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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武侠修真 >武道长生,我的修行有经验 > 765 狂雷刀法,道侣道侣!

765 狂雷刀法,道侣道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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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惠清的公房面积极大,装饰精致奢华,布局间更是有庄严肃穆之感。

作为代表苍龙州驻防玄灵的最高权利中枢,每日往来,都非是什么寻常人物,此等格局气象,自然不是其他什么地方所能比。

眼见天色大亮,局势也大抵摸索清楚,陈平安倒也没有继续询问。

沈惠清恭候稍许,眼见陈平安没有进一步指示,她便准备去唤北山州特使过来。

正值此时,门外便响起了一道温润女声。

“沈大人。”

门外声音响起,陈平安并未有太多反应,只是低头看着什么。

沈惠清看了陈平安一眼,见他没什么意见,便道一声。

“进来吧。”

“是,大人。”

门外之人恭敬应了一声,然后推开公房大门,轻轻走了进来。

来人是一名女子,一身镇抚司制式裙衫,面容稳重,看上去不过三十岁模样。

作为沈惠清身边的心腹之人,林清娥一向来是严以律己,每日步骤,绝不出丝毫差错。她如往常一般,准备汇报当日的行程安排。

她在这里当差许久,类似的步骤已经极其熟悉,不会出任何差错。

不过,在推开公房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她很明显地就怔了一下。

一名男子堂而皇之地坐在沈大人公房大椅上。

这是

她心中发怔,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

沈大人的公房内,怎么会有男子?还坐在大人那张代表权柄的大椅上?

怎么回事?

林清娥心绪百转,思绪如电,但再怎么想都是心里的事情。她微微发怔之后,便是如往常一般请示问安。

沈惠清站在公桌一旁,神情平和,笑着应了两句。然后便是吩咐道:“清娥,日程先不用汇报了,先去请北山州的徐大人还有马大人过来。”

“是,大人。”林清娥压下心中疑惑,恭敬地应了一声。

公房内,陈平安高坐大椅,沈惠清长裙摇曳,立于一旁。

她不敢多瞧,很快便离开了公房。

离开前,还悄然地合上了公房大门。

“这是林清娥,署衙主事,负责驻地日常文务。”

沈惠清站在一旁,笑着为陈平安介绍了几句。

一晚上的相处,两人之间的距离要接近不少。沈惠清也没讲什么生疏言辞,有时候适当的称谓,才是更好的相处。

一直恭敬称谓,反倒是疏离的表现,尤其是这种私下场合。

一把手和二把手的相处,没有那么复杂,要不两人互有掣肘,要不就是一面倒的局势。

在私下场合,适当的亲近亲近,不是什么坏事。

当然,在公开场面,若非争斗博弈,二把手当是要给足了一把手面子。

沈惠清虽是散修出身,但在镇抚司沉浮多年,此等门道,自是懂得。

陈平安不置可否,应了一声。

他看着面前的卷宗公函,心里想着其他事情。

本来计划是晚上熟悉完公务,今日一大早便去一趟顾家驻地。不过,北山州特使,还有内部审议会的事情,倒是把他的安排打破了,需要重新调整一下。

他赴任玄灵,任苍龙方面驻防玄灵的一把手。以他的权势,完全可以重新调整时间。无论是推迟延后,还是其他什么,都可以照着他的心意。

不过,他初来乍到,刚刚赴任,便做出这等事情,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多少也会透支他的威信。

旁人虽嘴上不说,但心里难保不会他想。他刚刚赴任,当以最快的速度,把控大局,独揽大权。

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能免还是免了。不然纵然他日能够补足,但多少也要再多费一些手脚。与其如此,不如现在一步到位。

至于调整安排,拖延日程之事,等他彻底树立威信,奠定大局后再行不迟。

思索之间,陈平安看了身旁的沈惠清一眼。

眼见陈平安看来,沈惠清微微垂眸,面含笑意,以示聆听。

陈平安并未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沈惠清作为玄灵驻防副使,独掌大权这么多年,无论是战力还是声名,完全不在当年的龙安镇守聂云龙之下。

甚至因为女子大宗师的身份,让她的声势甚至还隐隐要在聂云龙之上。

如此人物,想要在区区一夜之间,便收为己用,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陈平安却是做到的。

一夜时间,让沈惠清心悦诚服,明确主次,甘心割让手中权力。

能够做到这等程度,因素极其复杂,涉及到方方面面。

有威慑,有名分,有天资,有才情.等等等等。

当然其中相当程度的一个因素是在于陈平安新近改良,以七绝神功为蓝本,融以万魔血禁,推陈出新,创出的最新功法——七绝禁法。

七绝禁法之中,有万魔血禁的精妙之法,可以灵性影响心神。所展露的表现,便是在对战之中,可以制造幻术,惑敌心神。

此等手段,面对同阶,自然没什么用。哪怕境界实力要弱上一筹的,也没有太大的效果。

但.

