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李自成来了(1 / 1)
孙铁臂把新娘子的一只鞋藏起来要我找,找不到就不让新郎上床,这种事肯定都是孙铁臂这个二货做的,我只要想想他走动的轨迹,能藏东西的地方又很少,无非就是床底下,箱子缝,孙铁臂个子高,我假装猜了很多地方都猜不出来,最后指着门匾上面,最后闹洞房的人一人领一个红包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熊夫人抱来杨征北的儿子在床上爬了一下,嘴里还念叨:“童子压床,子孙满堂,”我顺手就塞了一个红包,我准备了很多红包,每个大概二十文钱,图个吉利,熊夫人又重新铺床,嘴里念叨:“枕头一对,夫妻相随;被子铺平,日子安宁,”紧接着就把花生、红枣、桂圆、莲子、栗子,还有一小把大米,撒在床铺上,摆得均匀,边撒边唱喜歌:“一把花生一把枣,明年生个大胖小;一把桂圆一把莲,夫妻恩爱到百年”。我的脸都绿了,床上这么多东西,躺在上面还不是隔得慌,这觉还怎么睡啊,
然后就安排喝合卺酒,熊夫人端来专门的 “合卺杯”,倒上黄酒,让新人各喝一口,再交换杯子喝一口,边倒边说吉利话:“葫芦好合,夫妻和合,早生贵子,福寿绵长”,意思是 “俩人从此绑在一起,同甘共苦”。 接着剪一小撮我的头发,再剪一小撮秦昭汐的头发,用红线缠在一起,装进小锦囊里,念叨:“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是古代的 “领证仪式”,代表从此绑定一生。
所有的仪式走完了,熊夫人又对秦昭汐道:“到了婆家要孝顺公婆,伺候丈夫,家务要勤快,夫妻吵架别记仇,好好过日子才能兴旺,”这话让人蛮伤感的,公婆都不在了,想孝顺公婆也没有,熊夫人又对我道:“要疼惜妻子,遇事多商量,好好干活养家,让媳妇不受委屈,”我连连称是,熊夫人又道:“今夜是大喜,往后要互敬互爱,快点给家里传宗接代、日子越过越红火了”,说完再给我们递一杯温水,让我们歇着,自己才离开。
人都走了,可以干坏事了,可是我牢记床上被撒了很多果子和大米,小心翼翼都收集起来,秦昭汐看我干活了也没闲着,把桌上的茶壶茶碗都收拾好,把散落的糖果都收集起来,就开始洗脸漱口,然后就是把头上的凤冠霞帔都取下来,然后就是躺在床上睡觉,
两人都平躺在床上,咱也不是初哥,流程还是知道的,先是轻轻触碰一下手指,没抗拒就十指相扣,然后就是相拥,吻额头,湿吻,然后就是省略两千字,秦昭汐不愧是武功高手,柔韧性和能力不是我能比的,后来就反客为主了,第二天日上三竿都还起不来,好在没有父母长辈需要敬茶,我用亲身经历证明女人比男人需求更强,听某位高人说老天爷都是公平的,智商高的人性能力就要弱一点,性能力强的人智商就要弱一点,没有科学依据,我一说大家一笑,请不要较真。
秦沧澜都没有留下来举办简单的回门仪式,就带着漕帮的人走了,好在把苏锦娘留下来听秦昭汐使唤,一切都恢复正常轨道,以后漕帮的总舵就在襄阳了,苏锦娘在襄阳城内找了个大宅院作为漕帮总舵所在地,秦昭汐是总舵主也不管什么事,日常事务都有苏锦娘这个大长老来操心。
有了媳妇管着生活节奏就不一样了,每天天刚亮就要陪着秦昭汐起床练武,秦昭汐的武功是经过系统训练的,和我这样的假把式完全不同,早上我经过力量训练之后,就要接受秦昭汐的对我的枪法专门指点,专门教了我一套“四平枪法”
四平枪法,以 “身、枪、意” 三重 “四平” 为核心根基,身法上以四平势立稳重心,攻防中始终保持动态平衡;枪法遵循 “中平为尊”,平直出刺的轨迹中暗藏抖、崩、点等变化,兼具穿透力与隐蔽性;心意上融入内家拳 “以静制动” 理念,以平稳心境调控腰腹发力,摒弃蛮力硬拼而求 “四两拨千斤” 之效。为了不让媳妇训的跟孙子一样,我自己只能用心训练,枪法上进步显着。
白天我处理独立营的军务和襄阳官署的政务,秦昭汐到漕帮去处理帮中的事务,日子就这么紧张而有规律地度过,这日我在签押房刚处理完事务,端起茶杯喝口茶,斥候队长王拴柱就跑来禀报:“公子,李自成带着他的部下来访,已经快到襄阳城外,”“再探再报,”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就寻思了,李自成前段时间被洪承畴围剿只剩下十八骑,逃到商洛山当中,他以后可以有大作为的,我可不能因为他现在衰败而轻慢他,赶紧召集在家的主要官员出城迎接。
崇祯十一年九月初三,汉江两岸的稻浪已染成金黄,晨雾顺着江面缓缓漫向襄阳城外的官道,却被城楼上 “农工共济,襄德永宁” 的大旗搅得渐渐散开。我身着半旧的青布儒衫,腰间只悬一柄防身短剑,立于城门左侧的高坡上,身后并肩站着熊文灿、刑祚昌与刘养贞三位幕僚。熊文灿依旧是那副沉稳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角,想来是在琢磨如何面对这位昔日的 “剿匪” 对象;刑祚昌目光灼灼地盯着官道尽头,这位原德安知府亲眼见证新政让辖地起死回生,此刻更多的是好奇;刘养贞则捋着颌下短须,不时打量着城门内往来有序的百姓,眼底藏着对这繁荣景象的赞叹。
“公子,来了!” 刑祚昌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我抬眼望去,只见官道尽头扬起一阵微薄的尘土,七骑在前,十一骑紧随其后,马蹄声虽不甚响亮,却透着一股未散的悍勇。为首者正是李自成,粗布短褐上打着了补丁,肩头还沾着草叶与泥点,乱发用一根麻绳束着,唯有那双眼睛,在风尘仆仆的面容映衬下,亮得惊人。他左侧是牛金星,虽也是衣衫褴褛,却依旧脊背挺直,手中紧紧攥着一卷残破的竹简,想来是沿途仍在推演方略;右侧是宋献策,青巾包头,腰间挂着个卜卦用的铜铃,目光扫过田垄与城池,不住点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