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桃之夭夭（2 / 2）

她微微一笑，眼中多了一抹萧炎从未见过的柔情。“嗯，我回来了。”她轻声说道，“不过……似乎还有另一个‘我’在等着你呢。”

“.......”

萧炎默然，圣夭身上的变化太过巨大，太过骇然了。以至于，他现在有股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他的眼睛下一秒就锐利了起来，“你不是圣夭，对吧？”

那柔情的眼眸颤动了一下，她轻声道：“为什么？”

“眼神与灵魂做不了假，圣夭从来不会如此温婉.....她的骄傲如烈阳，挣扎又倔强，偏执又冲动。而你，我从来没有读到过。”萧炎认真的询问道，“你是....夭夭，对吧？”

“有意思.....”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醋意，“既然那圣夭有这么多的缺点，那么你为何，还要执念于她呢？我难道，比不过她吗？”

萧炎沉默了，不过想起对方在无垢心理领域中协助过自己，倒也没有太多的恶意。而是淡淡解释道，“我与她是夫妻，且有一女，仅此而已。”

“那也是我的女儿.....”夭夭道，“你应该明白，圣夭其实并不存在，不过是，我与圣神互相结合，杂糅了一个凡人的残魂后，创造的产物。我可以是圣夭，圣神也可以.....唯独她不是！”

萧炎的眼神骤然锐利，声音却平静得可怕：“她不是谁的产物。她是那个在乌坦城废墟里替我挡下古族追杀的人，是宁愿燃烧灵魂也不肯向古族低头的人。”

夭夭周身的金色神光剧烈震颤，她看到萧炎踏前一步，“你说你能取代她？“他忽然笑起来，那笑容让身为神灵的她都感到刺痛：“那你能像她一样，为了自己的骄傲就去粉身碎骨吗？“

“可是她现在，还能做得到吗？”

“做得到......”萧炎垂眸，他想起来星陨阁遇袭的情景，“至少，她舍身救下潇潇的时候，就说明她不是一个纯粹的神灵，不要拿她，和你们相提并论。”

因为有了孩子，有了软肋，圣夭的行为就格外的优柔寡断起来。如今的她，本能的会考虑到血亲，而不是像以前那般疯狂的‘作死’了。

闻言，夭夭沉默了一瞬，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可笑，真是可笑……我本以为你至少会犹豫一下。”说到这的时候，她已经露出了悲伤与释然。

“这就是被拒绝的感受吗？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陪伴元尊的，不是她，是那个名叫夭夭的少女。而陪伴萧炎的，也不是她，是圣夭。她终究是一尊真神，再伪装的像人，也改变不了神的本质。也难怪，她一直打不过圣神，连自己都无法直面的神，也配叫神吗？

答案——是不配！

“现在，可以把她，还给我了吗？”萧炎凝视着夭夭，语气变得不容置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