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杜鹃花的鬼故事(2 / 2)
走到墓道尽头,眼前出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诡异的符文。阿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玉佩,贴在石门上,符文瞬间亮起红光,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血池,血池里的水泛着暗红色的光,无数杜鹃根须从池底伸出,在水中摇曳。
血池旁的石柱上,绑着昏迷的赵阳,他的手腕被割开,鲜血顺着石柱流入血池,滋养着里面的杜鹃根须。赵阳的身边,还绑着几个村民,都是之前反抗周崇山的人,他们面色惨白,气息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赵阳!”林婉儿轻呼一声,刚要上前,却被阿秀拦住。阿秀指了指血池中央,林婉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血池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杜鹃花苞,花苞呈深紫色,上面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那就是母根孕育的花王,”阿秀在地上写道,“必须先毁掉它,才能救赵阳,否则一旦花王开放,我们都会被操控。”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墨绿色的液体,“这是我爹娘留下的毒酒,能腐蚀杜鹃的根须,我们趁机靠近,毁掉花王。”
林婉儿没有多想,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向血池靠近。血池里的根须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疯狂地舞动起来,朝着两人袭来。林婉儿挥刀斩断根须,根须被斩断后,流出暗红色的汁液,滴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她们快要靠近石台时,阿秀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根特制的绳索,猛地缠住了林婉儿的手腕。林婉儿猝不及防,被绳索牢牢捆住,瓷瓶掉在地上,墨绿色的液体洒了一地,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你干什么?”林婉儿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阿秀缓缓转过身,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痴迷。她看着血池中央的花王,眼神灼热,用木炭在地上写道:周崇山只是我的棋子,我要让花王开放,用108个活人的精血,复活我的先祖——血萼杜鹃的培育者!
林婉儿心头一震,终于明白阿秀的真实目的。“那些村民,那些失踪的人,都是你故意引导周崇山去抓的?你一直在利用我们!”阿秀没有否认,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走到血池边,伸出手,血池里的根须温顺地缠绕上她的手臂,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
被绑在石柱上的赵阳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急得大喊:“林师姐!小心!”他拼命挣扎,手腕上的伤口撕裂,鲜血喷涌而出,滴入血池后,血池里的根须更加疯狂地舞动起来,花王的花苞也开始缓缓绽放,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花瓣。
林婉儿看着逐渐开放的花王,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一旦花王完全开放,不仅她和赵阳会死,整个杜鹃坞的人都会成为血萼杜鹃的祭品。她拼命扭动手腕,想要挣脱绳索,目光在周围快速扫视,寻找脱身的机会。而阿秀则站在血池边,仰着头,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像是在迎接某种神圣的仪式。
血池中的暗红色雾气愈发浓烈,甜腻的香气像无形的锁链,缠绕着林婉儿的四肢百骸。她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在幻境与现实间剧烈拉扯,眼前竟浮现出自己被杜鹃根须缠绕、精血被吸食殆尽的恐怖画面。
“不能睡!”林婉儿狠狠咬破舌尖,剧痛让她瞬间清醒。她盯着手腕上的特制绳索——那绳索是用杜鹃藤蔓混合锁魂草纤维编织而成,越挣扎勒得越紧,藤蔓的倒刺已经刺入皮肤,渗出的鲜血被绳索快速吸收,让它变得更加坚韧。
阿秀站在血池边,双臂张开,任由无数杜鹃根须缠绕上她的身体。那些根须像是有生命的触手,顺着她的衣袖、领口钻进体内,她的皮肤下凸起一条条蠕动的痕迹,脸色却愈发红润,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期待。“先祖,我来帮你觉醒了……”她用嘶哑的嗓音低语,这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刺耳又诡异。
血池中央的花王已经完全绽放,花瓣呈深紫色,上面的血管状纹路突突跳动,像是在呼吸。花王的花蕊中,竟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身着古老的服饰,面容被雾气笼罩,看不清模样,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阴气。
被绑在石柱上的赵阳急得双目赤红,他感受到花王散发的阴气越来越强,那些被囚禁在古墓中的亡魂开始躁动,墓室里充斥着凄厉的哭喊声。“林师姐!用师父给的破邪符!”他大喊着,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绳索,“我来引动亡魂,帮你争取时间!”
