
“不可能！下界早已沦为遗弃之地，怎会诞生你这等存在？！你究竟是谁？！”他发出不甘而惊惧的咆哮，攻势已显凌乱。
“将死之辈，何必多问？”
陈默声音冰冷，抓住对方因心神震动而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头顶昊天镜虚影骤然光华大盛。
镜光瞬间凝聚成一束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洞穿时空长河的白金神光，如同开天辟地之初的第一道裁决之剑，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洞穿了红尘神王周身环绕的厚重红尘法则屏障！
“噗——！”
红尘神王如遭雷击，身形剧震，张口喷出一股带着浓郁死寂气息的暗金色血液。
那镜光不仅破开了他的防御，更直接伤及了他的本源！
与此同时，陈默体内炁源之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混沌巨手，掌心纹理仿佛蕴含着无穷星辰生灭，携带着镇压万古、重塑地水火风的无上伟力，狠狠拍下！
“不——！本座不甘！沉眠万古，只差一步！怎会陨落于此……！”
红尘神王发出绝望而不甘的嘶吼，拼命燃烧所剩无几的本源神则，周身爆发出最后的光辉，试图抵挡。
但在无坚不摧的昊天镜光和足以磨灭万物的混沌巨手双重碾压下，他那本就如同风中残烛的生机彻底瓦解，周身神则寸寸断裂，灰袍上的红尘世界景象如同褪色的画卷般迅速黯淡、破碎……
轰！！！
混沌巨手最终毫无花哨地压下，伴随着镜光的彻底净化，红尘神王的身躯再也无法维持，在那混沌光芒中，化作漫天黯淡的光点。
连同那滔天的红尘煞气一起，被彻底净化、湮灭，消散于无形。
只留下一道充满极致不甘、怨毒和难以置信的残念，在虚空中徒劳地回荡了片刻，也终究归于永恒的寂灭。
战斗结束，陈默缓缓收回力量，头顶昊天镜虚影隐去。
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气息也略显紊乱，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
只见孙悟空、杨戬、哮天犬、哪吒、秦雨柔、姜玄、柳玄风、诸葛阵、猿鸿、敖方、银鹏……所有人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原地，微张着嘴，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撼与难以置信之色。
斩杀陨仙，尚可理解。
但此刻，陈默在他们面前，硬碰硬地镇杀了一尊传说中的太古神王！
那可是开天辟地之初就存在的至高神只，此界真正的巅峰存在！
红尘神王残留的那点不甘的意念彻底消散后，这片区域那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也随之缓缓散去。
只留下虚空因先前激烈碰撞而产生的尚未完全平复的涟漪，以及空气中混杂着古老尘埃与法则碎片的奇异味道。
寂静持续了足足十数息。
孙悟空第一个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火眼金睛，仿佛要确认刚才所见并非幻觉。
然后他猛地窜到陈默身边，绕着陈默转了两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俺的个乖乖！师父！您……您这也太猛了吧！那可是太古神王啊！传说中跟天地同寿的老怪物！您就这么……就这么硬生生给他打没了？”
他激动地抓耳挠腮，金箍棒都忘了扛，“俺老孙知道您深不可测，现在才知道，您这是……这是把天都捅了个窟窿还不带喘气的啊！”
哪吒也蹦了过来，脸上满是兴奋与崇拜，扯着陈默的袖子：“陛下！您刚才那招‘言出法随’太帅了！”
“虽然在这里好像效果差了点，但那股霸气，还有那昊天镜一照，那老魔头的什么红尘幻境就哗啦啦就碎了！”
杨戬相对沉稳，但冷峻的脸上也难掩动容之色，他走上前，对着陈默郑重地抱拳一礼，沉声道：“陛下神通盖世，杨戬……心悦诚服。此战，让我等真正见识到了何为天外有天。”
他额间那道竖痕微微跳动，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场超越他当前理解层次的法则碰撞。
秦雨柔快步上前，顾不得众人目光，一把紧紧握住陈默的手，美眸中既有骄傲，更有浓得化不开的关切与后怕：“夫君，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
她能感觉到陈默掌心传来的温度比平时略低，气息也有些不稳，显然刚才那场战斗对他的消耗极大。
陈默反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递过一个安抚的眼神，微微摇头：“无妨，只是力量消耗有些大，调息片刻即可。”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细听之下，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时，国师姜玄、柳玄风、诸葛阵等人也围拢过来。姜玄看着陈默，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他抚着长须，感慨万千：“陛下真乃神人也！老夫……老夫方才真是被那红尘神王的名头吓住了，没想到……没想到在陛杞人忧天了。”
