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1 / 2）
林恩灿立于九转金丹炉前，指尖凝出三缕不同色泽的灵力——金、青、褐三色交织，如游龙般缠上炉耳。“牧儿引灵雀之气走丹火上沿，恩烨携灵豹之力镇炉底，今日咱们试试‘三火淬丹’。”
灵雀振翅而起，翅尖撒下点点金辉，融入炉口腾起的火焰，原本赤红的丹火顿时泛起层清冽的蓝；灵豹低吼一声，前爪按在炉底石台上，沉厚的土黄色灵力顺着石纹漫开，将炉温稳稳锁在“九九八十一道焰浪”的临界值。
“灵昀，借你九尾狐火为引！”林恩灿低喝一声，灵昀应声化出狐形，九条蓬松的狐尾同时燃起幽蓝火焰，如九条火鞭抽向炉身，与三兄弟的灵力撞出漫天星火。
“丹火过刚则裂，过柔则散。”俊宁的声音从丹房外传来，他负手而立，看着炉内翻滚的药团，“恩灿，该加‘柔水髓’了，用你的金辉裹着投进去，能让药性如水流转。”
林恩灿依言而行，金辉裹着半滴柔水髓坠入炉中，丹火骤然内敛，随即爆发出更盛的光芒，药团在火浪中翻滚，竟渐渐凝成八卦之形。“是‘丹转八卦’！”林牧惊呼，灵雀兴奋地在他肩头转圈，“清玄子师兄说，这是丹药成灵的征兆！”
林恩烨忽然加重灵力，灵豹爪下的石台裂开细纹：“哥，药团要凝丹了！”话音未落，炉内传出龙吟般的鸣响，八卦虚影骤然收紧，化作九粒圆融的丹丸，丹身上流转着三火交织的纹路。
“收！”林恩灿三指并拢，金辉如网罩下，九粒丹药稳稳落入手心玉盘。丹火渐歇，灵昀收了狐尾，笑道：“殿下这手淬丹术，怕是能让丹宗的老古董们都惊掉下巴。”
俊宁走上前，捻起一粒丹药细看，丹丸在他掌心微微发烫，竟透出淡淡的灵气光晕：“三火淬炼，阴阳相济，这‘三合丹’不仅能助修士突破瓶颈，还能温养灵宠的兽魂。”他看向灵豹与灵雀，“你们俩倒是有口福了。”
灵豹立刻凑到林恩烨脚边，用头蹭着他的手背，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呼噜声；灵雀则叼起林牧的衣袖，往玉盘方向拽，眼里满是期待。
林恩灿将丹药分好，指尖还残留着丹火的余温：“这淬丹之法，说到底是借了亲情与灵宠的力。”他望着九转金丹炉上尚未散尽的焰痕，忽然笑道，“下次，咱们试试用这法子炼一炉能让地脉复苏的‘活土丹’如何？”
炉身轻轻震颤，似在应和。丹房内，三兄弟的笑声混着灵宠的轻鸣，与未散的药香缠在一起，比任何丹火都要温暖。
林恩灿将分好的三合丹递给林牧与林恩烨，指尖拂过玉盘边缘：“这丹药需用灵泉浸泡半刻再服，灵雀与灵豹的那份，记得掺些它们常吃的灵果碎，免得药性太烈伤了它们的根基。”
林牧捧着玉瓶，灵雀在他肩头啄了啄瓶塞，急得扑腾翅膀。“哥，我这就去后山取灵泉！”他转身要走，却被林恩灿叫住。
“让灵昀陪你去，”林恩灿看向化作人形的灵昀，后者正把玩着垂落的狐尾，“后山近日有异兽出没，灵昀的狐火能护着你。”
灵昀挑眉一笑，指尖弹出一缕狐火在掌心流转：“放心，有我在，别说异兽，就是山精野怪也近不了他的身。”说罢揽住林牧的肩，“走，小殿下，我带你抄近路，盏茶功夫就能来回。”
两人离开后，林恩烨正低头给灵豹顺毛，忽然抬头道：“哥，刚才炼三合丹时，我总觉得炉底的火温有些不稳，是不是九转金丹炉该修了？”
林恩灿走到炉边，手掌贴在炉壁，闭目凝神。片刻后他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沉吟：“不是炉体的问题，是地脉的灵气在晃。方才淬丹时引了太多地脉之力，怕是惊动了山下的护山大阵。”
