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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湘西诡事:扁豆花下的沉潭秘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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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了……终于有人来陪我了……”柳含烟的声音凄厉沙哑,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嘶吼。她抬手一挥,潭边的花藤疯了似的窜起,朝着三人猛缠过来,比祭坛边的花藤粗壮数倍。

李承道挥剑抵挡,剑光与花藤碰撞,迸出火星。他发现这些花藤比之前的更具韧性,桃木剑竟难以将其斩断。“婉儿,用精血燃符!赵阳,找锁魂阵的阵眼!”

林婉儿毫不犹豫,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黄符上。符纸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她将符纸贴在桃木剑上,大喝一声:“破!”剑光暴涨,终于将迎面而来的花藤斩断。

赵阳在潭边快速移动,查看岩石上的咒文。他发现这些咒文形成了一个闭环,锁魂阵的阵眼就在潭底的祠堂遗址中央。“师父,阵眼在潭底祠堂!必须毁掉阵眼,才能彻底释放柳含烟的魂魄!”

柳含烟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赵阳:“休想!我要让所有与张家有关的人,都为我陪葬!”她抬手一指点出,一颗黑红色的煞气弹朝着赵阳射去。

“小心!”林婉儿纵身扑到赵阳身前,用桃木剑挡住煞气弹。煞气弹击中剑身,发出滋滋声响,桃木剑上的符火瞬间黯淡了几分。林婉儿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手臂发麻,踉跄着后退数步。

李承道趁机纵身跃起,朝着柳含烟扑去。他手中桃木剑直指煞核:“柳含烟,冤有头债有主,害你的是张家先祖,与无辜村民无关!”

柳含烟冷笑一声,周身花藤缠绕,形成一道防护屏障。桃木剑刺在屏障上,竟被弹了回来。“无辜?他们享受着本该属于柳家的一切,吸食着我的怨气苟活,何来无辜!”

就在这时,赵阳突然发现潭边的一块岩石上,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与张启山掉落的玉佩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师父,张启山的玉佩符号,与锁魂阵的符印相同!”

李承道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张启山不仅是张家现任族长,还是锁魂阵的守护者!他一直在用村民的阳气,加固锁魂阵,让你无法脱身,同时又利用你的煞气,清除异己!”

柳含烟浑身一震,血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化为更深的恨意:“是他……是他一直在欺骗我!他说会帮我复仇,却一直在利用我!”

她的情绪剧烈波动,周身的煞气变得不稳定起来。防护屏障出现裂痕,李承道抓住机会,再次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煞核。

就在这时,潭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张启山带着几个村民,出现在山谷入口。他看着潭中的景象,脸色阴沉:“李道长,非要坏我的好事吗?”

“张启山,你利用柳含烟的怨气,操控花煞害死无辜村民,加固锁魂阵,究竟有何目的?”李承道厉声质问道。

张启山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目的?自然是为了这煞核!只要吸收了煞核的力量,我就能获得长生不老的能力,成为真正的神!”他抬手一挥,身后的村民立刻扑了上来,这些村民眼中闪烁着黑气,显然也被尸蛊操控了。

柳含烟见状,怒不可遏:“你竟敢利用我!我要先杀了你!”她转身朝着张启山扑去,周身花藤疯狂舞动,朝着张启山缠绕过去。

张启山早有准备,从怀中取出一个青铜铃铛,轻轻摇晃。铃铛发出刺耳的声响,柳含烟的动作瞬间迟滞了几分。“柳含烟,别忘了,锁魂阵的控制权在我手里。只要我催动阵法,你就会魂飞魄散!”

他一边摇晃铃铛,一边朝着潭边移动:“李道长,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我让你们一起陪葬!”

李承道眼神凝重,他知道张启山没有说谎。锁魂阵确实能制约柳含烟,但张启山一旦催动阵法,柳含烟魂飞魄散,林婉儿身上的煞毒也将无法可解。

就在这僵持之际,赵阳突然发现林婉儿肩头的青黑印记,与柳含烟周身的煞气波动隐隐相合。“师父,师姐身上的煞毒,与柳含烟的煞气同源!或许,师姐能与煞核产生共鸣!”

李承道瞳孔一缩,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他看向林婉儿:“婉儿,你愿意冒险一试吗?用你的身体作为媒介,暂时容纳煞核的力量,同时释放柳含烟的魂魄!”

