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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激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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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颗泪滴从黄时雨眼角滑落。

等她再醒来发觉暮色四合,周围黑漆漆的,冷风呼啸。

她奋力挣扎,尖叫着喊救命就被生生塞了一颗圆溜溜的东西,咕咚顺着嗓子眼滑落。

黄时雨怔住了,下一瞬扭的更起劲,无奈双手双脚被人绑住,连抠喉咙催吐都做不到。

丐婆扛着她健步如飞,“别再折腾,省省吧,这里荒山野岭,我便是把你放下,也不过是成全了野狼,用不了一个时辰你就化作它们腹中餐。”

仿佛为了响应丐婆的威胁,旷野传来了几声幽幽狼嚎,由远及近,如鬼似魅,钻进耳朵深入心肺,寒凉如冰。

“你为何要害我,要带我去哪里,方才是不是对我下了毒?!”黄时雨伤心道。

“你的问题好多呐。”丐婆小声咕哝。

“我是朝廷从九品画员,明儿点卯,只要有人发现我不在,你就惹了大事。”

“少唬我,你明天旬假。”

“那后天,后天也一样!但凡我出了事,天子脚下,你逃不了的。而且,”黄时雨的声音都在颤抖,一半冷的一半吓的,“而且,我阿爹现在是泽禾县令,我也与简允璋定了亲,你害我,没有好下场!”

丐婆冷笑一声,“我连县大牢都坐过,还怕你爹?”

黄时雨做梦也想不到丐婆裹挟她来到了雪阳山猎场,专供宗亲权贵游乐的地方。

举凡男子骨子里就没有不爱狩猎的,狩猎就是男子的本性,肃王也不例外,从中不仅能体会到骑射的乐趣,也有一种排兵布阵的爽感。

明月当空,侍卫安营扎寨,点燃篝火烤肉,亲卫上前服侍肃王解下箭囊,便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不一会,有人来到帐外回禀:“方才闯进一个奇怪的刺客,被杨大人射伤,本想将她生擒却没想中了奸计,竟让她脱身,目前杨大人正在四下加强警戒,又向东营传讯,定让那刺客插翅难逃。”

韩意淮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刺客,且是冲他来得,“尽量抓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行。”

“是,殿下。”

“下去吧。”

“殿下,那刺客留下个姑娘,看起来不像刺客。”

韩意淮蹙了蹙眉心道:“让杨大人审吧。”

“是。”侍卫走了两步,又迟疑道,“可那姑娘一直嚷嚷自己是从九品画员,被老婆婆半道劫持在此,身上确实也配有画署玉符。”

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交给杨大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侍卫一时好心多说两句。

韩意淮却仿佛心有灵犀,箭步上前撩起营帐的门帘,“她在哪儿?”

片刻之后,韩意淮见到了蓬头垢面,啼哭不止的黄时雨。

只见她小脸上的泥垢混合着眼泪,脏的像只小花猫。

韩意淮哭笑不得,连忙上前亲自为她解开绳索,“好委屈呢,快起来。”

说罢,又狠狠瞪了不知怜香惜玉的杨大人一眼,“下去。”

杨大人与侍卫面面相觑,连忙退下。

韩意淮用自己的玉盏倒了杯茶水喂黄时雨喝下。

一口气喝了三杯,她总算从惊吓中恢复神志,哭着将丐婆挟持自己的事尽数倒给了他听。

“殿下,这是哪里,我得回家,呜呜呜,再不回去我姐姐定会担忧的。”

“雪阳山。”韩意淮道,“现在不行,纵使勉强回去坊门也早已关闭,你夜不归宿便要闹得人尽皆知。”

黄时雨面色一灰。

韩意淮问:“那疯婆子除了绑你,还有无其他无礼之处?”

黄时雨仔细回忆,“我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对我下了毒,只觉得那药丸又大又苦。”

她无比后怕。

韩意淮立即传了御医。

御医连夜问诊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肃王帐中的姑娘,竟完全看不出有问题,又问黄时雨有无腹痛头晕等不适症状,她也说没有。

御医道:“殿下,下官建议不若再观察两日,因为姑娘身上实在查看不出任何症状,即便神仙来了也束手无策。”

韩意淮点点头,“好。”

御医与侍从鱼贯退出,只留下满脸愁容的黄时雨与韩意淮,夜深人静,烛火轻轻摇曳,孤男寡女,让人无端地紧张。

韩意淮的喉结上下滑动,不由自主磕巴,“呃,我让银鹤进来,你且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日我再送你回城。”

难得黄时雨乖巧,一句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点头应下。

韩意淮感觉脑门有点热,起身大步离开营帐吹风,冷静。

银鹤的身量比黄时雨高一些,不过也生得纤细苗条,故而她的衣服黄时雨穿起来仅稍微长一些,倒也不太影响走动。

“黄画员,这是奴婢全新的衣物,从里到外一次都还未上过身。”银鹤浅笑迈入屏风后,将衣物放在架子上,亲自服侍黄时雨沐浴。

这姑娘真个儿快把殿下的魂儿勾出来。

肃王的浴桶,竟直接让她用了。

于是银鹤对黄时雨便益发恭敬有礼。

黄时雨连忙道:“有劳银鹤姑姑,幸亏姑姑我才能遮丑,岂敢有半句嫌弃,我可以自己洗的,请姑姑不要为我沾湿衣裳。”

银鹤是有品级的女官,尊称一句姑姑准没错,论品级也肯定比她高,她哪有资格受其服侍,更别说以“奴婢”自居,简直是要折煞黄时雨。

深夜,营帐外,侍卫三五成群围坐一团,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烤肉香味。

因为有大片的篝火与值夜侍卫,夜晚出来觅食的大小动物皆绕路而行。

韩意淮纡尊降贵歇在了杨大人营帐,翻来覆去睡不着,忽听帐外传来银鹤求见的声音。

韩意淮随意披了件披风,召她进来,“何事?”