俊宁这时从丹架后取出一卷古籍，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里记载，九转金丹炉本是上古神器，与咱们皇家龙脉相连，过度透支确实会牵动阵眼。”他指尖点向书页，“不过也并非无解，用‘龙血草’与‘地脉晶’炼制一炉‘定脉丹’，能稳住地脉震荡。”
“龙血草好找，地脉晶却难寻。”林恩烨皱眉，“上次听清玄子师兄说，只有极北冰原的千年冰川下才有，那里常年冰封，灵豹去了怕是扛不住寒气。”
林恩灿却笑了：“未必非要去极北。前几日收到边疆急报，说黑风谷发现了地脉晶矿，只是矿洞被妖兽盘踞，当地修士束手无策。正好，咱们兄弟去一趟，既取了地脉晶，也算替百姓除害。”
话音刚落，灵豹忽然低吼一声，耳朵贴向地面，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林恩烨立刻按住它的头：“怎么了？有情况？”
林恩灿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天际掠过的一道黑影，眼神一凝：“是灵昀和林牧回来了，还带了客人。”
果然，片刻后灵昀推着林牧的肩走进丹房，身后跟着个身着青衫的修士，眉眼清俊，正是清玄子。“清玄子师兄说有要事找你，”灵昀松开手，“路上还遇到几只不开眼的雪狼，被我顺手烧了皮毛，估计以后不敢再靠近后山了。”
清玄子拱手行礼：“殿下，方才在山门外感应到丹炉异动，特来看看是否稳妥。”他目光扫过九转金丹炉，“看来三合丹已成，只是这炉身的灵气波动有些紊乱，怕是如俊宁师父所说，动了地脉。”
林恩灿点头：“正要去黑风谷取地脉晶炼制定脉丹，清玄子师兄若有空，不妨同行？”
清玄子眼中一亮：“固所愿也。我近日刚炼了些克制妖兽的符箓，正好派上用场。”
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背：“那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灵豹的寒抗虽弱，但我带了暖玉符，应该能撑住。”
“不急，”林恩灿看向窗外渐沉的暮色，“今晚先让九转金丹炉歇着，咱们养足精神。灵昀，去备些灵食，给灵雀和灵豹加餐，明日赶路少不了它们帮忙。”
灵昀应了声，转身时狐尾不经意扫过丹炉，炉身竟轻轻震颤，似在回应。林恩灿望着跳动的炉火，忽然觉得，这九转金丹炉不仅是炼丹的法器，更像是他们兄弟情谊的见证——每次开火淬炼，都让彼此的心靠得更近，也让肩上的责任，变得更重了些。
夜渐深，丹房的烛火映着九转金丹炉的轮廓，炉口飘出的余烟与灵雀的轻鸣、灵豹的呼吸缠在一起，在静谧中织出一张温暖的网。林恩灿知道，明日的黑风谷之行定会凶险，但只要身边有兄弟、有灵宠、有师长，再难的关，他也有底气闯过去。
（丹房烛火摇曳，灵雀蜷在林牧肩头打盹，灵豹趴在林恩烨脚边舔爪子，灵昀倚着炉壁把玩狐尾，俊宁与清玄子正对着古籍低声讨论）
林恩灿指尖敲着桌面，看向俊宁：“师父，黑风谷的妖兽据说有三阶修为，以地脉晶为食，性子暴烈，咱们的丹药和符箓够用吗？”
俊宁抬眼，指尖点向古籍上的妖兽图谱：“此兽名‘裂地熊’，皮糙肉厚但惧火，灵昀的狐火正好克制。只是它常年守着晶矿，对气息敏感，你们需得隐匿行踪靠近。”
清玄子补充道：“我带了‘敛息符’，能暂时掩盖灵力波动。林牧的灵雀身形小巧，可先去探矿洞虚实，注意别被发现。”
林牧立刻挺直腰板，轻拍灵雀的背：“放心吧师兄！灵雀最机灵了，上次在后山还帮我躲过蛇群呢！”灵雀似懂非懂地啾鸣一声，蹭了蹭他的脸颊。