林婉儿毫不犹豫地点头:“师父,我愿意!只要能除掉张启山,解救村民,我不怕!”

张启山见状,脸色大变:“疯子!你们都是疯子!”他加快摇晃铃铛,同时朝着锁魂阵的阵眼位置扑去,想要催动阵法。

柳含烟怒吼一声,挣脱铃铛的束缚,花藤朝着张启山猛缠过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李承道趁机喊道:“婉儿,凝神静气,引导煞气入体!赵阳,布下引煞阵!”

赵阳立刻取出桃木钉和黄符,在潭边快速布阵。林婉儿按照李承道的指引,盘膝而坐,凝神静气。柳含烟周身的煞气渐渐被引向林婉儿,她肩头的青黑印记越来越亮。

张启山被花藤缠住,疯狂挣扎:“不!我不能输!”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朝着锁魂阵的阵眼射去。

阵眼被精血击中,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黑光。潭水剧烈翻涌,柳含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煞核从花蕊中飞出,朝着林婉儿飞去。

林婉儿伸出手,稳稳接住煞核。煞核入手冰凉,一股庞大的煞气瞬间涌入体内,她浑身剧烈颤抖,脸色变得惨白。但她咬紧牙关,按照李承道传授的法门,引导煞气在体内运转。

李承道纵身来到张启山身边,桃木剑直指其眉心:“张启山,你的阴谋,该结束了!”

张启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疯狂大笑:“就算我死了,林婉儿也会被煞气反噬,成为新的煞神!你们谁也赢不了!”

李承道眼神一冷,桃木剑毫不犹豫地刺入张启山的眉心。张启山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化为一滩黑泥。

此时,林婉儿体内的煞气渐渐平稳下来。她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黑红色的光芒,随即恢复正常。手中的煞核变得黯淡无光,柳含烟的煞形渐渐变得透明。

“多谢你们……”柳含烟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百年怨气,今日终得解脱。这煞核的力量,就留给你吧,希望你能用它造福世人,而非为祸苍生。”

说完,柳含烟的煞形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潭水渐渐恢复清澈,岸边的扁豆花藤也开始枯萎。

林婉儿握着手中的煞核,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肩头的青黑印记渐渐消退。她站起身,看向李承道和赵阳,露出一丝笑容:“师父,赵阳,我们成功了。”

李承道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成功了。”但他看着林婉儿手中的煞核,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并非结束,煞核的力量太过庞大,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新的危机。

就在这时,赵阳突然发现潭底的祠堂遗址中,有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他指着潭底:“师父,师姐,你们看!”

三人朝着潭底望去,只见祠堂遗址的中央,一枚完整的玉佩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与李承道手中的半块玉佩,恰好能拼成完整的一块。

潭底的金光穿透澄澈的潭水,映得三人眼底发亮。那枚完整的玉佩静静躺在祠堂遗址中央,纹路与李承道腰间的半块严丝合缝,显然是同一块玉佩断裂而成。

“是柳家的传家玉佩!”李承道语气凝重,指尖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半块玉佩,“当年柳含烟沉潭,这玉佩定然是随她一同坠入水底,不知为何断成了两半。”

林婉儿握着手中黯淡的煞核,体内煞气已趋于平稳,但肩头残留的淡青印记仍在隐隐发烫。她看向潭水:“师父,要不要下去将玉佩取出?或许它藏着彻底化解煞核的秘密。”

赵阳蹲下身,用树枝试探着潭水温度,眉头一皱:“潭水看似平静,实则暗藏阴寒之气,而且刚才张启山虽死,锁魂阵的余威未散,贸然下水怕是有危险。”

话音未落,潭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原本枯萎的扁豆花藤竟从潭边岩石的缝隙中重新窜出,黑紫色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瞬间缠绕住整个山谷边缘。空气中的腐臭味骤然浓郁,潭水表面泛起一层血红色的涟漪,隐约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

“不好!是锁魂阵的后手!”李承道脸色大变,“张启山死前催动了血祭禁术,要将整个山谷化为煞域,让所有生灵都成为煞核的养料!”

林婉儿只觉得手中的煞核突然变得滚烫,体内的煞气再次躁动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她咬紧牙关,运转内力压制煞气:“师父,现在怎么办?”

