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十九 野心家与大哥,维克多·伊万(1 / 2)
半月后,红场上苏主持阅兵,数不清的居民涌入红场观摩,仿佛被血染红的旗帜升到顶端,飘扬的旗帜上是麦金色锤头与镰刀交叉。
原本的旗帜,都强调用金黄色麦穗作为外围装点,而苏却坚决保留原有设计,两方争执不下甚至因此而大打出手,最后还是苏说服二人。
激昂的乐曲在此处奏响《团结人民之歌》,这里演奏的是苏曾经委托谱写的歌词歌谱,原本是用来祝贺法岚西公社革命胜利的。
只可惜同志们选错了盟友,惨痛的背刺使得革命彻底失败,时至今日这首歌曲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而会议上通过的不止这首,还有选自本地的歌谣《喀秋莎》,经过长久的协商被选为副赞歌,毕竟团结人民之歌更能代表红船精神。
老实说这首歌是托帕推荐给他使用的,他也是看到歌词选中了它,毕竟苏极不擅长鉴赏歌曲,在艺术领域说是他白痴都算抬举他了。
绘画是绝对的灵魂画手,抽象派在他面前都显得不够抽象,他的歌喉在乌鸦当中都是呕哑嘲哳那档,五音不全的和他比都算是精通音律之人。
苏站在数万人面前,他身上穿着麻布缝制但还算比较干净的老旧衬衫,向台下的所有人宣布苏维埃政权正式成立。
台下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喊,他们欢欣着鼓舞着跳跃着,庆祝新波利亚首个无产阶级政权的建立。
庆典持续了近三日,而苏也在这热闹中悄然离开,他知道自己此时不去再往后就无法前往了,民众必然会看住他这冒险的举动。
在几位同志的护送下,苏乘做着有些老旧的白色迎宾车离开,前往双方交界的重镇会晤,以防止彼此埋伏相互扣留。
距离不远也就百余公里,车辆能够在三个系统时内抵达,苏不眠不休为阅兵花了太多的心思,如今他总算能够安然的小憩下了。
在身边同志的劝说下,他双手抱胸倚靠在车子的椅背上,悄无声息的睡了过去……
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从十月革命到攻陷冬宫,从决定赴约会谈到筹措开幕大典,每件事情他都亲力亲为,耗费了不少的心神。
三个系统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临近下车时身边的同志催他醒来,苏缓缓睁开眼望着车窗外面,不过片刻便缓过神来。
他们已经进入了谈判的城镇,车子的速度也开始逐渐放缓,开始向约定会面的咖啡厅行驶,正中央最繁华的那家咖啡厅。
再经过几十分钟的路途,这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司机想要留在车上不跟着下去,在苏的劝说下答应到室内好好休息。
几人齐齐下车,跟在身穿纯黑色庆典正装的路引身后,走在红地毯上进入这家咖啡厅,而身着朴素的几人与周围气氛格格不入。
路引与服务员都没有追问,他们知道眼前这位面色和善略显稚嫩的少年,是与他们的临时大总统同等地位之人。
这家咖啡厅富丽堂皇,这高端的装潢看着就价值不菲,但相比于匹诺康尼的布置相差十万八千里。
咖啡厅里面没有别的客人,想必是为迎接他的到来将所有人摒退了,虽然他是枚不怎么听话的棋子,但他终究代表着底层。
“格鲁什科夫,好久不见了。”
不等进入迎宾大厅,熟悉的声音率先传到了他的耳中,这声音他实在再熟悉不过,而且没几个人会称呼他的本名……
“果不其然真的是你,老爹。”
苏展笑着看向老维克多说道,他早有猜测他们会派老维克多来与自己对峙,毕竟血缘关系就都摆在那。
“不然你希望别人过来?”
“当然不是,老爹你与我谈判压力会小很多。”
苏语气轻松的回答道,如果与他谈判的是老维克多,那他基本就不用为生路发愁了,同样他也有了更多发挥空间。
“至于老爹你能坐到大总统的位置,我甚至不觉得意外。”,苏善意伸出右手试图与老维克多友好的握手。
“我?大总统?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大统领带来的随行人员。”
老维克多故作惊讶的说道,而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苏的瞳孔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下,而他心中则是暗自嘀咕,最坏的结果终究还是发生了。
“真正接任大总统的是你大哥,维克多·伊万。”,老维克多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说道。
“……伊万如今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吗?”
苏犹豫许久才缓缓问道,伊万是个很有能力的野心家,他比老维克多的更加野心勃勃,他曾向苏许诺会带领新波利亚走向寰宇。
他是最早接触公司的那批人,他希望触摸天外的星海,让宇宙中的所有人知道新波利亚的存在,而不是拘泥于这寰宇边陲的角落。
老实说,维克多家族的运势绝对能够撞大运了,家中这几个孩子除去早夭的老二和下落不明的老四,其余三位不是天赋异禀就是能力超群。
真正做到在政治军事科研领域全方面覆盖,就是这最有天赋的老幺叛变有些“叛逆”,选择为泥腿子们与他们拔刀相向。
“他会走到这步,你看起好像不是很意外?”
老维克多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坐在棕褐色真皮座椅上说道,别看他已经年过半百,但平日里也不忘锻炼保养身体,如今依旧精神铄铄。
“倒也不能这么说,意外总归是有些的,只是我早就预料过情况会发生,所以吃惊便少了几分。”
苏挥手示意身后的同志们跟着路引离开,同样坐在对面座椅上说道,虽然伊万上台的几率不大,但并不代表苏不会将其划入考量的范围内。
“只不过,我预测的是伊万扶持您继承大总统大位,等时机成熟局势稳定后再由他进行接任,从而理所当然实现政权更替。”
由于对面是老维克多,苏也是无所顾忌直言不讳道,虽然伊万从他记事起就很少住在家中,但他却是除母亲外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