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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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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触上泛着湿冷阴森的寺院木门时, 花灼鼻腔间又泛出股极为怪异的感觉,她反应过来忙攥了身上的手帕抵住鼻腔,很快便见血染红了手里的帕子。

头好晕。

好冷。

花灼甩了甩头, 再次回过头去望身后的一片漆黑, 表情变得很难看。

许如意看到她在原地消失不见,恐怕会因心念一动掉下心念崖。

梁善渊呢?

花灼手捂着鼻腔, 头重脚轻的想, 梁善渊会不会下来呢?

阴风阵阵, 花灼眼前一阵阵发黑, 风越发大了,没有避风所,几乎快要将她身体吹垮。

她垂下眉眼想,梁善渊可能不会下来。

花灼擡头望一眼阴红的天际。

可能是因为如今梁善渊不在, 四下又不断有大风吹刮而过的缘故,要她头脑都跟着清醒了许多。

她记起从前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过,若有一个人真心喜欢你, 那你不可能感觉不到。

花灼摇了摇头, 望一眼敞开的寺院门缝,四下风越来越大, 她身体无法支撑, 一把用力的将寺院木门推开了。

只往里看了一眼,花灼便愣了愣。

寺院建造极大,外表破败, 里面却并非如此。

正面供奉着一尊花灼见也没见过的金身女佛像,这女佛像袒胸露乳, 敞开大腿端坐莲花台,凤目狭长勾翘, 红唇弯弯,邪性艳丽,低垂眉目。

四下染满明亮红烛,正中画着一道极为古怪的阵法,用白青红金四色勾画,正中便是一座紫檀木棺材。

花灼停在门口,望着眼前巨大且怪异邪性的环境,许久未动,继而,忍不住擡起头。

只见穹顶亦是用白青红金四色描画,正对着是圆形,圆形旁边尽是各色的线条,看久了觉得极为不舒服。

花灼微微皱起眉心,她手揽着门框,目光自对面的金身佛像身上移开,一点点挪到那棺木之上。

梁善渊......

思难?

花灼用手帕抵着不断流血的鼻腔,擡步往前走。

脑海内,忽然传出系统由远及近的警报声。

头好晕。

感觉,好像应该停下。

这若是梁善渊的过往,她更不应该好奇,梁善渊既从未告知过她,她也没必要知道。

哪怕她对梁善渊十分在意。

花灼紧紧抿着唇,身体的疼痛让她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擡头一望,却愣了愣。

那原本低垂眉目的金身女佛像竟对她擡起了眼来。

花灼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听到了怪异的笑声传入耳中。

“过来呀——”

“过来,过来呀——”

“快来看看他,你不是很心悦他吗?”

花灼若陷入魔障,她手中攥着的手帕自手中松下,贴着她手腕轻飘飘摔在地上,花灼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手帕,紧紧咬住舌尖,任凭口中含满血腥味。

奈何,望一眼那金身女佛像,便满脑子轻飘。

眼前只剩满目金黄,她胸腔剧烈起伏,发软的脚步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朝着对面的棺木而去。

继而,垂目的第一眼,她鼻腔间冒出更多的鲜血,眼前一阵发黑,脑海内警报声几乎到了刺耳的地步。

“思难和嘉志——”

花灼鼻息间,忽的闻到一阵花香。

眼前春风和沐,似是一处小院石亭,身穿明黄色宫装的女子貌若月中嫦娥,挺着微隆的肚子,相貌柔美含艳,她弯着一双温柔凤目,拿着两张写了字的木牌递到两个孩子面前,

“是今日谢先生过来,给玉京和隆年定的字,”女子擡手抚摸面前两个孩子的头和脸,与旁侧生着张书生面庞的男子浅笑,

“陛下与臣妾一同瞧瞧,看他俩选哪个。”

男子目光爱怜,望着眼前两个孩童,牵过旁侧妻子的手,花灼成魂魄,她懵怔的坐在众人之外,望着对面似诗中才会存有的美好景象。

这时,一个孩子小胖手对着其中一块木牌猛地一拍,男子笑声朗朗将男孩抱进怀里。

这男孩生的虎头虎脑,脸上有些调皮捣蛋闹出来的伤,女子凑过来,面上亦笑,“莫要攥那么紧,隆年要母后看看,挑了个什么名字?”

