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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我的小伙伴》之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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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瓢的内壁,结着层薄薄的水垢,是常年盛水留下的。五十世孙摩挲着水垢,忽然觉得,这瓢里舀的哪是水,是些平平淡淡的日子——漏点没关系,只要握着柄的人,心里装着暖。

第六百九十章 墙根的青苔

老墙根长满了青苔,毛茸茸的,在雨后泛着绿光,像给墙披了件软衣裳。五十世孙蹲在墙根看,青苔里藏着些小石子,是孩子们丢的,却被青苔慢慢裹住,成了墙的一部分。

“你太爷爷太奶奶总爱在墙根坐着,”老者指着青苔最厚的地方,“说‘这里背阴,凉快’,其实是怕晒着对方。你看这青苔,长得密的地方,都是他们常坐的地儿。”

墙根有块砖微微松动,底下压着片枯叶,想必是风吹进去的。五十世孙轻轻把砖推回原位,忽然觉得,这青苔像段长情的告白——不用大声说,就这么默默长着,把日子铺得软乎乎的,让人想一直靠下去。

第六百九十一章 灶台边的火钳

灶台边靠着把火钳,铁柄已经生锈,钳口却磨得发亮,是常年夹炭留下的。五十世孙拿起火钳,沉甸甸的,握在手里能感受到岁月的分量。

“这火钳是你太爷爷用的,”老者说,“他总在做饭时守着灶台,说‘火得看着才旺’,你太奶奶烧火时,他就用这火钳帮她拨炭,说‘这样省劲’,其实是怕火星溅到她。”

火钳的铁柄上,缠着圈布条,是太奶奶缠的,怕烫手。五十世孙摸着布条,忽然明白,有些陪伴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是灶边的火钳,是拨炭的声响,是两个人在烟火气里,把日子烧得暖暖的,不熄不灭。

第六百九十二章 竹席的凉纹

堂屋的竹席铺在长凳上,竹篾间的缝隙里卡着些细碎的花瓣,是去年晒花时落下的。五十世孙躺在竹席上,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席面,竹纹在皮肤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像时光盖的邮戳。

“这席子是你太奶奶编的,”老者摇着蒲扇走来,“她说竹篾得选当年的新竹,晒得透了才不生虫。你太爷爷总在夏天把席子搬到院里晒,说‘让太阳给席子挠挠痒’,其实是怕她挨晒,自己扛着席子来回跑。”

竹席边缘有处竹篾松了,用棉线小心扎着,线结打得小巧。五十世孙摸着那处修补,忽然觉得,这席子的凉不是冰的,是带着暖意的——像太奶奶编篾时的指尖温度,像太爷爷晒席时的肩头汗水,都织进了纹路里。

第六百九十三章 陶盆的裂痕

院角的陶盆裂了道缝,用铁锔子钉着,却仍种着株月季,花开得正艳。五十世孙给花浇水,水顺着裂缝慢慢渗进土里,像陶盆在悄悄叹气。

“这盆是你太爷爷年轻时买的,”老者看着裂缝,“当年他失手摔了,心疼得直跺脚,你太奶奶却说‘锔上更结实’,找了锔匠来补,说‘物件跟人一样,磕磕碰碰才实在’。”

陶盆的内壁,结着层薄薄的泥垢,是常年养花留下的。五十世孙摸着铁锔子,冰凉的金属贴着陶土,倒生出种奇特的安稳。他忽然懂了,有些不完美反而更长久——像这裂了的盆,钉上锔子,就像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反倒把日子养得更鲜活。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木梳的齿

梳妆台上的木梳,齿间缠着几根白发,梳背刻着简单的缠枝纹,边角已经磨圆。五十世孙拿起木梳,梳齿疏密不均,却透着温润的光。

“这是你太奶奶的梳子,”老者拂去梳上的灰,“她总说木梳养头发,每天睡前都要梳上几十下。你太爷爷怕梳齿磨着她的头皮,总用砂纸把梳齿磨得圆圆的,说‘这样才舒服’。”

梳背的纹路里,藏着点胭脂的残红,想必是当年不小心蹭上的。五十世孙用指腹摩挲着纹路,忽然觉得,这木梳梳的哪是头发,是些绵长的日子——每一下都轻轻的,像太爷爷那句没说出口的“慢点,别扯着”。

第六百九十五章 石凳的凹痕

院中的石凳,表面被磨得光滑,中央陷下去小小的一块,是常年坐出来的痕。五十世孙坐在石凳上,后背靠着石桌,风穿过院墙的豁口吹进来,带着草木的香。

“你太奶奶总在傍晚坐这儿择菜,”老者搬来另一张石凳,“你太爷爷就坐在对面抽烟,不说什么话,却总在她择完菜时,递过一杯晾好的水,说‘刚凉透’。”

