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握着对方的照片呀,双双溺死在彼此的月华之下(1 / 2)
驭空正要说话。
……下一刻。
她觉得头顶略重。
拿下一看。
是一只折纸小鸟。
只是通体浑绿,绿的健康,绿的发慌。
“当嘚当,和本鸟有着一样色彩的人呢,诶哟人你怎么打鸟!”
“小鸟不理你了,小鸟要回大树下!”
绿墨小鸟转瞬即逝。
而望着它消失的轨迹。
不知怎的,驭空有些讨厌折纸小鸟的背影。
……
筑梦边境。
流星群落。
作为匹诺康尼筑梦师即将完成的一隅,这里远离喧嚣的广场和闹市。
此刻正值筑梦师们的下班时刻,四下无人。
花坛里的新叶吐露着生机。
头顶的星光,映照着梦中闹市的景色。
“很好看吧?这可是我向灰毛星求着跪着才找到的独处圣地。”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在家中呆久了便会想要出门透气。”
“而在外头待久了……又会想要找到一个独处的清净地方。”
“所以你要我蒙住眼,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镜流的黑沙自眼前隐去,坐在天台的边缘俯瞰着华丽的夜景。
“是啊,景色如何呢?”
他的嘴唇弯成了猫儿般的两瓣。
“上一次俯瞰万家灯火,你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将我哄上山台。”
“我有了准备,所以毫无意外。”
镜流扭头,撇眼望着白炽,搭手倚了过来:
“你这家伙不就这两招?”
“哎呀,你的身上好香啊、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贴怀)。”
“哇,师姐你的手好小哦,我都快有你两只手大啦(蹭脸脸)!”
然后一秒归于冷漠:
“这些年后你居然还是只有这三板斧……”
“诶呀,原来这一招在两千年前就用过了啊。”
白炽挠头讪讪,“你不喜欢的话,要不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啪!”
一只素手略有重感的拍击在白炽的大腿。
镜流绯色的目光上移,既是露出莫测的笑意。
“我说讨厌了吗?”
“这就挺好,没有凡人的广告牌和吵吵嚷嚷的家伙。”
“虚陵的事,我已经和元帅通过气了。”
“情况如何?”
事关巡猎与丰饶民之间的存亡,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立即答应,但也没有否决。”
“不过既然选择将那个来自罪庭的家伙留在了虚陵,在我看来,她就已经决定了启用这份计划。”
“大战将起,我按照你留在玉兆里的坐标前来找你。”
“结果在匹诺康尼看到了爱演床戏的大明星。”
“很让我意外呢。”
千年来的一次俏皮。
让白炽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这里头有几分打趣,几分质询。
镜流见他沉默,也便不再追问,这家伙是真以为自己会生气么?
好吧,看来在开玩笑这方面自己还是得练练。
“你来匹诺康尼不只是为了陪驭空度一个长假吧?”
“说到底,还是沾了点处理幻胧尾巴的麻烦。”
于是她细听。
于是少年便向她讲述了事情的因果。
论本已覆灭的鸣火商团,在不可能的一线生机中出现了一位幸存者。
然后他委托那位湛蓝星上的挚友开始试图拯救。
而当事情的进展越发靠后,便越发发觉,所谓的一线生机。
不过是那只魂精为自己卷土重来而制造的又一次机会。
于是他们潜入停云的深层记忆,将魔鬼的魂灵封存心底。
再以阿斯德纳星系的忆质修弥停云的魂灵。
“原本事情就是这么制定的,但最后还是被卷入了争端。”
少女在娓娓听取。
少年也在款款道来。
“也许你不知道的是,在这座乐园的梦境深处,就在两天之前爆发过一场史无前例的争端。”
“新的“太一”试图在这梦中世界施展他的秩序,勿管人间的意志。”
“而我,也在这里遇到了记忆中第二位强大到难以抗衡的存在……太一的意志。”
虽然根本无法理解。
本应已全面接受太一力量的同谐,为什么会在吸收之后保留了秩序的魂灵。
但是这个异变却足以成为任何人止步在匹诺康尼的变数。
“我失败了,秩序的威光封存了一切命途的流通。”
“不得已我只能自杀,以借助阿斯德纳足以容纳漂泊魂灵的忆质,以期有人,可将我的意志重新拼凑……”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匹诺康尼还游荡着几个不想那么早“回来”的我自己,但我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他们只是也需要在紧张的旅程中获得一份休憩。”
“我的“死亡”太过仓促,以至于甚至无法被列车的大家所能知道。”
“所以最后,是那位加拉赫(假名)先生给了四处奔走的她一个完整的解答。”
“一场死亡。”
“借助迷因生物的之音,驭空就这样沉入了流梦礁的深处——所以这里,也是驭空追寻死亡的地方。”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够看破死亡,并提前理解在幻梦的帷幕下,死亡是唯一获取清明的方法。”
“但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一瞬间一定会很痛……她能做到那样我并不意外。”
“因为无论船上司舵的航服、还是不再喷吐街头的诳语、她一直都是她……”
“眼光不错。”
“那是当然,若不是在这片宇宙中美貌与智慧排行前十的姑娘,岂能得到我如谛听一样的追寻?”他骄傲。
“所以……你们贴了?”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和她贴了!”
论一场前一刻还在温馨交谈的重逢,如何能在一瞬间变成处刑的刑场。
前一刻还在“温柔”凝视的镜流。
此刻,已然扫视过冰冷的眸光:仿佛超过了博识尊的辨识,隔着心脏都能看出白炽的惶急!
“呃,你怎么知道……镜流。”
“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吧?”
白炽汗如雨下,绝望的在天台上闭上眼。
他能感受到镜流已经绕到了自己背后,只需要一脚就能从筑梦边境自己踹到流梦礁。
但她不着急,而是左右踱步。
显然深谙刽子手的道理……
“这需要你和我说?”镜流,“同样是挽起手来,你的掌背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波,却习以为常。”
“啊?”
“这只是意外吧,我总不能当众提醒她让人难堪对吧?”
白炽汗流浃背。
镜流步步紧逼。
“但,连驭空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冒犯,这就很有问题了。”
论一个女人如何能够一眼看出一对情侣的关系进展到何处。
“这是一种极大尺度后导致的习惯麻木……我在外头也是读了不少书、涨了不少见识的。”
“还当我是剑阁那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是你最大的傲慢!”
她已一只脚踩上了天台。
“你们……已经瞒着我不止一次了,对吧!”
“我远赴群星万里来找你,结果你居然这么对我。”
“真是……有够令我伤心。”
白炽:
要不来个人一脚给我蹬下去算吧。
“可是我……如果不是驭空,也许白炽的足迹就要止步在匹诺康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