陈平安的实力和沈惠清之间,可不是在同一层次。七绝禁法之下,沈惠清自是归顺。

当然,这种归顺,并非是认他为主,甘心献上一切。

想要做到这等程度,以七绝禁法的层次,亦或是说以陈平安如今的实力,很明显是远远不够的。

甚至于归顺之事,也非是单纯依靠功法之效。毕竟,沈惠清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哪怕是在武道大宗师中,也足够强横。心性坚韧,灵明自在。

这等人物,可不是什么旁门邪术,惑心秘法,所能够控制的。若是真这么简单,那上面的人也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人独掌大权,驻防玄灵。

陈平安能够做到这等程度,除了他修为的绝对压制下,同样离不开他担任玄灵驻防使的大义名分。这一份任命,由北境镇抚司亲自任命,苍龙州镇抚司通告发布。

有此身份,陈平安天然上便掌控大势。

不管沈惠清愿不愿意承认,此一事便是大义明确。哪怕她心中再是不甘,潜意识中也服在这个规矩

境界压制,秘术加持,大义名分,实力展露,此外

陈平安一直以来的妖孽天资,也是让沈惠清归顺的重要原因。尤其是实力的展露,让沈惠清意识到,陈平安的天资远在她意料的之上。未来前景,广阔无边,前途如浩瀚星海,难以相信。

人生旅途之中,若是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位上司,恐怕也是一件令人心潮澎湃的事情。

若是能竭尽全力,尽心辅佐,那于她而言,也是极其不错的际遇和选择。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当你不如人的时候,可能会嫉妒,可能会羡慕,但在潜意识中,往往会更加愿意归顺比你强的人。

尤其是当这一个人,掌握着大义名分,具备完全的合理性时。

而若是归顺之人,各方面要远比你弱,那即便有大义名分在手,对于此事也是多有不服,心有抗拒。

实力,天资,潜力,名分,际遇

诸多情绪,相互交织,以七绝禁法,不断深化,渐渐引动,引到陈平安所想要的模样。

如此因素迭加,方才有今日这般光景。

不过,即便有这么多的因素迭加,也只是让沈惠清在大义名分的范围内,竭尽全力地尽心辅佐于他。而非是模糊公私边界,不惜一切地甘心为他付出。

前者是尽职尽忠的下属,后者那就是生死不顾的死士了。

两者之间的难度,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前者还算是效忠的范畴,那后者完全就是献命认主了。

尽职,效忠,认主

一步一个层次,难度一个比一个高。

以他目前的手段,可还远远做不到这等程度。

或许,常年相处,在七绝禁法潜移默化的心神干涉下,有望能让沈惠清达到效忠的层次。在尽职的基础上,帮他做一些私下之事。

但若是到认主的程度,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了。

陈平安笑了一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向后仰了仰腰。动作之间,气息流动,身旁隐有幽香袭来,这是沈惠清身上的香味,透着一种难言的成熟韵味。

认主层次,那完全就等同于上升到心灵控制的程度。非是勉强强迫,也非是不甘不愿,而是甘心如此,并且甘之如饴。

来自心灵层次的完全掌握,这等旁门左法,世间或有流传。但想要运用到大宗师的身上,简直是难如登天。

莫说是武道大宗师,便是宗师,武道意志凝成,心性难言,寻常的控制之法,根本无用。即便如万魔血禁之流,也只是以性命要挟,强迫为之。过程不甘不愿,不知之时,还多有小动作,若是不慎,恐有反噬之危。

但此等心灵控制,控制武道大宗师的心神,让其全身心的降服,世间或许存在,但绝对是真正的秘藏宝术,珍之又珍。

至于说控制武道天人,那.

