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靖海（2 / 2）

更未见过会爆炸的箭矢，那武士脸色惨白，终于明白遇到了不可抗衡的力量，

“撤！快撤！”

倭船仓皇转向，欲逃往对马岛，郑四海却令舰队让开一条通路，只以弩炮遥指，任其离去，

副将不解：

“都督，为何不抓了！？”

郑四海遥望倭船逃窜方向：

“陛下有旨，首在立威，次在分化，松浦氏劫掠商旅，九州其他诸藩必也受害，今日我们只驱不灭，松浦氏实力犹存，却已丧胆，你猜，九州其他藩主会怎么想？”

……

三日后，舰队抵达肥前平户港，未及靠岸，港口已驶出数艘小舟，船头使者高举白旗，

来者是平户藩主松浦氏的家老，伏地请罪，

称前日拦截乃手下擅自为之，松浦氏愿赔礼，并开放平户港为大朔商船专用口岸，

郑四海不受其礼，只道：

“我朝陛下有言，海者，天下人之海，凡愿遵纪守法，公平贸易者，皆大朔之友，凡恃强凌弱，劫掠商旅者，虽远必诛！”

次日，萨摩藩，大隅藩的使者也秘密抵达，表示愿与大朔直接通商，并协助维护海路安宁，郑四海一一接见，赐予贸易特许，

离港时，平户港外已不见一艘松浦氏战船，

而肥前沿海，萨摩藩的战船开始例行巡逻，

舰队继续南下，经琉球，抵泉州外海，这里是南宋水师防区，

见大朔舰队，南宋战船严阵以待，却不敢靠近，

郑四海令舰队在外海抛锚，派小艇送信至泉州港，信中只有一句话：

“大朔水师巡海至此，护商安民，无意寻衅，请转呈南朝皇帝陛下，”

当夜，泉州港内灯火通明，南宋水师彻夜戒备，

但大朔舰队只在海上演练阵型，弩炮试射，声震数十里，

三日后，舰队北返，

泉州港守军松了口气，商民却议论纷纷

那巨舰，那声势，与南宋水师相较，高下立判……

消息传至临安，赵构在宫中彻夜难眠，

戚琼则暴怒，欲调集水师追剿，张浚力谏：

“彼示强而不犯，我若先动，必授人以柄，且观其舰，非我水师可敌……”

最终，南宋朝廷选择了沉默，

但江南沿海，大朔水师的威名已不胫而走，

许多海商开始打听，如何获得大朔的特许商引，

五月，舰队返航海津，

此行历时两月，航程万里，未发一矢杀一人，却令渤海至东海航路为之一清，松浦氏收敛，九州诸藩转向，南宋水师龟缩，

贺烽在海津港亲迎，听完郑四海军报，只问：

“将士可有损伤？”

“回陛下，无一伤亡！”

“好！”

贺烽颔首，对面前的郑四海满心满眼的赞许之色：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传旨！水师将士，人人加俸一等，阵亡伤残者呢？”

郑四海低头：“陛下，此行……未有阵亡！”

贺烽顿了顿，大笑道：

“好！更好！朕宁愿水师永远没有阵亡！”

笑声中，他望向港湾里如林的帆樯，望向更远的南方，

海路已通，那么接下来……

六月，高丽，倭国九州诸藩，琉球三国使者齐聚大同，正式签订海路通商公约，

约定诸国商船皆可自由航行于渤海至东海航线，任何势力不得劫掠勒索，违者共讨之！

公约文本以汉文，高丽文，倭文并书，盖各国印玺，贺烽在文本上加盖大朔皇帝之宝时，慕白在侧低语：

“陛下，此约一出，海上丝路主导权，尽归我朝！”

“不！”

贺烽纠正：

“是海疆安宁之责，始归我朝！”

他盖下玉玺，印泥鲜红如血！

那不仅是印泥，更是一朝百姓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