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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娘的武功速成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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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的水帘连成了片,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半尺高的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天色昏沉如墨,只有偶尔撕裂乌云的闪电,短暂地映亮客栈内一张张专注的脸。

“成了!俺觉着俺成了!”田大娘猛地直起腰,抹了把脸上滚落的汗珠和不知何时溅上的雨水,粗声粗气地吼了一嗓子,盖过了雨声和训练假猪的哀鸣。

她手里那根饱经蹂躏的竹枝大扫帚,此刻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不再是笨拙的农具,倒像一杆初具锋芒的朴刀。

她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大堂门口那片被狂风吹得翻卷的雨帘,仿佛那后面就藏着那头拱了她家苞米地的“野猪精”。

“气势不错!”莫小贝赞了一句,小脸上满是兴奋,“大娘,记住感觉!就是那股子狠劲儿!还有要害!眼睛!鼻子!”

“中!俺记死了!”田大娘用力点头,双手紧握扫帚柄。

恰在此时——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伴随着瓦片碎裂的刺耳声响,猛地从客栈后院方向传来!

地面都似乎跟着震了一下!

“我的房顶!我的百年老瓦!”佟湘玉脸色瞬间煞白,发出一声心痛的尖叫,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白展堂身影一晃,快如鬼魅般已冲向后院门。

邢捕头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摸腰刀。

燕小六更是条件反射,“呜哩哇啦”地吹响了随身携带的唢呐,尖锐的声音在雨声和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

“哗擦!真有东西?!”白敬琪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向通往后院的小门,右手再次按上了腰间的左轮手枪柄。

吕青橙和吕青柠紧随其后,小脸上满是紧张和警惕。

郭芙蓉抄起了旁边的板凳,吕秀才则迅速躲到了柜台后面,嘴里念念有词:“子不语怪力乱神……子不语……”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晏辰迅速在桌下点了几下,手腕上的微型光幕切换到了后院的监控画面。

画面晃动剧烈,雨水模糊,但隐约可见后院堆放杂物的棚子塌了一大片,一个庞大、黝黑、长着狰狞獠牙的影子在倒塌的木架和飞扬的茅草间暴躁地冲撞、低吼!

“是它!就是那畜生!化成灰俺也认得!”田大娘只看了一眼光幕,眼睛瞬间就红了,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豁出去的勇气直冲顶门。

她甚至没等众人反应,喉咙里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乡土气息的怒吼:“狗日的野猪精!还俺苞米!!!”

话音才落,她已像一头发狂的母豹,双手高举起那根与她体型不甚相称的大扫帚,不管不顾地朝着通往后院的小门猛冲过去!

那气势,一往无前,仿佛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趟过去!

“大姐!别冲动!”白展堂刚探明情况退回来,想阻止已经晚了。

“放着我来!”祝无双惊呼,想施展轻功阻拦。

“大娘危险!”郭芙蓉和莫小贝同时喊道。

但田大娘的速度,在极致的愤怒和刚刚被点燃的“战斗意志”驱动下,竟快得惊人!

她一头撞开虚掩的小门,冲进了那片白茫茫的、狂暴的雨幕之中!

后院已是一片狼藉。

杂物棚塌了半边,断裂的木梁、散乱的茅草、破碎的瓦罐浸泡在浑浊的泥水里。

一头体型壮硕如小牛犊、浑身钢针般黑毛、獠牙外翻的野猪,正暴躁地用头撞击着剩下半截的棚柱,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双赤红的小眼睛在雨水中闪烁着凶光。

显然,是这暴风雨摧毁了它某个栖身的巢穴,让它狂性大发,又撞塌了同福客栈的棚子。

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般抽打在田大娘脸上、身上,瞬间浇透了她单薄的短褂。

狂风吹得她几乎站立不稳。

但当她看到那头在废墟中肆虐、仿佛噩梦具现化的野猪时,刚才在堂内被莫小贝、郭芙蓉、吕青橙反复灌输的那些技巧、那些要害部位、那股子“狠劲儿”,如同烙印般清晰地在她脑海里炸开!

恐惧被更强烈的愤怒和守护家园的执念压倒。

“啊——!”田大娘再次发出一声嘶吼,不是恐惧,而是冲锋的号角!

野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赤红的小眼睛猛地锁定了田大娘这个“入侵者”。

它放弃了撞柱子,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后蹄在泥水里猛地一蹬,庞大的身躯如同离弦的黑色巨箭,裹挟着泥浆和雨水,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田大娘猛冲过来!

那两根弯曲锋利的獠牙,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死亡的白光!