“必须立刻毁掉锁魂阵的核心,取出玉佩!”李承道话音刚落,潭水突然炸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潭底窜出。那黑影竟是由无数花藤和冤魂凝结而成,身形庞大,面目狰狞,正是柳含烟怨气未散、被血祭禁术激化而成的煞神形态。

“我要你们……都陪葬!”煞神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无数花藤带着倒刺,如暴雨般朝着三人射来。

李承道将林婉儿和赵阳护在身后,桃木剑横劈而出,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袭来的花藤。“赵阳,你带婉儿去岸边布下困煞阵!我来牵制煞神!”

“师父小心!”赵阳应声,扶着气息不稳的林婉儿快速后退,从行囊中取出数十张黄符和桃木钉,按照古籍记载的方位快速布阵。

林婉儿强撑着身体,从腰间符袋中取出最后几张精血符:“赵阳,我来帮你!”她指尖翻飞,符纸在空中排列成阵,与桃木钉相互呼应,形成一道金色的困煞屏障。

李承道与煞神缠斗在一起,桃木剑的金光与煞神的黑气碰撞,迸发出刺眼的光芒。煞神的花藤层出不穷,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磅礴的煞气,李承道渐渐落入下风,肩头被花藤划伤,鲜血瞬间被煞气浸染,泛起青黑之色。

“师父!”林婉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突然握紧手中的煞核,“我用煞核的力量牵制它!”

她将煞核举过头顶,体内煞气与煞核相互呼应,煞核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黑红色光芒。煞神的动作突然迟滞,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煞核是她怨气的核心,林婉儿的举动相当于在撕扯她的魂魄。

“就是现在!”李承道抓住机会,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煞神的头颅。剑光穿透黑气,重重劈在煞神的眉心,煞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开始扭曲变形。

赵阳趁机催动困煞阵:“九字困妖,锁煞归墟!”金色屏障瞬间收缩,将煞神困在中央。煞神疯狂挣扎,花藤不断撞击屏障,屏障上的金光渐渐黯淡。

“师姐,快将煞核融入阵眼!”赵阳大喊。林婉儿毫不犹豫,将煞核掷向困煞阵的中央。煞核落入阵眼,瞬间与屏障融为一体,屏障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煞神的挣扎渐渐微弱下来。

就在这时,潭底突然传来一阵异动。祠堂遗址中央的玉佩光芒大涨,一道金色光柱从潭底射出,穿透煞神的身体。煞神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庞大的身躯渐渐化为点点星光,融入光柱之中。

“玉佩在净化怨气!”赵阳惊喜道。

李承道松了口气,正要上前,却发现潭水再次翻涌。张启山的尸体竟从潭底浮了上来,他的胸口裂开一道口子,一只青黑色的手从里面伸出,正是被他寄生的尸蛊王!

“没想到吧……我还没死!”尸蛊王操控着张启山的尸体,声音沙哑难听,“血祭还没结束,只要吸收了玉佩和煞核的力量,我就能真正重生!”

尸蛊王操控着尸体,朝着潭底的玉佩扑去。林婉儿眼神一凛,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尸蛊王:“妖物,休想得逞!”

桃木剑刺入张启山的尸体,尸蛊王发出一声惨叫,从尸体中窜出,化作一道黑影,朝着玉佩扑去。赵阳快速取出一张符纸,精血一弹:“燃符灭蛊!”符纸化为火焰,追着黑影而去。

尸蛊王被火焰击中,发出滋滋声响,身体不断缩小。但它仍不死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到玉佩上,想要吸收玉佩的力量。

“找死!”李承道纵身而下,桃木剑一剑刺穿尸蛊王的身体。尸蛊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一道金色的能量波扩散开来,整个山谷的阴煞之气瞬间被净化。岸边枯萎的植物重新抽出嫩芽,潭水变得清澈见底,空气中的腐臭味消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草木清香。

林婉儿只觉得体内的煞气瞬间消散,肩头的青黑印记也渐渐褪去。她看着潭底的玉佩,露出一丝笑容:“我们成功了。”

李承道走上前,看着潭底的玉佩,眼神复杂。他缓缓取下腰间的半块玉佩,朝着潭底的玉佩伸出手。两块玉佩仿佛有感应一般,潭底的玉佩自动飞起,与半块玉佩拼接在一起,形成一枚完整的玉佩。

