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江湖都是我的赌桌(2 / 2)
“老铁:听说你很能打?”
“过肩摔!教科书级别!”
“桌子:我当时害怕极了…”
而傻妞那边更是迅雷不及掩耳。
她的手掌精准地切中胖子手腕麻筋,胖子整条手臂瞬间酸软无力,淬毒的峨眉刺脱手。
胖子反应也快,左手成爪,带着腥风直掏傻妞心窝!
傻妞小巧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一扭,轻松避开,同时欺身而进,手肘带着一股巧劲,狠狠撞在胖子腋下的极泉穴上!
“呃啊!”胖子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半边身子都麻了,眼前发黑,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软软地向地上瘫倒。
傻妞脚尖在他膝弯处轻轻一点,胖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被傻妞反剪双手,用一根不知从哪摸出来的高强度纳米绳捆了个结实,嘴里还被塞进了一团擦桌布(干净的)。
“傻妞:姐姐教你什么叫精准打击!”
“穴位打击!传统武术结合高科技!”
“捆绑py?(bhi)专业!”
电光火石之间,气势汹汹冲进来的三个凶徒,一个被点穴生擒,一个被过肩摔踩在脚下,一个被捆成了粽子跪在地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从冲突爆发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大堂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主要是三个俘虏和惊魂未定的邢捕头、燕小六),以及全息投影仪忠实记录下的一片疯狂刷屏的弹幕。
“结束咧?额滴神呀!这就完咧?额滴小心脏还扑通扑通滴!”
佟湘玉拍着胸口,看着被踩在地上和捆成粽子的凶徒,又看看柜台上那三枚金筹码,眼神复杂,“贺老板,你这风头…也太大了点吧?额滴桌子…额滴地砖…”
她心疼地看着地上被铁蛋踩出的裂纹和被刀砸出印子的桌子。
贺新站在原地,从始至终,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太大变化。
即使是毒针临身、毒酒泼面,他也只是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
此刻尘埃落定,他脸上那份刻意维持的倨傲如同被雨水冲刷的劣质油彩,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深重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无视了佟湘玉的抱怨,目光扫过地上狼狈不堪的三个仇家,又缓缓扫过同福客栈这一张张鲜活的面孔——警惕的、好奇的、兴奋的、后怕的。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悬浮的投影仪和那些不断跳跃的、讨论着刚才战斗的弹幕上,沉默了几秒。
“犀利…真系犀利。”他低声自语,声音干涩,带着浓重的港腔,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嘲。
他走到一张完好的八仙桌旁,拉开椅子,有些颓然地坐下。
那身价值不菲的丝绒西装此刻也显得有些褶皱。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玳瑁烟盒,抽出一支雪茄,手指微微颤抖地试图点燃。
打火机的火苗跳跃了几下,映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贺老板,”阿楚走上前,隔着桌子在他对面坐下,晏辰自然地站在她身侧,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椅背上,形成一种无声的支持。
阿楚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洞悉的穿透力,“江湖路远,赌桌无情。能逼得您这样的人物,跑到我们这‘山旮旯’来避风头,恐怕不是一般的赌债那么简单吧?”
她目光扫过地上被制服的三人,“他们背后,是谁?”
贺新深吸了一口刚点燃的雪茄,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形成一团浓重的烟雾。
他没有立刻回答阿楚的问题,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他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无尽疲惫和苍凉的声音开口,那浓重的港音在此刻听来格外沉重:“赌债?呵呵…我贺新纵横濠江几十年,坐拥金山银海,几时欠过别人一文钱?”
他夹着雪茄的手指用力,指骨微微发白,“我赢遍天下,赌桌上未尝一败。我赢得起整个赌城,却…”
他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却输掉了最不该输的人。”
他抬起眼,目光穿过烟雾,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那里有他辉煌的过去,也有他不敢触碰的疮疤:“我输给了我的亲生儿子。贺天宝。”
说出这个名字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痛苦,像是被最信任的刀捅进了心窝。
“天宝?”晏辰微微蹙眉,快速和身边的铁蛋交换了一个眼神。
铁蛋的电子眼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庞大的数据库瞬间完成了检索。
“系啊,贺天宝。”贺新的语气充满了讽刺和悲凉,“我唯一的仔。我给他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指望他继承我的…事业。可佢…”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心痛,“佢恨我!恨我系个赌徒!恨我害死佢妈咪!佢觉得我手上沾满鲜血!佢要报复我!要毁了我的一切!”
