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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穿越拯救计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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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拍了拍身边还在呆滞状态吕青橙的小脑瓜。

“晏·人间清醒·辰上线!句句暴击!”

“阿楚:我负责补刀加卖萌!”

“小郭:打call我是专业的!”

“格局打开!格局打开!渣男配不上珠珠的眼泪!”

“物理超度渣男选项get!”

阿珠呆呆地听着。

晏辰那番话,像冰冷的凿子,一下一下将她心中多年累积的、名为“痴情”和“宿命”的坚冰凿得粉碎;而阿楚的笑语和郭芙蓉那爽快的“哗擦”声,又像阳光照进冰窟,带来一丝暖意和全新的……荒谬感?

是啊,为那样一个龌龊东西殉葬?还差点认错了女儿?

这桩桩件件,此刻剥离了强加的“悲情”光环,赤裸裸地摊开在阳光下,竟是如此的荒唐可笑!

她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再看向晏辰手中那柄象征着绝对力量秩序的光剑,最后落回地上那根不再闪光的银莲杖。

那根曾经承载她所有希望、怨毒和绝望的法杖,如今像个拙劣的笑话。

一种更加深刻的疲惫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激烈的情绪。

她的脊背不再挺直,肩膀垮了下来,声音低哑得像喉咙里塞满了沙砾:“百天……呵呵,一百天的林太太……”

她抬起头,惨然一笑,眼中再无泪光,只有一片荒漠般的空洞和解脱后的空寂,“原来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个笑谈。”

“一个……写书人笔下,为填满恶趣味情爱冲突而存在的……‘道具’罢了。”

“道具”两个字,咬得极轻,却带着千钧的分量。

“呜呜呜哭了,珠珠终于明白了”

“摆脱PUA的第一步,承认自己被当成了工具人”

“道具二字,字字诛心……太虐了”

“但也是新生的开始!珠珠快醒醒!”

“道具?”晏辰挑眉,手指在激光剑柄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那您现在有了掀桌子的能力了!还甘心当道具?”

他手腕一转,光剑画了一个漂亮的半弧,剑尖停驻,精准地点在阿珠脚边那根法杖顶端那颗失去光泽的黑色圆珠上!

“嗡——!”一声奇异的嗡鸣,并非剑尖切割的声音,更像是古老的锁链被猛然挣断的震荡!

剑尖接触那黑珠的瞬间,炽白的高能光束并未将其摧毁,反而像引信点燃了火药。

黑珠内部深藏的、被阿珠滔天怨气压缩凝聚了百天契约力量的核心物质骤然被高纯度能量激活!

它像一颗濒死的星核骤然坍缩,在零点几秒内爆发出最后的光芒!

无数条细密扭曲、仿佛由破碎文字组成的幽黑光线如同疯狂生长的荆棘藤蔓,瞬间从黑珠中喷薄而出!

但它们的目标并非任何活人,而是像受到致命的吸引,闪电般扑向龙傲天和祝无双还在维持放大的那幅全息投影光幕!

“滋啦——噼啪!”

光幕上,那个还在丫鬟身上腻歪的林少爷的影像,被这些扭曲的文字荆棘瞬间刺入、缠绕、覆盖!

画面疯狂闪烁、抖动、撕裂!

那个油腻的影像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就在文字荆棘的疯狂搅动下,像一块被投入碎纸机的破布,图像、动作、声音……所有的数据特征被那些狂舞的黑色藤蔓蛮横地撕裂、分解、侵蚀!

那代表着“林茂祥”这个角色的数据核心在荆棘的缠绕中疯狂扭曲变形,最终,像被过度拉伸的劣质橡皮人一样,砰的一声,彻底崩溃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细碎的、不再具备任何意义的苍白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光幕猛地一暗,只剩下空白的投影界面和上面滚动的“角色核心逻辑链已断裂,目标人物数据模型崩溃”的冰冷提示语。

“卧槽!物理删除了渣男代码?!!”

“这……这算不算跨次元击毙?”

“渣男灰飞烟灭!解气!干得漂亮!”

“阿珠杖中隐藏着同归于尽的代码?细思极恐”

“晏辰这招……借刀杀人(杀纸片人?)于无形!”

整个同福客栈再次陷入一片绝对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光屏,连呼吸都忘了。

阿珠也彻底愣住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边那根法杖。

顶端的银莲依然存在,只是包裹花蕊的黑珠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凹槽,仿佛从未出现过那颗孕育着毁灭与同归力量的核心。

那根杖杖身的光泽似乎黯淡了几分,却又莫名地透出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安静?