林恩烨摸了摸灵豹的头，灵豹喉咙里发出呼噜声：“裂地熊力气大，若是正面撞上，灵豹可以牵制它，我趁机寻地脉晶。”
灵昀忽然笑了，狐火在指尖跳了跳：“牵制哪用得着灵豹动手？看我的，保证烧得那熊瞎子嗷嗷叫！”
林恩灿摇头失笑：“别大意，三阶妖兽已有灵智，且护矿心切，咱们以取晶为主，尽量不硬拼。”他转向俊宁，“师父要同去吗？”
俊宁摆手：“我留在此地稳固丹炉与地脉，你们兄弟仨历练历练也好。清玄子跟着，我放心。”
清玄子拱手：“定不负所托。对了林牧，你那‘流云步’练得如何了？矿洞狭窄，闪避很重要。”
林牧挠挠头：“时灵时不灵……不过有灵雀提醒，应该没问题！”
林恩烨忽然道：“哥，我备了‘固元丹’，万一受伤能应急。还有灵豹的‘狂怒符’，必要时能让它爆发力翻倍。”
灵昀挑眉：“这么说来，我也得准备点‘焚天焰’的火种，免得狐火威力不够。”
林恩灿起身，走到九转金丹炉前，掌心贴在炉身感受温度：“都准备周全些。明日卯时出发，丑时先调息打坐，养足精神。”他顿了顿，看向两个弟弟，“记住，此行不是争强好胜，安全第一，明白吗？”
林牧与林恩烨齐声应道：“明白！”
灵雀被吵醒，扑腾着翅膀飞到九转金丹炉顶，低头啄了啄炉口的余灰，引得灵豹抬头看了一眼，又懒洋洋地垂下头。
俊宁看着这一幕，捋须笑道：“有灵宠相助，有兄弟同心，这趟黑风谷之行，定会顺利。”
清玄子附和道：“正是，太子殿下处事沉稳，二殿下谨慎，三殿下灵动，再加上灵昀的火术，胜算很大。”
林恩灿回望众人，烛火映在他眼底，映出几分沉稳与暖意：“那便各司其职，明日——出发。”
（灵雀啾鸣一声，似在应和；灵豹晃了晃尾巴尖；灵昀指尖的狐火闪了闪，映亮了嘴角的笑意。九转金丹炉静静立在角落，仿佛也在无声地祝福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历练。）
丑时刚过，林恩灿便已起身，指尖拂过九转金丹炉的纹路，炉身温热，似在回应他的气息。灵昀倚在门边，狐尾轻扫过地面，带着几分慵懒：“殿下倒是比鸡还早，这炉温养得正好，要不要先炼一炉‘醒神丹’？路上嚼着提气。”
林恩灿颔首：“也好，用昨日余下的‘晨露草’作引，加两钱‘醒心花’，炼出的丹药效更稳。”他取过药材，指尖灵力微动，晨露草上的露珠便凝而不坠，精准落入炉中。
灵昀笑着上前，指尖狐火窜出，温温地舔舐着炉底：“这点活哪用得着殿下动手，我来便是。”话音未落，炉内已腾起淡青色的火苗，将药材裹得恰到好处。
隔壁屋的动静惊醒了林牧，他揉着眼睛推开门，灵雀扑棱棱落在他肩头，嘴里还叼着片没嚼完的灵叶。“哥，我闻着药香就醒了，灵雀说它也想讨粒醒神丹当零嘴。”
林恩烨紧随其后，灵豹打了个哈欠，爪子在地上扒拉着，像是在伸展筋骨。“醒神丹？正好我备的固元丹里还差些调和的药引，哥炼完能不能分点药渣给我？”
林恩灿一边调控火候，一边道：“药渣留着给灵豹拌食，它近日似是有些胃火。牧儿，让灵雀去看看清玄子师兄起了没，备好的敛息符该拿出来分一分了。”
灵雀啾鸣一声，直冲清玄子的住处飞去。林牧摸了摸鼻子：“方才路过师父的屋，灯亮着，许是早醒了。”
说话间，俊宁与清玄子并肩走来，俊宁手里捧着个木盒：“这是‘避尘珠’，矿洞多灰，带在身上能护着些衣物。”清玄子则拿出几张黄符：“敛息符分好了，每人三张，危急时捏碎便能隐匿气息。”
林恩烨接过符纸，小心塞进袖袋：“多谢清玄子师兄。灵豹，过来试试这珠子。”他将一颗避尘珠系在灵豹颈间，珠子微光一闪，灵豹身上的浮尘便簌簌落下。
灵昀已将醒神丹炼好，丹丸圆润，泛着淡淡的金光。“成了！”他将丹药分装入瓶，“殿下一瓶，二殿下三殿下各半瓶，灵雀和灵豹也各来一粒。”
