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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怜莲婷出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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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影归来:城东夜袭

陶芳的葬礼刚过三日,城郊废弃工厂的铁锈味还裹着未散的纸钱灰,在黎小奇鼻尖绕着不肯走。风从破损的铁皮屋顶灌进来,卷起地上几片枯槁的落叶,打着旋儿撞在他脚踝上——那截裤管还沾着葬礼上的湿泥,是跪送陶芳灵柩时蹭上的,他没洗,也没换,就像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疙瘩,明知硌得慌,却偏要留着这份实感,提醒自己又少了个能把后背交出去的兄弟。

他靠在满是划痕的铁皮门框上,指间夹着的烟燃到了滤嘴,烫得指尖发麻才猛地回神。指腹碾过烟蒂上的焦痕,将其摁在斑驳的墙面上,留下一个深褐色的印子,像极了陶芳后背上那道当年替他挡刀时留下的疤。那时候他们还在码头混饭吃,一群毛头小子凭着一股子狠劲抢地盘,对方的砍刀劈过来时,陶芳几乎是本能地扑在他身上,刀刃划开皮肉的声音,比现在风灌铁皮的呜咽声还清晰。

孙干蹲在不远处的水泥地上,正用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的碎石子,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色夹克,领口沾着些灰尘,头发乱蓬蓬地贴在额角,眼底是掩不住的红——从葬礼上绷着劲安抚陶芳的老母亲,到回工厂的路上一路沉默,这个向来咋咋呼呼的小子,像是被抽走了半截魂魄。

“奇哥,”孙干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尾音还颤着,“陶芳的家人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他老娘的降压药我买了够吃半年的,小侄女的学费也先垫上了,只是……”他顿了顿,手里的树枝猛地戳进石缝里,断成两截,“我们查了这么久,还是没查到是谁下的手。监控被抹了,目击者说那辆车是套牌,对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黎小奇沉默着,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子母七星刀。那是他父亲传下来的老物件,刀身泛着冷冽的寒光,刀柄上缠着的黑布已经磨出了毛边,指腹摩挲过布料的纹路,还能摸到当年父亲刻下的“守”字。这些年,他靠着这把刀在龙国大陆的暗市里站稳脚跟,从码头的小喽啰变成能掌事的头目,身边的兄弟来了又走,唯有孙干和陶芳一直跟着他。陶芳话少,却最是靠谱,每次行动都抢着站最险的位置,如今倒在了不知名的仇家枪下,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抓到,他心里的滋味比被刀割还难受。

“查,接着查。”黎小奇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陶芳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挖遍整个龙国大陆,也得把人揪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工厂外传来,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清晰的“咯吱”声。不是他们兄弟的脚步声——跟着他的人都知道,走这条路要踮着脚踩碎石的缝隙,免得惊动旁人。这脚步声沉稳,每一步都落在实处,像是故意要让他们听见。

黎小奇和孙干同时警觉起来。孙干猛地站起身,手摸向腰间的枪——那是一把改装过的短铳,是陶芳生前给他打磨的,枪柄上还缠着他喜欢的蓝布条。而黎小奇则握紧了子母七星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锐利地看向工厂门口。这些年在道上混,他早练就了一身警觉,哪怕是风吹草动,也能嗅出危险的味道。

夕阳的余晖从门口斜射进来,穿过漫天飞舞的灰尘,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料是少见的暗纹锦缎,在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泽,显然不是普通货色。风衣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长发披在肩上,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发梢扫过风衣领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她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却让黎小奇和孙干的心跳同时漏了一拍——那站姿,那抬手拢发的小动作,像极了一个他们以为早已埋在记忆深处的人。

“谁?”孙干厉声喝问,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道身影带来的冲击,让他连呼吸都跟着乱了节奏。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一步一步走进了工厂。随着她的走近,光线逐渐照亮了她的脸——柳叶眉依旧是当年的形状,却比记忆中更细了些,眉尾微微上挑,添了几分冷冽;杏核眼还是那么亮,只是眼底没了往日的灵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静;鼻梁挺直,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却没了当年总挂着的笑意,只是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明明是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模样,此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像是蒙了一层薄冰,让人望而生畏。

