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罪恶都市文中的早死炮灰59(1 / 2)
我叫莉娜,今年二十二岁。
第一次见到林观潮女士时,是在华国花城的“时光与色彩”艺术展上。
展厅里挤满了人,暖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下来,落在一幅幅画作上,像是为每一笔色彩都镀上了温柔的光晕。
我挤过人群,在展厅中央那幅名为《圣萨的日落》的水彩画前停住脚步,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
画纸上的橙红色晚霞从天际线往下晕染,渐渐过渡成淡紫与鹅黄,海面上泛着细碎的金光,几只海鸥展翅掠过,翅膀尖沾着一点落日的暖色。
那画面太熟悉了——和我七岁那年,母亲带我去圣萨西海岸看的日落,一模一样。
连海风里那股咸腥的暖意,都仿佛透过画布,重新漫到了我心里。
母亲是在那个日落之后的第三个月离开的。
我记得那天是圣萨的雨季,清晨就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母亲早早起了床,在厨房里给我煮了一碗奶油蘑菇汤,汤里还卧了一个溏心蛋。
她把汤端到我面前时,手指上还沾着面粉。
她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莉娜乖,妈妈今天要去见一位客人,晚上回来给你带草莓蛋糕,就是你上次说想吃的那家‘甜心屋’的。”
我抱着她的腰,仰着头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等你回来一起读故事书。”
她蹲下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很快的,乖孩子。”
可那天晚上,我等到蛋糕店关了门,等到雨停了又下,也没等到母亲回来。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母亲织了一半的毛衣,门外只有雨声和偶尔经过的汽车鸣笛声,直到邻居阿姨发现我,把我带回她家过夜。
第二天一早,两个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警察找上门,他们的表情很严肃,说母亲失踪了,让我回忆最后见到母亲时的细节。
那时候我还不懂“失踪”意味着什么,只以为母亲是遇到了麻烦,很快就会回来。
直到半个月后,警察再次上门,他们蹲下来,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告诉我,他们在城郊的废弃仓库里发现了母亲的尸体,旁边还放着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裙的玩偶——玩偶的头发是金色的,和母亲的发色一模一样,甚至连发尾的卷曲弧度都分毫不差。
我至今记得那天的感受,像是有一把冰冷的刀,突然扎进了心里,然后慢慢搅动,疼得我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不懂为什么有人要伤害母亲,更不懂为什么要做一个和母亲那么像的玩偶。
邻居们开始躲着我,有人在背后说母亲是“妓女”,说她的死是“活该”,说我是“坏女人的孩子”。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得我浑身是伤,我开始不敢出门,不敢和别人说话,只能在夜里抱着母亲留下的旧毛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