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穆蒙被吞噬！（2 / 2）

光芒与黑暗缓缓散去。

穆蒙的意识体，如同破碎的琉璃，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痕，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几乎彻底熄灭。他悬浮在虚空中，连维持基本形态都变得无比艰难。

而对面，蛊中蛊的身影虽然也虚幻了不少，那狂暴的杀戮意念却依旧强盛。它那没有五官的面孔“注视”着濒临破碎的穆蒙，随即，化作一道残影，猛地扑了上来！

没有再次攻击，而是……覆盖，吞噬！

穆蒙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片冰冷、黑暗、充满毁灭欲望的泥沼彻底包裹。他的思维开始凝固，感知被剥夺，存在感正在被飞速抹除。他奋力挣扎，但那残存的力量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他“看”着蛊中蛊那毁灭的意志如同潮水般涌入自己的意识核心，侵蚀着他的记忆，瓦解着他的结构，覆盖着他的自我。

“结束了吗……”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无力感席卷而来。意识小子设定的程序无情运转，优胜劣汰，他成了被淘汰的那一个。神女难的期望，自身的攀登，对万界的探索……一切，似乎都将在此刻画上句号。他的意识光芒，如同风中残烛，终于……彻底熄灭了。

蛊界之中，属于穆蒙的那个“气泡”囚笼，彻底黯淡、破碎，化作精纯的意识能量流，被获胜的蛊中蛊贪婪地吸收。那蛊中蛊的身影在吸收完这些能量后，变得凝实了一些，散发的杀戮意念也更加强大，它冰冷地扫视着蛊界中其他尚存的气泡，继续着它的猎杀程序。

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穆蒙，意识湮灭。

然而，在那被吞噬、被覆盖、被认为已然彻底消散的意识最深处，在那连蛊界规则和蛊中蛊都无法触及的、由他独特异界烙印与神女难历史印象最后残渣交织而成的绝对隐秘角落。

一点比微观粒子更细微、几乎不存在的“波动”，如同死灰中最后一颗没有被完全浸湿的火种，极其缓慢地，顽强地，维系着一丝无法被任何外部探测所察觉的……“存在”。

那不是意识，不是思维，甚至不是记忆。

那仅仅是一种……“尚未完全归于无”的状态。

是逆袭可能性的，最后，也是唯一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