黎小奇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刀的手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子母七星刀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刀身与刀鞘碰撞,发出细碎的“嗡嗡”声,那震颤顺着刀柄传到掌心,又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跟着发起麻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连喊出的名字都断了节:“怜……怜莲婷?”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插进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用力一拧,那些被刻意掩埋的往事就汹涌而出,带着五年前雨夜的湿冷,撞得他心口发疼。

怜莲婷,黎小奇的挂名老婆,也是他失踪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当年他们三个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龙国大陆的底层摸爬滚打,黎小奇是头,孙干是先锋,怜莲婷则是他们的“眼睛”——她不仅长得漂亮,身手更是利落,尤其是那一手追踪和反追踪的本事,帮他们躲过了无数次仇家的追杀。那时候他们在道上还没什么名气,靠着一股狠劲打拼,日子过得苦,却充满了希望。

黎小奇还记得,第一次见怜莲婷是在一个暴雨滂沱的夜晚。他被仇家堵在巷子里,后背挨了一刀,血流不止,眼看就要撑不住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突然从墙头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动作快得像阵风,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两个追兵。她蹲在他身边,伸手探他的脉搏时,指尖带着雨后的凉意,眼神却亮得像星星:“你叫黎小奇?我听说过你,是个讲义气的主儿。以后跟着你混,行不行?”

从那天起,怜莲婷就成了他们的一员。她会在每次行动前仔细勘察地形,画出详细的路线图;会在他们受伤时,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掏出草药,熟练地包扎伤口;会在孙干因为想家而偷偷抹眼泪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糖,塞到他手里说“等我们攒够了钱,就带你回家”。而她和黎小奇,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成了一对人人羡慕的恋人。

黎小奇甚至已经计划好了,等再攒些钱,就和她去登记,正式结为夫妻,然后带着孙干和陶芳,离开这打打杀杀的日子,找个安静的小城开家面馆,过安稳的生活。他还记得,在一个星空璀璨的夜晚,他们坐在屋顶上,怜莲婷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指戳着他胸口的疤说:“黎小奇,你以后可不能负我,不然我就把你这疤抠下来,做成标本挂在面馆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负心汉。”他当时笑着把她搂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放心,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可就在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一切都变了。那天他们接到一个单子,去截一批据说藏着重要机密的货,本以为是场普通的交易,却没想到中了对方的埋伏。那天的雨下得特别大,把天地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里,对方的人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拿着枪朝着他们扫射。混乱中,怜莲婷为了掩护黎小奇和孙干撤退,毅然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手里的短刀在雨夜里划出一道寒光:“你们快走!我引开他们!”

黎小奇当时红了眼,想要回头去救她,却被孙干死死拉住:“奇哥!莲婷姐说了让我们走!我们现在回去就是送死!等我们搬救兵再来!”可等他带着人疯了似的赶回去时,只看到满地的血迹和她遗落在地上的一枚银色发簪——那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在她生日那天,他跑遍了整个黑市,才从一个老匠人手里买下的,簪子上刻着一朵小小的莲花,是她最喜欢的花。

所有人都说怜莲婷死了,连孙干都红着眼劝他接受现实,可黎小奇却不肯相信。他派人找了她整整五年,几乎走遍了龙国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从繁华的都城到偏远的小镇,甚至还去了传闻中混乱不堪的“一界无疆”,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久而久之,道上的人都知道,黎小奇有个失踪的老婆,那只是个挂名的身份,没人再提起,他自己也渐渐把这份思念藏在了心底,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

可现在,她就站在眼前,活生生的,却又陌生得让人心慌。

怜莲婷的目光扫过黎小奇,又落在孙干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像冰面上结的霜:“好久不见,小奇,孙干。”

她的声音变了些,比以前低沉了几分,带着一种经历过沧桑后的沙哑,和记忆中那个清脆灵动、说话总带着点娇俏的声音判若两人。就像一把被岁月磨过的琴,弦还是那根弦,却再也弹不出当年的调子。

孙干愣在原地,手里的枪缓缓放下,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嘴唇动了好几下,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莲婷姐……你……你还活着?这些年,你去哪了?我们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奇哥为了你……”他说到一半,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这些年黎小奇的苦,他都看在眼里——每逢雨夜,黎小奇总会拿着那枚发簪发呆;每次喝酒,总会多摆一副碗筷;甚至连睡觉,都会习惯性地往身边留个位置,仿佛她随时会回来。