林婉儿闻言,立刻用被捆住的手腕摸索着腰间的破邪符。指尖触到符纸的瞬间,破邪符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光芒顺着绳索蔓延,缠绕在上面的杜鹃藤蔓发出“滋啦”的惨叫,迅速枯萎收缩。她趁机用力一挣,绳索应声断裂,手腕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挣脱束缚的瞬间,林婉儿毫不犹豫地抽出桃木匕首,朝着阿秀的后背刺去。阿秀反应极快,身体猛地一侧,匕首擦着她的肩膀划过,带出一抹暗红色的血液。血液滴落在地,立刻长出几株细小的血萼杜鹃,阿秀转头看向林婉儿,眼神冰冷刺骨:“碍事的东西,既然你想死,我就先吸尽你的精血!”
她抬手一挥,血池中的杜鹃根须像是得到了指令,疯狂地朝着林婉儿袭来。根须上的毒刺闪烁着寒光,一旦被刺中,就会立刻被毒素侵蚀。林婉儿手持桃木匕首,灵活地躲闪着根须的攻击,同时将破邪符贴在匕首上,符纸燃烧的金光让根须不敢靠近。
赵阳此时已经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抹在罗盘上,口中念念有词。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发出耀眼的蓝光,墓室里的亡魂受到感召,纷纷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影子,朝着阿秀和花王扑去。“这些亡魂都是被你们残害的无辜之人,今日就让他们讨回公道!”赵阳嘶吼着,嘴角溢出鲜血,强行引动亡魂让他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反噬。
亡魂的攻击让阿秀猝不及防,她操控的杜鹃根须既要抵挡林婉儿的攻击,又要应对亡魂的突袭,顿时陷入了被动。林婉儿趁机靠近血池,想要毁掉花王,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形轮廓拦住了去路。那轮廓散发着强大的阴气,伸出枯瘦的手就朝她抓来,指尖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阿秀的先祖!他的魂魄已经与花王融为一体!”林婉儿心中一惊,连忙后退。就在这时,墓室的石门突然被炸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正是李承道。他的青布道袍沾满了血迹,左臂无力地垂着,显然在引开周崇山的过程中受了重伤,但手中的桃木剑依旧泛着金光。
“婉儿,赵阳,我来了!”李承道大喊一声,桃木剑一挥,剑气斩断了几根缠绕向林婉儿的根须。他看到血池中的花王和人形轮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周崇山只是个幌子,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阿秀见李承道到来,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李道长,好久不见。当年你师兄就是想阻止我先祖觉醒,才被杜鹃藤蔓吞噬,今日你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李承道心中一震,当年师兄惨死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他强压下心中的悲痛,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当年没能阻止你们,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毁掉这邪恶的杜鹃母根!”他转头对林婉儿和赵阳喊道,“母根在血池下的骸骨堆里,只有毁掉母根,才能彻底消灭他们!”
话音刚落,李承道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花王中的人形轮廓。人形轮廓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伸出双手缠住了桃木剑,两人在空中激烈缠斗起来。林婉儿则趁机跳进血池,血池中的水粘稠如血,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根须不断从池底袭来,她用桃木匕首一一斩断,朝着池底的骸骨堆靠近。
赵阳继续引动亡魂,死死缠住阿秀,让她无法去支援花王。阿秀被亡魂缠得焦头烂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花王上。花王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人形轮廓的力量大增,一掌将李承道拍飞出去。
李承道重重地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被突然钻出的杜鹃根须缠住了。阿秀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他:“李道长,你的师兄当年就是这样被我先祖吞噬的,你也安心去吧!”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婉儿终于抵达血池底部的骸骨堆。骸骨堆中央,埋着一根粗壮的黑色根茎,正是血萼杜鹃的母根,根茎上布满了血管状的纹路,与花王相连。林婉儿毫不犹豫地将破邪符贴在木根上,然后举起桃木匕首,狠狠地刺了下去。
“不要!”阿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想要冲过去阻止,却被赵阳引动的亡魂死死拦住。破邪符燃烧的金光顺着母根蔓延,母根发出“滋滋”的声响,开始快速枯萎。花王中的人形轮廓也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在金光中逐渐消散。
李承道趁机斩断缠绕在腿上的根须,挣扎着起身,桃木剑再次刺向花王。剑刃穿透花王的瞬间,花王突然爆炸,无数花瓣四散飞溅,每一片花瓣都带着剧毒。林婉儿和赵阳连忙用衣袖遮挡,而阿秀则被爆炸的冲击波击中,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母根被毁,血池中的水开始快速干涸,杜鹃根须失去了活力,纷纷枯萎脱落。那些被操控的亡魂得到了解脱,化作一道道青烟,渐渐消散在墓室中。阿秀趴在地上,身体开始快速腐烂,皮肤下的杜鹃根须疯狂地扭动,却再也无法维持她的生命。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阿秀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最终化为一堆白骨,白骨上长出几株细小的血萼杜鹃,但很快就失去了生机,枯萎死亡。
李承道走到骸骨堆旁,看着已经彻底枯萎的母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林婉儿和赵阳也走到他身边,三人都已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赵阳看着地上的白骨,小声道:“师父,危机终于解除了吗?”
