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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圣僧,你这双标的样子真的很靓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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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这句话,很轻。

像一根羽毛,轻轻飘落。

却在小尼姑净琉的心湖里,砸出了千层巨浪。

培训过的标准答案。

这几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被浓雾笼罩的识海。

是啊。

师父教导她时,不就是这样吗?

一问,一答。

错了,便罚。

对了,便赏一颗能让她开心一整天的糖丸。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那些答案,刻进了她的骨子里,融入了她的血液中。

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或者说,成为了她的全部。

“我……我没有……”

她的反驳,苍白,无力。

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她想止住,却怎么也止不住。

那颗被磨平了棱角,被规训得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道心,此刻,碎裂如蛛网。

云逍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攻心,讲究一个火候。

过犹不及。

他已经在这颗顽石上,凿开了一道足够深的裂缝。

剩下的,交给时间,也交给……他的队友。

果然,第一个不耐烦的,是孙刑者。

猴子抓耳挠腮,上蹿下跳,烦躁地用脚踢着地上的碎骨。

“我说大师兄,有完没完了?”

“跟个傻丫头片子费什么话?”

“我看她脑子都坏掉了,问了也白问。”

他凑到云逍身边,压低了声音,猴脸上满是嫌弃。

“这地方邪性的很,咱们赶紧办完事走人。”

“带着这么个拖油瓶,万一蹦出个妖怪,还得分心照顾她,多麻烦?”

孙刑者的人生信条,就是将一切麻烦扼杀在摇篮里。

而这个小尼姑,从头到脚都写着“麻烦”两个大字。

云逍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道更冰冷、更直接的声音响了起来。

“杀。”

一个字。

言简意赅,杀气冲天。

说话的,是诛八界。

他自始至终,都站在佛堂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杀神。

高老庄的火,似乎还在他的眼底燃烧。

那滔天的恨意与死寂,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此刻,他缓缓抬起眼,看向净琉。

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

像在看一件需要被清理掉的物件。

“村里,有妖气。”

他惜字如金,声音沙哑。

“她,也很诡异。”

“一起清了,干净。”

诛八界的逻辑很简单。

所有不确定的,有威胁的,可能成为麻烦的因素,都应该被从物理上抹除。

这番话,让佛堂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净琉吓得一个哆嗦,眼泪都忘了流,惊恐地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人。

“别!”

云逍立刻挡在了净琉身前。

开什么玩笑。

好不容易才撬开一条缝,你们一榔头就要把我的“研究样本”给砸了?

“二师弟,三师弟,稍安勿躁。”

云逍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试图安抚这两位“问题儿童”。

“二师弟,你想想,咱们为啥来这?”

“为了查清这些伪佛的底细。”

“这个小尼姑,就是咱们的突破口啊!”

他指了指身后瑟瑟发抖的净琉,像是在介绍一件稀世珍宝。

“你想想,她是唯一活下来的人,还被洗了脑。”

“她的脑子里,装着那些伪佛的功法,教义,组织架构……”

“这哪是拖油瓶?这分明是一本会走路的《伪佛百科全书》啊!”

孙刑者撇了撇嘴:“可她啥也想不起来,问了也白问。”

“问不出来,可以研究嘛。”云逍循循善诱,“她的身体,她的功法运转,她识海里的禁制,都是宝贵的情报。”

“搞清楚他们怎么给人洗脑的,以后咱们遇上了,也好有个防备不是?”

说完,他又转向诛八界。

面对这位新上任的“复仇焰魂”,云逍的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三师弟,你的心情我理解。”

“但斩草要除根。”

“杀一个被蒙蔽的小卒有什么用?我们要做的,是把藏在幕后的黑手,连根拔起!”

“她,就是我们找到根的线索。”

诛八界沉默着,眼中的杀气并未消减。

显然,云逍的这套说辞,并没能说服他。

孙刑者更是嗤之以鼻:“大师兄,你又来了。”

“说得头头是道,万一她是个陷阱呢?”

“万一她就是那妖物故意放出来的诱饵呢?”

“咱们几个,可都折腾不起了。”

一时间,团队内部,出现了严重的分歧。

一个要研究,一个要丢掉,一个要杀掉。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人。

玄奘。

这位名义上的师父,实际上的总负责人,正盘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闭目养神。

仿佛外界的争吵,与他毫无关系。

在他身边,铁憨憨金大强正好奇地用手指戳着一具白骨的脑壳,嘴里还念念有词。

“硬的。”

“空的。”

孙刑者觉得,师父下一秒就会蹦起来,一巴掌把那小尼姑拍成肉泥,然后吼一句:“啰嗦什么!上路!”

这才是他熟悉的节奏。

然而。

玄奘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里,没有暴戾,没有不耐。

只有一片深邃的平静。

他没有看争吵的徒弟们,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净琉身上。

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净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朝云逍身后缩了缩。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

玄奘盘腿坐...了...下...来。

他就那么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净琉的对面。

这个动作,让孙刑者差点惊掉了下巴。

诛八界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云逍则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有意思。

“你修的,是什么法?”