灵雀叼过丹药，仰脖吞了，抖了抖羽毛，精神头更足了。灵豹则凑到林恩烨手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吞下丹药后，尾巴甩得欢快。
林恩灿将丹药瓶揣好，看了眼窗外天色：“卯时到了，出发。”
一行人行至谷口，灵昀祭出狐火照明，清玄子在前开路，俊宁站在谷边挥手：“遇事莫慌，记得传讯符的用法。”
林恩灿回头拱手：“师父放心。”转身时，灵狐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一丝暖意。灵雀在林牧肩头跳跃，灵豹则寸步不离地跟在林恩烨身侧，九转金丹炉的余温似还留在指尖，与晨光一同铺洒在前行的路上。
队伍行至半途，晨光已铺满大地。林恩灿取出地图，指尖点在“落霞岭”的位置：“过了这岭，便是黑风谷的地界。清玄子师兄，你上次说谷中瘴气有毒，需用‘辟毒丹’方能化解？”
清玄子点头，从行囊中取出一个玉瓶：“此丹以‘解毒草’和‘凝露花’炼制，每隔一个时辰服一粒，可保瘴气不侵。”他将玉瓶递给林牧，“师弟年纪尚轻，灵力较弱，你多照看些。”
林牧接过玉瓶，用力点头：“放心吧师兄！我灵雀的羽毛能扇散瘴气，实在不行，还有二哥的灵豹呢！”
灵雀似懂非懂地啾鸣一声，展翅飞至林牧头顶，用翅膀拍了拍他的发髻，像是在保证。灵豹则低吼一声，用头蹭了蹭林恩烨的手心，示意自己会保护众人。
灵昀走到林恩灿身边，指尖拂过腰间的狐尾玉佩：“殿下，我刚感应到前方有灵力波动，像是……有人在打斗？”
林恩灿眼神一凝，将灵力探向前方：“不止打斗，还有妖气！是黑风谷的妖兽在围攻修士！”
“我们去看看！”林恩烨率先拔出长剑，灵豹立刻摆出戒备姿态，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众人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山弯，只见前方空地上，几只体型庞大的“黑风兽”正围攻一个身着青衫的修士。那修士已受重伤，左臂被黑风兽的利爪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灵力涣散，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是青云宗的弟子！”清玄子认出了修士的服饰，“快救他！”
林恩灿率先出手，指尖凝聚灵力，一道金色的剑气射向最靠近修士的黑风兽。剑气穿透黑风兽的妖丹，那妖兽哀嚎一声，轰然倒地。
“多谢道友相救！”青衫修士又惊又喜，连忙趁机后退，避开另一只黑风兽的攻击。
林恩烨与灵豹同时冲上前，灵豹如一道黑影般扑向黑风兽，利爪撕开妖兽的皮毛；林恩烨的长剑则带着凌厉的剑气，精准地刺入妖兽的要害。
林牧指挥灵雀飞至空中，灵雀翅膀一扇，洒下一片金色的羽毛，羽毛落在黑风兽身上，竟燃起淡淡的火焰，疼得妖兽嗷嗷直叫。
灵昀则化作一道青影，狐火在指尖跳跃，每一次挥出，都能灼伤一只黑风兽，逼得它们连连后退。
清玄子扶起受伤的修士，取出疗伤丹药给他服下：“道友伤势不轻，先退到一旁调息，这里交给我们。”
不过片刻功夫，剩下的几只黑风兽便被众人斩杀。林恩灿走到妖兽的尸体旁，检查了一下伤口：“这些黑风兽的妖丹比寻常妖兽更凝练，身上还有阵法的痕迹，像是被人用妖法强化过。”
“是黑风老妖！”青衫修士缓过一口气，咬牙道，“它盘踞在黑风谷深处，用活人炼制妖丹，这些黑风兽都是它的爪牙！我宗门师兄妹前来除妖，却中了它的埋伏，如今只剩下我一人……”