银鹤不敢隐瞒,“黄画员情况不大好,初时还算清醒,奴婢喂了她一点水,不意忽然发起高热,也开始说起胡话,云里雾里的,奴婢不敢再耽搁。”

可怜的御医急忙忙整衣蹿到了肃王营帐,只见黄时雨呼吸急促,状如高热,当下立即把脉。

他把脉的间隙银鹤已经赶到,接过宫婢的湿帕子为黄时雨擦脸擦脖颈。

韩意淮又不懂医术,只能干着急,耐心等御医诊断。

说时迟那时快,黄时雨倏然睁开双眸,当着众人的面一把薅住御医的胡须,骇得御医惨叫连连。

“梅娘,不得无礼……”韩意淮冷汗涔涔。

银鹤在宫婢的帮助下迅速扒开黄时雨的手,御医惊魂未定,大约是知道什么情况,“殿下,快,快多叫几个宫婢制住她。”

叫不了,肃王拢共就带了两个女子出行,带多了麻烦。

“那,那您亲手抓住她吧……”御医老脸通红,但见黄时雨又要扑自己,慌忙双手护住胸口往后跑。

韩意淮不明所以,走上前轻轻松松抓住了黄时雨。

只消一只手攥住她两只腕子即可。

黄时雨却像是一滩春水,嘤咛一声,融化在了他怀中。

韩意淮的脸颊腾地就红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样叫,简直是要他的命,多不好意思。

御医以袖掩面道:“这个,这个,下官实在无能为力,只能殿下亲自来了。二位姑姑,且随我退下,给姑娘准备些膏药和汤药……”

韩意淮不亚于平地惊雷,作为男子哪能意会不出御医的言外之意。

如今梅娘在他怀中的声音与状态几乎就坐实了心中猜测。

“左大人,你不能走!”韩意淮的声音竟有丝颤抖,这事不能这样,否则明儿梅娘得闹死他。

御医恨不能跪下磕头,“殿下,这事儿下官不走也帮不了啊!”

银鹤已经与另一名宫婢跑了出去,哪里敢多看帐中一眼。

韩意淮喘着粗气扣紧黄时雨,防止她乱抓乱摸,“有没有降热的药先给她喝两碗,或者扔进水里。”

御医垂眸道:“殿下慎重,表面除热乃大忌,轻则导致血脉破裂,重则内脏出血,下官,呃,下官先告退了。”

唯恐明儿肃王反应过来,恼他瞧见了太多不该瞧见的春色,秋后算账。

韩意淮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因为惹不起黄时雨才不敢再冒犯她,如今她主动“冒犯”他,不啻干柴引烈火。

他口干舌燥,一面死死抓住自己腰带,一面往后退,“你,你冷静一下,明儿你就会翻脸,我才不要这样……”

黄时雨两眼发直,气喘吁吁,那点子力气也只能原地着急,压根就奈何不了韩意淮分毫。

“水,水……”太多眼泪混合着汗珠低落。

韩意淮为她倒水,才倒了一半就被她夺走一饮而尽,然后当着他的面胡乱解衣服,“热,我快热死了,你,你走……”

想来她还有一点神志,竟是不想“伤害”他。

韩意淮怎么走,走了她就没命了。

“梅娘,你还能听见我说话不,我帮你好不好,可你也得答应我,用完了不许翻脸,嗯,梅娘……”他颤抖着将她揽入怀中。

黄时雨“噗”地吐了一口血。

“梅娘!”韩意淮以袖为她擦拭。

此般温柔用在此时此刻反倒像酷刑,她额头的汗越来越细密,滚落一串难挨的眼泪。

韩意淮无计可施,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所承受的煎熬与痛苦并不亚于她。

他往后退了一步,梅娘就踉跄着往前走一步。

韩意淮用力攥紧了手心,一步一步往后退,梅娘就跟着他迈进了一层一层的鲛纱帷幔中。

如水的纱帐静谧须臾,陡然晃动起来。

黄时雨的啜泣愈来愈小声,转为了闷闷地轻哼。

枝头一朵洁白如雪的木芙蓉悄然绽放,夜风里颤颤,片片由白转红,每红一寸盛开一寸,当它完全绽放,世上便有了倾城的花靥。

黄时雨的脑子渐渐化成了浆糊。

迷蒙中惊涛拍岸,乌云滚滚,再无退路,忽然云缝中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一线天光。

韩意淮沐光垂下眼帘,噙住了她。

纱帐化作了袅袅轻烟,无风颠荡,缭乱飘散。

晃了半个时辰。

云未收,雨未歇。

她仿佛深渊的溺水之人,只能用力攀附那几欲将她撞碎的沉舟。

眼前一片模糊,头顶上方是急促呼吸的男子,周遭一切疯狂颠簸,炽热又窒息,唯有他悬在脖颈顺垂而下的护身符是冰凉的,随着那逐渐激烈的震荡,撞着她脸颊。

短暂的舒服令她得到缓解,闭目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身子又开始晃荡起来,这次比上回更激烈。

她又累又麻,呢喃着不要了不要了。

韩意淮伏在她身上,“万一还有余毒就不好了,你躺着别动,我来……。”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余毒,却是不敢睁开眼,唯有闭紧双目,逃避。

天亮前,他似乎在为她上药,没过多久,黄时雨哑着嗓子哭了出声,不得不继续承受他,但这次她是清醒的,泪水从眼眶滚滚而落。

韩意淮在她身后紧紧拥住她,努力让自己冷静,“梅娘,梅娘,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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