石凳的凹痕里,积着些雨水,映着天上的云。五十世孙望着云影在水里晃,忽然觉得,这石凳的凹痕像个温柔的陷阱——把两个人的时光慢慢兜住,不慌不忙,就这么坐着,已是圆满。

第六百九十六章 藤篮的网眼

门后的藤篮,网眼有些松了,却仍挂得稳稳的,里面放着些针线和碎布。五十世孙拎起藤篮,藤条在手里轻轻晃,像串会呼吸的往事。

“这篮子是你太爷爷编的,”老者指着网眼最大的地方,“他说‘网眼大点好,透气’,你太奶奶就把最常用的针线放在那处,说‘这样拿着方便’,其实是懂他编篮时的小疏漏。”

藤条间卡着片干花,是去年插在篮里忘了取的。五十世孙把干花取出来,花瓣轻轻一碰就碎,却仍留着淡淡的香。他忽然明白,有些包容不是刻意的,是藤篮的网眼,是彼此眼里的“没关系”,让日子在松弛里,长得更自在。

第六百九十七章 瓦檐的雨滴

下雨时,瓦檐的雨滴顺着瓦当往下落,在石阶上砸出小小的坑,经年累月,竟积出浅浅的水洼。五十世孙站在廊下看雨,雨滴连成线,像谁在瓦檐上串珠子。

“你太爷爷太奶奶总说,雨天最适合待在家里,”老者指着水洼里的倒影,“他们就坐在窗边看雨,你太奶奶做针线,你太爷爷修农具,雨声哗哗的,倒像首安安稳稳的歌。”

瓦檐有片瓦松了,雨滴从那里斜着溅出来,打湿了半面墙。五十世孙望着那片湿痕,忽然觉得,这雨声里藏着的,是些不用言说的默契——像这瓦檐的雨,不用整齐,不用刻意,就这么落着,已把日子浇得温润。

第六百九十八章 旧算盘的珠

账房的旧算盘,珠子有些发乌,却仍能灵活拨动,算珠间的木框磨出了浅沟。五十世孙拨着算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在数着当年的收成。

“这是你太爷爷算账用的,”老者指着最上面的算珠,“他总说‘算盘得打实在了,日子才不慌’,你太奶奶就在旁边磨墨,说‘慢着点,别错了数’,其实是怕他累着眼睛。”

算盘的底座,刻着个小小的“丰”字,笔画被磨得快要看不清。五十世孙摸着那字,忽然觉得,这算珠拨的哪是数字,是些踏踏实实的日子——每一颗都沉甸甸的,像太奶奶蒸的米糕,实在得让人安心。

第六百九十九章 菜窖的阴凉

菜窖的石阶长满了青苔,往下走时,凉气扑面而来,窖壁上挂着些干菜,像一串串褐色的回忆。五十世孙摸着窖壁的土,湿乎乎的,带着股泥土的腥甜。

“你太奶奶总在窖里存着过冬的菜,”老者指着角落里的南瓜,“她说‘菜得藏在凉处才不坏’,你太爷爷就把最沉的南瓜挪到最里面,说‘这样你取着方便’,其实是怕她搬重物。”

窖顶的木架上,挂着串干辣椒,红得发亮。五十世孙摘下颗辣椒,闻着那股呛人的香,忽然觉得,这菜窖的阴凉里藏着的,是些暖暖的牵挂——像这辣椒,看着烈,却能在寒冬里,给日子添点热乎气。

第七百章 时光的绳结

很多年后,竹席换了新篾,陶盆补了又补,石凳的凹痕陷得更深,来这里的人仍能在瓦檐下看雨,在菜窖里找冬菜,说这里的每样东西都藏着两个名字,像根绳上的结,越缠越紧。

五十世孙也成了白发老者,他给孩子们讲完故事,总会摸着石凳的凹痕说:“你看,日子就像这绳结,看着乱,其实每道缠都是舍不得。太爷爷太奶奶的名字,早就织进了这些旧物件里,你摸它们的时候,就像摸着他们的手。”

新的孩子们会给竹席扫花瓣,给陶盆换月季,给木梳缠新线,像在给这时光的绳结,不断添上新的线头。风穿过院墙时,带着藤篮的轻响、算盘的脆声、雨珠的滴答,像叶东虓和江曼在说:“你看,我们从未走远,就藏在这些暖乎乎的日子里,等着你慢慢发现。”

第七百零一章 竹篓里的晨露

院角的竹篓盛着刚摘的青菜,叶片上的晨露顺着纹路滚落,在篓底积成小小的水洼。五十一世孙拎起竹篓,竹篓的缝隙里卡着片嫩黄的菜叶,想必是摘菜时不小心带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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