“嘉志,隆年挑的是嘉志。”

男子对妻子笑道,“谢先生取了两个好字,嘉志意味美好远大的志向,思难嘛——”

他低垂眉目,望向对面的小男童,男童穿着身浅粉色的衣裳,懵懂的擡起头,露出双黑亮亮的凤眼来。

他梳着女孩子才会梳的发髻,脖颈上戴着长命锁,像个颇为漂亮的小姑娘。

“玉京,你过来,”

男孩听话,与哥哥不同,他端端正正,小大人模样的走到父亲面前,道了句,“父皇。”

“你名唤玉京,又取字叫思难,你可知道这思难二字是什么意思?”

男孩坦诚的摇摇头,用含着孩子气的声音道,“儿臣不知,还望父皇告知。”

“思难,思之一字,意味思百姓苦,难之一字,意味着念百姓难,”男子抱着怀中的隆年道,

“玉京,父皇说过,你与你哥哥不同,当初谢先生给你批命时,便告知过你,你为难得奇才,命汇文昌文曲,又逢帝星来汇,如今又得思难二字,这二字实在太重,重到若泰山压顶,可父皇也觉得这字适合你,”

男子手盖到男孩头上,轻轻抚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父皇希望思难不论将来有何等风光无限,永远不忘思百姓苦,念百姓难。”

“父皇,儿臣知道了。”

男孩跪下来,双手拿着手中的木牌,对男子磕了个头,擡头,便对男子又笑了起来,似凡间再普通不过的小儿郎,看着父皇怀里抱着的隆年,似是有些眼热,转身一声不吭到女子身边,一把坐到自己母后怀里,一双白玉似的小手紧紧环抱着。

女子轻声浅笑,男子望孩子这模样,也不禁失笑,手上前掐了掐男孩的脸,“小玉京,整日就知道争抢宠爱寻父皇母后撒娇讨抱。”

男孩脸有些红,埋在母后怀里的一张小脸朝着花灼方向一转,花灼望见他那双凤目的刹那,心头一顿。

明明与她记忆中,梁善渊的相貌并不像。

可这双眼睛,让她下意识道出了句,“梁——”

说出的话却是无声的。

只说出一个字,便见眼前再度有变。

阴沉沉的雨天,雨滴滴滴答答砸上她头顶,又从她身上穿过,花灼懵愣愣的擡头望着阴黑的天际,她头还泛着痛,头重脚轻,望见前方宫殿,廊檐之下,隔着雨幕,站着身穿白衣的少年郎。

恐怕是因未及冠,他一头墨发半披半束,站在廊檐之下,长身玉立,面容琼秀,面孔若工匠一笔一划细致勾勒,薄唇微抿,凤目内勾外翘,面庞白若冷玉,本是男生女相的面容,却不显阴气,反倒是少年人的一种俊美。

花灼只望他白衣惊鸿的身影一眼,便有些发愣。

这时,有脚步声拉回她注意。

“思难啊!你真没路可走啦!”

小跑来的紫衣少年由一小太监撑着伞,钻进廊檐下,对少年道,“谢先生斗文没斗过那柳先生,无颜羞愧,道自己文不如人,要回老家去,你恐怕真要换先生了!”

少年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些微蹙了下眉心。

“谢先生怎可能会落他人下风?”

他在原地渡步来回,下了台阶便要走,“不行,谢先生看我长大,不论如何我都要先生留在上京——”

“哎!玉京啊!你做什么去啊?”

紫衣少年急忙抓住人的胳膊。

“我去找父皇母后,我要将先生留在宫里!”

“你糊涂!你回来!”

“表哥快松开我,若晚了谢先生走了该怎么办?”

“谢先生文不如人,自己都认了,如今都去收拾行囊了,木已成舟,你如今去寻姑父......除了把我偷听这事儿给捅出来,还有什么别的‘收获’?”

见人还是要走,紫衣少年气急了,

“赵玉京,你这人怎么回事?不管我死活是不是!近日多事之秋,我爹本来就不想我进宫,若我爹知道我不仅进宫了,还去御前偷听,你、你想要你表哥我被我爹的拳头活活打死是不是!?”

赵玉京一转过头,紫衣少年却没了声音。

好片晌,抓着赵玉京衣摆的手也颇为尴尬的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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