怜莲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黎小奇,落在他腰间颤抖的子母七星刀上,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像是怀念,又像是遗憾:“你的刀,还记得我。”

当年这把刀认主时,还是她陪着黎小奇去的老祠堂。老祭司说,子母七星刀有灵性,认了主就会护主周全,可若是遇到对主人而言极其重要的人,刀身便会震颤。那时候她还笑着打趣黎小奇:“看来以后我要是偷偷跑了,不用你找,这刀就能给你报信。”没想到一语成谶,五年后,竟是这把刀先认出了她。

黎小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可心脏还是像要跳出胸腔一样,咚咚地撞着肋骨。他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的碎石子被踩得咯吱响,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木头:“你没死?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回来?这五年,你到底在哪?”无数个问题堵在喉咙口,争先恐后地想要问出口,到最后却只剩下这几句,带着压抑了五年的委屈和不甘。

怜莲婷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她抬手拢了拢风衣的领子,动作自然地遮住了脖子上一道淡淡的疤痕——那道疤痕细细长长的,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到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当年的事,说来话长。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叙旧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黎小奇追问,他能感觉到,眼前的怜莲婷和五年前那个会对着他笑、会依赖他、会在他受伤时掉眼泪的女孩已经完全不同了。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冰冷的距离感,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任他怎么靠近,都焐不热。

怜莲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黎小奇面前。照片是黑白的,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眼下方一直延伸到下颌,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人。黎小奇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最近在龙国大陆道上崭露头角的头目,姓周,人称“周疤脸”。据说这人手段极其残忍,不仅抢地盘,还走私军火,最近更是多次和他们抢生意,摆明了是要和他黎小奇对着干。

“陶芳的死,和他有关。”怜莲婷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像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黎小奇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握着刀的手更紧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刀身的震颤似乎也变得更剧烈了。陶芳的死是他心里的痛,如今听到凶手的线索,他浑身的血液都像是沸腾起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你怎么知道?我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到他和陶芳有过节。”

“我这些年,一直在查一些事。”怜莲婷说,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无意中查到了周疤脸的行踪,发现他最近一直在暗中针对你们。陶芳的葬礼,他也派人去了,就在角落里看着,眼神很不对劲。”

孙干皱起眉头,脸上满是怀疑:“可我们查了陶芳出事那天的行踪,他明明在城南和人谈生意,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他和陶芳之间根本没打过交道,怎么会突然对陶芳下手?”他不是不信怜莲婷,只是这件事实在太蹊跷,周疤脸就算要针对他们,也应该找他或者黎小奇,没必要对陶芳下手。

怜莲婷看了孙干一眼,没有解释,只是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银色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传来两段对话,第一段是周疤脸和手下的通话,声音粗哑,带着不耐烦:“明天下午三点,陶芳会从葬礼回家,你们在半路截住他,干净点,别留下痕迹。记住,要让他看起来像是被仇家报复,别让人怀疑到我头上。”第二段则是周疤脸和一个神秘人的对话,那神秘人的声音经过了处理,听起来很怪异:“五年前的事,你做得很好。现在黎小奇身边少了个陶芳,就像少了条胳膊,接下来,该轮到黎小奇了。对了,那个怜莲婷……你确定她死了?”周疤脸的声音带着谄媚:“您放心,当年那场埋伏,她肯定活不了。就算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录音结束,工厂里一片死寂,只有风灌进铁皮屋顶的呜咽声。黎小奇和孙干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尤其是黎小奇,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握着刀的手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刀身“嗡嗡”作响,像是在呼应他的怒火。原来,当年的埋伏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策划的;原来,陶芳的死不是随机的报复,而是周疤脸精心设计的阴谋;原来,这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操控。

“当年的埋伏,也是周疤脸他们干的?”黎小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一直以为当年只是一场意外,是他们运气不好才中了埋伏,却没想到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们,而怜莲婷的失踪,也和这件事有关。

怜莲婷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那是她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当年我引开追兵后,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没有杀我,而是把我交给了那个神秘人。我被关了三年,每天都在黑暗里待着,看不到太阳,也不知道时间。后来趁他们不注意,才逃了出来。”