他回想起刚才红尘神王施展“红尘仙境”时，哪怕只是远远波及，他都感到心神摇曳，杂念丛生，若非紧守灵台一点清明，恐怕已然出丑。
而陈默身处幻境核心，不仅瞬间破妄，更是以雷霆手段反杀，这份实力与道心，让他这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国师，都感到由衷的敬佩与骇然。
柳玄风怀抱长剑，一向冷峻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自获得剑帝传承后，自觉剑道大进，心中不乏傲气，但目睹方才一战，他才明白，自己与真正巅峰的差距是何等巨大。
那不仅仅是力量层面，更是对规则、对大道本质的理解和运用。
他看向陈默的目光，除了敬畏，更多了一丝锐意进取的动力。
诸葛阵则是拍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又带着无比的庆幸：“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陈师，您真是……真是太厉害了！那可是红尘神王啊！倒悬宫秘典里把他描述得跟噩梦一样，手段诡异莫测，防不胜防……结果在您手里……”
他摇了摇头，仿佛无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震撼，随即又兴奋起来，“有陈师在，这陨仙墟我等还有什么好怕的？”
猿鸿瓮声瓮气地接口道：“就是！诸葛圣子说的对！陛下连太古神王都能捶爆，我等就跟在后面，见一个揍一个！”
他挥舞着毛茸茸的大拳头，此刻信心再次归来。
龙皇敖方和银鹏虽然没有多言，但看向陈默的目光中，那份敬畏与臣服已然深入骨髓。
追随如此强者，血脉蜕变，踏足鸿蒙的希望，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陈默看着众人七嘴八舌，从最初的震撼到现在的兴奋与信心重燃，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斩杀红尘神王，不仅仅是为了扫清障碍，更是为了彻底稳固军心，让所有人明白，前路虽险，但他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好了！”
陈默压下体内有些翻腾的气血，开口道：“红尘神王虽已伏诛，但也证实了此地确有太古神王级别的存在沉眠。我们不可因一战而骄狂。”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诸葛阵身上：“诸葛阵，继续感应‘脉络’，寻找相对安全的路径。同时，加倍留意类似刚才那种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波动。这些沉眠的存在，状态似乎都并非完好，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是！陈师！”
诸葛阵连忙收敛兴奋，郑重应下，再次闭目凝神，将《千机要术》的感知力催发到极致，细细感应着周围混乱法则中那细微的“河床”与“脉络”。
陈默则趁机盘膝坐下，取出一枚之前收集的陨仙晶石握在手中，默默运功调息。
混沌炁源之力缓缓流转，如同磨盘般，一丝丝汲取着晶石内那精纯而高阶的能量，补充自身的消耗。
这陨仙晶石蕴含的能量等级极高，对他恢复力量颇有裨益，只是炼化起来也需要时间。
众人见状，立刻默契地散开，围绕陈默形成一个保护圈，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不敢有丝毫打扰。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默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恢复湛然，脸上的苍白之色也褪去不少。
他手中的那枚陨仙晶石已然变得黯淡无光，最终化作一小撮飞灰消散。
“夫君，您恢复了？”秦雨柔关切地问道。
“嗯，已无大碍。”陈默站起身，感受着体内重新充盈起来的力量，点了点头。
这陨仙晶石果然是好东西，可惜数量有限，一个陨仙才一枚，而且炼化不易。
此时，诸葛阵也睁开了眼睛，指向一个方向，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把握：“陈师，这个方向的‘脉络’相对清晰稳定，而且……我隐约感觉到，前方极远处，那青铜古棺散发出的苍茫气息似乎更加清晰了！”
“只是……沿途似乎还有几处能量异常的区域，恐怕需要小心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