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初入故地(2 / 2)
李衡能顺利化解部民疑虑,离不开团队的 “协同支撑”—— 文书队记录、通事翻译、护卫维持秩序、医官提供帮助,每一个角色都在 “自己的岗位上为沟通服务”,确保李衡的解释 “有记录、能听懂、保安全、显温度”,也体现了元代 “边疆实务团队” 的专业配置与协作逻辑。
帖木格(通事)不仅 “精准传递李衡的话,不增不减”,还在 “文化差异处主动补充”—— 当李衡说 “补贴” 时,帖木格补充 “就是大朝给咱们的青稞、布匹,跟咱们帮别人放牧得的报酬一样”;当李衡说 “协议” 时,补充 “就是咱们草原的‘口头约定’,写在纸上更靠谱,不会忘”。这种补充,让部民更易理解汉地概念,避免因文化差异产生新的误解。李衡道:“没有你,我跟部民沟通,就像隔着一层毡房,说不透。”
文书队主吏王墨 “全程记录沟通内容”,包括 “部民的疑虑、李衡的解释、双方达成的共识”,每一条都 “用蒙汉双语记录,注明时间、参与人”;知印李忠则 “提前准备好‘沟通纪要’”,在沟通结束后,让李衡与部民代表(帖木格、塔娜、巴图)签字确认,一式两份,一份交部民保管,一份随队携带。王墨道:“有记录有签字,后续部民再有疑问,拿出纪要一看便知,不会反复。”
护卫骑士 “不主动介入沟通,却时刻保障安全”—— 他们在团队周围 “分散站立,目光警惕却不凶狠”,既防 “诸王细作煽动”,又防 “草原狼患”;当有陌生骑士靠近时,护卫先 “礼貌询问”,再请帖木格确认身份,避免冲突。张强道:“咱们的任务是‘护安全,不添乱’,让李大人能专心跟部民沟通。” 这种 “低调守护”,既给了李衡安全感,也没让部民觉得被威慑。
团队医官刘大夫在沟通间隙,主动为 “部民中的老人与孩子” 检查身体 —— 塔娜的孙子有点咳嗽,刘大夫给了 “草原草药膏”,教她 “用温水化开,给孩子喝”;兀良哈的父亲腿有旧伤,刘大夫帮他 “按摩穴位,涂药膏”。刘大夫道:“治病不分汉蒙,能帮他们解决身体的问题,他们就会更信咱们。” 塔娜看着孙子不咳嗽了,对李衡道:“你们不仅帮咱们养马,还帮咱们治病,是好人。”
助手王全的物资协调与细节支撑:王全负责 “沟通中的物资供应”—— 及时递上砖茶、青稞饼,为部民续茶;在演示沙盘时,快速补充 “牧草模型”;在签署沟通纪要时,递上印泥、毛笔。他还 “留意部民的需求”,看到塔娜的孩子盯着量天尺模型,便找李泉做了一个 “迷你木尺玩具”,送给孩子。这些细节,让部民感受到 “团队的细心与善意”,也让信任的建立更自然。
李衡在与部民沟通时,发现 “两名陌生骑士” 混在围观人群中 —— 他们不参与交谈,却 “刻意煽动”(如低声说 “汉官的话不可信”),经帖木格指认,确认是 “阿里不哥部的细作”。李衡不急于驱赶,而是 “先识别、再隔离、后沟通”,既化解了他们的阻挠,又避免激化矛盾,体现了 “柔化矛盾、精准处置” 的沟通智慧。
帖木格对李衡道:“这两人穿的皮袍,是阿里不哥部的样式(袖口有黑色镶边),说话带阿里不哥部的口音,而且他们一直不拿咱们给的青稞饼,也不提问,只在别人耳边小声说什么,肯定是细作。” 李衡观察发现,两人 “眼神躲闪,不与他对视,每当部民开始信任时,就会咳嗽提醒”,进一步确认 “是来煽动的”。他对护卫骑士张强道:“别惊动他们,先让他们听着,等沟通结束再处理。”
