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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世祖孝武皇帝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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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北魏崔浩被杀以后,史官这个职位就取消了,到这时候又重新设置。

河西造反的胡人到长安认罪,北魏派使者去安抚他们。

秋天七月,刘宋派使者去北魏。

甲戌,开府仪同三司何尚之去世。

壬午,北魏老大去河西。

北魏军队到了西平,吐谷浑国王拾寅跑到南山躲起来。九月,北魏军队过河去追,结果赶上瘟疫,就撤回来了,不过缴获了二十多万头各种牲畜。

庚午,北魏老大回到平城。

丁亥,把襄阳王刘子鸾改封为新安王。

十月庚寅,皇上下诏让沈庆之去讨伐长江沿岸的蛮人。

前庐陵内史周郎,说话特别直,老说皇上不爱听的,皇上心里记恨他。就指使有关部门弹劾周郎,说他给老妈守丧的时候不守礼,把他押送到宁州,半路上就给杀了。周郎走的时候,侍中蔡兴宗正好当班,就请假去跟周郎告别,结果因为这事被降职,以平民身份领职。

十一月,北魏的散骑侍郎卢度世等人来访问。

这一年,皇上把青、冀二州刺史颜师伯召回当侍中。颜师伯这人特别会巴结人,皇上特别信任他,其他大臣都比不上。他收了好多贿赂,家里积攒了千金。皇上有一次和他玩樗蒲,皇上掷骰子得了雉,觉得自己肯定赢了,结果颜师伯接着掷,得了卢,皇上脸都变了。颜师伯赶紧把骰子收起来说:“差点就成卢了!”就这天,颜师伯一下子输了一百万。

柔然攻打高昌,把沮渠安周杀了,灭了沮渠氏,立阚伯周当高昌王。高昌开始有称王的了。

【内核解读】

这段史书记载聚焦于南朝宋与北魏的一段动荡历史,字里行间充满权力博弈的残酷、人性的复杂与时代的荒诞,可从多个维度解析其历史镜像意义:

权力绞杀中的人性撕裂

宋孝武帝平定刘诞叛乱的过程,堪称皇权碾压人性的标本。从刘诞身上,可见藩王叛乱的矛盾性:他既想挑战中央权威,又试图以“厚恩”维系属下忠诚,却在败局中用何康之母泄愤,暴露割据者的残暴底色。而贺弼“以死明心”、范义“子不弃母,吏不叛君”的抉择,则在乱世中竖起道义标杆——他们拒绝依附任何暴力,以死亡完成对“忠义”的终极诠释。

孝武帝的表现更具警示性:攻克广陵后令左右呼万岁,暴露胜利者的虚妄;下旨屠城时对“五尺以下全之”的“仁慈”,实则是屠杀合理化的伪装;将首级筑为“京观”的炫耀,彻底褪去帝王的道德外衣。这种“胜者全对”的逻辑,恰是专制时代最危险的病毒。

制度阴影下的个体挣扎

蔡兴宗的三次抗争尤为刺眼:拒呼万岁时直指“涕泣行诛”的道义本质,收敛范义尸体时坚守“葬故交”的私人伦理,送别周郎时甘冒“白衣领职”的风险。他的存在证明:即便在皇权至上的体系中,仍有人试图用个体良知对抗制度性暴力。

反观宗越,其治军严明的才能与虐杀时“欣欣若有所得”的病态形成荒诞对照。这种“专业能力”与“道德沦丧”的共生,揭示出专制机器对人性的异化——只要服务于权力,暴行也能被包装成“功绩”。而颜师伯赌局中“敛子避卢”的谄媚,则展现了权力场中生存者的扭曲智慧:用自污式的顺从,换取帝王的绝对信任。

南北对峙中的文明褶皱

北魏与宋的互动暗藏深层隐喻:北魏复置史官,试图以历史书写构建正统性;吐谷浑“两受爵命”的骑墙策略,折射出边疆政权在大国夹缝中的生存智慧;柔然灭沮渠氏立阚伯周,标志着西域格局的重新洗牌。这些事件共同构成南北朝时期的“文明博弈”——不仅是军事对抗,更是制度、伦理与文化的角力。

值得玩味的是北魏崔浩之诛的余波:因修史获罪导致史官废置,复置后又需服务于皇权叙事,可见“历史真相”在权力面前的脆弱。而宋孝武帝对“五路”“玉路”的礼制改造,则暴露了南朝政权通过形式主义强化统治合法性的努力。

历史书写的隐秘逻辑

这段记载的价值,更在于其“不虚美,不隐恶”的叙事态度:既写沈庆之“身先士卒”的军事才能,也记其参与屠城的污点;既赞宗越“营陈未尝参差”的治军术,也录其虐杀时的病态快感。这种“双刃剑式”的记录,恰是传统史学的珍贵之处——它不提供标准答案,只呈现人性在极端情境下的全部可能。

从广陵屠城到高昌称王,从宫廷博弈到边疆拉锯,这段历史最终指向一个核心命题:任何时代的文明程度,都不取决于胜利者的欢呼有多响亮,而取决于对失败者的态度、对异见者的容忍,以及普通人在绝境中坚守道义的可能性。千年后的今天,这些故事仍在叩问:当权力碾压良知时,我们能否成为另一个蔡兴宗?当暴力裹挟时代时,我们是否敢做贺弼与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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