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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灵异恐怖 >90年代大案系列 > 第523章 广阳铁道命案:一枚硬币与红痣少女的死亡谜案

第523章 广阳铁道命案:一枚硬币与红痣少女的死亡谜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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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11月8日凌晨5点,河北广阳市南郊的天刚蒙着一层淡青,寒风卷着铁路边的枯草碎屑,打在黄岗乡拖拉机站职工吴右铭的旧棉袄上。

他背着半旧的柳条粪筐,沿着铁道旁的土路慢慢走——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拾粪时间”,盼着能多攒点肥料,开春给自家小菜地用上。

走到离黄岗村三里地的弯道处,吴右铭眯眼瞅见前方土路上趴着个黑影。“谁家姑娘这么不讲究,在这野地里睡觉?”

他嘟囔着走近,冻得发僵的手伸出去,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喂!醒一醒,这风跟刀子似的,冻坏了可咋整?”

那身影一动不动。吴右铭心里咯噔一下,借着微弱的天光凑过去看——姑娘的头发散乱在地上,后脑勺黏着一大片黑红的东西,冻得硬邦邦的。

他伸手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冰凉刺骨。“我的娘啊!”吴右铭吓得魂都飞了,粪筐“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粪勺滚出去老远。

他连滚带爬地往回跑,直到看见黄岗派出所的灯亮着,才喘着粗气冲进去报案。

清晨6点,南郊分局刑警队队长程旭仁带着侦查员祁文西、刘青宇,还有在分局蹲点的老侦查员许道文、刘麟飞,开着辆老式北京212吉普车赶到现场。

黄岗派出所的王所长已经带着民警小郑、小魏在周围拉了麻绳,几个早起的村民远远站着,交头接耳地议论。

没多久,市局刑侦处二队的林队长也带着人赶来,法医郑林拎着棕色的检验箱,技术员张录背着相机,踩着路上的薄霜走进封锁圈。

“先固定现场,再细致勘察。”程旭仁和林队长低声商量后,勘察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

张录用相机从不同角度拍下现场:女青年趴在土路上,上身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棉袄,下身是深蓝色裤子,双脚穿着黑色灯芯绒棉鞋;

离她半米远的地方,散落着三枚硬币——两枚2分的,一枚1分的,边缘都沾着泥土;更远处的草地上,有两处明显的压痕,像是有人并肩坐过的痕迹;

还有几枚清晰的男式皮鞋印,顺着压痕一直延伸到铁道边,又消失在碎石堆里。

郑林蹲在尸体旁,小心翼翼地翻动死者。“衣着整齐,没有撕扯痕迹,内裤也完好,排除被奸污的可能。”

他用镊子拨开死者的头发,后脑勺有个明显的凹陷,“钝器伤,颅骨凹陷性骨折,地上有大片血迹,应该是失血性休克死亡。”

他又检查了死者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浅色的印痕,“之前戴过手表,现在没了。”

侦查员在死者上衣右兜里摸出一枚5分硬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没有介绍信,没有粮票,没有钱包,就像凭空出现在这野地里的一样。

“死亡时间大概在11月7日晚上10点左右。”郑林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尸僵已经蔓延到全身,尸斑固定在背部,符合这个时间段的特征。”

现场分析会在派出所的小屋里开着,炉子里的煤火噼啪作响,却暖不透屋里的凝重。程旭仁看向市局来的樊华:“樊老兄,你经验丰富,先说说你的看法?”

樊华没想到会被点名,脸一下子红了,连忙摆手:“我还没捋顺呢,还是老许先说吧,他蹲点这么久,对南郊的情况熟。”

程旭仁转向许道文,笑着递过去一支烟:“老许,别藏着掖着了,说说你的判断。”

许道文点燃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我觉得是熟人作案。第一,这地方偏僻,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三里地,晚上基本没人来,不是熟人,很难把一个姑娘骗到这儿来;

第二,现场有并肩坐的痕迹,说明两人之前没发生冲突,甚至可能挺熟;第三,死者的手表没了,身上只有几枚硬币,大概率是被搜过身,图财害命的可能性大,但也不排除情杀——比如处对象闹掰了,男方下狠手。”

他顿了顿,指了指桌上的足迹照片:“张录刚才说这是三接头青年式皮鞋的印子,这个特征很明显,得重点查。还有,当务之急是找尸源,不知道死者是谁,后面的工作都没法展开。”

郑林和张录都点头同意,樊华却凑到林队长耳边说了几句。林队长听完,对程旭仁说:“既然许道文他们在这儿蹲点,刑侦处就不留人了,有需要随时联系。”

程旭仁点头应下,最后拍板:“成立专案组,由许道文牵头,刘麟飞、刘青宇、祁文西负责具体侦查,派出所的同志配合摸排。不管需要人还是车,分局都全力支持!”

接下来的20天,专案组的人几乎跑断了腿。他们拿着死者的模拟画像,在黄岗乡及周边的村子、工厂、供销社挨家挨户打听,可没人认识这个左眉尖有颗红痣的姑娘;

他们根据皮鞋印的尺寸和花纹,排查了广阳市所有卖三接头皮鞋的商店,也没找到线索;他们甚至沿着铁道线走访了十几个村庄,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11月28日上午,许道文接到了队里的电话:

“山西晋城市晋普山煤矿有个叫闻显章的职工来报案,说他侄女闻金艳11月5号从煤矿坐火车回辽宁义县老家,到现在还没到家,有人说她可能来了广阳,你去接待室看看,特征跟那具无名女尸有点像。”

许道文立刻带着刘麟飞、刘青宇开车赶往市局接待室。女接待员指着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满脸愁容的中年男人说:“这就是闻显章同志,他等半天了。”

闻显章一见到许道文,就红着眼眶迎上来:“同志,你们找到我侄女了吗?她叫闻金艳,今年21岁,身高一米六六,左眉尖上有颗红痣……”

许道文心里一动,让刘青宇拿出死者的照片递过去。闻显章接过照片,手指在照片上摩挲着,当看到那颗红痣时,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是她……是金艳啊!她怎么会在广阳?怎么会……”

等闻显章情绪稍微平复,他才断断续续地说起闻金艳的情况:

“金艳今年4月从义县老家出来买结婚用品,先去郑州她三叔家住了俩月,三叔给了她500块;

6月底又去石家庄她二叔家,二叔也给了500块;8月底到我这儿,我在晋普山煤矿上班,她住了俩月,买了两大包衣服,我又给了她500块。

11月5号下午6点58分,我送她上了395次火车,让她到新乡转车回义县,还发了电报给我大哥。可直到现在,我大哥也没接到人,我们全家都快急疯了!”

“她上火车的时候,有没有同行的人?”许道文追问。

“有两个,一个是我同事的女儿于珍,16岁,去石家庄探亲;还有个老职工钟冠世,去新乡接爱人。他们俩23号就回矿上了,说金艳在新乡下了车,之后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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