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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谁?(二合一为武神无敌1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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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公里之外的北平,小刘独自走出了人艺的首都剧院,天空一片阴霾。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魔都,兵兵跟着推着谢进轮椅的徐大雯,转过弯进入华懋厅。

说实话,第一时间看到顾盼神飞的大花旦,路宽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再打眼就看到谢进身着藏青色的中山装,左胸别着80年代的上影厂徽章,坐在轮椅上冲自己招手。

他常年伏案而微驼的脊背陷在轮椅靠垫里,却仍保持着艺术家特有的挺拔感,浮肿的眼皮下那双曾洞悉《芙蓉镇》人性的眼睛依然清亮。

谢进跟众人打过招呼,对路宽尤其亲厚,许是人老了话也多,握着他的手唠唠叨叨地不停。

兵兵熟稔地跟大家打着招呼,轮到他也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手,只是悄悄在男子手心挠了一记。

像羽毛拂过,又像猫爪轻挠。

她的动作极快,旁人根本看不出异样,只有路宽能感受到那一瞬的暧昧撩拨。

任重伦作为东道主招呼大家入座,谢进、徐大雯两位老前辈自然被邀请坐在主位,一番推辞不得也就应了。

路宽和李守成分列左右,兵兵动作自然地在他边上落座。

酒桌上有女士,特别是美丽的女士,聊天打屁开玩笑的重点自然就放在她们身上。

任重伦打趣道:“今天请谢导参加饭局,没想到您还带着女徒弟来了,还是老人家会过日子,我们得学习。”

谢进无奈摇摇头:“她知道我出院,恰好来看望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任重伦摆手:“这哪里话,人多热闹开心,蛮好、蛮好。”

兵兵从来不是什么怯场的人,名利场的规格越高,她就越充满展示的魄力,笑着还了任重伦一句:

“任总,我刚刚把商务车的钥匙交给华懋阁前台了,您要是舍不得这顿饭饭钱,我把车卖了请客也可以的!”

“哈哈哈!”众人皆笑,感慨这位大花旦在社交场上的游刃有余。

按理说她一个女演员,跟业内除了中影之外第二的上影总裁开玩笑,算是有些僭越。

只不过第一今天她是跟着上影厂当之无愧的支柱和功勋导演谢进一起来,算是徒弟;

第二任重伦作为业内顶尖人物,自然也听到过一些隐隐约约的传闻,关于在场另一位正老神在在喝茶的大导演。

在这一世的内娱,提到照片,也不单单指的是今年年初香江的风波恶。

谁会忘记2005年8月25号那个紧张刺激的生日宴呢?

那是这个时代的第一次照片门啊!

只不过因为某人的威势太过,当事人中的两位又终成眷属,现在渐渐没人提起罢了。

中国酒场分南北,大抵上江浙沪靠南的区域,宴饮中没有太过派酒的习惯,任凭客人喜好。

想喝自然有人奉陪,酒兴不大就随意小酌。

路宽坐在谢进身边,老头翻来覆去地夸赞他的《历史的天空》,饱含对后辈的关心,桌上众人也都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不吝溢美之词。

这种平衡一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的到场才打破。

“我来迟了!我来迟了!”体态风流的服务员小姐引着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进屋。

谢进惊讶道:“姜纹啊,你怎么过来啦?”

众人转脸看去,姜纹大步流星地跨进包厢,黑色皮夹克敞着怀,露出里头略有些皱巴的格子衬衫。

他剃着标志性的板寸,发茬青白,衬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粗犷。

“嗨!我在横店找徐家老二有事儿,听说你出院了,这不想着来看看你嘛!”