他的声音激动起来,带着一种被至亲背叛的嘶哑:“佢勾结我的对头,设局骗走我最重要的赌场股份!佢甚至…甚至买通我最信任的保镖,想送我下去见他妈咪!外面那些要我命的刀手,”
他指了指地上被制服的三人,“有一大半,系佢花钱雇来的!亲生仔要老豆的命!哈哈哈…讽刺唔讽刺?”
他发出一阵干涩而痛苦的大笑,笑声在大堂里回荡,充满了绝望。
“卧槽!豪门恩怨!父子反目!”
“这剧情…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赌王的儿子要杀老子?这得多大仇?”
“感觉有隐情啊!可怜之人必有…?”
“大佬别笑了,听着心酸…”
佟湘玉听得目瞪口呆,连心疼桌子地砖都忘了:“额滴神呀…这、这…虎毒不食子,子咋能…咋能…”
她找不出词了,只能用力摇头。
白展堂神色凝重,郭芙蓉和吕秀才紧紧握着手,吕青橙和吕青柠两个小丫头也似懂非懂地感受到了那股沉重的悲伤气氛,安静地靠在父母身边。
贺新止住笑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份赌王的霸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至亲伤得千疮百孔的老人。
“贺先生,”阿楚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愤怒和绝望解决不了问题。您确定您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吗?您亲眼看到贺天宝少爷雇佣杀手?或者,只是您根据一些线索…以及过往的父子心结,做出的推断?”
贺新猛地抬眼看向阿楚,眼神锐利如刀:“推断?哼!那笔钱!从我瑞士银行不记名账户流出去的钱!最后进了东南亚几个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口袋!操作账户的手法,只有天宝知道!时间点,恰恰就在他卷走我股份之后!这还不够清楚?!”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晏辰这时轻轻按了按阿楚的肩膀,示意他来。
他上前一步,温和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说:“贺先生,时代变了。追踪资金流向,或许在您的世界需要特殊渠道和时间,但在我们这里,”
他微微一笑,带着点科技赋予的从容,指尖在腕上一个极薄的透明屏幕上快速滑动了几下,“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技术手段,和…一点点好奇心。”
他抬眼看向铁蛋:“老铁,调取目标‘贺天宝’近三个月的所有公开及深度关联财务数据、通讯记录(匿名化处理)、公开活动影像轨迹,交叉比对您刚才提到的杀手组织资金流入节点,进行行为模式分析和意图预测。建立临时沙盒推演模型,我需要概率最高的结论。”
“得令!老板!”铁蛋嗡声应道,胸口的装甲无声滑开,露出一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复杂操作面板。
他那粗大的金属手指在上面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敲击着,发出密集的“哒哒”声。
与此同时,傻妞也走了过来,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射出几道细微的光束,与铁蛋胸口的操作面板连接,显然是在提供额外的算力支持。
两个机器人配合默契,如同一个精密的整体。
“黑科技!实时大数据分析!”
“老铁傻妞合体技!赛博侦探!”
“这操作太硬核了!给跪了!”
“感觉要反转!坐等吃瓜!”
整个客栈的目光都聚焦在铁蛋和傻妞身上,连被踩在地上的刀疤脸和捆着的胖子都暂时忘了疼痛,呆呆地看着这超越时代的景象。
全息投影仪也适时地拉近了镜头。
几息之后,铁蛋胸口的蓝光稳定下来,他抬起头,电子眼闪烁着稳定的光芒:“报告老板老板娘!数据清洗、交叉比对、行为建模初步完成。目标贺天宝近三月财务动向异常清晰,大额资金流出主要集中于三个时间节点,流向均为加密账户,追踪溯源困难度极高,但资金最终分散流入的终端账户,经深度模式匹配,与东南亚‘蝰蛇’、‘血獠’等七个活跃杀手组织高度关联,关联概率…92.7%。”
铁蛋的声音是平稳的电子音,报出的数字却让贺新脸色更加灰败,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似乎都要熄灭。
“BUT!”傻妞清脆的方言接上,像个小锤子敲在众人心上,“重点来咯!瓜娃子莫慌!老板让分析‘意图’,这才是关键噻!”