陈平安目光微凝。

这等控制之法,恐怕就算是有,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其层次格局,已经完全脱离了目前陈平安的眼界层次。

以他目前的情形,若是七绝禁法能不断完善,真正迈入真功宝卷的层次。他的武道境界能向前再进一步,或许有望能掌握武道大宗师的心神。

但那是将来,不是现在。

陈平安思绪繁杂,不经意间倒是想起了王朝情形,想起了大乾虽盛,但已不复当年之态。

不知此等秘法,若是存世,可有

思绪纷纷杂杂,自是三言两语难以说尽。

就在陈平安心念之间,那公房主事,沈惠清的心腹,也带来了北山州特使。

北山州镇抚司,声名在外,是碧苍地界内除了碧苍州外,配置最全,实力最强的州镇抚司。

其州境内,有黑冥山脉部分山脉途经,边缘之地,时常有妖兽出没,需要时时清剿。山脉险地之外,更是设有雄关大城,镇守大关利益。

因毗邻黑冥山脉,商贸交易,冒险历练,是各方散修心目中的圣地。当中,不单单有碧苍地界内的修行者,更有地界之外的修行者出没。如丹盟下辖,锻造联盟百炼阁下辖等。至于通晓商事的北海商盟,在其内自不可能缺席,活跃无比。

陈平安兑换的狂雷刀法,不是什么凡物,虽意境略有残缺,但价值同样是高昂无比。

北山州镇抚司,此行护送,由数人负责,互相监督,以防有监守自盗之事。

今日过来的徐大人和马大人,统筹负责此事,尽是武道大宗师修为。

“沈大人,今日唤我等过来,可有指教?”

两人一进来,便看到了高坐主位的陈平安。对于陈平安的身份,他们此刻心中实际隐有猜测。但他们却略作无视,反倒是望向了一旁的沈惠清。言辞之间,语气颇有不耐。

他们此来玄灵,时隔数万里,一路奔波,为护送计。本以为兑换之人,早已等候,但没曾想,竟是跑了一个空。

仔细打听下来,才知对方甚至还未赴任,此等作态,不免让人心生不满。

但莽刀陈平安,声名在外,天资璀璨,潜力无双,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让他们直接发作,自是不太可能。

但些许眼药,还是做得到的。

身为武道大宗师,自有傲气,两人在北山州镇抚司,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莽刀如此,他岂能不表达一下不满?

林清娥恭着身子,站在一旁,有些发懵。此刻,她对主位之人的身份,也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她有几个问题还没有想清楚,心中困惑不明。

深夜,男子,高坐,侍立.

看着面前男子高坐,女子侍立的场景,几个名词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打转。

她昨夜下差时,出入大人公房,还未见到什么男子。可今日一来,便见对方登堂入室,高坐主位。

大人不但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笑意吟吟站在一旁,有甘作陪衬之感。

即便对方的身份,如她所猜测的一般,但也决计出现这等情形才是。

沈大人的手段如何,她跟了大人这么久,再是清楚不过。即便对方占据大义名分,大人也决计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双方定调如何,还待博弈较量一番才是。

此前听闻任命,他们内部虽面上不显,但暗地里多有议论商讨。

一把手的变动,对任何人来说,都一件影响极其深远的事情,不亚于经历一场地震。

新老交替,格局变化,对于她们这等中坚来说,更是重中之重。

若是能提前明晰走向,了解事态脉络,那无异于是在这场风波之中,领先众人。提前下注,攀附倚靠,无疑是抢尽先机。

对于未来事态,她们多有推断,权衡利弊,分析猜测。

有人言沈大人未必会如此放权,也有人言新赴任的驻防使,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北境镇抚司亲自任命,沈大人再是不愿,恐怕也扭转不过大势。不过,沈大人在此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这一场权利交割,恐怕将会是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过程中,免不了会是一场龙争虎斗。他们暂作观望,审慎思量,切莫平白作了牺牲品。在两人的争斗交锋之中,沦为炮灰。

也有一部分的言辞,说沈大人或会顾全大局,稳步交割。不过此中言辞的支持者并不算多,多是观望为主。

她作为沈大人的心腹,身边之人,对沈大人的态度,把握得自认为还算精准。她比较偏向于的是最后一种。

可今日看来,无论是哪种猜测,好像都有点不太对。确切地说,是完全不对,出现重大偏差。

今日局面,哪有什么循序渐进,稳步交割,看眼下的情况,沈大人这完全就是降了啊!

哦,不,降了不太对,应该是心悦诚服,甘居于下了。

林清娥低着头不敢多看场中情形,唯恐面容出现什么异样。此时此刻,她脑海中的思绪更为复杂,诸多信息,不免有些浮想联翩。

从昨夜到今日,满打满算,也就一夜时间。

仅仅一夜,就出现如此巨大的偏差。

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说,是有什么隐情?

