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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同人于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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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二年打得宋真宗签下“澶渊之盟”,而后再来一个“庆历增币”搞得宋仁宗基本倾家荡产,迫不得已才痛定思痛改革吏治。那是靠政府裁员才能缴得上岁币。

你以为能存在百十年的国家是闹着玩的?

而且,人家亦是自称炎黄子孙。也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说“那黄帝之子昌意的七世孙虞舜,乃是我们契丹人的祖先!”

宋?“寇”也!

言外之意,我才是正统嫡传的好吧!你这一帮欺世盗名的?也敢在那里瞎蹦得?

高白夏国自是不用去说。李继迁,被就是宋册封的定难军都知蕃落使。后,出走袭据银州,自称定难军留后,遂,向辽称臣。

这样算来,这西夏压根就是自宋脱离出去的。

夏国朝中汉臣,亦是多如牛毛,一度弄得人本家嵬名一族差点被除名。

说白了,都不是善茬。

这“构人以短,伤人于窘”说来容易,且是得有那“敌之不觉,吾必隐真”的本事才能行了一个妥帖。

而且,还需提防了那辽、夏两国谋臣揣着明白装糊涂,使出一个“将计就计”。

然,本朝士绅巨贾亦非等闲之辈,且也不会坐等了人平白夺了财物去。

如此的与虎谋皮,稍加不慎便是被他们豢养的官员一顿的弹劾。

届时,再找出那蔡京的“十大罪状”也不是一件难事。

蔡京也是一个明白,待到那时,想落得一个“身败名裂,身首异处”亦是一个奢望也。

其二么,便是为了更好的实施这个计划。

蔡京出得此计,看似一个周全,然,细想来却也是一个漏洞百出。

目前还只是个谋划。

也只是利用了官家好大喜功的心理。

毕竟,崇宁年间收复 “陇西都护府”之地令他太庙有光,这光芒,且是一个光宗耀祖!而再进言,此番意在欲复“收复燕云十六州”,令其得以完成父兄之志。

这是何等的荣光?且是骚到了那文青皇帝的痒处。

然而,在燃烧了那文青皇帝的激情之后,蔡京所虑者,此番谋划,究竟能不能达到自己目的,和官家都想要的效果。

且是要看这“盐钞”能不能成为另盏盛水,且能盛多少?

如此,便要需得详细估算之。

而又有“私勿与人,谋必辟”之警言在前,断不可将此事与朝堂之上宣之于众。

若是让那帮急着与那东平郡王邀功的朝中官员,得知此等消息,那就只能是个大不祥。

而且,这会那崇恩宫中“章献明肃大误矣,何不裹起幞头,出临百官”的刘氏,已经令人传看朝臣上疏了。

各位注意,且不是朝臣的上书,而是“皂袋封缄的”上疏。按现在的说法,那叫国家机密性的文件。

咦?她说看就看?

对,她说看就看。

什么叫做皇上他“妈”?

她要,你就的给她,不垂帘听政,宫内议事,最后叫你来盖章,就已经算给你面子了。

不过她这个“太后”前面还有一个“尊为”。也算不得真正的皇上他妈。

严格说起来,这刘氏乃哲宗的皇后,顶天了,也就只能算是皇上的嫂子。

只不过被当今“尊为太后”。

意思就是我只当你是我妈,你就挨宫里好好的养老吧。别学你另外一个姐妹,出家当道士。

本是个岁月静好的养老生活,却也架不住有好事的臣工动了她的心思。

权利,谁不想得来?

至少这三十多岁的小老娘们,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文艺青年谁比较好糊弄?这账头大家还是能算得过来的。

然,各有其志的还不仅仅是这崇恩宫中“何不裹起幞头,出临百官”的刘氏,令本就不安分的元佑党人蠢蠢欲动。

更还有那些个遍布朝堂、野下的,那些个辽、夏部下的棋子悄然虎视。

如此,那无法明辨真伪的蔡京,且是无法调用那百官共事。只得另寻了一些与朝堂无涉之人。

而,纵观朝野,与朝堂无涉且有这般手段者,且非那宋家不可。

怎的如此说来?

蔡京与那宋正平素无交往。然,童贯却非盲瞎。

自恩师李宪于正平处得了一条命来,便与那宋家交往几十年。

见其言行,且是“行为持中而正直”。

遇那“真龙案”之冤,处变不惊,而后,置身家于不顾,只作一个迎身而上。

如此非君子为何?

然,“惟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也!

姑苏一疫,众臣皆以自保而无为。

然,此翁无惧,领一奴孤身硬闯死地,又招天下医者共战姑苏。

是为“柔得位得中,而应乎乾”!

此谓“同人”也!

仅此一点,他童贯不行,那蔡京也压根不够看。

因为失去了官身,我们这俩老头,只能是个啥都不是。

而那宋粲于汝州督窑之时,与那程之山交往甚密。

两人共创于汝州之野的“百人筹算”,那童贯亦是有所耳闻。

之山郎中虽死,其子程鹤且是“慈心院”院判,亦有“驿马旬空”魁首之名,且是一个推演测算之行家里手。

又有相国寺持佛财的长生和尚“济行”在其左右。这钱财上,倒不用惊动了三司,免去了几方朝臣的窥伺。

更甚者,宋正平流放上海务,却让那梅陇的了便宜。一路上的施医舍药,便是撒了恩泽与那百姓商家。

又,姑苏疫平疫,施恩与那平江路商贾。

亡命城中,且令一城之人,上至耄耋,下至始龀,与那正平烫灰寻骨!

以上者,均于朝堂无涉也。

是为“同人于野,利涉大川”!

而三,则为退身。

此事交与宋粲行事皆在商贾,于己无涉。

如若此事不妥,亦可推脱是商贾、豪民自为之。如此,便闪去了蔡京“敛天下之财”、“争天下民众之利”之口实。堵了群臣朝野悠悠之口,然,这蔡京无碍,便是自家的一个无碍也。

咦?这童贯也够鸡贼的啊!这样没屁眼的招数也能想的出来?到底这童贯和蔡京谁把谁当枪头啊?

你这话说的,不鸡贼早死一百回了。

你以为他能做到封疆大吏,实权的武康军节度使,官至太尉,仅仅因为是官家的宠臣一个?

此翁如此心机,便是那“舞智御人”的蔡京也不曾想到。

不过那蔡京也不白给,倒是两人看似穿一条裤子,倒也是明刀暗枪的,桌子底下一通的忙活。

然,即便如此,也好过那些个素餐尸位的朝臣,和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后宫、境外。

朝堂上的争斗只是苦了那宋粲。本来是个塞外修仙般的日子。却如今,也只能拿了“盐钞”看得一个头晕脑胀而不得其所。

恍惚之余,抬头望了那被雷劈的大槐,见那新枝与那黢黑的树干上晕出一片新绿。

饶是有那盈盈绿绿逐成荫盖之势,看罢,便是一个欣喜。

遂,眼望了那抹新绿,却是个触景生情。随口与那不远处烧丹的龟厌道:

“此树便是活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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