“一到医院听三儿说你来上影厂了,我又联系鹰皇李总,厚着脸皮来蹭顿饭来。”

姜纹双手合十客气地跟众人打过招呼,路宽瞥见李守成的表情,知道这应该是他叫来的。

又想到《太阳照常升起》大扑后他的鼎力支持,料想应该是想借机聊一聊《让子弹飞》这个项目的事情。

谢进颔首,老头晚年丧子,三儿是他的侄子,平时会在医院帮忙照顾。

姜纹跟谢进的关系也颇深,1986年他力排众议,邀请年仅23岁的姜纹主演《芙蓉镇》,饰演秦书田。

当时姜纹刚从中戏毕业,仅出演过《末代皇后》等少数作品,但谢进认为他“眼神里有股子劲儿”,这一选择彻底改变了姜纹的命运。

来者是客,任重伦让服务员添椅子碗筷,姜纹大大咧咧地走到兵兵旁边:

“大美女,能不能给换个挪个座儿,我跟路导多喝喝酒、取取经?”

兵兵眼波流转,红唇微扬:“那可不行,我也好不容易有个跟大导演亲近的机会,姜导别欺负人啊。”

霍文熙跟姜纹也算熟了,笑着帮腔:“姜导,你这话应该问问路导才对,就算兵兵同意,他也不能同意啊?”

“人家难道要放弃跟明艳大美女同坐,同你这大男人挤在一起吗?”

姜纹一副告饶的模样,接受任重伦的安排在李守成边上坐下:“两位女士,老姜服了,嘴下留情!嘴下留情!”

当事人路宽举杯:“老姜,我敬你一杯,实在不好意思了,我确实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全场皆笑,今天这顿文雅的酒宴终于有几分生动活泼起来。

酒过三巡,基本都互相打完一圈,又着重跟谢进表示了两杯之后,姜纹主动出击了:

“路导,咱认识得其实挺早,只是这些年疏于来往了,我是有些遗憾的。”

“是,2003年吧,在戛纳,姜导作为评委会成员很照顾我们国内剧组了。”

姜纹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哪里,到底没帮上什么忙,《小偷家族》在我看来是必拿金棕榈的,结果被讲美国枪击案的《大象》截了胡。”

众人听着两人寒暄,感慨现在也就奥斯卡和金棕榈算是青年导演未竞的奖项了。

只不过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奥斯卡暂不必提,金棕榈应该是十年内可以企及的荣誉。

“任总、李总、路导,其实我手上现在有个项目,想给你们介绍一下。”

姜纹今天的姿态不高,借着来迟的理由各种打圈敬酒,这才图穷匕见。

看样子,还是被生活和事业毒打后的他更务实一些。

李守成是心知肚明的,捧哏道:“姜导,总之饭桌上缺些佐餐下酒的辅料,谢导今天也在,你就讲讲无妨。”

“讲讲?好,那我讲讲。”姜纹一听有人捧场,脸大不嫌丑地自问自答,随即抓起桌上的酒杯灌了一口,抹了抹嘴,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就上来了。

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剧本,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倒是很有眼色地先递给了谢进。

就一本,总不太好就这么直接奔着路老板去,即便这确实是他今天最大的目标——

在《太阳照常升起》巨亏4000多万以后,李守成对于他的下一部呕心沥血之作,也不免有些犹豫了。

总之有个路老板这样现成的行业大拿,索性就先听听他的意见。

“这个本子是根据马识途老先生的《夜谭十记》里的《盗官记》改编的。”

“讲的是民国那会儿,一个土匪头子花钱买了个县太爷的官儿,结果他妈的上任一看——好家伙,全县穷得叮当响,比他当土匪还惨!”

他说到这儿自己先乐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活像个刚劫完道的山大王。

““我寻思着,这故事有嚼头啊!土匪当官,官比匪黑,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官场现形记》吗?但咱不能照本宣科,得加点料。。。”

洋洋洒洒一顿忽悠,末了末了还没忘了画龙点睛:“这剧本的名字本来就叫《盗官记》,一直到看见路导今天在柏林那一阵儿接受采访,提到一句话——”

“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姜纹一拍大腿,活像个拙劣的说书先生:“这词儿嗖一下子就楔我脑仁儿里了,简直太妙了!”

“我一想,不如就叫《让子弹飞》!”