林恩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黑风老妖的修为如何？”
“至少是化神期！”青衫修士心有余悸，“它能操控瘴气，还会布置‘迷魂阵’，我们就是中了阵法，才被黑风兽围攻。”
灵昀皱眉：“化神期妖兽，加上迷魂阵，怕是不好对付。殿下，要不我们先传讯给俊宁师父，请他增派人手？”
林恩烨却摇了摇头：“等师父派人来，不知又有多少修士遇害。我看不如趁它不备，先闯进去探探虚实，若实在不敌，再退不迟。”
林恩灿沉吟片刻，看向清玄子：“师兄觉得呢？”
清玄子思索道：“黑风老妖虽强，但也有弱点。传闻它最怕‘清心草’的气息，此草能破迷魂阵，我们若能找到，或可一试。”
“清心草？”林牧眼睛一亮，“我灵雀知道哪里有！上次它在落霞岭的石缝里见过，说那草闻起来香香的，能让脑子变清醒！”
灵雀立刻啾鸣着点头，展翅飞向一个方向，似乎在指引众人。
“看来是天意。”林恩灿颔首，“灵雀带路，我们先去采清心草，再伺机潜入黑风谷。林牧，你用灵雀的羽毛和清心草，捣成汁液涂在大家身上，以防迷魂阵。林恩烨，你与灵豹在前开路，灵豹的嗅觉敏锐，能察觉妖兽的踪迹。灵昀，你我殿后，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好！”众人齐声应道。
在灵雀的指引下，众人很快在一处潮湿的石缝里找到了清心草。那草叶片翠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一口便觉得神清气爽，果然有清心醒脑之效。
林牧立刻按照清玄子的指点，将清心草捣成汁液，混合灵雀的羽毛粉末，涂在每个人的额头和手腕上。汁液清凉，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让人精神一振。
“走吧。”林恩灿率先迈步，朝着黑风谷深处走去。
越往谷中走，瘴气越浓，能见度越来越低。但因有清心草汁液护体，众人并未感到头晕目眩，迷魂阵的效果被大大削弱。
灵豹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停下脚步，对着某个方向低吼，显然是察觉到了妖兽的气息。林恩烨则根据灵豹的提示，提前避开妖兽的巡逻路线，小心翼翼地前行。
行至一处山洞口，灵雀忽然停下脚步，对着洞内啾鸣不止，声音带着警惕。
林恩灿示意众人停下，悄然释放灵力探查。洞内漆黑一片，灵力探入其中，竟如石沉大海，隐隐还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妖气，比之前遇到的黑风兽强了十倍不止。
“黑风老妖应该就在里面。”林恩灿压低声音，“林恩烨，让灵豹去探探虚实。”
林恩烨点了点头，拍了拍灵豹的头。灵豹低吼一声，悄无声息地潜入山洞，很快便又退了出来，对着众人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不安的低吼。
“里面妖气太重，还有很多黑风兽，像是在守护什么。”林恩烨解读着灵豹的意思，“而且……灵豹说，洞里有股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林恩灿眼神一沉：“看来那老妖又在炼制妖丹了。清玄子师兄，你与林牧在外接应，我与灵昀、恩烨进去救人除妖。”
“殿下小心！”清玄子与林牧同声道。
