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弥渡的 升维（2 / 2）

秘境中正在进行维度蜕变的气息被这股霸道的血煞意志骤然打断，沈维衍猛地抬眼，瞳孔中映出那尊由纯粹血煞构成的庞然身影——周身萦绕的法则碎片如星辰般闪烁，每一寸轮廓都透着凌驾低维的威压。

“哈哈哈哈——”弥渡的笑声带着意志共鸣的震颤，在秘境中回荡，震得虚空泛起层层涟漪，“沈维衍，还要多谢你。”

他缓缓抬手，掌心托起一团流转着法则微光的血煞，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你说的，维度蜕变的契机，倒是让我想明白了——所谓升维，未必非要循规蹈矩。”

“你们求奇点，求原初之力，我却在这溃涅里找到了捷径。”血煞构成的面容上裂开一道狰狞的弧度，“说到底，还是要感谢你的‘相争’，若无上星域法则溃涅，我这血煞大道，怎会有机会啃下这高维的骨头？”

逸叟，声音平静：“弥渡，你要明白，星域都溃散了，就留你一人，纵是登临高维又有何用？” 又抬头那尊遮天蔽日的血色意志，目光扫过秘境之外仍在撕裂的法则乱流：“你以溃涅为炉，吞噬法则碎片成就自身，可这炉一旦烧塌了，你脚下的根基也就没了。上星域若彻底崩解，低维的‘膜’层碎裂，高维的壁垒也会因失衡而反噬——你以为凭血煞能撑多久？”

逸叟指尖轻弹，一缕清光在身前化开，映出上星域各处崩塌的景象：“还是收手吧。此刻合力修补法则，或许还能留一线生机。你要的是高维之路，而非一片死寂的废墟，不是吗？”

弥渡反而不以为然，血色巨爪在空中随意一挥，带起的血煞乱流将逸叟那缕清光搅得粉碎。

“留一线生机？”他的笑声里满是嘲弄，意志体周围的血煞翻涌得更凶，：“星域溃散又如何？低维崩塌又怎样？”

他抬手指向高维裂隙的方向，那里正不断有混乱能量涌入：“等我彻底站稳高维，这片废墟不过是垫脚石。届时我挥手间便能重铸星域——当然，是用我血煞大道浇筑的星域。”

“至于孤独？”弥渡的血色眼眸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俯瞰蝼蚁般的漠然，“高维之路本就孤寂，能踏着废墟登顶，这点代价，值了。”

沈维衍突然向前踏出一步，混沌道种在眉心绽放出前所未有的清光。那光芒中竟浮现出与弥渡血煞意志相似的高维波动，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秩序韵律。

声线陡然拔高，字句如惊雷炸响在秘境之中：“你错了！血魔道主！”

他直视那尊血色意志，目光锐利如剑，直刺核心：“你的大道纵然超越往昔，根却依旧扎在这方域界的血肉里！只要还存在一天，这溃涅的废墟就会像锁链般捆着你——你以为的高维，不过是筑在流沙上的空中楼阁！”

话音刚落，他猛地转头看向逸叟，眼神陡然变得恳切：“师父！您的凡人之道，要完成维度蜕变，只需要撕开这层‘无情’的枷锁！”

“凡人之躯会老会死，可凡人之心映照的天地法则，本就该挣脱生老病死的桎梏！您总说要顺乎凡俗，可这方域界都要没了，何谈顺乎？”沈维衍的声音带着震颤，“那老怪物用溃涅当跳板，您为何不能以‘凡人皆苦’为契机？众生的求存之念，才是最坚韧的维度基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