“他……”阿珠喃喃,伸出手指,想指向那空荡的光屏,却又颓然放下。

一股空荡荡的茫然席卷了她,支撑她不惜扭曲时空前来“寻仇”的那股戾气和目标,随着刚才那扭曲光芒的爆裂,烟消云散。

巨大的空虚感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哦豁,看来您的‘道具’,自己选择了另一条路。”晏辰手腕一收,光剑束嗡的一声消失在他掌心,双手插回现代科技感十足的风衣口袋,耸耸肩,“债务清偿方式是有点别致哈?看来林少爷是真不想还钱,直接把自己弄破产了。”

他眼神扫过佟湘玉手中那本瞬间僵住的价目表。

“我……我……”阿珠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如同新雪。

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像个迷路的孩子,刚才毁天灭地的悲壮勇气早就无影无踪,只剩下茫然和无措,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额滴个亲娘祖宗啊!”佟湘玉被晏辰这毫不遮掩的眼神烫得一激灵,手里的价目表“啪嗒”掉在脚边,猛地回过神来!

金钱的哀嚎瞬间超越了对刚才科幻大片的恐惧:“晏辰!!你赔额滴钱!!!那个啥林少爷被你搞没了!”

“额的误工费、心神安宁费、地板砖修缮费、装修折旧费、员工心神抚慰金、名誉损失费……找谁要去啊?!亲娘咧!额的银子!!!”

佟湘玉心疼得直接扑到那个砸出来的小坑旁,也不顾形象了,用手指去抠那几道裂缝,对着空气嚷嚷:“这可是老榆木熏染、三代祖传的老砖!裂缝里都能流金子!林茂祥跑了,你得负责!”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晏辰和阿楚,那架势,仿佛对面站着的是两个欠了她八百万贯的穷鬼。

燕小六也终于抓到了机会,腰刀“锵啷”出鞘,壮着胆子指着晏辰(虽然手有点抖):“说、说得对!光天化日之下损坏他人财物!还、还吓唬了大家!得赔偿!还有邢捕头作证呢!”

邢捕头刚把捂着眼睛的手放下,脸色还有点发白,但一听提到“仕途”,立刻强打精神挺直腰板,努力摆出官方威严脸:“咳咳!对!严重破坏公序良俗……额不是,是破坏了七侠镇和谐稳定!影响非常不好!必须严惩……呸,严肃赔偿!”

“本捕头……亲娘啊,这案子可大了!我代表朝廷……代表七侠镇官衙……必须主持公道!”

他偷偷瞄了一眼地上那可怜的地砖裂痕,又赶紧补上一句,“这、这地板可算文物古迹了!罪加一等啊晏辰!”

李大嘴搓着手站在后厨门口,嘀咕着:“这闹得……俺新蒸的几屉包子都吓凉了,浪费柴火……”

阿楚捂嘴噗嗤笑出声,晏辰则好整以暇地掏了掏耳朵,半点慌张没有。

倒是傻妞又上前一步,手腕抬起,对着阿珠脚下那根法杖扫了一下,柔和的投影光再次出现,上面不再是账单,而是两行字:

“林府财产锁定算法已激活”

“林府部分珍品资产(折合纹银八千五百两)已完成远程所有权转移至同福客栈名下”

傻妞用她那特有的、带点憨气的四川口音慢悠悠地补充道:“老板娘,莫急嘛。辣个林府嘞‘金库自爆装置’(其实就是预设的财产清算转移底层协议)被启动喽。”

“晏辰老板刚才那一剑,等于……嗯……帮阿珠夫人按了执行键。”

“钱已经划到同福客栈账务托管系统喽,还有清单咧,林府库房里珍藏嘞几幅前朝名画、十几箱官造金锭子、还有南边来的上等苏绸……都安排上物流通道嘞,预计申时三刻运到七侠镇驿站。”

“噗哈哈哈哈!金库自爆装置?晏少爷,您真是拆迁致富路啊!”

“佟掌柜:心情如坐过山车!刚刚破产下一秒暴富!”

“傻妞:深藏功与名!论机器人如何优雅解决财务纠纷”

“申时三刻!家人们!七侠镇驿站要出现‘林府遗产大放送’名场面了!”

“当啷!” 佟湘玉正掏出手帕准备抹眼泪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嘴巴张着,看着傻妞那投影光屏上密密麻麻的珍宝清单和后面那明晃晃的“捌仟伍佰两”数字,眼神瞬间从悲痛欲绝切换到呆滞,再到狂喜!

巨大的冲击让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身体晃悠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白展堂一把扶住。

“额……额滴……神……啊……”佟湘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猛地吸进一大口空气,脸上如同旱地遇甘霖,瞬间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声音拔高八度,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喜悦,“傻妞!额滴好傻妞!你、你再说一遍?!多少银子???”

她一把推开白展堂,几乎是扑到傻妞的光屏前,颤抖的手想去触摸那些虚拟的珍宝清单和数字,仿佛它们就是真实的金条玉器。

邢捕头傻眼了,燕小六握着刀的手松了,李大嘴的下巴差点砸在脚面上。

“掌柜的冷静,冷静。”白展堂一边扶着她,一边无奈摇头,对着阿楚他们苦笑,“你们这生意做得……太刺激心脏了。”

莫小贝在边上也乐了:“嫂子,这回能给小贝的武馆投资了吧?”