众人被他的张牙舞爪逗得笑出声来,今天在场的除了中金保荐团队的几个领导外,大家都是混电影圈的,还都是行业内顶尖的人物,当即七嘴八舌地聊起姜纹的项目。

这里头就属谢进最为关心,外界都知道他成就了姜纹的第一个百花影帝,但却不知道谢进也是姜纹在导演一途的领路者。

在《芙蓉镇》拍摄中,谢进采用“集体创作”模式,要求演员参与剧本修改。

姜纹提出的“秦书田雨中跳舞、“贴白对联”等经典桥段均被采纳,这种开放的创作环境,培养了早期的姜纹对角色的深度把控能力。

老姜和李守成今天的主要目标其实是路老板,只不过他看起来一直有些兴致缺缺,偶尔看一眼手机。

粘人精小刘今天怎么一天没动静?

女友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他想着饭局结束回个电话就是,当下也就没细想。

“路导,你觉得这本子怎么样?”

在场众人都比较识趣,剧本现在就在路宽手里,他翻得极快,好像不到两分钟就看完了大几十页的初稿。

“故事内核够辛辣,这段鸿门宴的台词很妙。”

青年导演轻点着剧本:“张麻子那句‘我就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别具一格。”

“缺点就是叙事节奏太满,三个主角的戏份要再平衡。”

“张麻子的‘公平’执念可以更癫狂些,汤师爷的贪生怕死要带点悲情,黄四郎的虚伪得优雅到骨子里。”

他笑着把剧本递给边上的好奇的兵兵:“再完善一下吧,不过我觉得前景还不错。”

“哎呀!不愧是路导,这三两句话把本子里的核心群像都给点透了!”

姜纹腾地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活像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他把自己的二两五小壶倒满了酒直奔路老板杀过去,连带着板寸头都似乎根根竖起,整个人像头被戳了屁股的大猫。

“路导,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承蒙照顾!承蒙照顾!”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老姜今天也算为五斗米折腰了。

路宽给足了他面子,起身同他共饮,任重伦插了句话:“路导,你看这样行不行?”

“上影集团跟鹰皇刚成立合资公司,再加上问界,我们就拿姜导的这个本子攒个局,一起合作一把怎么样?”

李守成眼前一亮,他巴不得如此,既有路宽这个大手子的背书,还能一起分担风险。

他是真的怕了,今年的鹰皇也确实走背字,不得不谨慎些。

路老板喝了酒,笑着讲了一句话,叫姜纹咧到耳朵根的嘴巴又复原回来:

“问界可以参与,但我要派制片人过来,按照好莱坞体系下的拍摄流程,严格核算开支。”

他笑着拍了拍一脸生无可恋的姜纹:“老姜,你不要介意,导演的创作自由是要保证的,但投资人的利益也很重要,不能形成恶性循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纹对这个小自己近二十岁的内地首富一点脾气没有,当即咬着牙应了下来。

这场面看得李守成老怀甚慰,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路老板突然问道:“电影预算大概多少?”

姜纹一身酒气,刚想脱口而出一个“取乎其上,得乎其中”的数字来讨价还价。

又想起眼前这位怕不是现在国内最专业的导演、制片、营销专家,应该一点骗得过他的可能性都没有,反而丢人现眼。

遂老实巴交地回答:“我得先确定演员,再勘景,现在不好讲。”

“好,那我们再细聊。”

资本家很满意,这是做事的态度,没有张口就来。

电影有了剧本是第一步,哪怕第二步定好了演员,就能得出相对准确的预算数字吗?

不可能。

这些都是里胡诌或者拿来骗人傻钱多的煤老板的。

一部电影的预算真正地相对确定,除了演员的大概价位计算在内,最重要的就是要实地勘景。

考察真实拍摄地的租赁费用、交通便利性及拍摄许可,权衡实景搭建和绿幕特效的使用,哪一个更合算。

像《让子弹飞》中的鹅城,上一世就花了剧组3000万,这个数字有没有精简的可能?

也许在一个专业制片人的“压榨”下,尽量满足导演创作需求的同时,是可以在成本核算上继续精益求精的。

因此姜纹不敢托大,随意报出一个数字糊弄投资人,算是比较老实了。

“超支门”掌门遭遇域外天魔,看样子是要经脉全废,雄风不再矣!

