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还风雪:雁门关自成天险(2 / 2)
张艺兴用布擦着剑,剑尖的血珠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痕。“他跑不了太远,”他抬眼看向刘耀文,“冰河下游是苍国的地界,马嘉祺的人若想动手,此刻该有消息了。”
话音刚落,迪丽热巴带着股风雪闯进来说:“猎隼传信,丁程鑫被苍国暗卫截住了,但没杀他,只卸了他的左臂甲胄,还放了只信鸽回玄国。”她将鸽腿上的纸条拍在桌上,“马嘉祺让人带话,说‘玄国太子的左臂,换雁门关三个月安稳’。”
刘耀文捏着纸条的手指泛白。马嘉祺这是在示好,也是在示威——既帮他们除去隐患,又要玄国知道,苍国能轻易拿捏太子的性命。他将纸条扔进火盆,火苗舔舐着纸片,很快蜷成灰烬。“看来这三个月,我们能喘口气了。”
军械库的门被风撞得吱呀响,张真源抱着捆草药走进来,身上还沾着雪。“刚去后山采的驱寒草,”他把草药扔进火炉,“煮了汤给守城的弟兄们暖暖身子。”药香混着酒香漫开,竟压过了硫磺的刺鼻味。
鹿晗突然指着窗外:“看!那是啥?”众人抬头,只见风雪里飘着盏孔明灯,灯面上用朱砂画着只展翅的苍鹰,正慢慢往城楼这边飘。灯芯爆出火星时,隐约能看见灯绳上系着个小竹筒。
刘耀文起身推开窗,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他伸手接住飘落的孔明灯,竹筒里滚出卷纸条。展开一看,是马嘉祺的字迹,笔锋凌厉如刀:“丁程鑫带了社稷图碎片,藏在左臂甲胄里。暗卫已取,三月后,雁门关见。”
“社稷图碎片!”张艺兴猛地站起,剑鞘在地上磕出闷响,“他果然拿到了!”
张真源往火炉里添了块柴,火光映着他的脸:“马嘉祺这是在邀我们合作。三个月后,怕是要做笔大交易。”
刘耀文将纸条折成方块,塞进怀里。孔明灯的竹骨在他掌心轻轻碎裂,竹篾的清香混着雪的冷冽,竟让他想起初见马嘉祺时,对方身上那股清冽的墨香。“他想要什么?”
迪丽热巴抚摸着猎隼的羽毛,飞鸟突然唳鸣一声,往苍国方向飞去。“大概是想借雁门关的兵,拿回苍国被玄国占的城池。”她看向刘耀文,“将军打算应吗?”
军械库的火把噼啪作响,映着众人各异的神色。鹿晗啃着烤土豆,含糊不清地说:“合作也行啊,只要能揍玄国,多个人帮忙不好吗?”张艺兴却摇头:“苍国野心不小,怕是合作之后,还有更大的麻烦。”
刘耀文走到炮架旁,指尖抚过冰冷的炮管。新炮弹的硫磺味还残留在金属上,像在提醒他这场胜利的代价——三名炮手被流矢射中,左翼营的弟兄冻掉了半只耳朵。“三个月后再说。”他声音低沉,“先让弟兄们把伤养好,把城墙筑得再厚些。”
张真源突然笑了,往每人碗里舀了勺草药汤:“尝尝?加了灵蜜花,甜的。”汤勺碰到碗沿的脆响里,他轻声道,“不管马嘉祺打什么主意,我们先把自己的家守好。”
风雪渐渐小了,城楼的更鼓声从远处传来,一下下敲在人心上。刘耀文望着窗外的雪原,苍鹰形状的孔明灯早已熄灭,只有雪地里还留着道淡淡的灯影,像条连接着雁门关与苍国的隐秘丝线。
他知道,马嘉祺不会只满足于交换三个月安稳。那卷九州舆图上的红点,那半枚虎符,那藏在甲胄里的社稷图碎片,都在诉说着一场更大的风暴。但此刻,他只想让弟兄们喝口热汤,睡个安稳觉。
鹿晗已经抱着酒坛打起了呼噜,张艺兴在擦拭他的短刃,宝石在火光下闪着暖光,迪丽热巴正给猎隼喂食,张真源的草药汤在锅里咕嘟作响。刘耀文拿起自己的碗,温热的酒液滑过喉咙时,突然觉得这军械库的烟火气,比任何盟约都让人踏实。
雪落在城楼的瓦片上,发出簌簌的轻响,像在为守城的人们唱支安眠曲。而关外的雪原深处,马嘉祺的身影正站在冰河岸边,看着玄国太子的仪仗消失在暮色里,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他袖中的社稷图碎片微微发烫,像块即将燎原的火种。
三个月后的雁门关,注定不会平静。但此刻,风雪里的灯火依旧明亮,守护着这方土地的人们,正用酒与汤,用刀与炮,用彼此的体温,抵御着北境的严寒。他们的故事,还在这雁门关的城砖上,一点点续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