铁蛋点头,继续汇报:“基于目标贺天宝过往所有公开及可获取的隐私数据(匿名处理)进行人格画像与行为预测模型推演,结合其近期异常行为——包括但不限于:高频次匿名访问东南亚某国偏远地区教育慈善机构内部网络、多次在深夜加密通讯中使用‘赎罪’、‘新生’、‘切断’等关键词、以及其名下所有实体资产(包括非法获取的赌场股份)的异常冻结状态…沙盒推演显示,其雇佣杀手组织资金流的真实意图,指向‘保护性清除威胁’及‘制造父子彻底决裂假象’的概率仅为7.3%。”
傻妞适时地补充,语速飞快:“而概率高达85.6%的行为意图指向是:利用这些臭名昭着、极易被追踪到的杀手组织作为‘烟雾弹’和‘资金清洗通道’!他真正的目的,系把从您那里‘拿走’的钱,还有他自己能动用的大部分资金,通过这些组织的复杂渠道洗白后,注入到东南亚、南美和非洲十七个极度贫困地区的教育基建项目!特别是女童学堂和职业技术学校!项目代号内部称为‘萤火’!部分项目已经开始动工咯!有卫星图片为证!”
铁蛋胸口的操作面板射出一道光束,在空中展开一幅清晰的全息投影地图。
地图上清晰地标注了十几个光点,分布在不同的落后地区。
旁边滚动着详细的文字和图片资料:简陋但正在搭建的校舍地基、当地孩子渴望的脸庞、标注着“萤火计划”的项目文件截图…其中一份文件末尾,有一个潦草却力透纸背的签名——贺天宝。
“卧槽!惊天大反转!”
“洗钱做慈善?以暴制暴式赎罪?”
“贺天宝:我坑爹,但我是个好男孩?”
“这脑回路…清奇!但莫名有点感动怎么回事?”
“保护性决裂?为了让老爹彻底死心离开赌坛?细思极恐!”
整个同福客栈,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贺新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雷霆劈中!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死死地盯着空中那幅全息地图,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签名,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夹在指间的雪茄早已掉在地上,兀自冒着缕缕青烟。
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强烈冲击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弱的希望?
各种情绪如同打翻的颜料桶,在他脸上混杂成一团。
“不…不可能…天宝他…佢点会…”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浓重的港音支离破碎,“佢恨我…佢一直恨我…佢妈咪的死…怪我…都怪我…”
他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高大的身躯晃了晃,颓然地伸手扶住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
那三枚曾象征着他无上财富和权力的金筹码,此刻在他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
“贺先生,”阿楚的声音打破了这沉默的寂静,清晰而带着抚慰,“仇恨的种子或许源于误解,但生长它的土壤,往往是沉默和自以为是。您沉溺于赌桌的输赢和江湖的厮杀,可曾真正俯下身,听听您儿子心底的声音?他或许用错了方式,但这‘错’里,未尝没有一丝想将您拉出泥潭的绝望和…对光明的向往。”
她指了指空中那些简陋校舍的影像,“他用您眼中‘肮脏’的赌资,在点燃真正的‘萤火’。这火,能照亮多少孩子的未来?难道不比赌桌上堆砌的金山,更有意义万倍?”
贺新怔怔地看着那些影像,看着孩子们纯真而充满渴望的眼睛。
他一生都在追逐财富和权力,用筹码衡量一切价值。
此刻,那些他从未正眼瞧过的“泥土里的微光”,却像最炽热的炭火,烫伤了他被金钱和血腥蒙蔽已久的心。
浑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他干涩的眼眶,顺着他布满岁月沟壑的脸颊滚落,砸在客栈陈旧却干净的地板上,洇开一小团深色的痕迹。
“大佬哭了…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阿楚这番话,有深度!”
“萤火之光,亦可照亮未来啊。”
“赌王回头,金盆洗手?剧本拿好了!”
“爹…”吕青柠小声地开口,清澈的眼睛看着贺新,“那个大哥哥…虽然方法不对,但他好像…不是真的想当坏人。他可能…只是太着急了?”