“关你的人是谁?”黎小奇追问,声音里带着急切。他要知道是谁害了怜莲婷,是谁策划了当年的埋伏,是谁杀了陶芳,他要让那个人血债血偿。

怜莲婷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影子’。他很神秘,从来不在人前露面,所有的指令都是通过电话或者手下传达。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也一直在查当年的事,直到最近,才查到周疤脸和他有关联。”

工厂里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在呼啸,卷起地上的灰尘,扑在每个人的脸上。黎小奇看着怜莲婷,心里五味杂陈。他既庆幸她还活着,又心疼她这些年所受的苦——被关在黑暗里三年,那是怎样的煎熬?可同时,他又对她的突然出现和隐瞒感到一丝不安。她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们?她这些年到底还经历了什么?她和“影子”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纠葛?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孙干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不解,“既然你早就查到了周疤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陶芳要是知道……”

怜莲婷的目光落在黎小奇身上,眼神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不确定你们是否还信任我。毕竟,我失踪了五年,突然回来,说这些话,你们未必会信。而且,‘影子’的势力很大,遍布整个龙国大陆,甚至连‘一界无疆’都有他的人。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你们。”

黎小奇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不管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你能回来,就好。周疤脸杀了陶芳,又和当年的事有关,这个仇,我们必须报。”他看向孙干,眼神锐利如刀:“孙干,通知兄弟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去找周疤脸算账。”

孙干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去打电话,他早就想找周疤脸报仇了,现在有了确凿的证据,更是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将周疤脸碎尸万段。可他刚走两步,就被怜莲婷叫住了:“等等。”

她走到黎小奇面前,眼神坚定,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周疤脸只是个小角色,他背后的‘影子’才是真正的危险。‘影子’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我们要是贸然行动,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不仅报不了仇,还会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那你说怎么办?”黎小奇看着她,虽然心里还有些疑虑,但他知道,怜莲婷既然能查到这些,肯定有她的计划。当年她就是他们的“军师”,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她想出办法化险为夷。现在,他愿意再相信她一次。

怜莲婷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地图,铺在地上。地图是手绘的,线条清晰,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着周疤脸的几个据点,还有一些红色的圆圈,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她蹲下身,手指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耐心地解释:“周疤脸有三个主要据点,一个在城东的仓库,一个在城南的码头,还有一个在市中心的夜总会。仓库里藏着他的军火,是他的‘底气’;码头是他用来走私的,靠着走私军火和毒品赚钱;夜总会则是他和‘影子’联系的地方,每次‘影子’有指令,都会通过夜总会的老板传达给他。”

她顿了顿,手指在城东仓库的位置重重一点:“我们要先毁掉他的军火,切断他的‘底气’;然后再派人去码头,毁掉他的走私路线,断了他的财源;最后再集中力量攻打夜总会,抓住周疤脸,逼他说出‘影子’的下落。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瓦解他的势力,最后找到‘影子’,报当年的仇,也为陶芳报仇。”

黎小奇蹲下身,仔细看着地图,又看了看怜莲婷。地图上的标记详细到每个据点的守卫人数、换班时间,甚至连守卫的武器都标注得一清二楚,显然是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收集到的。他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了一些,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些信息,就算是我们在周疤脸身边安插的眼线,都未必能收集到。”

“我潜伏在周疤脸的身边,当了三个月的保镖。”怜莲婷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黎小奇和孙干却惊得说不出话来。周疤脸生性多疑,身边的保镖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怜莲婷一个女人,竟然能潜伏在他身边三个月,还收集到了这么多机密信息,这其中的危险,可想而知。

怜莲婷像是没看到他们的震惊,继续说道:“他以为我是因为欠了赌债,走投无路才来投靠他的,却不知道我一直在收集他的情报。他的每个据点的守卫安排、他和‘影子’的联系时间、甚至他每天的行踪,我都记在了心里。”她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红色圆圈,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这些红色圆圈,是每个据点的薄弱环节。城东仓库的薄弱环节在后门,那里只有两个守卫,而且换班时间长达十分钟;城南码头的薄弱环节在货运通道,那里的监控是坏的,没人修;夜总会的薄弱环节在地下室,那里是‘影子’和他联系的地方,守卫虽然多,但只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就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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