“投!大投特投!额盖他十座八座!”佟湘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之前的伤心绝望早被这天上掉下的超级大馅饼砸得灰飞烟灭。

这峰回路转的暴富场面,让呆立一旁、几乎被遗忘的阿珠彻底看懵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捧着虚拟账单喜极而泣的老板娘,再看看那两个始作俑者——晏辰摊着手,一脸“你看我帮你们搞定了大麻烦还顺便创收多好”的无辜表情,阿楚则调皮地冲她眨了眨眼,比了个“稳赚不赔”的手势。

再看看地上那根失去能量核心、变得朴实无华的银莲杖……和她自己孑然一身的处境。

她甚至……连当个“大麻烦”的资格都没了?

那个被她恨之入骨的人瞬间没了,连带着他的家当都成了敌人的战利品?

一种荒谬绝伦的无力感和彻底成为局外人的疏离感涌了上来。

支撑她的最后一点力气也仿佛随着那黑珠的爆裂和钱袋的转移而彻底被抽空。

就在这奇异的气氛中,祝无双捧着一个小小的、造型精致的白瓷药瓶,带着她那标志性的温柔笑容,轻轻走到了阿珠面前。

“阿珠姐,”无双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温和而清晰,“给你这个。”

阿珠茫然地抬起空洞的眼睛看向祝无双和她手中的药瓶,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这是龙哥特意调制的‘浮生一梦’清心散,”无双将小瓶放进阿珠冰冷的手中,轻声道,“药如其名,能安神宁心,让心境复归平静,仿佛大梦一场。”

“百天沉浮,无论是被蒙蔽的情意还是蚀骨的仇恨,在漫长岁月面前,终究都会散如云烟,只留下前行的气力。”

“梦里梦外,浮萍终会找到自己的浅湾。”

阿珠握着那冰凉的小瓷瓶,指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暖意,那是无双指尖的温度。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瓶身,目光扫过周围的人:佟湘玉还在和傻妞激动地核对着“遗产清单”,白展堂无奈地守护着狂喜的掌柜,吕秀才正在小声跟郭芙蓉解释“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的道理(郭芙蓉翻着白眼说“哗擦,秀才你就说人话!”),吕青柠拉着妹妹在研究邢捕头的新腰牌,燕小六在向李大嘴吹嘘自己刚才如何“英勇护法”,白敬琪在和吕青橙吹牛自己刚才“小爷我差点一枪定乾坤”……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鲜活真实,烦恼、喜悦、争吵、关切,像一幅最生动的市井画卷。

只有她,是突兀插入的一笔。

手里的“浮萍点水杖”,也真的只剩下“点水”的作用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纯粹的疲惫淹没了她。

“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此间……已无所挂碍。”

她缓缓松开一直紧攥着的拳头,身体周围那因能量爆发而残留的细微空间涟漪再次浮现。

她的目光最后一次拂过同福客栈的一切,不再看郭芙蓉,最终停留在祝无双柔和而明亮的眼眸上,嘴角极其勉强地向上牵了一下,像是想挤出一个礼貌却最终失败的微笑,更像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多谢……清心。” 最后两个字低如蚊蚋。

她的身影在那越来越明显的空间涟漪中迅速模糊、变淡,如同投入水中的墨迹被快速稀释。

咻——

没有巨响,没有炫光。

一阵如同绸缎滑过玉石的轻微气流感拂过众人脸颊。

空气平静下来。

阿珠和她那根法杖,如同一个被擦去的幻影,彻底消失在了同福客栈微尘轻舞的阳光里。

地上那个被法杖砸出的小坑和几道裂纹,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幻。

邢捕头看着那空荡荡的地面,使劲眨了眨眼,又揉了揉,喃喃道:“亲娘咧……这、这就走了?那几幅名画……她不得要个分……不对!本捕头是问案子!案子这算结了?!”

他还惦记着那笔说不清是罚金还是赔偿的巨款。

燕小六悄悄把半出鞘的腰刀往回插:“结了吧?应该是……结了吧?” 他有点心虚,声音弱下去。

“结什么结!钱不是到了吗?”佟湘玉立刻从对账单的狂热中抬头,警惕地瞪了邢捕头一眼,一把扯过算盘护在怀里,“这是合法的财产转移!有傻妞的公证记录!老邢!你可不能打额滴主意!亲娘咧,影响仕途啊!”

“哈哈哈哈掌柜的严防死守邢捕头中饱私囊”

“阿珠姐姐挥一挥衣袖,带走了……一个破碎的梦”

“无双姐姐的药是引子,让她看清了自己的道”

“浮萍归水……这个结局也算安宁了”

阳光在客栈内移动,落在众人留下的茶杯上。

杯沿边缘跳跃着金色的光点,仿佛无数微小的精灵在舞蹈。

光影之间,故事流转,有人来,有人去。

那些曾激荡的恩仇爱恨,最终皆化作杯盏间的余温与时光尘埃里的轻叹。

虚拟的投影在空中交织,

破碎的角色于文字中消弭。

浮萍无根逐水流去,

江湖何处不是终篇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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