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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讼棍方唐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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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柠小脸紧绷,手指快速操作,口中念念有词。

“纸张纤维分析…墨迹氧化程度…指纹纹路比对…数据库调取赵掌柜同期文书样本…”

大堂内鸦雀无声,只有青柠平板发出的轻微嗡鸣和光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

【高科技破案!青柠女神威武!】

【方唐镜脸都绿了!】

【知府大人好像在憋气?】

【紧张!比看戏还刺激!】

片刻,青柠抬起头,小脸上满是笃定,声音清亮地宣布。

“大人!此借据所用纸张,乃徽州特供‘雪涛笺’,其特有的青檀皮纤维标记与墨色渗透纹路显示,生产时间距今不超过三个月!”

“而借据落款日期是两年前!时间不符!”

她举起平板,将对比图谱展示出来。

“什么?!”张知府失声,身体前倾。

青柠语速加快,带着揭露真相的兴奋。

“其二,墨迹!此墨色浮于纸面,氧化层极薄,绝非两年旧墨!”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指纹!”她放大平板上一个清晰的指纹对比图。

“借据上这枚‘赵掌柜’的指印,其核心三角区纹路走向,与府衙存档中赵掌柜三年前缴纳粮税的指印样本,存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差异!”

“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的指纹!”

“此借据,确系伪造无疑!”

“轰——!”堂上堂下,一片哗然!

衙役们目瞪口呆,师爷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

赵掌柜(被衙役从后堂带出)面如死灰,扑通跪倒。

张知府脸色由青转红,再由红转白,精彩纷呈。

他死死盯着青柠手中的平板,又看看那份借据,最后目光如刀子般剜向瘫软在地、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方唐镜!

他被耍了!被这个讼棍当枪使了!还是在“天下人”面前!

“方!唐!镜!”张知府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惊堂木被他攥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捏碎。

巨大的羞愤和被愚弄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抓起惊堂木,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方唐镜的脑袋狠狠砸去!

“狗贼安敢欺我——!”

那方沉重的硬木携着风声,眼看就要将方唐镜的脑袋开瓢!

“哗擦!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少年清叱炸响!

白敬琪一直死死盯着那惊堂木,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几乎是本能地,他闪电般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

没有时间装填他那些特制的“威慑弹”,枪膛里只有一枚压了许久、货真价实的铅弹!

他下意识地扣动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密闭的公堂内炸开!

巨大的回响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

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枚呼啸而出的子弹,并未射向张知府,也未射向方唐镜。

它划过一道肉眼难辨的炽热轨迹,精准无比地…击中了知府大人头顶那顶象征权威的乌纱帽!

“噗嗤”一声轻响,乌纱帽的正中央,一个边缘焦黑、还冒着青烟的圆洞,赫然出现!

帽子被子弹强大的动能带飞,滴溜溜地在空中翻滚了几圈,“啪嗒”一声,掉落在张知府脚边的地上。

露出了知府大人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以及发髻中央,被子弹高速气流犁开的一道滑稽的、光溜溜的头皮沟壑。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堂上堂下,所有人,包括阿楚、晏辰、铁蛋、傻妞、同福众人、衙役、师爷、赵掌柜…以及死里逃生、彻底吓傻的方唐镜,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上那顶破了个洞的乌纱帽,还有知府大人头顶那道在公堂烛光下异常醒目的…“中分线”。

张知府本人,保持着投掷惊堂木的姿势僵在原地,手还扬在半空。

他只觉得头顶一凉,随即是火辣辣的刺痛感。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入手一片光滑的温热(被子弹摩擦的)和毛茸茸的发茬边缘。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终于从张知府喉咙里爆发出来,不是疼痛,是极致的惊恐和羞愤!

“本…本官的顶戴!本官的头发!反了!反了天了!”

他指着白敬琪,又指着阿楚等人,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由白转紫,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卧槽!!!!!!】

【白少侠威武!!!!!!这枪法神了!!!】

【乌纱帽:我裂开了!物理意义上的!】

【知府大人的新发型…噗!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替我们问候知府大人他的帽子!(青橙式问候升级版)】

【这直播值了!年度最佳画面!截图留念!】

光幕上的弹幕彻底疯了,文字像海啸一样冲刷而过,几乎看不清内容,只剩下满屏的“!!!”和“哈哈哈哈”。

白敬琪自己也傻眼了,握着还在冒烟的手枪,目瞪口呆地看着知府头顶那道“沟壑”,少年英气的脸上一片空白。

“哗擦…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没想打帽子!更没想给知府剃头!