贺新猛地闭上眼,肩膀剧烈地耸动了一下。
再睁开时,眼中翻腾的暴戾和绝望如同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无尽疲惫的清明,还有一丝决绝。
他抬手,用昂贵的西装袖口,极其粗鲁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动作带着一种放下所有伪装的释然。
“多谢。”他转向阿楚和晏辰,声音沙哑却异常郑重,用词也变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贺某人”,而是平等的“我”。
“多谢诸位。今日,我贺新…受教了。”
他的目光扫过佟湘玉、白展堂、郭芙蓉、吕秀才…扫过同福客栈每一张脸,最后落在空中那些标注着“萤火计划”的光点上,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有痛,有悔,有挣扎,最终沉淀为一种沉重的、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老白,”贺新看向白展堂,声音低沉,“麻烦你,解开地上这三个扑街仔的穴道和绳子。”
他指了指被莫小贝扶着的瘦猴和被傻妞捆着的胖子,又低头看了看被铁蛋踩在脚下的刀疤脸,“铁蛋兄弟,劳驾抬抬脚。”
铁蛋依言抬脚。
白展堂和莫小贝也迅速解开了瘦猴和胖子的束缚,顺便给他们接上了下巴。
刀疤脸三人惊疑不定地站起来,活动着酸麻的身体,看着贺新,眼神依旧凶狠,但也带着深深的忌惮和不解。
这老家伙,刚才还一副要死的衰样,现在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贺新走到三人面前。
他身材依旧高大,但腰背挺得笔直,不再是那个颓然的赌王,倒像是一个终于想通了什么、准备去面对的老兵。
他眼神平静地看着刀疤脸:“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不管系边个。贺新,退出江湖了。我名下所有的赌场、生意,包括那些股份,”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但更多的是释然,“随便佢哋点分。从今以后,江湖事,与我无关。至于天宝…”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后面的话:“告诉他,他赢了。他老豆…认输。但系,佢选嘅路,唔好行。让他…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看那三个呆若木鸡的刀手,径直转身,走向客栈大门。
“贺老板!”佟湘玉忍不住喊了一声。
贺新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掌柜的,那三枚筹码,够赔你嘅损失有余。剩下嘅,就当系…茶水钱。多谢招待。”
他推开客栈的大门,外面细雨依旧缠绵。
一阵裹挟着湿润水汽的凉风灌了进来。
贺新没有丝毫犹豫,挺直了腰背,大步走进了门外那片朦胧的雨幕之中。
他的背影在细雨中显得有些模糊,那身曾经象征着他无上权势的深紫色丝绒西装,被雨水打湿了肩头,颜色更深沉了。
他没有回头再看同福客栈一眼,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也割舍了纠缠半生的浮华与血腥。
一辆不知何时停在客栈外不远处的、样式普通的青篷马车,在细雨中安静地等待着。
车帘掀起一角,露出车夫模糊的脸。
贺新走到车前,动作略显迟缓地登上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内外的视线。
很快,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噜”的声响,载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赌王,缓缓驶离了七侠镇,驶向未知的前路。
是去寻找那点“萤火”?还是寻觅一个彻底的解脱?
无人知晓。
客栈里一片沉默,众人目送着马车消失在雨帘深处。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雪茄的辛辣、打斗的尘土味,以及一丝淡淡的、属于江湖的悲凉。
“真走了…”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大佬的背影,看着有点心酸。”
“希望他是真的去找萤火了。”
“同福客栈,专治各种不服,专渡迷途大佬?”
“江湖风雨急,客栈暖如春。”白展堂不知何时站到了门口,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双手拢在袖子里,摇头晃脑地吟道,带着他特有的、不太押韵的打油诗腔调,“赌王洗牌去,回头是好人。”
他转过身,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对着悬浮的投影仪和满屏的弹幕拱了拱手:“家人们宝宝们!热闹看完咧!老白温馨提示:天雨路滑,小心脚下!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咱们同福客栈,随时欢迎您…呃,只要别像刚才那位大佬一样,自带刀光剑影就行!散了散了!”
“老白打油诗,虽土但暖!”
“结束语满分!”
“同福客栈,太厉害了!”
“下次直播啥时候?蹲!”
“期待下一位有故事的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