玄奘开口了,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净琉愣了一下,本能地回答:“《普渡慈心经》。”

“运转一遍,我看看。”

玄奘的语气,不容置疑。

净琉有些犹豫,但对上玄奘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她不敢不从。

她颤抖着,双手合十,开始运转功法。

一抹柔和的,纯净的佛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佛光,祥和,宁静。

带着一股悲天悯人之意。

足以证明,她所修行的,确实是正统的佛门功法。

而且,她的根基,打得极为扎实。

云逍在一旁看着,用“通感”细细“品尝”。

这股佛力,很纯粹。

纯粹得……像一杯白开水。

没有杂质,也没有味道。

更没有属于她自己的,任何一丝个人意志。

就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精准地执行着指令。

玄奘看着她,忽然问了一个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师父,法号普济?”

净琉身上的佛光一滞,茫然地点了点头:“是。”

“他可曾跟你说过,他来自何处?”

“师父说,他来自西天灵山,是为普度众生而来。”净琉的回答,依旧是标准答案。

玄奘闻言,没有再问。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净琉的眉心一眼。

那眼神,意味深长。

仿佛穿透了皮肉,看到了她识海深处,那道牢不可破的禁制。

半晌。

他收回目光,站起身,拍了拍袈裟上的灰。

然后,他对云逍说了一句让孙刑者和诛八界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看着办。”

“别让她死了。”

说完,他便转身,重新走回蒲团,闭上了眼睛。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佛堂内,一片寂静。

孙刑者猴眼圆瞪,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诛八界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搞什么?

这就完了?

师父今天,吃错药了?

孙刑者一个闪身,凑到云逍身边,用气音嘀咕道:

“大师兄,这……这和尚转性了?”

“看见漂亮小尼姑,就走不动道了?”

“他刚刚看那小尼姑的眼神,啧啧,我怎么瞅着那么不对劲呢?”

“还有,他凭什么让你看着办?你才是大师兄,难道不该听我的?”

猴子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最后一句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云逍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最后那句。

他拍了拍猴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二师弟,格局要打开。”

“什么叫看见漂亮尼姑走不动道?”

“师父这叫爱才惜才,懂吗?”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位净琉姑娘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佛法奇才,所以才格外开恩。”

“至于让我看着办,那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对我充分的信任和肯定!”

“这说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无可动摇!”

云逍一番话,说得自己都快信了。

孙刑者听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云逍一脸笃定。

但他的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转性?

这暴力和尚要是会转性,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他根本不是什么爱才惜才。

他分明是看出了这小尼姑的“利用价值”!

玄奘刚才那几个问题,看似随意,实则招招致命。

《普渡慈心经》,云逍没听过。

但从名字就能听出,这是“古佛”一脉的功法。

而那个叫“普济”的师父,自称来自“灵山”。

这就更有意思了。

玄奘的道统,也叫“灵山”。

这说明,对方不仅在盗用名号,还在用相似的功法体系,进行一种……拙劣的模仿和扭曲。

玄奘,这是在自己的专业领域,被人碰瓷了。

以他的暴脾气,没当场把这小尼姑的脑袋拧下来,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了。

而他最后那句“别让她死了”,更是点睛之笔。

意思很明确:

这个“活体样本”,他要了。

至于怎么处理,怎么研究,怎么从她身上榨干所有价值,那是你云逍的事。

我,只看结果。

“圣僧啊圣僧,你这双标的样子,真的很靓仔。”

云逍在心里默默地给玄奘点了个赞。

对付孙刑者,就是“物理说服”。

对付猪八戒,就是“复仇认可”。

轮到这个小尼姑,就变成了“价值投资”。

这区别对待,玩得是真溜。

团队内部的危机,就这么被玄奘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强行化解了。

孙刑者虽然满腹牢骚,但师父发了话,他也不敢再多嘴,只能蹲到一旁画圈圈。

诛八界重新隐入黑暗,只是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始终锁定着净琉。

仿佛只要她稍有异动,就会立刻身首异处。

云逍走到净琉面前,叹了口气。

可怜的姑娘。

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而且这窝里,没一个善茬。

他从储物法宝里,取出一个水囊和一块干净的饼。

“吃点东西,喝口水吧。”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温和。

净琉呆呆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食物,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迷茫。

“里面……没下药吧?”她怯生生地问。

云逍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姑娘,我要对付你,需要下药吗?”

他指了指孙刑者,又指了指诛八界,最后指了指闭目养神的玄奘。

“看见没?”

“那个抓耳挠腮的,一棒子能把山敲碎。”

“那个黑着脸的,一耙子能把地犁穿。”

“那个坐着的,一拳头能把天打个窟窿。”

“我,是他们中,最和善,最讲道理的。”

“你觉得,我们想让你死,需要那么麻烦吗?”

这番简单粗暴的介绍,比任何温言软语都管用。

净琉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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