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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织学融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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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 “农具布” 共五十匹,萨仁亲自送到平江府农耕试点。农户张老汉摸着布面,道:“这布又密又耐磨,比咱们自己织的粗布好太多,农具再也不怕淋雨了!” 萨仁还教农户 “布的保养法”:“用草木灰水浸泡后晾晒,能防虫蛀。” 农户们感激不已,纷纷说 “萨仁姑娘是真心帮咱们”。赵孟頫将这场景禀报理宗,理宗道:“萨仁能将女学与农耕结合,可见其有治世之才,非仅会教织法而已。”

联动的第二步是 “流民织坊”。萨仁在临安近郊设了三个 “流民织坊”,让学会织法的侍女去任教,流民女子只需 “织出的织物三成供宫廷、三成济流民,剩余四成可自行售卖”。流民女子王氏(丈夫死于战乱,带着幼子流浪)学织法后,第一个月就织出五床暖毯,卖了十贯钱,不仅能养活幼子,还能帮其他流民买粮。她对萨仁道:“姑娘给了咱们活路,咱们这辈子都记着您的好。”

这种联动让理宗对萨仁的信任进一步深化。他召萨仁议事,问她:“女学与农耕联动,成效显着,你后续还有何计划?” 萨仁道:“陛下,臣想在江南各农耕试点设织坊,教更多流民女子织法,既让她们有收入,又能为农耕提供织物,形成‘农织互济’的局面。” 理宗听后,竟起身走到萨仁面前:“若能如此,江南流民可安,宗室也能少些忧虑 —— 此事就交给你办,府库可拨粮援、纱线支持。” 从 “准其行事” 到 “主动拨款”,理宗对萨仁的信任,已从 “认可实务” 升级为 “托付治事”。

联动的长远影响也逐渐显现:农耕试点的农具损耗减少三成,流民因 “织法谋生” 减少逃荒,南宋宗室的 “流民安置压力” 减轻。史宅之曾试图在理宗面前说 “萨仁借织坊扩大元廷影响”,理宗却道:“只要能安流民、稳江南,管她是元廷还是南宋的法子,管用就好。” 女学与双法的联动,成了萨仁 “以实务破猜忌” 的利器,也让理宗看清了 “治世重在民生,非在族群” 的本质。

史宅之对女学的兴起始终警惕。他担心萨仁通过女学 “笼络人心、扩大影响”,进而削弱自己在宗室中的权力。女学开课半月后,他便向理宗进言:“萨仁立女学虽有成效,却也需节制规模 —— 若侍女们都学织法,宫中人手恐不足,且北地织法传得太广,恐生异心。” 他的话看似为 “宫廷着想”,实则是想借机限制女学。

理宗却不为所动。他拿出侍女织的暖毯与农具布:“史相公,你看这暖毯能济流民,这布能护农具,都是实务所需,为何要节制?宫中人手不足,可从流民中选勤快者入宫,正好解流民就业之困。” 史宅之没想到理宗会 “以实务反驳”,一时语塞,只能道:“陛下考虑周全,臣多虑了。” 第一次制衡,在 “实务成效” 面前失效。

史宅之不死心,又想从 “织坊物资” 入手。他掌控着江南的纱线贸易,暗中下令 “减少对流民织坊的纱线供应”,想让织坊因 “缺料停工”,再借机向理宗进言 “萨仁办事不周”。可萨仁早有准备 —— 她让楚兰联络元廷驿馆,从燕云调运羊毛,再与江南麻农直接合作,自制混纺纱线,不仅没让织坊停工,还因 “自产纱线” 降低了成本,织出的织物价格更廉,流民更愿学。

史宅之的亲信李福还想 “挑拨侍女与萨仁的关系”。他找到侍女秋月,许她 “若能说萨仁教织法时‘传元廷规矩’,便赏她五贯钱”。秋月却想起萨仁帮她学织法的恩情,还教她 “将来可教家乡人织法谋生”,便如实告诉了萨仁。萨仁听后,没有声张,只让楚兰将秋月织的 “禾苗纹暖毯” 送给理宗,并说 “秋月勤学,已能独立织出实用之物”。理宗见了暖毯,又听秋月说 “萨仁姑娘待我们如姐妹”,对史宅之的算计更添反感。