一席宴饮觥筹交错,宾主尽欢,众人酒酣耳热,兴尽而散。

“路导,我派人送你回酒店吧?”上影副总裁许鹏乐今天全权负责客户接待,他对接院线工作,本身也是场面人。

兵兵替徐大雯推着谢进的轮椅,老导演面色古井无波:“小路导演跟我们的车走吧,送你回酒店去,路上我们爷俩再聊聊。”

在场众人均不觉有什么问题,谢进对这位青年导演的看重从柏林电影节期间就可见一斑了。

柏林影展期间《历史的天空》在北美上映,彼时还没有柏林金熊和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加持,票房惨淡,国内一片反动派和围观者的嘲讽贬低。

除了老田、张一谋等老几位的鼎力声援,谢进这位被誉为“中国电影的良心”的德高望重老导演,拖着病体也要接受《新民晚报》的采访,为《历史的天空》振臂高呼。

影片后来的斩将夺旗和全球狂飙,有无数支持者的呐喊作为胜利的注脚。

但当初高喊“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的老导演,拳拳爱护之心令人感慨。

谢进年老、多病、体衰,徐大雯推着轮椅去卫生间给他拾掇一番,兵兵自然而然地和路老板一起进了电梯,准备到饭店门口等谢进的司机。

霍文熙面色阴沉地看着电梯门关上,料想今天的业务有个美艳大花旦要来横插一杠了,再看看身边这个怯懦的高妹,真是叫人头痛。

她拉过唐烟面目清冷地叮嘱了几句,后者唯唯诺诺,一脸惆怅。

“Mani姐,这也太。。。”

“怕什么?酒店都是上影集团安排的,你就算撞见他们。。。”霍文熙环顾四周,声音又矮了几分:“你要知道,男人都是贪吃的鬼。”

。。。

电梯门无声滑合,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下行时透过玻璃幕墙俯瞰外滩,黄浦江的游船正拖曳着光痕驶向陆家嘴。

密闭的空间里,范兵兵指尖残留的香水味道与路宽身上淡淡的酒气交织,轿厢顶部的暖光灯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贪吃的鬼自然不知自己的刻板印象正在被灌输到另一个女星耳中,看着兵兵一脸爱慕地瞧着自己。

“华艺怎么样?”

兵兵红唇轻启,媚眼如丝:“上来就问华艺,不问问我?”

“哦?你怎么样?”

“很不好!”

路老板瞥了她一眼,淡定笑道:“很不好吗?合拍片《功夫之王》女二,迪奥真我香水中国区代言,西影厂演员团副团长。”

“无论是电影咖位、片酬,还是编制背景,或者国际大牌的青睐,这两年的收获不算小。”

兵兵脸色一黯,耳坠的碎钻随着电梯失重晃出一道冷光,旋即又笑靥如花地挽住男子的小臂,旖旎暧昧地往自己的身体里揉。

电梯的监控摄像头红灯在角落闪烁,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见路宽没有抗拒的动作,大花旦心中暗喜,熟稔地试探性进攻:“是我求谢老师叫你一起走的,他已经离开了,你坐我的车好吗?”

“还是你有办法,老头都成了给你拉皮条的了。”

“去你的,难听!”兵兵笑得花枝乱颤,指尖划过不锈钢扶手,金属表面映出她勾起的唇角。

电梯进入大堂一楼,两人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出门,一路上的侍者专业素养极高,微微鞠躬问好,但心里的好奇却不曾稍减。

这两位?

嗯,也不算奇怪。

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和平饭店楼底的旋转门把他们送至南京东路,初春的夜风裹挟着江畔潮湿的汽笛声扑面而来。

兵兵的商务车被酒店的工作人员从地库开到路边,路老板一丝抗拒也无地坐到后座。

大厅里的霍文熙远远地看着他关上车门,心里大定。

不怕你浪,就怕你装。

就算唐烟相比大花旦还是个小家碧玉的嫩货,但茶余饭后聊以取乐也是好的,还不至于叫他太过嫌弃吧?

路宽惊讶地看着兵兵坐到了驾驶位:“你怎么自己开车?还是沪牌的?”

