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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瞒天过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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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易独自远去,却看的那李蔚心下一沉。

心道:这老货且是痴了心也!

低头看那帮商贾一个个兴高采烈,得热热闹闹,又看那老宋易走的一个冷冷清清,倒是心下不过。

便留了那宋易的印章与那平江路商会的会长照管,自己便上了马去,轻呵,分开人群追了自家这老兄弟去。

然,刚出了那草市的门楼,便心下一阵的气不顺,心不平,倒是埋怨自己犯贱。

心道:本是你宋家的事,我替你做了还不行。怎的还惹来你满脸不乐意的样子?到好似我的一个不是哉?

如此想来心下便是一个大大的不爽快。

心下郁闷索性赌了气不去追那宋易,放慢了马跟了宋易的身后一路踢踢拖拖。

然,见那宋粲不理他,只呆呆的坐在马上,任它一个信马由缰。

马儿失了约束,便踢踢踏踏刨开道边的碎石,啃了路边的野草,懒懒的不肯前行。

李蔚却不愿出声喝止,只催了胯下赶上前去,倒也是个不说话。

正午的阳光洋洋洒洒,暖暖的晒在人的身上,让人有些个慵懒。倒是让人不愿苛责了那马去。

偶有春风料峭,吹了坂下小陌边的那些个细碎的草花微微晃动。仿佛是故人于路边望他招手。

那些个草花,近看了去,便只是一两朵的长在草尖之上。然,远望去,却连成一片。那白皑皑的一片,却好似留恋了那冬天的雪色一般,固执的将那春日的莽原染成一片黄白。与远处的冷山寒水交相辉映,又呈现一个黑白。

风来,荡起了一片摇摇曳曳的翻滚。风去,便有草花随了风去了,荡起一片的茫茫,与白丸碧空间飞舞。却让那疯长的蒿草露出,那一片片莹莹的绿色,翠绿欲滴,到能让人听到那草生长的咂咂之声。

极目远望,便见远处铁线一般的城廓,于两山之间的垭口处蜿蜒,与那如浪一般的草浪花海中浮浮沉沉。

遥想当年,宋易与他便在此处相识。

倒是一个三十年来家国,八千里路山河。残雪硝烟化烟萝,何曾有干戈?

春有甘露,冬有雪,滋养了天生的万物。终是固执的消除人们曾经留下的痕迹。且只是为了让人忘记了不愿忘却的过往?

然,莽原上的风,翻起了蒿草如浪,让隐于其间佛塔、石堆闪闪,却又露出那风雕雨刻般的狰狞,饶也是如人一般的固执,不愿将那些个旧日的残影消磨与这安逸之中。

昔日血洒之地,如今看来,却只剩下清风徐徐而来,压低了那草芒花蕊,翻滚了出个荒草如浪。却让人心中,如同彼此起伏的草浪一般滚滚不止。

当年的不堪回首的惨烈,又被这一年一度蔓野疯长怒放的花草染成一色,放眼望去饶是一个养眼。静静地不肯生出些许的思绪。

倒是这心,却还未曾让这蔓长的安逸给占了去,这一番水墨丹青,看的那李蔚眼前一个恍惚。

蓦然回首,见那古道骄阳中。

苍首老马,踢踢拖拖如同漫无目的一般闲游于那陌上,看似悠闲实则却是一个无魂。

只是正午的阳光将那挂在鞍桥得胜钩上的双锏的铁柄,照射的一个熠熠生辉。那镔铁的寒光,晃眼的让人不得心安。

眼前一晃,自身恍惚又身坠战阵。

周遭硝烟飞窜如龙盘空,地火怒张似虎口愤张。

雪雾曼曼,将那天地染成红黑二色。箭矢如雨,洒下便是一片的哀嚎。

刀剑如林,铁马踏过饶是一个惨声四起。

乱军阵中,直觉了自己护了堪堪废命主家急声嘶喊,竟是一个无人能应。

且在绝望之时,见那少年校尉舞了一双铁锏破阵而来。

见那校尉到得近前,便跳将下马,抬手拎过自己,一掌掴面,口中叫道:

“哭个甚来!”

却在愣神,便见一柄残枪塞在手中,又听那校尉叫了一声:

“使了手段,护了你家主将,同我杀将出去!”

战阵惨烈,如坠阿鼻地狱修罗场,处处残枝断臂,满眼的刀光剑影。

那少年校尉摘了战盔弃了铁甲,赤膊提了双锏,望他一句:

“跟了!”

便是误了双锏破军冲阵,一路佛挡杀佛的,杀的一个神鬼皆愁……

风吹过,撩起耳畔发髻,却让李蔚一个猛醒过来。

回首,又看那深情呆呆的宋易,心下饶是一个唏嘘。

随即,又叹了一声出口,便甩镫离鞍下了坐骑。

伸手拽了宋易坐下的拢头,回头望那马上,轻轻道了一声:

“哥哥,与我回家!”

翌日,那不大的将军坂上便是一个摩肩接踵的热闹。

城内,银川砦将军府以嫁妹为由,强令满城百姓家家张灯户户结彩,且有兵痞于街按户的索钱。

咦?这谢延亭怎的了?如此扰民敛财,鱼肉百姓倒是不怕被言官殿上参了一本?

怕,倒是个不怕,你且去参,这货脸上早就写了一个求之不得,就怕你不参他。

嚯,这货吃什么不消化的东西了麽?还是在这边寨憋时间长了,自己犯贱?

就这么翘首期盼的渴望着自己被弹劾?

如此的迫不及待,倒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那远在千里的汴京若能得了边关守将无度鱼肉百姓的参报,那近在咫尺的西夏岂能无闻尔?

况且,那辽、夏两国也有细作安插在那边寨朝堂,且隐藏于百业之中。亦是拿了大钱买通了朝堂之上。

然那朝堂之上的弹劾,便是与那辽、夏两国听到的消息一个是实锤尔!

于是乎,他们得来的这消息,也就真的不能再真了!

宋、夏两国虽是个两下休战,也只是个休战而已。指不定哪天发了神经,又是个兵锋再起。

也别说休战,即便是签了合约,照样也不会执行。倒不是那夏国没信誉。他也想安安生生的,只不过是弱国无外交,一切只能听旁边那个大家伙的摆布。

在那契丹大辽眼里,夏,只不过是条狗,让你滚一个就得滚一个,让你咬,你也只能问一句“几口”。

与这边寨,随那重开宋夏榷场的设立,重开了边贸,人员流动甚巨。其中亦是混了不少的细作来。

那消息得来绝对要比那远在千里之遥的东京汴梁要快上一些。

然,消息毕竟是消息,且只简单的一句:“宋守将奢靡,强取之。边砦百姓、草市商贾怨声载道”

西夏虽不能说是个无智。然,却也知晓这简单的消息却藏了一个不简单来。

就如现在的新闻一般,也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过要想读懂其中的奥义,尚且需要综合了各种消息,前后的事件细细的分析了去,才能让这消息露出其间的端倪来。

不过分析归分析,解读归解读,人性如是,总是想听了最利于自己的话来。不消说来,但凡是能让他喜欢,你就是说母猪会上树,公鸡会下蛋之类的荒谬,他也宁愿相信那就是个奇迹!

要不然,也就没有“忠言逆耳”那句话了?

初闻,那大白高夏的朝野,且是个幸灾乐祸,额手称庆,纷纷言称米脂、银川等地可复,说不定宋将能再腐败一下,将这贪腐之风泛滥开来,便能让这铁窑子一下子打到太原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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