沟通结束后,李衡让帖木格 “以‘部落边界事务’为由,将两人请到旁边的毡房”,避免在部民面前冲突。毡房内,李衡先递上奶酒:“咱们都是为了草原好,有话可以直说,不用在背后小声说。” 细作起初抵赖:“我们就是来看看,没说什么。” 李衡拿出 “细作煽动时的记录”(文书队主吏偷偷记下他们的言行),道:“你们说‘汉官的话不可信’,可部民已经信了;你们说‘量牧是夺草场’,可试点的部民已经拿到补贴了。” 细作脸色一变,不再抵赖。
“阿里不哥让你们来煽动,是怕你们部的人配合量牧,他就不能再超限养马了 —— 可你们部的冬牧场,去年因为超限,已经退化了三成,再这样下去,你们的马冬天也会饿死。” 他还拿出 “阿里不哥部的超限数据”:“你们部现在有马一万八千匹,按草场算,只能养一万匹,多出来的八千匹,冬天会饿死四千匹,不如交出来,拿补贴,还能保住更多马。” 同时,他让张强 “亮出虎卫调援符”:“大朝的虎卫就在附近,要是你们再煽动,不仅帮不了阿里不哥,还会连累你们的家人。”
李衡见细作有所动摇,便提 “分化方案”:“你们要是愿意回去告诉阿里不哥‘部民愿意配合量牧’,大朝可以不追究你们的煽动行为;要是你们愿意留在弘吉剌部,帮着量牧,还能拿到跟其他部民一样的补贴。” 细作中的年长一人(名叫脱脱)道:“我们也是被逼的,阿里不哥说不煽动就杀我们的家人。” 李衡道:“你们可以跟阿里不哥说‘部民都信元廷了,煽动没用’,他不会真杀你们 —— 要是他敢,大朝的虎卫会保护你们。”
脱脱与同伴最终同意 “不再煽动,回去如实汇报”。李衡让他们带 “弘吉剌部的补贴粮票” 与 “草场恢复图” 给阿里不哥:“让他看看,量牧不是夺牧,是帮部落好。” 细作走后,帖木格道:“这样处理好,既没激化矛盾,还能让阿里不哥知道部民的态度,他再想煽动,也没底气了。” 后续细作传回的消息显示,阿里不哥 “暂时停止了向其他部落派使者”,显然是受到了影响。
化解部民疑虑后,李衡团队趁热打铁,完成 “两项核心实务”—— 与弘吉剌部确定 “首批丈量草场”(西坡草场,地形以平地为主,适合作为示范)、对接 “部落协作人员”(帖木格牵头,组织三名熟悉地形的吏员、五名骑士配合),为 “量牧限地” 政策的正式落地做好准备,也标志着李衡初入草原的 “沟通成果” 转化为 “实务推进”。
李衡与帖木格、兀良哈一起,实地查看 “西坡草场”—— 用坡度木测地形,确认 “平地占七成,坡地占三成,无洼地”;用量天尺模型量 “草场长度”,估算 “约五千丈,可养马一千六百匹”;查看 “传统边界”(以 “老榆树 - 北河” 为界,部民无异议)。李衡道:“就从这里开始,量完后给其他部落做示范,让他们看看量牧是怎么回事。” 帖木格让人在边界插 “木牌”(刻 “弘吉剌部西坡丈量点”),避免后续争议。
帖木格按李衡的要求,组织 “八名部落协作人员”:三名吏员(负责指认传统边界、记录马群数量)、五名骑士(负责驱赶马群、协助丈量)。李衡对他们做 “实务培训”:一是 “量天尺的使用”(教他们看刻度、认地形系数);二是 “记录的规范”(教他们在《丈量册》上签字、画押);三是 “沟通的技巧”(教他们如何向其他部民解释量牧)。培训后,吏员兀良哈道:“咱们跟着李大人,一定能把丈量做好。”