“躲开!”后院门口,挤在一起的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白展堂、祝无双、郭芙蓉、莫小贝几乎同时喊出声。

白敬琪的手枪已拔出一半!

危急关头!

田大娘没有像以前那样吓得腿软或闭眼等死。

她脑子里只剩下莫小贝清脆的声音:“它冲起来猛?那就别跟它硬顶,得闪开!”

还有吕秀才粘着胶布的眼镜后那急切的眼神:“往旁边闪!找东西绕!”

求生的本能和刚刚学到的“知识”瞬间融合!

只见田大娘在野猪即将撞上的前一刻,身体猛地向侧面一扑!

不是优雅的滑步,而是庄稼人扑倒躲避冰雹时那种最狼狈也最实用的姿势!

整个人重重地砸进旁边泥泞的菜畦里,溅起大片浑浊的水花。

轰!

野猪庞大的身躯带着恐怖的动能,几乎是擦着田大娘的后背冲了过去,一头撞在她刚才站立位置后方的一棵碗口粗的枣树上!

咔嚓!

树身剧烈摇晃,树叶混着雨水哗啦啦落下。

就是现在!

田大娘甚至顾不上满嘴的泥水,在泥地里就势一个翻滚,双手死死攥着扫帚,如同郭芙蓉教的“刺”字诀,又带着吕青橙演示的“戳”击连接处的狠劲,更融入了莫小贝强调的“要害”意识!

所有的“理论”在这一刻,被强烈的求生欲和愤怒点燃,化作了最原始、最直接的一击!

“去死吧!!!”

她爆发出全身的力气,从泥水中半跪而起,手中的大扫帚不再是扫帚,而是一支凝聚了她所有愤怒、恐惧、刚学会的“武艺”以及守护之心的长矛!

带着一股决绝的、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狠狠地、精准地——捅向野猪因撞树而短暂暴露、相对柔软的腹部侧后方!

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钝响!

竹制的扫帚柄,在田大娘拼尽全力的捅刺下,竟然硬生生地捅破了野猪坚韧的厚皮,深深扎了进去!

虽然未能深入脏腑,但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远超蚊虫叮咬和荆棘划伤!

“嗷——!!!”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穿云裂石般的惨嚎,那声音甚至盖过了震耳的雷雨!

剧痛让它彻底疯狂,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扭,带着插在身上的扫帚,疯狂地原地打转、冲撞!

鲜血混着雨水,瞬间染红了泥泞的地面。

田大娘被野猪狂暴扭动带起的巨力狠狠甩开,再次跌倒在泥水里,浑身沾满泥浆和血水,狼狈不堪。

但她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虚脱的、却又无比亢奋的狠厉!

她死死盯着那头因剧痛和插着的“异物”而狂暴挣扎、凶性大减的野猪。

后院门口,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悍勇一击惊呆了。

白展堂点穴的手指僵在半空,郭芙蓉举着的板凳忘了放下,莫小贝张着小嘴,吕秀才忘了“子曾经曰过”,白敬琪握枪的手心全是汗。

就连一直沉稳的晏辰和阿楚,眼中也充满了震撼。

直播光幕,在短暂的、如同窒息般的空白后,猛地被彻底点燃!

弹幕以爆炸般的速度疯狂滚动:

“捅进去了!真捅进去了!!!扫帚战神!!!”

“卧槽!大娘牛逼!声都劈了!!!”

“这声猪叫……我隔着屏幕都感觉疼!”

“野猪:这跟说好的庄稼婆不一样啊!剧本不对!”

“谁说庄稼人不会武功?这特么就是实战派!”

“青橙的闪避!小贝的要害!秀才的战术!大娘全用上了!满分!”

“同福速成班,效果杠杠的!野猪亲测有效!”

“铁蛋!傻妞!控制它!别让它再伤人!”晏辰最先回过神,沉声下令。

“明白老板!”铁蛋应声而动,壮硕的身影如炮弹般射入雨幕,目标直指野猪相对完好的后腿连接处。

傻妞的身影则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野猪侧面,带着川音的指令干脆利落:“瓜娃子,莫乱拱!”

