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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太宗明皇帝上之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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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右仆射、领卫尉卿、丹阳尹颜师伯掌权时间久了,各方势力都来依附他,他变得骄横奢侈、荒淫放纵,那些士大夫都很厌恶他。废帝想要亲自处理朝政,庚午,把颜师伯调任为尚书左仆射,解除他卫尉卿、丹阳尹的职务,任命吏部尚书王彧为右仆射,分散颜师伯的权力。颜师伯这才开始害怕起来。

当初,世祖猜忌心很重,王公大臣们走路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没人敢随便互相往来。世祖去世后,太宰义恭等人都互相庆贺说:“今天终于不用担心莫名其妙地被处死了!”世祖的葬礼刚结束,义恭就和柳元景、颜师伯等人日夜不停地喝酒作乐。废帝心里很不爽。杀了戴法兴之后,各位大臣都吓得不轻,人人自危。于是柳元景、颜师伯就密谋废掉废帝,改立义恭为帝,他们日夜商量谋划,但一直犹豫不决。柳元景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沈庆之;沈庆之向来和义恭关系不咋地,而且颜师伯平时总是独断专行处理朝廷事务,从不和沈庆之商量,还对令史说:“沈公不过是个武夫,哪能参与政事!”沈庆之因此记恨他,就把他们密谋的事情告发了。

癸酉,废帝亲自率领羽林军去讨伐义恭,把义恭和他的四个儿子都杀了。还把义恭的四肢砍断,剖开肠胃,挖出眼睛,用蜂蜜泡着,称之为“鬼目粽”。又另外派使者假传圣旨召柳元景,还派兵跟在后面。柳元景的手下跑来告诉他“情况不妙,有军队来了”。柳元景知道大祸临头,就进去和母亲告别,整理好朝服,乘车去应召。他弟弟车骑司马柳叔仁穿着军装,带着身边的壮士想要违抗命令,柳元景苦苦阻拦。刚出巷子,大批军士就到了。柳元景下车受刑,神色平静;他的八个儿子、六个弟弟以及众多侄子也都被杀。在路上抓住了颜师伯,也把他和他的六个儿子都杀了。还杀了廷尉刘德愿。废帝改年号为景和,文武官员一律晋升两级。又派使者去诛杀湘州刺史江夏王世子刘伯禽。从这以后,公卿以下的官员,都像奴隶一样被随意打骂、拖拽。

“内核解读”

这段记载聚焦于公元465年南朝宋与北魏的动荡政局,字里行间充斥着权力更迭的残酷、帝王心性的扭曲与制度漏洞的反噬,可从三个维度展开评论:

权力真空下的人性裂变:北魏的权臣擅杀与南朝宋的帝权失控

--北魏的“乙浑之乱”:北魏文成帝拓跋濬去世后,12岁的献文帝拓跋弘即位,权臣乙浑借“矫诏”大开杀戒,从尚书杨保年到司徒陆丽,甚至密谋诛他的殿中尚书郁,皆成刀下鬼。乙浑从太尉一路飙升至“位居诸王上”的丞相,将北魏朝堂变成个人屠场。这背后是幼主临朝的制度隐患——当皇权失去核心约束力,托孤大臣极易演变为篡权者,而北魏前期“子贵母死”的旧制(防止太后干政),反而让幼帝失去了母族缓冲,加速了权臣专权。

--南朝宋废帝的“狂暴反击”:宋废帝刘子业的转变更具戏剧性。初期受制于太后、戴法兴等,看似“未敢自恣”,实则积蓄着对权力压制的怨恨。戴法兴以“欲作营阳邪”(暗指被废的宋少帝)相威胁,本质是权臣对皇权的越界;而华愿儿“二天子”的谗言,恰好点燃了废帝的猜忌。他杀戴法兴、奚显度,剥夺颜师伯职权,最终以极端暴力诛杀刘义恭、柳元景等,甚至将刘义恭“支体断绝、蜜渍眼睛为鬼目粽”,其残暴远超普通权力斗争,更像是长期压抑后的心理报复。这种“狂暴”既是个人心性扭曲的产物,也暴露了南朝宋“主弱臣强”循环的恶果——孝武帝刘裕以强君姿态压制宗室,却未建立稳定的权力继承机制,导致后代帝王只能靠暴力夺回权力。

官僚体系的崩塌:从“重足屏息”到“昼夜酣饮”的荒诞循环

--孝武帝时期的“猜忌遗毒”:宋孝武帝刘骏的“多猜忌”让王公大臣“重足屏息”,这种高压统治虽暂时稳定了皇权,却埋下了官僚集团的恐惧与怨恨。刘义恭等人在孝武帝死后“相贺免横死”,甚至“声乐酣饮不舍昼夜”,本质是对压抑的反弹,但也暴露了南朝士族“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短视——他们既无制衡皇权的制度设计,也无长远的政治规划,只会在高压与放纵间摇摆。

--“爪牙论”的致命反噬:颜师伯视沈庆之为“爪牙耳,安得预政事”,看似是士族对寒门武将的轻视,实则是官僚集团的自我孤立。沈庆之的告密,不仅是个人恩怨,更是寒门势力对士族垄断权力的反击。南朝宋的权力结构中,士族与寒门武将本应相互制衡,而颜师伯的傲慢打破了这种脆弱平衡,最终让废帝借寒门之手清除了士族核心力量。这也印证了:当官僚集团陷入内斗而非制度建设,任何微小的矛盾都可能引发致命雪崩。

时代底色:动荡中的“货币与民生”隐线

文中看似不起眼的“二铢钱”记载,实则是乱世的缩影。孝建以来“民间盗铸滥钱,商货不行”,朝廷改铸“形式转细”的二铢钱,民间却仿造出更薄小的“耒子”,反映了财政崩溃与经济失序。货币贬值既是战乱的结果,也加剧了社会动荡——当百姓对官方货币失去信任,政权的经济基础便已动摇。而北魏“开酒禁”的政策,看似与政局无关,实则是文成帝、献文帝时期“与时消息”(顺应时势调整政策)的体现,试图以放宽禁令恢复民生,与南朝宋的经济失控形成对比,暗示着南北政权不同的治理思路。

结语:权力游戏中的“无人赢家”

公元465年的南北政局,本质是权力缺乏约束的灾难。北魏乙浑的专权与南朝宋废帝的狂暴,看似是两种极端,实则殊途同归——都将政治变成了“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官僚集团或沦为权臣工具,或死于帝王刀下;百姓则在货币贬值与战乱中挣扎。这段历史留下的警示尤为深刻:稳定的政治秩序,从来不靠“强君”或“贤臣”的个人道德,而需制度对权力的约束、对多元力量的平衡。否则,再辉煌的王朝,也只会在“猜忌—暴力—崩溃”的循环中走向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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