李承道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地看向墓室的深处:“还没有。阿秀的先祖虽然消散了,但母根的能量已经渗透到了整个杜鹃坞的土地里,而且……”他顿了顿,袖口不小心滑落,露出了半枚暗红色的杜鹃花纹身,“我总觉得,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真正的恐怖,或许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墓室的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无数细小的杜鹃幼苗从裂缝中钻出。林婉儿脸色一变:“不好!母根还有残留的能量,它在快速繁殖!”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知道,这场与血萼杜鹃的战斗,并没有真正结束,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降临。
墓室的震动愈发剧烈,墙壁上的裂缝如蛛网般蔓延,无数细小的血萼杜鹃幼苗从裂缝中钻出,嫩茎上带着猩红的汁液,像是无数只贪婪的小嘴,朝着三人的方向蠕动。空气中的甜香变得浓烈刺鼻,混合着腐朽的腥气,让人头晕目眩。
李承道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桃木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剑气斩断了靠近的幼苗。“这些不是普通的幼苗,是母根残留的怨念所化,一旦扎根,整个杜鹃坞都会被吞噬!”他脸色凝重,左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滴落在地,竟被幼苗瞬间吸收,幼苗的生长速度陡然加快。
林婉儿从药篓里掏出所有的解魂草和艾草,点燃后撒向四周。烟雾弥漫中,幼苗的生长速度变慢,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师父,这样不是办法,幼苗太多了,我们的草药撑不了多久!”她大喊着,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每一次挥刀都牵扯着剧痛。
赵阳的脸色苍白如纸,强行引动亡魂让他的灵力透支严重,嘴角不断溢出鲜血。但他还是握紧罗盘,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罗盘中央:“师父,我能感应到母根的核心残魂藏在墓室最深处的石壁后!只要毁掉它,这些幼苗就会失去活力!”
罗盘的指针突然定格,指向墓室西北角的石壁。那面石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与幼苗身上的汁液颜色一模一样。李承道眼神一凛:“婉儿,你掩护赵阳,我去毁掉残魂!”
他纵身跃起,桃木剑上贴满了黄符,剑气裹挟着符纸的金光,狠狠劈向石壁。“轰隆”一声巨响,石壁应声碎裂,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洞穴中传来凄厉的嘶吼声,一股比之前更浓烈的阴气喷涌而出,无数粗壮的杜鹃根须从洞穴中伸出,朝着李承道缠绕而来。
“是先祖的残魂!他还没消散!”阿秀的白骨突然动了起来,白骨上的细小幼苗快速生长,缠绕着白骨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骨架形态,朝着洞穴走去。“先祖,我来助你!”骨架发出嘶哑的声音,与洞穴中的嘶吼声呼应,根须的攻击变得更加猛烈。
林婉儿手持桃木匕首,死死守住洞穴入口,不让根须靠近赵阳。赵阳则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蓝光,与罗盘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将洞穴中的阴气暂时挡在外面。“师父,快!我只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李承道闻言,不再犹豫,纵身跳进洞穴。洞穴深处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珠子周围缠绕着无数细小的根须,正是母根的核心残魂所化。珠子散发着强大的阴气,李承道刚靠近,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体内的灵力都变得滞涩起来。
“当年我师兄就是被你所害,今日我替他报仇!”李承道眼中寒光一闪,桃木剑全力刺向珠子。珠子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一道人形轮廓从珠子中浮现,正是阿秀的先祖。他伸出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桃木剑,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小小道士,也敢妄谈报仇?当年你的师兄,可是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养料!”