她的目标是野猪的眼睛——用非致命但极具干扰性的方式。

白展堂和祝无双也瞬间加入战团,点穴手与流云掌配合默契,干扰野猪的行动。

莫小贝则护在刚从泥水里挣扎着爬起来的田大娘身前。

有了铁蛋、傻妞和两位高手的加入,本就因剧痛和插着扫帚而行动受限的野猪,很快被制服。

铁蛋用巧劲卸了它两条后腿的连接处,傻妞用特制的强光闪烁暂时晃花了它的眼睛。

白展堂和祝无双则趁机用坚韧的牛筋索将其牢牢捆缚。

当那头小山般的野猪最终瘫倒在泥水里,只剩下粗重痛苦的喘息时,整个后院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

田大娘被郭芙蓉和莫小贝搀扶着,站在雨里,浑身泥水,头发糊在脸上,狼狈得像刚从泥潭里捞出来。

她看着那头被制服、插着她那根“武器”的野猪,身体因为脱力和后怕而微微颤抖。

但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里面燃烧。

那不是恐惧的余烬,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胜利、自信和巨大释然的光芒。

她咧开嘴,露出沾着泥水的牙齿,想笑,却发出一串剧烈的咳嗽。

她抬起沾满泥浆的手,胡乱抹了把脸,看向佟湘玉,声音嘶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畅快和……憨厚?

“掌柜的……那啥……棚子……俺……俺赔!俺家还有几根好木料!”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同样淋成落汤鸡却都带着笑意看着她的众人,最后定格在阿楚手腕那亮着微光的镯子上,对着那无形的“家人们”,露出了一个朴实到有点傻气、却又无比灿烂的笑容,提高了些音量,“宝宝们!瞧见没?俺……俺打赢了!苞米地……保住了!”

雨,渐渐小了。

从倾盆之势收敛成连绵的银丝,温柔地洗刷着七侠镇的青石板路,也涤净了同福客栈后院的泥泞与血腥。

那头被铁蛋和傻妞用特殊镇静剂“安抚”下来的野猪,暂时被安置在客栈后巷一个临时加固的废弃马厩里,由邢捕头和燕小六(主要是燕小六负责吹唢呐“镇场子”)看守着,等待天亮后联系官府或猎户处理。

至于赔偿……佟湘玉看着田大娘那身湿透的花褂子和真诚得近乎可怜的眼神,那句“按价赔偿”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化作一声认命的叹息,挥着团扇让李大嘴去熬姜汤了。

大堂里重新点燃了灯火,驱散了雨夜的寒意和刚刚的惊悸。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姜汤辛辣味、湿衣服的潮气,还有一股劫后余生的松弛感。

田大娘换上了佟湘玉找出来的干净旧衣裳(虽然依旧花哨,但总算不是睡衣了),捧着个大海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滚烫的姜汤,身体还在微微发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

但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之前的莽撞、急躁、对力量的茫然渴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踏实和明亮的光彩。

“大娘,您是真这个!”郭芙蓉冲她竖起大拇指,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佩服,“刚才那一下,够狠!够准!小贝说得对,您这实战天赋,杠杠的!”

田大娘放下碗,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粗糙的手掌,脸上却笑开了花:“嗨!俺就是……就是急眼了!想着俺那几亩苞米……还有大家伙儿教俺的那些……”

她顿了顿,看向阿楚手腕的方向,眼神真挚,“也多亏了宝宝们……呃,家人们!给俺鼓劲儿!你们说的那些‘666’啥的,俺听不懂,但知道是好话!谢谢啊!”

她学着阿楚教的样子,笨拙地对着直播镜头抱了抱拳。

直播光幕立刻被一片善意的笑声和点赞刷屏:

“大娘抱拳了!可爱死了!”

“这声‘家人们’叫得亲切!粉了粉了!”

“大娘才是真·扫地僧!啊不,扫帚战神!”

“同福客栈,人才辈出!今日MVP:田大娘!”

“这直播看得值!比武侠大片还刺激!打赏必须走一波!(系统提示:用户‘我爱吃苞米’打赏了十袋优质玉米种子)”

阿楚看着光幕上飘过的打赏提示,噗嗤一笑,对着田大娘扬了扬手腕:“大娘,瞧见没?家人们夸您呢,还给您打赏了苞米种子!回头让铁蛋给您带上!”

田大娘一听,眼睛更亮了,连连摆手:“哎呀!这多不好意思!使不得使不得!”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收不住。

“有啥使不得的!”李大嘴端着一大盘刚蒸好的、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出来,嗓门洪亮,“大娘,您今儿可是替咱们客栈除了个大祸害!还顺带……呃,检验了一下咱家棚子的质量!来来来,尝尝咱李大嘴秘制大肉包!管够!压压惊!”

他把包子放在田大娘面前,又给在座的每人都分了几个。

白敬琪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对着田大娘说:“哗擦!大娘,您刚才那招‘泥地翻滚扫帚捅腚’,绝对能上咱同福客栈年度十大精彩瞬间!小爷我服!”