李衡让看护汉官 “打开虎形量天尺的木盒”,取出壹号尺(用于平地丈量),现场核验:一是 “刻度校准”(用量天尺量 “三丈长的草绳”,误差仅一分,符合标准);二是 “铜嵌检查”(虎首铜嵌牢固,无松动);三是 “手感测试”(让部落骑士握尺,感受 “防滑握痕”,确保丈量时不偏移)。帖木格握尺后道:“这尺子比合丹部的好用,不滑手,刻度也清楚。”
李衡与团队、部落协作人员一起,制定 “次日丈量流程”:辰时:集合,分配任务(汉官量尺,部落吏员指认边界,骑士驱赶马群);巳时:开始丈量,从 “老榆树” 起点,按量天尺逐段量,每三丈插 “木牌”(刻 “三丈,可养马一匹”);午时:休息,核对上午丈量数据;未时:继续丈量,同时统计马群数量;酉时:汇总数据,双方签字确认,制定次日计划。流程清晰,责任到人,确保丈量高效推进。
李衡让传递吏 “赴北关驿”,传递 “初入草原的实务进展”:一是 “部民已同意丈量,明日启动西坡草场丈量”;二是 “需补充‘丈量木牌’(五十块)、‘记录纸’(一百张)”;三是 “请求驿站派‘物资车’,将丈量后的马群补贴送过来”。驿站驿卒长回复:“物资明日辰时送到,补贴已备好,丈量后可随时发放。” 这种与驿站的对接,确保丈量 “不缺工具、不缺物资”,为实务推进提供保障。
李衡初入草原化解部民疑虑,看似是 “简单的沟通实务”,实则是萧虎与耶律楚材 “草原集权谋略” 的关键一步 —— 通过化解 “量牧限地 = 夺牧” 的误解,让部民 “认中央政策,不认诸王流言”,削弱诸王的群众基础;通过组织部落协作人员,将 “部落力量纳入中央实务体系”,强化中央对草原的管控;通过实证展示,让 “中央权威” 以 “务实、亲民” 的形象落地,为后续削藩、统一治理扫清障碍。
部民对 “量牧限地” 的认同,意味着 “诸王的流言失效”—— 阿里不哥、合丹等诸王 “以‘中央夺牧’煽动部落” 的核心手段,被李衡的实证破解。帖木格道:“以前部民信诸王的话,现在信大朝的话,诸王再想煽动,没人听了。” 这种 “民心向背的转变”,是削弱诸王割据基础的关键 —— 没有部民的支持,诸王的反抗便成 “无源之水”。
李衡组织的 “部落协作人员”,实则是 “中央在草原的‘实务代理人’”—— 他们熟悉草原习俗,又认同中央政策,既能协助推进量牧,又能向其他部落传递中央权威。耶律楚材曾说:“治草原,需用草原人治草原事。” 这些协作人员,正是这一理念的落地 —— 通过他们,中央政策得以 “用草原的方式推进”,比汉官单独推进更高效,也更易被接受。
李衡的 “不强行、有商量、重实证”,让中央在部民心中的形象,从 “遥远的权威” 变为 “亲近的帮手”—— 塔娜道:“大朝的官,不像诸王的人那样凶,还帮咱们解决马的问题,咱们愿意听大朝的。” 这种形象的树立,为后续 “草原赋税制”“兵役制” 的推行铺垫了民心基础 —— 部民信中央,才会愿意交赋税、服兵役,中央集权才能真正落地。
部民配合量牧后,诸王的 “超限马群” 将被收编,“超额草场” 将被管控,其 “军事潜力” 与 “经济基础” 将被削弱 —— 阿里不哥部若交八千匹超限马,其骑士数量将减少一半;合丹部若失去超额草场,其养马能力将下降,再难与中央抗衡。李衡道:“量牧限地,看似是管草场马群,实则是管诸王的势力 —— 他们没了马,没了草场,就难再反抗中央。”
