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联手（1 / 2）

九霄之上，玉虚宫内。

混沌之气依旧萦绕，但若有大神通者在此，便能隐约察觉到，这片原本由元始天尊大道完全主宰的空间，渗入了一丝极其隐晦、却带着某种至上意味的异质气息。

元始天尊的身影端坐道台，与大道相合，然而，其周身那裁定万物的绝对冷漠之下，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

他目光垂落，看向座前那团变幻不定的傲慢阴影，眼神深处并非纯粹的俯视，反而带有一丝对等，甚至是一丝权衡。

而那团傲慢阴影，它的精神波动不再仅仅是毒蛇般的嘶鸣，更带上了某种仿佛源自更高维度的空灵与漠然：

“天尊，汝于此界称尊，执掌造化，然宇宙之广袤，法则之层级，非一隅可概全。那文彗，及其所依仗的通天遗泽，于汝之棋局或是变数，于吾观之，不过是一处稍显硌脚的尘埃。”

它的意念如同涟漪般扩散，仿佛在陈述一个基本事实：

“吾之本质，乃万灵心头‘傲慢’之根源概念显化，凌驾于寻常法则之上。与此界生灵合作，非是乞求，乃是……恩赐，亦是观察汝等如何应对这‘微不足道’的尘埃。”

元始天尊沉默片刻，周身道韵微微波动。

他自然能感知到傲慢位格的特殊，这种源于概念本源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比他所执掌的、更多局限于当前宇宙的天道权柄，更为古老和根源。

与它合作，是险棋，却也可能是触及更高层次奥秘的契机。

“变数，终需抹平。”

元始天尊的声音依旧淡漠，但那份“裁定”的意味中，掺杂了一丝认同般的回应，

“汝欲如何施为？”

傲慢阴影似乎对元始天尊的态度颇为满意，悠然道：

“无需天尊劳烦大驾正面出手，只需默许吾之‘虚无孽火’借道即可。此火源自傲慢本源，可无视大部分此界防御，直焚心念根基。吾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守正辟邪’之道心，在自身傲慢被无限放大、同门相疑之时，能坚守几时？”

它顿了顿，意念中带上了一丝近乎戏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