大花旦透过后视镜瞧了他一眼:“牌照是上次托迪奥活动的协办方帮买的,高端奢侈品活动基本都在魔都,以后也方便些。”

“昨天夜里太迟了来不及叫司机,又怕他漏了口风,就自己开来了。”

她倒是没邀功似得讲些“只不过四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太累“之类的画蛇添足之语,只专心地看着车载导航。

“怪不得你今晚不喝酒。”

“喝了酒怕伺候不好你啊。”

兵兵笑道:“刚刚在电梯不方便讲,我刚刚接到消息,华艺准备继续增发,过两天要开股东大会决议。”

“在这之前会请核心的持股艺人先回去协商,估计是想继续摊派吧。”

兵兵驾驶技术熟稔,车辆悄无声息滑至中山东一路的路沿,车窗贴膜映出对岸环球金融中心未完工的巨型方洞。

这座8月份才能落成的未来中国第一高楼,此刻看着像是被撕去一页的日历。

路宽沉吟了两秒:“据你看,这次增发有戏吗?”

“比较困难。”

“首先阿狸和邓温迪不一定接招,其次华艺现有的股东也颇有微词,感觉王家兄弟在摊薄他们的股份。”

“大家经历前两次增发,也都是咬着牙跟进,现在已经有不少公司的明星跟我打电话,问这一次的意向了。”

兵兵知道自己的核心任务是什么,从2002年起这个网布下开始,就在不断地扩张、嬗变。

从本来意图侵吞华艺这一家公司,到如今要捎带脚把阿狸和邓温迪都拖入陷阱,因此每一步她都走得扎实沉稳,力求把事情办妥,提供最精确的信息。

路宽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那我就帮帮这俩兄弟好了,给他们一点压力。”

“怎么给?砍四月《功夫之王》的排片吗?”兵兵以为他又要用两年前用《夜宴》逼着华艺做院线的老路子。

“这是其一,另外问界控股会在五月开年中大会,到时候我会宣布公司拟上市的决定。”

年会变成了年中大会,他有自己计划。

兵兵脚底的油门被深踩了一脚,听得心里一惊。

华艺上一世上市后大爆,IPO市盈率高达69.71倍,远超同期其他行业企业,首日市值即达119亿元,逻辑何在?

2009年国家发布《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影视行业被列为重点扶持领域。

华艺的上市被视为政策落地的标志性事件,吸引了大量资本涌入,这是政策背景上占了天时。

同时,华艺作为作为中国A股市场首家影视娱乐上市公司,填补了资本市场的空白,成为投资者追捧的稀缺标的。

加上2009年创业板刚刚开闸,华艺作为首批企业之一,享受了政策红利和资本市场的热情,这是地利。

所谓人和,就是华艺旗下的艺人和导演资源了。

但这一世呢?

如果问界真的公开宣布自己真真假假的“薛定谔的上市”呢?

华艺“中国影视第一股”的稀缺性溢价丧失,估值先被大砍一刀。

譬如2004年中小板开闸时,苏宁电器作为“家电连锁第一股”市盈率高达48倍,而后来者国美仅获28倍。

影视行业同理,市场只会对开创者给予超额估值;

其次,2008年正值全球金融危机前夕,国内IPO审核已实质性收紧。

华艺原计划首批创业板上市存在变数,若问界提前卡位,监管层很可能遵循“同行业企业上市间隔期”的潜规则,将华艺的审批延后。

因为两家公司的实力对比太过明显,华艺就算想别的门路,问界又没有吗?

再论及卡位——

在2008年12月之前,根据2001年发布的《首次公开发行股票辅导工作办法》,上市辅导期明确规定至少为一年。

以问界的资质,即便是5月宣布上市计划,一年内有关部门大开绿灯走完前置流程不会有任何问题。

保荐和承销商就更不必提了,应该是国际巨头恭恭敬敬地来登门洽谈。

想通了这一点,对权利、地位和财富的狂热不亚于男子的兵兵,兴奋地透过后视镜瞧闭目养神的路宽。

车窗外的霓虹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喉结线条凌厉如刀削。

下颌线在夜色中勾勒出冷峻的弧度,仿佛一尊被时光打磨过的雕塑,透着疏离而矜贵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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