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断魂蛊（2 / 2）
“是，boss。”傻妞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弹，一股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银色光点如同细微的烟雾，从她指尖流泻而出，悄无声息地循着佟湘玉刚离开的路径，钻入了那扇通往后台的小门。
此刻，被双重力场强行束缚住的阿飞成了风暴中心。
他身体因力量的憋屈反噬而颤抖着，每一次试图鼓荡内力，都换来量子缠丝更深的束缚和傻妞“清心流”光芒的一次温和冲击。
那“清心流”仿佛在试图抚慰一头狂躁猛虎的皮毛，效果极其有限，却也在他混乱黑暗的精神泥沼里投入了一丝微弱的光明。
他嘶吼挣扎的间隙，眼中狂暴的红光会闪过一丝茫然的滞涩，似乎被傻妞的能量触及到某个遥远、冰封的记忆角落。
他口中狂乱的低语不再是单纯的咒骂与威胁，开始破碎地混合着一些零散的、痛苦莫名的字词：“……梅林……桃花……你骗我……你说此生……不渝……”
“簪……簪是假的？！……她……她怎能负我！”
每一句破碎的低喊，都像一个绝望的碎片，砸在安静的大堂里。
突然！
他那被量子缠丝包裹的、僵硬抓握成拳的左手，在又一次徒劳无功的力量爆发挣扎中，手背猛地划过束在他胸前的一道特别凝聚的量子光索！
嗤啦——！
一小片灰绿色的、显然已经陈旧磨损的布料被尖锐的能量索边缘刮了下来！
那片碎布只有指甲盖大小，飘然落下。
一直紧盯着他的傻妞捕捉到了！
那个银色的扫描装置瞬间射出一束聚焦极细的红光，精准地在那片布料即将落地的刹那扫过！
“老板！老板娘！新发现！”傻妞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扫描布料纹理与微尘附着成分！高度吻合三年前粤省‘宝源号’船队采买苏杭‘月华缎’的记录残留参数！该船队当年遭遇海难沉没！”
更关键的是……傻妞猛地将布料的微观图像投影到空中，上面有难以辨别的特殊针脚，“这种针脚！源自闽南沿海地区特有的‘妈祖扣’！是当地女子出嫁后为丈夫缝制贴身衣物时特有的祈福密针法！”
几乎是傻妞投影出那特殊针脚的同时，阿飞那陷入狂乱与破碎记忆的精神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刺了一下！
他浑浊赤红的双眼骤然聚焦在那小小的“妈祖扣”投影上！
一个被时光、被蛊毒扭曲掩埋的画面猛地撕开迷雾，轰然砸在他脑海里！
南粤小渔村简陋的新房。
窗外是咸湿的海风。
摇曳的红烛映着妻子素净温柔带着红晕的脸庞。
她眼角含羞，小心翼翼地为他整理刚刚换上的、她亲手缝制的月白色里衣的领口。
指尖带着爱意，那细密而独特的针脚在领口内缘若隐若现。
“夫君……”她的声音低柔如同耳语，“……妈祖娘娘在上，护你出海平安……一针一线，都是阿玉的心意……”
“阿……阿玉……？”阿飞如同梦中呓语般，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
这一刻，他眼中那疯狂赤红的火焰骤然褪下去一丝！
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茫然和一种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痛苦！
那名字，那影像，撬动了蛊毒之外冰封的真我残片！
身体束缚依旧，精神却仿佛掉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巨大漩涡！
现实与深埋的情感记忆剧烈冲突，几乎要摧毁他最后的支撑！
“卧槽！爱情信物从衣领里爆出来了？！这隐藏彩蛋！”
“沉船遗物？妈祖扣？信息量太大了！（疯狂记笔记）”
“阿玉！破案了家人们！粤南沉船打捞员？（惊）”
“这反转！所以……他到底丢了谁？老婆沉海里了？！”
“掌柜的！你找到东西没！十万火急！（刷屏）”
正在阿飞因那片碎布陷入更深层次的混乱与痛苦挣扎时，小门那边传来了动静。
佟湘玉的身影有些狼狈地冲了出来！
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沾满灰尘、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小木盒！
她鬓发有点散乱，额头上还沾着一道灰痕，显然是急急忙忙翻箱倒柜的结果。