林恩灿点了点头，与灵昀、林恩烨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同时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潜入山洞。
洞内果然如灵豹所说，妖气弥漫，地上散落着许多白骨，空气中的血腥味几乎让人作呕。洞的最深处，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正坐在一堆白骨上，手里把玩着一颗黑色的妖丹，正是黑风老妖！
在老妖身前，绑着几个昏迷的修士，他们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是被抽取了灵力，即将被炼成妖丹。
“孽畜！竟敢残害同道！”林恩烨怒喝一声，灵豹率先扑出，直取黑风老妖。
黑风老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又是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修士！上次让你们跑了一个，这次一个都别想活！”
他随手一挥，一股黑色的瘴气射向灵豹。灵豹身形灵活，侧身避开瘴气，利爪带着劲风抓向老妖的面门。
林恩灿与灵昀同时出手，林恩灿的金色剑气直逼老妖的要害，灵昀的狐火则绕向老妖的后路，形成夹击之势。
黑风老妖显然没料到三人如此难缠，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连忙召来周围的黑风兽帮忙。
“恩烨，护住那些修士！”林恩灿大喊一声，长剑舞动，剑气纵横，将扑来的黑风兽一一斩杀。
林恩烨立刻会意，一边指挥灵豹抵挡妖兽，一边冲到昏迷的修士身边，用剑斩断绳索，将他们往外拖。
灵昀则缠住黑风老妖，狐火与瘴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洞内火光与黑气交织，场面混乱不堪。
“找死！”黑风老妖被灵昀的狐火逼得连连后退，怒喝一声，周身的瘴气骤然暴涨，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将灵昀困在其中。
“灵昀！”林恩灿心中一紧，连忙回身相救。
就在这时，黑风老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猛地拍出一掌，瘴气化作一只巨手，抓向正在救人的林恩烨！
“二哥小心！”林牧的声音忽然从洞口传来，紧接着，灵雀带着一道金光飞射而入，狠狠撞在瘴气巨手上！
金光爆闪，瘴气巨手顿时溃散。林牧与清玄子趁机冲入洞内，加入战局。
“你们怎么进来了？”林恩烨又惊又喜。
“放心不下你们！”林牧笑着，灵雀在他头顶盘旋，不断洒下金色羽毛，为众人驱散瘴气。
有了林牧与清玄子的加入，局势顿时逆转。清玄子祭出一道黄色符箓，符箓化作一道土墙，将剩余的黑风兽挡在后面；林牧则取出醒神丹，喂给昏迷的修士，试图唤醒他们。
林恩灿趁机摆脱妖兽的纠缠，与灵昀合力攻击黑风老妖。灵昀的狐火越来越旺，渐渐压制住瘴气；林恩灿的剑气则招招致命，逼得老妖左支右绌。
“我跟你们拼了！”黑风老妖见大势已去，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全身的妖气疯狂暴涨，竟要自爆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