他旁边的吕青橙小口吃着包子,用力点头,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田大娘,满是崇拜。

吕青柠推了推她那副小眼镜,一脸严谨地分析:“根据大娘最后攻击的力度、角度和造成的效果分析,结合野猪的生理结构,其伤害值足以使目标丧失大部分行动能力并产生强烈痛觉反应,有效中止其攻击行为。结论:大娘的学习能力和临场应用能力,评分:优秀。”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众人又是一阵笑。

佟湘玉摇着团扇,看着这热闹又温馨的场面,感慨道:“哎呀,这真是,大雨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呃,不对!是风雨同舟,患难见真情!”

她看向田大娘,笑容温和,“大姐,您看,您这心愿——学本事打野猪,这不就实现了?虽然过程……呃,惊险了点。但结果是好的嘛!”

田大娘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掌柜的,你们都是好人!大恩大德,俺……俺记一辈子!”

她抹了抹眼角,“俺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家里还惦记着。俺寻思……天也快亮了,雨也小了,俺该回去了。”

众人闻言,都有些意外,随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白展堂接口道:“大姐,您身上有伤没?让无双妹子给你看看?要不让铁蛋他们送您一程?这黑灯瞎火又刚下过雨……”

“不用不用!”田大娘连忙摆手,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俺皮实着呢!就擦破点皮!路俺认得!再说,俺现在……”

她挺了挺胸膛,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笑容,“俺可不怕走夜路了!俺有‘功夫’了!”

她特意加重了“功夫”两个字,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

晏辰微笑着开口:“大娘,稍等。”

他示意了一下铁蛋。

铁蛋立刻会意,转身去了后院,很快提着一个轻便但结实的金属箱子回来,放在田大娘脚边。

“大姐,”阿楚指了指箱子,“这里头有点东西,您带着,路上防身,回家也用得着。”

她没明说,但田大娘打开箱子一条缝瞄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排排小巧但威力十足的强光爆震弹(非致命),几瓶高效浓缩防熊喷雾(升级版),还有几包李大嘴连夜打包的肉干和干粮,最上面,赫然躺着那几袋打赏得来的、金灿灿的优质玉米种子。

“这……这太贵重了!俺不能要!”田大娘手足无措。

“拿着吧,大姐!”佟湘玉按住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真诚,“这是咱同福客栈的心意!您那几亩苞米地,还等着您回去当守护神呢!再说了,您今儿这一战,给咱客栈添了多少乐子……呃,是添了多少英雄气概!”

她差点说漏嘴。

田大娘看着众人真诚的笑脸,再看看脚边沉甸甸的箱子,鼻头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中!俺收下!谢谢!谢谢大家伙儿!谢谢宝宝们!”

她再次对着直播镜头方向,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雨后的清晨,空气清冽得如同冰镇过的泉水,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七侠镇的青石板路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反射着熹微的晨光。

同福客栈门口,众人齐聚,为田大娘送行。

她换回了自己那身标志性的碎花睡衣外套(里面穿着佟湘玉给的干净衣服),背上背着那个沉甸甸的金属箱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根李大嘴特意给她找的、更结实趁手的硬木棍子(扫帚的升级版)。

虽然打扮依旧带着点土气的喜感,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焕然一新。

腰杆挺得笔直,眼神坚定有光,那是一种拥有了底气和方向后的从容。

“掌柜的,小郭师傅,白大侠,各位恩人……还有宝宝们!”田大娘一一抱拳,动作虽不标准,却透着十二分的郑重,“俺田桂花……呃,田大娘!走了!你们的大恩,俺记心里头了!等苞米熟了,俺给你们送新米来!管够!”

佟湘玉笑着挥手:“一路顺风啊大姐!记得常来坐坐!”

“大娘!练功别落下啊!”郭芙蓉喊道。

“野猪再敢来,还捅它!”白敬琪笑嘻嘻地起哄。

田大娘也笑了,露出白牙,用力挥了挥手,转身,迈开大步,沿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朝着晨光熹微的镇子外走去。

她的背影在初升的阳光下,背着那个充满科技感的箱子,扛着那根古朴的木棍,竟奇异地融合出一种穿越时空的、独属于她的“侠气”。

客栈门口,阿楚手腕上的光幕并未关闭。

最后一条弹幕,在田大娘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街角时,悠悠飘过:

“大娘背影,莫名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背着未来,扛着现在,走向丰收。”

“所以……下一个推门进来的‘倒霉蛋’,会是谁呢?”

晨光勾勒客栈影,侠气随人入青冥。

泥泞曾开荆棘路,心灯自照夜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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