此前,草原部落多 “通过诸王与中央沟通”,诸王可 “截留信息、扭曲政策”;李衡的沟通与实务推进,建立了 “中央 - 部落” 的直接联系 —— 部民可通过李衡团队 “直接向中央反映诉求”,中央的政策也可通过李衡团队 “直接传递给部落”,诸王的 “中间环节” 被弱化。这种直接联系,是中央集权在草原 “垂直管理” 的开端,为后续 “岭北行省” 的设立奠定基础。
辰时,李衡初入蒙古故地的 “沟通与准备” 已见成效 —— 弘吉剌部西坡草场的丈量即将启动,部民从 “疑虑” 转为 “配合”,诸王细作的阻挠被化解,团队与部落的协作机制已建立。这不仅是 “量牧限地” 政策的良好开端,更是元代中央 “草原集权治理” 的坚实一步,为后续实务的深化、其他部落的推广,积累了可复制的经验。
李衡在《实务日志》上总结 “初入草原的三点经验”:一是 “沟通要贴草原习俗”(用草原语言、比喻、实物,比官话管用);二是 “解释要靠实证案例”(粮票、沙盘、试点数据,比空口说管用);三是 “推进要分步骤”(先化解疑虑,再准备实务,最后启动丈量,不急躁)。这些经验,将成为后续 “推广至其他部落” 的核心参考,避免重复 “踩坑”。
李衡在团队复盘会上提出 “两点优化”:一是 “通事与文书队的协作”(通事翻译时,文书队需同步记录,避免遗漏);二是 “护卫与部落骑士的协同”(后续丈量时,护卫与部落骑士可 “共同巡逻”,既保安全,又增信任)。团队成员均表示认同,王全道:“跟部民打交道,咱们还得多学草原的规矩,才能配合得更好。”
基于弘吉剌部的经验,李衡制定 “后续推广计划”:四月初三至初十,完成弘吉剌部西坡、北坡草场的丈量与马群统计;四月十一至二十,推广至 “兀良哈部”(已通过塔娜传递正面信息,部落愿配合);四月廿一至三十,推广至 “别里古台部”(中立部落,需先派协作人员示范);五月初一后,再逐步推进至 “阿里不哥、合丹部”(待其他部落示范后,阻力会更小)。计划贴合 “先易后难” 的实务逻辑,确保推广稳扎稳打。
清晨,塔娜带着 “热奶酒与青稞饼” 来营地,对李衡道:“咱们部落的人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下令丈量,我家的马群也赶到北坡了,随时可以数。” 巴图与几名骑士则 “提前在西坡草场插好了‘起点木牌’”,道:“大人,咱们今天肯定能量完西坡的一半。” 部民的期待与支持,让李衡更有信心 —— 他对团队道:“有部民的支持,咱们的实务肯定能成。”
李衡站在西坡草场的起点木牌旁,看着远处准备丈量的团队与部落骑士,对帖木格道:“等咱们把所有部落的草场都量完,把马群都管好,草原就不会再因为草场争来争去,冬天马也不会饿死,部民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帖木格道:“要是真能这样,咱们草原人都会记着大朝的好,记着李大人的功劳。” 晨光中,虎形量天尺的木盒被打开,一尺一尺的刻度,正准备刻下元代草原集权治理的第一笔实务印记。
至元四十六年四月初三辰时,李衡手持虎形量天尺,站在弘吉剌部西坡草场的老榆树下,一声 “开始丈量”,汉官与部落吏员一起弯腰量尺,骑士们驱赶着马群,文书队主吏在旁记录 —— 李衡初入蒙古故地的实务推进,正式拉开帷幕,而元代草原治理的新篇章,也在这一尺一尺的丈量中,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