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星宿罗盘(1 / 2)
对经脉与星象之间联系的相关记载,最早可追溯至《黄帝内经》,其文所记“周天二十八宿,人经脉上下,左右,前后二十八脉”,而《四圣心源》则对此观点展开更细致的延伸,其文将二十八星宿所划过成的四象与人体经络相互匹配,指出:
“东方青龙七宿对应肝经;
西方白虎七宿对应肺经;
南方朱雀七宿对应心经;
北方玄武七宿对应肾经。”
该文献还强调运行气息与针灸穴位的时间要与天干时机相结合,并要求通过星宿运行的位置推算人体五气六运的周期。
沈焕根据眼前的平台之上的四盘星宿图推测,该局盘是以七元甲子局为基础所变造的一种将星宿与穴位相结合的局盘,而四盘恰好对应着人体的头部、胸部、腹部以及下体四个部分,并且他还发现每环局盘里的星宿图案从外围到中心其刻纹线条呈由浅变深的趋势,而运行在人体经络里的内息,从脚底到头部恰好也是呈现出由强变弱的趋向,种种推断表明,眼前的局盘所要考验的,大概率就是一个修行者需要运行的内息变化。
“这么说,我们需要先运行气息才能踏入局盘里,是吗?”
金子兴问道。
沈焕点头道:
“没错,整个局盘要考验我们,就是要我们自己去想,须沿着何种经络线路将自身的内息从脚底提到头顶,有趣的是,这点恰好也是历代修行者们最终达到三花聚顶的修炼基础。”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开始吧!”
金子兴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沈焕不慌不忙的开口对金子兴问道:
“那我就得先考一考你,临泣穴对应的是哪个星宿啊?”
这一问,直接把金子兴给干懵了,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他,脑袋一下子就变成一片空白,刚刚抬起的右脚也随之不自觉的收回到了青铜荷叶上。
沈焕见状笑道:
“年轻人,心气还是得稳当点为好,你要是折在了这里,我还得想办法带你出去,我这个老头子腰板本来就不好,你可别拖累我啊,呵呵。”
金子兴摸着自己脑袋,惭愧的低头道:
“叔,我就是这个急性子,改是改不了了,一会儿还得您多指教指教。”
沈焕倒也不没像其他长辈那样,对着晚辈得理不让人,眼下情况特殊,他也不打算花时间装模作样,遂指了指金子兴的脑袋,又指了指平台上的罗盘说道:
“先前我就说过,临泣穴分为头临泣和足临泣两个地方,足临泣属木,对应的是角宿,角木蛟,而头临泣属土,对应的是氐宿,氐土貉,两者都属于足少阳经上的两处重要穴位,因此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内息沿足少阳经由下而上进发。”
说完,沈焕就让金子兴跟着自己将调动内息下沉,直至内息触碰到各自脚上的足临泣穴之后,沈焕率先朝着平台的第一个局盘,跨出了第一步,怎料他的脚尖还未着地,悬挂在局盘上的条状物就开始朝着他的那只脚发起了进攻。
幸亏沈焕身手敏捷,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将腿收回,可尽管如此,他的裤腿还是被那些条状物给撕开了几道口子。
金子兴:“叔,这不对啊,看样子,你刚刚说的法子,对这里的机关貌似不太管用。”
沈焕沉下心思看着眼前的不停转动的罗盘想了又想,嘴里还不由自主的念叨着:
“四盘……一共四盘局阵……除了人体的四个部分之外……还代表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阵突然响起的闹铃声顿时打断了沈焕的思路,沈焕看向金子兴,发现那闹铃的声音正是来自对方手腕上佩戴的智能手表。
金子兴手忙脚乱的按住手腕上手表,一边尴尬的解释道:
“我去,都忘了把它关掉了,我从小眼神就不好,所有我爸经常拿他从海里捕的大鱼回家给我熬鱼肝油吃,自打五岁起,每天早上九点我都要吃上两颗他做好的鱼肝油药丸,他总说这个时间点阳气最足,也最适合吃补药,所有我才在手表上调了这个闹钟。”
金子兴把铃声按停的瞬间,沈焕突然对着他大笑一声,并满眼兴奋的对其说道: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个福将,这下可彻底把我给点醒了,没错,就是这样,通了,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叔啊,你……没事儿吧?大不了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不是?”
看着沈焕那一脸突如其来的兴奋劲儿,金子兴担忧道。
沈焕没有理会金子兴的疑虑,而是指着眼前平台上还在不停旋转的罗盘装置说道:
“呐,这个罗盘一共四环,其每一环不仅代表着人体的一个部分,同时还代表着四柱,也就是年、月、日、时四个时间段,刚才是我太大意,一时间居然没想起来,这七元甲子局本就是演禽相法的其中一门基础格局啊!”
金子兴(皱眉):“演禽相法?听着倒是和五禽戏差不多。”
沈焕摇着头继续笑道:
“不一样,演禽跟五禽戏根本上是两码事,演禽相法自先秦时期已经有之,属星象占卜术的其中一种,是将星宿禽星飞伏锁泊之变化禄命、天时以及地理等领域相结合,再通过布局排盘以推测人事凶吉的一种玄门占法,以此有关的书籍繁多,但其中较为出名的,还要属明代刘基,刘伯温所着的《演禽图诀》,而该书里所提到的七元甲子局星宿排盘,恰好就跟我们眼前的机构有着异曲同工的表象。”
金子兴听后似懂非懂的说道:
“噢……这么说,我们现在不仅要运行自身内息入局,还有算准入局的时间,是这样理解吗?”
沈焕(叉腰):“没错,在这里走出的每一步,其所消耗的时间必须要和我们内息所冲过的,身体四个部分所具备的每一个穴位相吻合,一分一秒都不能差,否则我们也极有可能会成为湖里死尸的其中一员。”
金子兴被沈焕的话给绕得云里雾里,遂不耐烦的吐槽道:
“搞什么啊?这么麻烦,叔,要不然你直接一把火把那些长得像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全给烧成灰得了!”
沈焕收起脸上的笑容,并严肃的说道:
“你觉得,这么简单的方法,那些还在湖里长眠的人,他们之前会没试过?”
说着,他与金子兴回头看向身后那一片看似平静的湖泊水面,继续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