最终的制衡失效发生在 “流民织坊扩点” 时。理宗决定拨款三百贯、纱线五百斤支持萨仁扩设织坊,史宅之再次反对:“府库空虚,不宜过多投入织坊。” 理宗却道:“织坊能让流民自食其力,减少粮援支出,是‘以小投入换大安稳’,比空存府库更有用。” 他还让萨仁 “直接掌管织坊的物资调配”,绕过史宅之的管辖。史宅之看着理宗对萨仁的信任,知道自己已无法制衡 —— 萨仁用 “实务成效” 筑起的信任壁垒,远比他的权谋算计坚固。

八、女学对宋宫风气的影响:从 “仆役” 到 “有技者” 的转变

女学兴起前,宋宫侍女多被视为 “低贱仆役”,宗室官员见了从不正眼相看,甚至随意斥责。女学开课后,侍女们因 “会织法” 渐渐有了 “存在感”—— 理宗赐下的木梳、纱线,多按 “织法优劣” 分配,学得好的侍女能得到赏赐,地位悄悄提升。有次宗室官员王大人(理宗的表亲)随意呵斥侍女春桃 “织得慢”,理宗却道:“春桃初学,已算不错,你若需要暖毯,可好好与她说,勿要呵斥。” 王大人满脸通红,从此再不敢轻视侍女。

侍女们的 “自信” 也渐渐显露。以前她们见了宗室,总是低头快步走过;现在,若有人问起织法,她们能从容回答,甚至主动展示自己的作品。侍女小翠曾在理宗议事时,主动建议:“陛下,冬季快到了,流民织坊可多织些小暖垫,方便流民随身携带。” 理宗采纳了她的建议,还夸她 “有心思”。这种 “从被动到主动” 的转变,让宋宫的风气多了几分 “务实” 与 “平等”。

甚至宗室女子也想来女学学习。理宗的侄女赵玉(十七岁,喜爱织绣)听闻侍女们织的 “禾苗卷草纹” 好看,便向理宗请求 “入女学旁听”。理宗起初犹豫,怕 “宗室女子与侍女同堂,失了体面”,萨仁却道:“陛下,织法无贵贱,宗室女子学织法,既能消遣,将来若流民织坊有需,还能帮忙指导,实为美事。” 理宗觉得有理,便准了赵玉旁听 —— 宗室女子的加入,让女学从 “侍女学堂” 升级为 “宋宫实务学堂”,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女学还催生了宋宫的 “节俭之风”。萨仁教侍女们 “物尽其用”,比如将织坏的布改成小暖垫,将线头收集起来再纺纱,这些习惯渐渐影响到宗室。理宗见萨仁的西暖阁只用粗布帘、木桌椅,也下令 “宗室府库减少奢华之物采购,将钱用在织坊与农耕上”。有次赵与芮(理宗叔父)想添新的锦缎帐子,理宗却道:“萨仁的侍女织的暖毯比锦缎帐子实用,叔父若冷,可去女学领一床暖毯。” 赵与芮听后,便打消了添帐子的念头。

这种风气的转变,本质是 “实务价值” 对 “身份等级” 的冲击。女学让宋宫上下明白:“有用的技艺比虚浮的身份更重要”,而这一切的推动者萨仁,也因 “引领实务风气”,成了宋宫中 “既无宗室之名,却有宗室之信” 的特殊存在。理宗后来对赵孟頫道:“萨仁带来的不只是织法,还有让宫中人‘务实求生’的念头,这比任何粮援都珍贵。”

至元四十四年秋末,江南第一场雪落下时,女学与流民织坊共织出暖毯五百床、农具布两百匹,不仅供应了宋宫与流民安置点,还剩下一百床暖毯,萨仁建议理宗 “送给临安的贫苦老弱”。理宗亲自跟着萨仁去送暖毯,见老人们围着暖毯落泪,对萨仁道:“以前朕总想着‘保宗室’,却忘了‘保百姓’才是保宗室的根本 —— 你比朕看得透彻。” 这是理宗第一次在萨仁面前流露 “治世困惑”,也是信任深化的标志。

关键的 “信任对话” 发生在理宗的议事厅。雪后初晴,理宗召萨仁议事,案上摆着《江南流民安置册》与《女学织坊成效表》。理宗道:“萨仁,你觉得江南的安稳,关键在什么?” 萨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成效表:“陛下,您看 —— 女学教织法,流民有了活路;农耕推双法,百姓有了粮吃。安稳的关键,不在‘谁掌权’,而在‘百姓是否有饭吃、有衣穿’。” 这番话,恰好说到了理宗的心坎里 —— 他晚年早已看清,南宋宗室的 “体面”,早已不如 “百姓安稳” 重要。