吕青橙小嘴张成了o型,随即反应过来,小脸涨红,用力一巴掌拍在白敬琪后背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白敬琪!你个笨蛋!闯大祸了!”

混乱!前所未有的混乱!

衙役们想上前又不敢,师爷想去捡帽子又怕知府发飙。

赵掌柜趁机想溜,被郭芙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佟湘玉已经吓得快晕倒在白展堂怀里,白展堂一边扶着她,一边忍笑忍得肩膀直抽抽。

李大嘴和莫小贝抱在一起,不知是该害怕还是该笑。

吕秀才扶着眼睛,嘴里无意识地念叨。

“子…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在这鸡飞狗跳、眼看知府大人就要气急攻心下令拿人之际,晏辰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清晰地压过所有嘈杂。

“知府大人!请暂息雷霆之怒!”

他上前一步,目光坦荡地看着张知府,同时指了指半空中那依旧在疯狂刷屏的光幕。

“民心镜高悬,是非已明!”

“方唐镜伪造借据,构陷良善,铁证如山!”

“赵掌柜诬告在先,亦难辞其咎!”

“大人明察秋毫,如今真相大白于天下,正该拨乱反正,还无辜者以公道,惩奸佞以儆效尤!”

“大人头顶…虽有小恙,然此乃奸佞构陷、险些令大人铸成大错之见证!”

“大人此刻秉公执法,昭雪冤案,正显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法理昭昭不徇私情!”

“青史之上,必为大人今日之明断,记下浓墨重彩一笔!”

这一番话,既点明了真相(方唐镜伪造,赵掌柜诬告),又给了张知府一个绝佳的、挽回颜面的台阶下(拨乱反正、明察秋毫、青史留名),更巧妙地将那顶破帽子和新发型,包装成了“被奸佞蒙蔽后及时醒悟、主持正义”的悲情英雄勋章!

还捎带手把“民心镜”(直播)的威慑力用到了极致——你现在要是乱来,可就在天下人面前坐实了昏聩!

张知府捂着刺痛的头顶,脸色变幻不定。

他看着晏辰坦然的目光,又瞥向光幕上那些虽然还在刷“哈哈哈”但也夹杂了【知府大人快判案!】【还清白!惩奸恶!】的弹幕,再看看地上那顶破帽子和抖得不成人样的方唐镜、赵掌柜。

胸中那口几乎要炸开的恶气,硬生生被晏辰这番话给堵了回去,不上不下,噎得他翻白眼。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台阶…不下也得下!

再纠缠帽子头发,只会更丢人!

“呼…呼…”张知府喘着粗气,强压下杀人的冲动,狠狠瞪了白敬琪一眼(少年吓得一缩脖子),目光最终落在方唐镜和赵掌柜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两坨秽物。

他猛地一拍没了帽子的案几(惊堂木刚才砸方唐镜时脱手飞了),声音嘶哑却带着最后的官威。

“来人!将…将这两个构陷良善、扰乱公堂、蒙蔽本官的狗贼…给本府…拿下!”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憋屈和愤懑。

“威武——”衙役们如梦初醒,水火棍再次顿地,声音带着点迟疑和…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

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彻底瘫软、连喊冤都忘了的方唐镜和面如死灰的赵掌柜拖了下去。

张知府看也不看被拖走的两人,目光扫过堂下众人,尤其在阿楚手中的飞梭和铁蛋傻妞身上停留一瞬,最终落在晏辰脸上。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板,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声音干涩地宣布。

“方唐镜伪造借据,诬告陷害,罪加一等!”

“赵有为(赵掌柜)诬告反坐,其行可恶!”

“着即收监,依律严惩!”

“退…退堂!”

说完,他再也无法忍受头顶的凉意和堂上堂下那些目光(尤其是空中光幕的“注视”),猛地起身,也顾不上官仪了,捂着脑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向了后堂。

那背影,透着无比的狼狈和萧索。

“知府大人慢走!注意…注意头顶防风!”傻妞清脆的电子音带着十二万分的“关切”响起,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堂里格外清晰。

“噗嗤…”“哈哈哈…”压抑已久的笑声终于如同开闸洪水般爆发出来。

佟湘玉一边笑一边捶白展堂。

“额滴神啊…吓死额咧…笑死额咧…”

李大嘴笑得直拍大腿。

“亲娘哎!这趟没白来!值了!”

莫小贝在郭芙蓉怀里笑得打滚。

吕秀才扶着眼镜,肩膀一耸一耸。

白敬琪被吕青橙追着打。

“让你乱开枪!差点害死大家!”