“找……找着咧！”佟湘玉气喘吁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对峙圈边缘，用力拍了拍盒子上厚厚的积灰，呛得咳嗽了两声。
她看向被困在蓝网和白光中、因精神冲突而痛苦不堪的阿飞，声音透着急迫和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笃信：“额滴神啊！你可别闹了！看看！看看是不是这个？！”
佟湘玉一边说着，一边顾不得讲究，用袖子用力擦拭那盒盖上厚厚的灰尘。
尘封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
晏辰立刻做了个手势。
铁蛋心领神会，守护在佟湘玉前方的淡蓝防御光罩悄然在盒子正前方打开了一个小窗口，如同一个展示口。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疯狂挣扎中陷入痛苦回忆的阿飞，都死死盯住了佟湘玉手中擦拭的动作。
灰土被掸开，露出盒子本身。
是非常普通的樟木，边缘都有些磨损。
盒盖上也没有什么精美雕刻，只有两行用尖锐器物刻上去、已经模糊不清、笔迹却异常秀气的小字：
“当年春深桃花宴，玉簪暗解付心盟。”
“君若重来花已落，莫寻旧物怨东风。”
啪嗒。
盒子被佟湘玉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了。
里面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块褪色发旧的普通红布，包着一件长条物件。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层红布。
一支发簪静静地躺在那里。
正是那全息投影过的式样！
白玉的簪身因为陈放多年而少了一些润泽，微微泛黄。
点翠的双蝶翅膀上蒙了尘，蝶翼边缘的点翠部分甚至有细微的剥落痕迹，不再是流光溢彩，显得有些陈旧黯淡。
但那形制、那金丝、那双蝶……一模一样！
在盒子打开、红布掀开的瞬间，阿飞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
在看到那两行刻字时，他全身被双重力场封锁的肌肉猛地绷紧到极致！
眼中疯狂混乱的红光如同风暴中的破船信号灯，剧烈地明灭闪烁！
当那支沉寂的、蒙尘的旧簪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他喉咙里堵住的所有狂怒嘶吼、所有痛苦破碎的字句，都被一记无声的重锤狠狠砸了回去！
身体瞬间僵硬如同化石！
唯有那双被血色浸透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钉在簪子上，瞳孔中掀起了足以淹没天地的海啸！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静默。
只有粗重挣扎的喘息声和傻妞持续发出的微弱清心流嗡鸣。
一滴浓稠的、暗红色的东西，猝不及防地从他赤红的眼眶里滚落出来！
砸在身前地面。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那不是泪，是他强行催动蛊毒力量反噬又遭受极致情感冲击而渗出的血锈！
“…………阿……玉……”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破碎、干涩、如同生锈铁片摩擦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极端绝望和茫然，“…………沉了……海了……那衣……”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佟湘玉看他这模样又急又慌，用力跺了一下脚，声音拔高，急切地解释，“我记清啦！清啦！额滴个神！就是这盒子！那趟镖的镖师大哥亲口讲的！是一位模样水灵、操着闽南口音的小娘子——阿玉托的镖！说是你……你家那位阿玉！她……她后来……”
佟湘玉看着阿飞那双泣血的眼，话到嘴边又卡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当初听到的那部分残忍的实情说了出来，“她说……她说与你隔海相望不得见，日子艰难，等了又等，心灰意冷……前年就……就改嫁到闽北山里头去啦！不是沉海！她改嫁前，不忍心把这信物带在身边睹物思人，更不想……更不想你知道她改嫁后，睹物伤心难堪！这才特意托了镖局千里迢迢送过海，要我代为保管！想着或许有朝一日你能找来……也好留个念想，不算……不算把过往抹得一干二净……”
