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81（2 / 2）

“有人说过你油嘴滑舌吗？

“现在有喽。”瑞斯挣脱出来，耸耸肩一脸无辜。

“你对其他人也这么‘油嘴滑舌’吗？”提姆扭过头，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却紧紧锁在瑞斯脸上。

莫名其妙被打上“哥谭第一深情”的瑞斯：什么？

“咳咳。”瑞斯清清嗓，“当然......”

同时间，整点的钟声浑厚悠扬，骤然敲响，穿透了夜空的寂静。提前安排好的烟花升空，庆祝学生们即将走出中学校园，天空中的花火炸出五颜六色的形状，声音也淹没了瑞斯出口的回答。

无数道耀眼的光束拖着长长的尾焰，尖啸着冲上哥谭的夜空，在最高点轰然炸开。绚烂的色彩层层叠叠，交织变幻，化作巨大的花朵、闪烁的星辰，将整个天际渲染成一片璀璨的海洋。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淹没了其他一切声响。双唇开开合合，耀眼的烟花做背景下，瑞斯张嘴似乎短暂迅速地说了什么。

转瞬即逝，噼里啪啦的烟花声吞没了对方的声音。

“你说什么？”提姆下意识侧身贴近对方，第六感告诉他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五彩斑斓的光芒在瑞斯琥珀色的瞳孔中激烈地跳跃、燃烧，璀璨夺目。

瑞斯感觉到提姆的靠近，也微微侧过脸配合对方的动作。

在烟花华彩肆意的映照下，他脸上带着一种狡黠又温柔的神情。

长椅另一侧的人凑近提姆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提姆的耳廓，声音被刻意拉长，带着点恶作剧得逞般的慢条斯理：

“我说......”

“好话不说二遍。”

说罢，在提摩西瞪圆眼睛难以置信的谴责眼神中，他施施然挺直上半身，心情无比愉悦地欣赏起漫天绚烂的烟花。

烟花真好看，头顶问号的德雷克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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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舞会残留的喧嚣还在耳畔，夜空中庆祝的烟花余烬尚未完全冷却，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地撕裂了哥谭安静的夜晚。

轰隆！

紧接着，又一声更加剧烈的火药爆炸声从遥远的方向传来。站在露台上，瑞斯和提姆同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一震。

瑞斯下意识地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城市更深处某个方向的天际被一种不祥的暗红色光芒晕染开，隐约能看到升腾的黑烟轮廓。

“啧，”他眯起琥珀色的眼睛，心底有了种属于哥谭人的不祥预感，开始欺骗自己，“今晚的烟花......量这么大，还是供应商炸了？”

提姆已经迅速掏出微型加密通讯器，屏幕上快速滚动的数据和代表紧急警报的红光映亮了他瞬间变得严肃的脸庞：

“不是烟花。”

“阿卡姆炸了。”

“......”淡淡的死感涌上心头，瑞斯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提姆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疲惫和不容置疑的责任感。他擡手揉了揉眉心：“加班吧，瑞瑞。”

“不——想——加班！”瑞斯发出一声拖长调的哀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痛苦的双手抱头做出一个“痛苦猫猫”的表情包。

提姆看着他，嘴角极其短暂地、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转瞬即逝，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又有一丝“我就知道”的了然。

“不，”他语气笃定地纠正，“你想。”

“我不想。”

“你想的。”

“要不加班还是......”瑞斯试图挣扎，最后的“免了吧”三个字还在喉咙里打转没有说出口。

提姆眼疾手快，将盘中最后一块塞进对方嘴里堵住剩下的话。

瑞斯猝不及防被堵了个正着，只能鼓着腮帮子，发出含糊的呜咽，眼神控诉地瞪着提姆，最后艰难地咽下事物：

“呜，你还真是资本家啊！”

“我不想休息吗？”提姆向打个手势瑞斯示意对方跟上自己，蝙蝠车已经将装备送过来。

“小心那些榜上有名的反派，注意毒气，出现以上情况按照之前定制的计划进行。”

蝙蝠车进入自动驾驶模式，瑞斯边换制服，边重复提姆的叮嘱：

“我真的记住了，红罗宾妈妈。”

“不会搭理小丑的，遇见后会马上汇报给蝙蝠侠。”

主驾驶位上提姆：“还有......”

“不要和双面人说话，不要对谜语人、稻草人好奇，不要和毒藤女近距离接触...... 记住了，孩子都记住了。”

他掰着手指重复，进入最后的装备检查阶段。

“等等。”换上红罗宾制服的提姆打断对方孩子气的复述，有点小小的无可奈何，“我想说......”

他深吸一口气：“毕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