少年抱头鼠窜,脸上却也是劫后余生的傻笑。

悬浮的光幕上,弹幕彻底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张知府:我太难了!】

【白少侠:我不是故意的!但结果好像还不错?】

【年度最佳退场:捂头遁走!】

【方状师:专业碰瓷三十年,今日终碰阎王殿!】

【青柠小神探!请收下我的膝盖!】

【替知府大人问候他的帽子主治大夫!(终极版)】

【完结撒花!好人(方唐镜版)终入狱!】

公堂的喧嚣渐渐散去,只剩下衙役收拾残局的声音。

方唐镜被两个衙役架着胳膊拖向牢房的方向,他早已面无人色,油亮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和脸颊上,那身挺括的绸衫沾满了灰尘,皱巴巴如同咸菜。

走到大堂门口,他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脚下一软,整个人几乎被拖着走。

衙役不耐烦地将他往地上一掼。

“哎哟!”方唐镜痛呼一声,狼狈地趴在地上。

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恰好对上阿楚手中那依旧对着他的银色飞梭,以及飞梭上方那片悬浮的、依旧在欢乐刷屏的光幕。

一行行文字跳动着,像无数根针扎进他眼里:

【讼棍之王落幕!】

【碰瓷终碰铁板!】

【牢饭预定!】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几十年讼师生涯,靠着一根三寸不烂之舌,翻云覆雨,颠倒黑白,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高科技下,栽在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手里,栽在这…这该死的“民心镜”前!

他猛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阿楚和晏辰,眼中充满了不甘、怨毒,最后却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绝望。

阿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了之前的戏谑,只有一片平静。

她晃了晃手中的飞梭,声音清晰地传入方唐镜耳中。

“方先生,这‘冤’,我们帮你翻了。”

“只不过,翻出来的,是你自己的‘底’。”

“天下第一好人?呵…”

她轻笑一声,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晏辰走到方唐镜身边,蹲下身,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讼棍之道,终非正途。”

“舌灿莲花,可欺一人一时,焉能欺天下万世?”

“这牢饭,望你细嚼慢咽,好好想想。”

他伸出手,却不是扶他,而是将一份墨迹未干的文书轻轻放在方唐镜面前的地上——那是撤销他海捕文书、但确认其伪造诬告罪名的判词副本。

方唐镜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份判词,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拿,而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那份文书死死攥住!

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楚和晏辰,又扫过那片依旧在无情刷新的光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挣扎、怨怼、不甘…无数情绪在他脸上翻滚。

最终,所有的激烈都化为一种近乎死寂的颓然。

他攥着那份判词,仿佛那是他仅存的浮木,又像是烧红的烙铁。

他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却没有眼泪,只有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如同受伤的野兽。

衙役不耐烦地再次将他架起,拖向阴暗的牢房深处。

方唐镜没有再挣扎,只是死死攥着那份判词,油亮的头发彻底散开,遮住了他灰败绝望的脸。

身影消失在拐角的阴影里,只留下那份被攥得皱成一团、边缘甚至被他指甲抠破的文书副本,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像一张嘲讽的墓志铭。

【落幕。】

【攥着的不是文书,是破碎的职业生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个‘好人’,终于找到了他该待的地方。】

夕阳的金辉懒洋洋地铺满同福客栈那熟悉的庭院,将青石板染成温暖的橘黄。

折腾了一天的众人,此刻都像被抽掉了骨头,以各种奇特的姿势摊在大堂的长凳、椅子和门槛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后的疲惫与松弛交织的奇特氛围,还混杂着李大嘴刚端上来的葱油饼香气。

“额滴个神啊…”佟湘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毫无形象地歪在白展堂身上,声音拖得老长。

“可算是…消停了!这一天过的,比开十年店还累心!”

“那枪声,额现在耳朵里还嗡嗡响!”

白展堂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心有余悸地点头。

“可不是嘛掌柜的!敬琪那臭小子!回头非得好好收拾他!”

“那一枪…啧啧,差点把知府大人送去见他太奶!”

他嘴上骂着,眼底却藏着一丝后怕和不易察觉的得意——儿子这枪法,随我!

白敬琪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正被吕青橙叉着小腰,用指头一下下戳着脑门教训。

“听见没白敬琪!下次再敢乱开枪,我就…我就用‘惊涛骇浪掌’给你洗头!哗擦都不管用!”

小姑娘气势汹汹,白敬琪只能缩着脖子,小声嘟囔。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效果不是挺好嘛…”

“好什么好!”郭芙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一跳。

“排山…呃,我是说,吓死我了!”