佟湘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唏嘘和无奈，“可哪晓得……这一等就是三年！你竟一直不来！这东西……就……就压箱子底儿里蒙灰咧！那镖师大哥当初也说了，就是个不值钱的念想……”
佟湘玉的声音如同审判的巨锤，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阿飞的心口上！
不是殉情沉海！
是……改嫁！
是心灰意冷，是隔海情断，是不忍睹物，却又无法彻底割舍，故将这曾经的盟证送出，托他人守护一丝渺茫的念想！
而自己，这三年来竟毫无察觉！
竟以为她背叛抛弃！
竟因为寻不到此物（他当年心高气傲，怒怨交加，随手就将盒子弃若敝履！根本未曾细看上面字迹！更没拆开看里面是什么！），竟以为是她卷走了簪子！
以为是她的薄情！
这念头日夜煎熬，化作剧毒的根须，早已和身体融为一体！
正是这不甘、这狂怒、这臆想中被背叛的痛苦，被那蛊毒完美地捕捉、滋养、无限放大！
成了最好的温床！
成了他无法挣脱、日渐疯狂的根源！
噗——！
阿飞身体猛地剧烈一晃！
一股乌黑腥臭的液体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如同积郁已久的心头瘀血！
喷溅在面前淡蓝的能量光壁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起诡异的青烟！
而就在他呕出这口黑血的同时，他身上那疯狂暴戾的气息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掉！
“咔嚓……”一声微不可闻的细响，仿佛来自他体内深处。
紧接着，傻妞面前的扫描光幕上，那始终剧烈报警、深如泥沼的“相思断魂蛊”异常波形，如同雪崩般急剧衰减、溃散！
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生理衰竭警报！
代表蛊毒力量的刺目红光区域急速坍塌，但代表生命核心的微弱绿点也随之明灭不定，岌岌可危！
“改……改嫁？！这刀子捅的！编剧出来受死！（泪奔）”
“呜呜呜阿玉也是苦命人！没沉海比沉海还虐啊！”
“三年！一个蒙尘压箱底，一个走火入魔！天意弄人！”
“所以蛊毒是靠吃他‘被辜负’的怨恨疯长的？！细思极恐！”
“血吐了！蛊是不是破了？！傻妞快检测！”
“掌柜的功德无量！湘玉妈妈万岁！（刷屏致敬）”
傻妞面色瞬间严峻无比：“警告！宿主身体作为蛊毒容器已达承受极限！核心容器崩溃！神经毒素与生物能量侵蚀加剧！生理崩溃倒计时！”
阿楚果断下令：“目标极度虚弱！铁蛋，傻妞！立刻解除束缚！维持基本生命体征！物理保护！”
嗡！
两道量子束流瞬间消失。
“清心流”白光陡然增强，如同柔软的云团轻轻托住阿飞瞬间脱力、软倒下来的身体。
阿飞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浑身被冷汗和虚脱浸透，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一丝。
他仰面倒在那团柔和的能量光芒之中，视线模糊地投向佟湘玉掌中那支蒙尘的旧簪。
那支簪在傻妞特意引导的自然光照下，陈旧，磨损，却如此真实。
那刻字，那一笔一划，是阿玉绝望又无力的告别。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仿佛想笑，又仿佛想哭，最终只有无声的口型：阿……玉……对不起……
“莫说话了，先保命要紧。”晏辰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傻妞，立即分析残存毒素成分及生理损伤！铁蛋，生命维持单元最高功率输出！”
佟湘玉看着眼前这瞬间从魔鬼变回残烛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刻骨铭心的痛楚与悔恨，再看看手中这尘封了三年的旧物，心中五味杂陈。
她把那枚旧簪小心翼翼地用原来的红布重新包好，连那个刻了诗的破旧小木盒一起，轻轻放在阿飞身边的地上，挨着他的手边。
“……东西在这里了……完好无损……留还是不留……你好了……自己做主吧……”
现场一片安静。
唯有无力支撑的阿飞在傻妞维持能量团中低微的喘息声，和他几乎涣散的目光，死死胶着在那只小小的盒子上。