李承道心中一震,师兄当年的死因果然另有隐情。但他没有时间细想,体内灵力全力运转,桃木剑上的金光越来越盛。“不管当年如何,今日你残害无数无辜之人,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两人在洞穴中激烈缠斗,金光与红光不断碰撞,洞穴的震动更加剧烈。林婉儿在洞口奋力抵挡着根须和白骨的攻击,身上又添了好几道伤口。赵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蓝光屏障渐渐变得稀薄,随时都可能破碎。
就在这时,李承道突然想起师兄临终前留下的遗言:“血萼杜鹃,花叶相生,花毒叶解,叶毒花解……”他心中一动,看向石台上的珠子,珠子周围的根须上,竟长着几片翠绿的叶子,与血红色的根须形成鲜明对比。
“原来如此!母根的弱点是它自己长的叶子!”李承道大喊一声,放弃了直接攻击珠子,转而伸手去摘那些翠绿的叶子。阿秀的先祖见状,脸色大变,疯狂地攻击李承道:“住手!你敢毁我的本命叶!”
李承道不顾身上的伤势,奋力摘下一片叶子。叶子刚入手,就发出耀眼的绿光,洞穴中的阴气瞬间减弱。他将叶子贴在桃木剑上,剑刃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绿光,朝着珠子刺去。这一次,人形轮廓再也无法抵挡,被绿光穿透,发出凄厉的惨叫,渐渐消散。
珠子失去了人形轮廓的支撑,开始快速收缩,最终化为一滩暗红色的汁液,渗透进石台中。洞穴中的根须失去了活力,纷纷枯萎脱落。外面的幼苗也停止了生长,渐渐化为灰烬。
阿秀的白骨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塌,彻底没了动静。墓室的震动终于停止,空气中的甜香和腥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通风口照进墓室,带来一丝暖意。
三人瘫坐在地上,疲惫不堪。赵阳看着手中的罗盘,指针终于恢复了平静,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结束了。”
林婉儿却摇了摇头,眼神凝重地看着洞穴深处:“还没有。”她指着石台上,那里竟又长出了一株细小的血萼杜鹃幼苗,幼苗的花瓣是纯黑色的,散发着淡淡的阴气。“母根的核心残魂虽然被毁掉了,但它的怨念已经融入了杜鹃坞的土地,只要还有怨念存在,它就会再次生长。”
李承道站起身,走到石台前,看着那株黑色的幼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卷起衣袖,露出半枚杜鹃花纹身,纹身竟然与黑色幼苗的纹路一模一样。“这纹身,是当年我师兄给我纹的,他说能抵御血萼杜鹃的毒性。现在我才明白,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成为母根的养料,这纹身是他留下的线索,也是他对我的警示。”
他伸手摘下黑色幼苗,幼苗刚入手,就化作一道黑气,钻进了他的纹身中。李承道的脸色一阵苍白,随即恢复正常。“我已经将它的怨念封印在纹身中,只要我活着,它就无法再次作恶。”他看着林婉儿和赵阳,“杜鹃坞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人性中的贪婪和执念存在,血萼杜鹃就有可能再次复苏。”
三人走出古墓,杜鹃坞的雾气已经散去,阳光照耀在漫山的杜鹃花丛中,血红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村民们见危机解除,纷纷走出家门,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子,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周崇山已经在之前的打斗中被亡魂反噬而死,他的尸体躺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身上长满了枯萎的杜鹃藤蔓。村民们埋葬了死者,烧毁了所有的血萼杜鹃,希望能彻底摆脱诅咒。
李承道三人离开了杜鹃坞,走在山路上,赵阳回头看向那片红色的花海,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还会回来吗?”
李承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会的。只要那枚纹身还在,只要血萼杜鹃的怨念还没消散,我们就一定会回来。”他的袖口随风飘动,半枚杜鹃花纹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像是在预示着,这场与血萼杜鹃的纠缠,还远远没有结束。
漫山的杜鹃花开得依旧灿烂,红色的花海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等待着下一个贪婪的人出现,等待着下一次的血色复苏。而李承道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只留下一段关于血萼杜鹃的恐怖传说,在山间流传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