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正的主角（2 / 2）

周围的时间开始变得缓慢，景象也随之改变，苏林此刻仿佛置身于宇宙之中，而在自己正下方的是一颗蓝色的星球，地球。

不过与苏林印象中的地球不同，从太空中望去，这颗星球完全被破败荒芜所覆盖，仿佛是一颗已经死去的星球。

“这是什么？”苏林的目光移向眼前的季承始，先前他和唐彦几人有过一个猜测，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苏林心中对这个猜测又有了几分确信。

“这是我的世界。”季承始平静地回答，仿佛对这世界的破败并不在乎，可事实上时间早已将他心里的痛苦磨平，更何况复仇的机会近在咫尺，他此刻不过是对眼前这个一直在拥护着所谓的世界意识的家伙感到不爽。

“你是穿越者？但是这又和这个世界的意识有什么关系？”与他们此前猜测的一样，而且这样一来周恒先前的调查不到季承始的过去也说得通了，但是苏林还是不明白季承始此刻给苏林看到这些的意义，而且还有后辈这个词，苏林总觉得这其中的味道有些不对。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真是有意思，祂似乎太过害怕自己会走向灭亡，因此做出了很多……反而让祂自己陷入毁灭境地的行为，你知道的，毕竟都是你在给祂擦屁股。”

季承始形容的正是在过去的一年间苏林所经历的，尤其是上个月的变化灵事件，如果没有苏林的插手，那个家伙真的能做到将雾行者转播向全世界，不过苏林还从季承始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的穿越……是祂造成的？”

季承始为苏林鼓起掌来，随后摊开手，指向他们下方的地球：“你的悟性真是不错，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现在会是这样的原因了吧。”

苏林顺着季承始的手指向下看去，他已经意识到了一切，明白了季承始做这些的目的，他如季承始所愿地讲道：“主动将你拉到我们的世界，导致次元壁被突破，某些存在致使这个世界步入毁灭……”

“是啊，而我呢，原本我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成为世界意识的代行者，根除雾行者带来的灾难，可似乎是我的到来同样导致了次元壁出现破洞，黑耀碎片也来到了这个世界，在这条新的世界线中，你成为了那个特异点，而我却被世界意识完全忘记了，太可笑了不是吗？”

苏林对上季承始的目光，他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诸如怨恨之类的神采，他并不恨苏林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他自己的荣光，在他看来苏林也不过是第二个自己，总有一天，苏林会踏上和自己还有那个变化灵一样的路，因为这一切都是世界意识自找的。

“那么在知道了这些后，还觉得世界意识的所作所为没有问题吗，仅仅是他的一念……就决定了我……决定了一个世界的结局，祂以为自己真的是神吗，我要让祂知道祂错了，就让我这个被祂忘记的小人物，给祂上着最后一课！”

季承始朝着苏林伸出了手，让苏林做出自己的选择：“现在，你会选择哪边，我所做的恶可远远比不上祂，而且我只会将祂拉下台，给这个世界一个新的未来，然后欣然接受你……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季承始自认为自己表现出来的态度足以打动苏林，然而令他诧愕的，苏林摇摇头，向季承始举起了手中的黑耀用以回答对方自己的选择。

季承始见此，再次露出了那个嘲弄的神情，摇着脑袋低下头：“果然，能够共情我的人只有他一个。”

“我会让祂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得逞，这就是我的答案！”苏林做出最后的宣告，他不会去选择其中一方，既然他们都在往错误的路上走，那自己就来纠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