“要不是晏辰兄弟那番话,咱们今天都得吃牢饭!”

她说着,充满崇拜地看向晏辰。

吕秀才连忙推推眼镜,一脸严肃地补充。

“芙妹所言极是!”

“晏辰兄一番话,引经据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呃,主要是动之以‘帽’…咳,总之,力挽狂澜于既倒!”

“子曾经曰过,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诚不我欺也!”

他摇头晃脑,对晏辰佩服得五体投地。

吕青柠则抱着她的宝贝平板,小脸上满是完成重大任务的兴奋红晕,正叽叽喳喳地跟莫小贝描述她是怎么用“科学之光”打败“讼棍之暗”的。

莫小贝听得两眼放光,嘴里塞满了葱油饼,含糊不清地嚷嚷。

“青柠姐!下次再有坏蛋,还用你的法宝照他!”

邢捕头和燕小六坐在门槛上,老邢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地回味。

“亲娘哎…那知府大人的新发型…啧啧,够我回去跟十八里铺那帮兄弟吹一年的!”

燕小六抱着他的唢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突然来了精神。

“师父!要不要我给您吹一曲《百鸟…》呃…《沉冤得雪》庆贺庆贺?”

吓得老邢赶紧捂住他嘴。

“别!六儿!消停会儿!额这心脏受不了二次惊吓!”

阿楚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下巴垫着手臂,侧着脸看晏辰。

晏辰坐在她旁边,正动作轻柔地将她鬓角一缕跑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细腻的耳廓。

阿楚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

“辰哥哥,”她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慵懒。

“你说…咱们今天这算不算‘好人’没好报,‘坏人’…呃,前坏人终有报?”

她指的是方唐镜,也指他们自己这“多管闲事”惹一身骚的结果。

晏辰低笑,手指惩罚性地轻轻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

“夫人此言差矣。”

“我们这叫…替天行道,顺便…”他凑近阿楚耳边,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

“…给家人们贡献了一波顶级下饭素材。”

“看弹幕,欢乐值拉满了。”

他朝悬浮在半空、已经缩小到桌面大小却依旧在慢速滚动的光幕努努嘴。

光幕上,此刻的弹幕显得格外“祥和”与“深刻”:

【同福客栈,永远滴神!承包了我一年的笑点和…惊吓点。】

【青柠小神探,未来大理寺扛把子预订!】

【白少侠:我只是想阻止暴力,顺便给知府开了个顶窗…通风。】

【今日最大赢家:大明朝司法透明化进程!(手动狗头)】

【方唐镜:用亲身经历告诉我们,碰瓷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期待下一个有缘(怨)人!同福客栈,专治各种不服!】

傻妞看着弹幕,突然想起了什么,电子眼开心地弯成了月牙。

“铁蛋哥!你答应我的!事情结束就放歌!”

“她扯着铁蛋金属质感的手臂轻轻摇晃。”

铁蛋坚毅的金属脸庞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瞬,幽蓝的瞳孔微微闪烁。

“指令确认。”

他抬手,指向庭院角落那个被佟湘玉嫌弃太占地方、但被阿楚强行留下的“未来科技感”音箱(核能驱动,音质无损)。

没有激昂的旋律,没有炸裂的节奏。

一段清澈、空灵、宛如山涧清泉流淌、又似竹林风吟的纯音乐,如同无形的月光,温柔地倾泻而出,瞬间抚平了所有的疲惫和喧嚣。

是古琴与电子合成音完美融合的《清平乐》。

音乐流淌,夕阳熔金。

阿楚把头枕在晏辰肩膀上,晏辰自然地揽住她。

傻妞靠在铁蛋坚实的臂弯里。

郭芙蓉依偎着吕秀才,白展堂搂着佟湘玉,李大嘴打着满足的饱嗝,莫小贝数着兜里的糖,邢捕头和燕小六望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白敬琪和吕青橙停止了打闹,安静地坐在台阶上,少年偷偷看着少女被夕阳镀上金边的侧脸。

吕青柠抱着平板,小脑袋一点一点,终于靠在莫小贝身上睡着了。

古老客栈的飞檐斗拱,沐浴在温暖的余晖里。

悬浮的光幕上,最后几条弹幕悠悠飘过,为这场荒诞与正义交织的直播,画上了一个带着茶香与葱油饼味儿的休止符:

【此心安处是同福。】

【一曲清平乐,烟火满人间。】

【下回分解,静待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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