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随他去吧（2 / 2）

宰允听得一愣：“殿下的意思是？”之前太子殿下用意明显，就是要保下淇国公世子，现在听语气，似乎有所不同，也不知是不是说的反话。

李聪一脸正色道：“若潘雄真犯了国法，那就听之任之，若他是无辜或被牵连的，那孤自然也不会叫人欺负了去。”

宰允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心中却也更惊讶了，太子殿下态度转变太大了，此前是死保淇国公世子，如今却是做“秉公”之论，只有淇国公世子是无辜的情况下才死保，若是真犯了国法，那就不必管了。

而这一切转变，全是因为在听了那个刘长宁之后。

刘长宁到底是何人？为何就连太子殿下听了也如此忌惮？莫非他真的是……

“殿下，那刘长宁……”宰允真的很想知道对方是谁，为何光是一个名字，就能让太子殿下如此失态。

“刘长宁其人，随他去吧。”李聪没有多说什么，刘长宁做的那些事，他也不会说出来，毕竟那太过骇人听闻了，如今也仅有限的数人知晓，一旦传扬出去，很容易就能查到是谁说出去的，他自然不会因小失大。

“是，臣谨记。”宰允也不敢多问，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与震惊。

等出了东宫，宰允回到自己的府邸。

心中想了又想，本想叫人去把高邕召来，想想还是否了这个念头。如今虽说殿下已经改变了主意，但他也没有必要特意知会高邕，王恒身为刑部员外郎，想必很快就会知晓殿下的态度变化，所以知不知会高邕，意义已经不大了。

更为关键的是，他现在还不清楚刘长宁的身份，就连太子殿下在说起刘长宁的时候也讳莫如深，这一态度吓得他也不敢去乱打听，否则要是出了什么变故，自己岂不是冤枉？

官场上一向如此，知道得越少，对自己就越安全。

……

魏王是个行动派，离开公主府后，不到一个时辰，刘长宁就接到了宫里传来的旨意，是由魏王的贴身近侍齐禄带来的。

这次不是那种“中书起草、门下审议、尚书执行”的圣旨，而是出自皇帝的中旨。

虽说中旨绕过了正规的行政程序，但也同样具有效用，因为这是皇帝直接颁布的诏谕，具有最高行政效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圣旨还管用。

当然，一般情况下，皇帝不会经常使用中旨，毕竟这样操作一多的话，底下的大臣们肯定有意见，但偶尔作为特迁的话，官员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旨意里说了，司农寺丞、将作监丞、侍御史刘长宁，以金水县男的身份，转为三法司会审淇国公世子杀人案的主审官，可便宜行事。

接了旨意后，齐禄就离去了。

刘长宁却没有多高兴，虽然他确实成为主审官了，但，为什么没有升官啊？竟然以他的男爵身份来当主审官，金水县男，恰好是从五品上，跟刑部司员外郎一个等级，这大概就是为了平衡他跟王恒级别的一个临时方案，毕竟主审官不能品秩比副手低吧？

刘长宁之前还在期待着，或许会给个正五品甚至是四品的临时官位，结果是想多了。

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旨意里那句“便宜行事”实在太给力了，这就等于皇帝赐下了一把“尚方宝剑”，只要他不是太过分，都可以一言而决，比如说拷掠潘雄，王恒和高邕就阻止不了，他说打就一定打，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