她脑海中思绪变化,想起了方才惊鸿一瞥间,男子那年轻得过分容颜,还有那丰神如玉的气度,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了。

“徐大人,马大人。”沈惠清笑意盈盈,宽慰几语:“两位大人自北山州而来,数万里奔波,一路辛劳,惠清犒劳还来不及,何来得什么指教啊。”

沈惠清风韵成熟,言辞之间,尽是恳切之意。眼下场景,温言宽慰,更有动人之意。

连带着两人,面色神情也有柔和不少,不复此前板正。

沈惠清作为女子大宗师,本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另则,单论地位影响力,沈惠清还要在两人之上。她如此放下姿态,温声宽慰,两人岂能不领情。

眼见氛围回暖,沈惠清便向两人正式介绍了陈平安的身份。

“两位大人,这位是陈掌司陈大人,新任的玄灵驻防使,也是惠清的”说话间,沈惠清袖口轻曳,如水花浪波,露出一截皓腕玉臂。

“直属上级。”

沈惠清容颜清婉,但眉宇间却透着成熟风韵,如熟透的蜜桃,那摇曳的素袖,如蝶翼花舞,有幽香逸散,挠得人心里痒痒。

两人不敢多看,生怕着了什么道。沈惠清可不是寻常人物,一人独掌这么多年,可未曾出过什么纰漏。

不过,心念之间,他们却诧异沈惠清对陈平安的态度。

怎会如此?

言辞恭维,无丝毫斗争之心。位份主持,竟意主动明确。

这.

不应该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奇异和错愕。

不管两人心中如何诧异,但显然眼下不会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两位大人,初次见面,陈某有礼了。”

陈平安笑着起身,拱手一礼。

沈惠清介绍之时,他注意到对方言辞,并未讲究他的天资才情,而是重点描述他的地位。此等局面,自然是要强化他的上位者形象,以此来为他造势。

一味讲究天资,虽是好事,但谈论多了,会让人觉得这个是终究还只是一个年轻人。地位再高,也免不了让人心中疑惑。

他真的能担得起事吗?

但若是渲染地位权势,那就完全不一样,这是符号的深化,不断强化上位者形象,以此来对等双方标识。

“潜龙天骄,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是不同凡响。”两人不咸不淡地恭维了两句。

陈平安虽是不俗,但很显然还管不到他们头上去。他们万里迢迢,一路护送,到了玄灵了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换谁都不会太过高兴。

眼下有如此态度,多是顾忌陈平安的地位,还有沈惠清那不明情况的态度。这让他们一时间,有些看不透陈平安。

刚刚赴任,便能促成如此局面,受沈惠清如此推崇,他是怎么做到的!?

亦或是说有北境镇抚司的影响?

他们对沈惠清虽不算太过熟悉,但事迹在外,还有将心比心对等之下,易地而出,换他们在沈惠清的位置上,可不会这么甘愿把手上的权势交出去。

从原先说一不二的一把手,变成了上有掣肘的二把手。

退一万步,即便要交,那也不是现在。彼此间的高低,先斗一次法再说。

眼下场景,能不拆台便是不错了,还要追捧扶持,这可不是一般的现象。

这等局面,着实令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两人如此,陈平安倒也不以为意,笑意和煦地同两人聊了几句。

“两位大人,一路辛劳,为陈某之事,竭尽奔走。陈某着实过意不去,一点心意,还望两位大人不要嫌弃。”

陈平安神色平和,笑意从容,从怀中取出了两物。

他的袖袍微拂,两物便是轻轻漂浮,一人一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陈大人太过客气,职责所在,当不得什么辛苦。”

说话间,两人的面色要好看不少。言辞之中,也没有此前那般的意味。

“一点心意,两位大人若是不收,陈某心中怕是过意不去啊。”陈平安轻声笑道。

推辞几番,两人终是收下了陈平安的心意。

收下礼后,场中的氛围自是融洽,再不复此前冷淡。

此番奔走,是为公事,本就有功勋登记入册,如今再得额外好处,自然是意外之喜。

陈平安如此作态,他们自不好再拿捏姿态。

对谈间,陈平安也解释了此前之事,着实是有事情耽误,这才迟延至此,此乃陈某之错,还望两位不要见怪。

氛围至此,两人自是说不怪不怪,能够理解。

一时间,氛围甚佳,几人对谈,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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