理宗随即托付 “重任”:“朕想让你负责江南的‘农织互济’事务,统筹农耕试点与流民织坊,所需粮援、纱线,你可直接向朕奏请,不用经过其他官员。” 这意味着萨仁获得了 “越过权臣、直达宗室核心” 的权力,史宅之等人再想制衡,已无可能。萨仁躬身谢恩:“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让江南百姓能吃饱、穿暖。”

信任的最终体现,是理宗向萨仁 “透露宗室隐忧”。他私下对萨仁道:“元廷南征的消息,朕也听说了 —— 宗室软弱,若真到那一日,朕只盼你能护住临安的百姓,别让他们遭战乱之苦。” 萨仁握着腰间的虎符玉佩,道:“陛下放心,臣爷爷(萧虎)治世,最重百姓,若真有那一日,臣定会保临安百姓安稳。” 理宗听后,长叹一声:“有你这句话,朕便放心了。” 从 “实务认可” 到 “托付百姓”,萨仁彻底获得了理宗的信任,也成了南宋残余政权与元廷之间 “最可靠的协作纽带”。

这场信任的建立,不是靠 “联姻的名分”,也不是靠 “元廷的威压”,而是靠 “织出的暖毯”“安置的流民”“务实的治世理念”—— 萨仁用女性的细腻与务实,化解了宗室对元廷的戒心,也让理宗明白:“治世的本质,是跨越族群与立场,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这种基于 “民生共鸣” 的信任,远比权谋算计更牢固,也为后续江南的和平统一,奠定了 “民心基础”。

女学的影响,远超 “教织法、获信任” 的短期目标,它成了 “北地技艺与江南文化融合” 的纽带。侍女们将北地织法与江南纹样结合,创造出 “禾苗卷草纹”“流民安居纹” 等新纹样,这些纹样后来被江南织匠借鉴,融入日常织物,成了 “江南新织风” 的源头。沈阿婆晚年回忆:“萨仁姑娘带来的不只是织法,还有‘织物要为百姓’的念头,这比任何纹样都珍贵。”

在治世层面,女学开创了 “以技艺安流民” 的新模式。元廷统一江南后,萧虎借鉴 “临安女学” 的经验,在全国设 “民织学堂”,教贫苦女子织法,既解决了 “女子就业” 问题,又为农耕提供了织物,形成 “农织互济” 的治世体系。耶律楚材在《双廷治世录》中写道:“临安女学之法,实为安民生、融技艺之典范,当传之天下。”

对南宋宗室而言,女学的存在,让他们在 “投降元廷” 后获得了 “体面过渡”。理宗因 “支持女学、安流民”,被元廷封为 “江南宗室祠官”,负责保护南宋祖祠;赵孟頫因 “协助女学与双法”,入元廷双廷议事司,继续推行治世;甚至史宅之,也因 “未过度阻挠女学”,被元廷任命为 “江南织坊提举”,负责管理织坊事务 —— 女学的 “实务成效”,成了宗室成员 “融入元廷治世” 的 “敲门砖”。

侍女们的命运也因女学而改变。小翠退役后,回到湖州老家,开了 “小翠织坊”,教家乡女子织法,成了当地有名的 “织匠师傅”;春桃则留在临安,成了元廷 “民织学堂” 的助教,继续教更多女子织法。她们的故事,成了 “技艺改变命运” 的典范,也让更多人明白:“治世的进步,离不开每一个普通人的参与。”

最深远的影响,是 “治世理念的传承”。萨仁在女学中教的不只是织法,还有 “务实、济民、融合” 的治世理念 —— 这种理念通过侍女、流民、织匠,传递给江南百姓,也传递给元廷的治世者。萧虎晚年对萨仁道:“你在临安立女学,比南征十万大军更有用 —— 大军能夺地,却不能夺民心,你用织法赢了民心,这才是治世的根本。”

这场至元四十四年秋的 “宋宫女学”,最终超越了 “技艺教学” 的范畴,成了 “元廷治世理念落地江南” 的缩影。它证明:“治世不需要靠威压与算计,只需以务实的行动,解决百姓的痛点,以包容的心态,促进文化的融合。” 而萨仁,也从 “元廷的和亲使者”,成长为 “江南治世的推动者”,她用织出的暖毯、建立的女学,在江南百姓心中,写下了 “治世为民” 的永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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