玉佩拼接完整的瞬间,一道金色的光影从玉佩中浮现,正是柳含烟的真身。她身着白衣,面容温婉,眼神中已无半分怨气:“多谢三位道长,百年恩怨,今日终得了结。这枚玉佩,就赠予你们,愿它能护佑苍生,不再有杀戮与仇恨。”

说完,柳含烟的光影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玉佩缓缓落在李承道手中,散发着温暖的金光。

三人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山谷。就在这时,赵阳突然发现潭边的岩石上,刻着一行小字:“血祭三生,煞核不灭,玉佩现世,怨气轮回。”

“这是什么意思?”赵阳疑惑道。

李承道看着手中的玉佩,脸色凝重:“恐怕,这并非结束。柳含烟的怨气虽散,但煞核的力量并未完全消失,只是被玉佩封印。这行字暗示,百年之后,怨气可能会再次轮回。”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若真有那一天,我们定当再次出手,斩妖除魔。”

三人走出山谷,回到扁豆坞。村里的村民已经恢复正常,老村长正带着大家清理枯萎的扁豆花藤。看到三人回来,村民们纷纷围上来,感激涕零。

老村长握着李承道的手:“多谢道长救命之恩,我们以后再也不会信奉什么花神了。”

李承道点了点头:“善恶终有报,以后好好生活,莫要再被邪术蒙蔽。”

当天下午,三人告别了村民,踏上了新的旅程。夕阳西下,将三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李承道手中的玉佩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林婉儿肩头的印记已经完全消失,赵阳则在翻阅着古籍,记录着这次的经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扁豆坞的田间,一株不起眼的扁豆花悄然发芽,花蕊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黑气。而李承道手中的玉佩,在夕阳的映照下,竟隐隐泛起一丝血红色的光芒。

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百年之约,似乎已经开始倒计时。

离开扁豆坞三日,三人行至湘西边境的一座破庙落脚。暮色四合,庙外风雨再起,檐角滴落的雨水混着泥土气息,飘进布满蛛网的殿堂。李承道将完整的柳家玉佩放在供桌上,玉佩在昏黄烛火下泛着温润金光,却在烛影晃动间,隐隐掠过一丝暗红。

林婉儿正在擦拭桃木剑,肩头的青黑印记虽已消退,却总觉得皮下有细微的灼痛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蛰伏。她抬眼看向供桌上的玉佩,眉头微蹙:“师父,这玉佩自从拼接完整后,我总觉得它的气息有些不对劲。”

赵阳埋首整理古籍,闻言抬头推了推眼镜:“我刚才在古籍中查到,柳家玉佩名为‘三生佩’,不仅能净化怨气,还能承载魂魄。当年柳含烟的母亲临终前,曾以自身精血滋养玉佩,给女儿留下一线生机。”他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古文字,“上面说,‘三生佩聚魂,血咒缠魄,除非断尽三世因果,否则怨气难消’。”

“三世因果?”李承道摩挲着玉佩,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玉佩表面的金光骤然黯淡,浮现出模糊的影像:百年前,柳含烟的母亲将玉佩交给她时,眼中满是不舍;沉潭当日,玉佩从她怀中滑落,断成两半;而张启山的先祖,竟在一旁冷眼旁观,手中握着一枚与玉佩纹路相似的令牌。

“原来如此。”李承道脸色凝重,“张启山的先祖不仅污蔑柳含烟,还偷走了柳家的‘镇煞令牌’,与三生佩相互呼应,才布下了这百年锁魂阵。张启山一直以为自己是操控者,实则也是这三世因果中的一环。”

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竟是本该留在扁豆坞的老村长。他浑身湿透,面色惨白,嘴角淌着黑血,双眼翻白,显然已被煞气操控。

“花神娘娘……要你们……陪葬……”老村长嘶吼着,双手长出青黑色的利爪,朝着三人扑来。他的身后,无数黑紫色的扁豆花藤顺着门缝钻进来,迅速缠绕住殿堂的梁柱。

“是残留的煞气压根没散!”林婉儿桃木剑出鞘,剑光劈向老村长。可剑锋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一股黑气弹开。老村长身上的煞气竟比之前的水煞傀儡还要浓郁。

赵阳快速取出黄符,布下简易阵法:“师父,他体内有煞核的残片!是张启山死前植入的,目的就是让他成为新的煞源!”

