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没什么变化的95号院(1 / 2)
这三年里,95 号院的青砖灰瓦间,日子就像院中央那口老井里的水,
平静得没什么波澜,却藏着各家各户的细碎光景。
早几年就退休的易中海,日子过得越发悠闲。
每月十五号,他准得去厂里领那笔数额不算低的退休金,回来时裤兜里揣着崭新的票子,
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不少,嘴角还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
每天天刚蒙蒙亮,院儿里还静悄悄的,他已经穿好那件半旧的中山装,
袖口挽得整整齐齐,慢悠悠地绕着院中央的水龙头转上两圈。
那水龙头不知用了多少年,金属表面泛着层旧旧的包浆,易中海总拿块洗得发白的抹布,
仔细擦净台面上的水渍 —— 哪怕那水渍刚滴上没两分钟,他也得擦得锃亮才甘心。
他早没了管事的头衔,可院里的琐事从来落不下他:
谁家煤球快不够了,他路过时准会多问一句 “用不用搭把手搬两筐?”;
谁家孩子在胡同里闹了矛盾,他也会拉着孩子的手,
耐心劝两句 “都是院儿里的街坊,别为这点小事置气”。
去年刚退休的刘海中,跟易中海比起来,可差远了 ——
对院里的事不上心,倒多了些闲散劲儿。
以前他一门心思想当官,走到哪儿都端着架子,在厂里说话办事,
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总故意绷着脸装威严。
可退休后没了那股往上走的劲头,他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往日的架子也散得没影儿了。
每天吃过早饭,他揣着个袖筒,缩着脖子在院子里、胡同里瞎溜达,
遇到相熟的老街坊,就站在路边聊上半天。
话题无非是 “谁谁家的孩子有消息没”
“听说老马家的孩子住上筒子楼了”,
再也不提当年在厂里的那些 “雄心壮志”。
前几天遇上易中海,易中海逗他 “刘组长,今儿没去厂里‘指导工作’啊?”,
他脸一红,挠着头笑 “嗨!都退休的人了,提那干啥,现在这样遛遛弯儿挺好!”
何雨柱还在轧钢厂当厨子,每天早上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工具箱出门,
晚上下班又准时回来,日子过得规律又忙碌,脸上总带着股子麻利劲儿。
以前院里的聋老太太还在的时候,他天天惦记着老太太的饮食起居,
从厂里带些肉啊、新鲜菜啊,准得先给老太太送过去,有空就往老太太屋里钻,
陪她唠唠嗑,哪怕老太太听不清,他也说得热热闹闹。
如今没了聋老太太要惦记,他把更多心思放在了院里的两个寡妇身上。
一个是薛小凤,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的,每天上班、做饭、看孩子,
遇上何雨柱,也只是客气地点头 “柱子,下班啦?棒梗没给你添麻烦吧?”
另一个就是他心有亏欠的娄晓娥 —— 当年许大茂的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如今看着娄晓娥一个人拉扯孩子,白天得洗衣做饭,晚上还得给孩子缝衣裳,
日子不算轻松,他更是时常想着能帮衬一把。
有时从厂里带些肉、菜回来,他就用报纸裹着,悄悄往娄晓娥家送,
放下东西就走,生怕给娄晓娥添麻烦。
娄晓娥要给钱,他就摆手 “别介别介,厂里分的,多着呢!”,
临走还得念叨一句 “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有事儿您尽管言语!”
自打许大茂没了,许伍德老两口以前答应给的生活费,就再也没影了,
老两口跟消失了似的,再也没露过面。
娄晓娥去找过几次,每次都扑空,邻居说 “好几天没见着他俩了,估摸着是回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