李承道将三生佩握在手中,玉佩金光暴涨:“婉儿,用精血燃符牵制他!赵阳,找阵法破绽!”

林婉儿毫不犹豫,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符纸上,符火瞬间燃起熊熊烈焰。她将符纸掷向老村长,火焰包裹住他的身体,老村长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黑气渐渐蒸腾。

赵阳在老村长周身快速游走,突然发现他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黑点,正是煞核残片的位置:“师父,在眉心!”

李承道纵身跃起,手中桃木剑直指老村长眉心,三生佩的金光顺着剑身注入。“柳含烟,我知你怨气未散,但老村长也是受害者,莫要再被仇恨蒙蔽!”

桃木剑刺入老村长眉心的瞬间,老村长突然停止挣扎,眼中恢复了片刻清明:“李道长……救……救村民……”话音未落,他的身体轰然倒地,化为一滩黑泥,煞核残片从黑泥中浮出,被三生佩的金光吸入。

就在这时,供桌上的三生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玉佩上的影像再次浮现,这次竟出现了李承道自己的身影。画面中,年轻的李承道与一位道长并肩而立,手中握着半块玉佩,而那位道长,赫然与柳含烟的母亲有七分相似。

“师父,这是……”林婉儿震惊不已。

李承道闭上眼,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年我游历至此,遇到的老道士,正是柳含烟的舅舅。他将半块玉佩托付给我,说百年后会有煞劫,让我务必化解,了结这三世因果。”他睁开眼,眼中满是了然,“我便是这第三世的因果之人。”

三生佩的光芒越来越盛,整个破庙开始剧烈摇晃。庙外的扁豆花藤疯了似的窜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花墙,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花墙中央,一朵巨大的扁豆花缓缓绽放,柳含烟的煞形再次出现,只是这次,她的眼神中既有仇恨,也有解脱。

“李承道,百年三世,今日终要做个了断。”柳含烟的声音平静了许多,“我并非要滥杀无辜,只是想讨回公道。张家先祖偷走令牌,布下锁魂阵;张启山利用我复仇,滋养煞核;而你,是唯一能了结这一切的人。”

她抬手一挥,无数花藤朝着三生佩飞去,却在靠近玉佩时化为金色光点。“这三生佩,需要用你的精血和我的怨气共同封印,才能彻底斩断因果。你,愿意吗?”

李承道没有丝毫犹豫,握紧桃木剑,划破手腕,精血滴在三生佩上:“冤有头债有主,公道自在人心。今日,我便替你了结这百年恩怨。”

三生佩吸收了精血,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柳含烟的煞形渐渐变得透明。她看着李承道,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多谢……”

话音未落,她的煞形化为无数光点,融入三生佩中。庙外的花墙开始枯萎,扁豆花藤渐渐化为飞灰。三生佩的光芒渐渐黯淡,最终恢复平静,只是玉佩中央,多了一朵淡粉色的扁豆花印记。

危机终于解除,三人松了口气。林婉儿肩头的灼痛感彻底消失,赵阳合上古籍,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次日清晨,三人离开破庙,继续前行。路过一片田野时,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指向田间:“你们看。”

只见田间的扁豆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粉白色,迎着朝阳竞相绽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只是在花丛深处,一朵不起眼的黑紫色扁豆花悄然绽放,花蕊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红光,随即消失不见。

李承道握着手中的三生佩,感受着玉佩传来的温润气息,眼神凝重:“有些恩怨,即便斩断了因果,也会留下痕迹。这世间的邪祟,永远斩不尽,我们能做的,便是坚守正道,护佑苍生。”

林婉儿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师父,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险,我都会追随你,斩妖除魔。”

赵阳推了推眼镜,笑着点头:“我也一样,有古籍和阵法在,再厉害的邪祟,我们也能应对。”

三人相视一笑,继续踏上征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三生佩在李承道的手中,静静散发着微光,而那片田野中的扁豆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百年的恩怨情仇,也预示着未来的未知与挑战。

或许,这世间的怨气永远无法彻底根除,但只要有坚守正道之人,便能驱散黑暗,带来光明。而扁豆花煞的故事,也将随着风,流传在湘西的山水之间,警示着世人:善恶终有报,因果轮回,从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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