傻妞指尖飞速操作，淡蓝和粉红的能量光流如同手术刀般精准游走在阿飞的心脉处。
她手腕的数据流瀑布般滚过，忽然停滞在一个闪烁的红点上：“报告！扫描到一种未知高强度神经催化残质！作用于海马区深层记忆中枢，结合方式类似‘定向遗忘锚点’……糟糕！与生理崩溃叠加反应，触发不可逆心脉萎缩加速！预计彻底衰灭时间……4分钟！”
“什么？！”阿楚瞳孔一缩，“定向催化遗忘？”
旁边早已按捺不住的白展堂猛地接口，脸色同样凝重：“心脉萎缩？彻底衰灭？他娘的！”
他看向龙傲天，“老龙！你那根吊命的‘万年参玉膏’呢？！压箱底救命的玩意儿！拿出来应应急！”
龙傲天闻言，那张向来挂着自负表情的脸第一次剧烈抽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捂了捂腰间一个明显极其厚实、比一般机关匣大了两圈的扁盒，浓重的广东腔调都带上了一丝肉疼：“厚礼……蟹啊！我丢！那可是我留着将来做‘机关之心’核心能源的压舱宝贝！给这短命鬼？”
他的眼神在那根旧簪和阿飞蜡黄枯槁的脸上飞快扫过，挣扎无比。
最终，看着对方手指无意识地在木盒边缘轻轻抽搐着想要触碰的样子，他猛地一闭眼，狠狠跺脚！
“丢啊！算你命好撞上龙爷大出血！”龙傲天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极其不情愿、又极其迅速地解开腰间那个硕大的金属盒。
盒盖弹开，一股冰寒沁骨、带着浓郁生命精气的异香瞬间逸散出来。
里面嵌着一块拳头大小、通体莹白如同羊脂凝冻、却隐隐流动着青色灵光的奇异膏体。
这东西刚暴露在空气中，周围光线都仿佛被它牵引得微微波动。
他毫不犹豫，用特制的玉刀狠狠切下接近五分之一大小，足有大拇指般粗的一截！
那切口流出青白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的生命气息更加磅礴。
龙傲天两步跨过去，把那一大块参玉膏近乎粗暴地塞到傻妞的维持能量团前：“傻妞！给！续他狗命！”
塞完立刻后退，仿佛多看一眼都心疼得厉害，捂住胸口大喘气，“哎哟我的肝！我的肾！我的机关之心啊！”
铁蛋马上控制能量引导物质：“目标口腔锁定！物理喂食通道建立！”
一股微小的引力托着那块珍贵的膏体，精准地送到阿飞嘴边。
傻妞指尖光芒闪动，引导着参玉膏的生命精气散开，分毫不差地裹挟住那些碎裂心脉中残存的毒素废能，同时滋养着脆弱的组织。
“融合中…生命指标回升！崩溃减速！4分倒计时…解除！”
阿飞的身体被这股磅礴精粹的生命力量涌入，肉眼可见地发生着变化。
枯槁蜡黄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弹出一丝血色，混乱痛苦的眼神逐渐开始稳定，心口那种持续撕裂般的空洞痛楚缓缓平复下来。
他艰难地侧过头，目光终于有了一点焦点，极其复杂地看向站在稍远处、还在揉着心口、一脸生无可恋的龙傲天。
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万年续命膏都来了？！龙爷这波亏出血了！致敬！”
“大拇指那么粗！龙sir威武！破财消灾！（笑中带泪）”
“粤菜馆老板的浪漫：嘴上骂骂咧咧，手里救命宝贝随便薅（感动）”
“弹幕众筹给龙哥打赏！替七舅姥爷发来感谢信！（燕小六附体）”
“家人们！这参玉膏…能上链接不？（破坏气氛）”
龙傲天感觉到视线，猛地抬头，一脸防备：“看乜看？叼！算你运气爆棚！不是看在傻妞的面子和……那根破簪子的面子上，龙爷才懒得管你死活！”
他指了指傻妞和阿飞手边那个旧盒子，“赶紧吃了好滚蛋！省得我看着心疼！”
阿飞喉咙滚了几滚，终究是没力气说什么。
他目光在龙傲天身上停驻片刻，似乎想将这张脸记住。
随即，他的视线缓缓移向佟湘玉。
佟湘玉被他看得有些局促，捋了捋鬓边散落的头发，努力摆出一个掌柜应有的、带着点宽慰的笑容：“好好……好了就行……这东西……”
她指了指那木盒，“到底是你的物件……收好了……莫要再……轻易弄丢咧……”
阿飞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陈旧的木盒上。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他那刚刚能微微抬动的手指，颤抖着、极其困难地一点点挪过去，轻轻地、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那刻着诗的木盒边缘。
冰冷、粗糙的木质感传到指尖，也像是直接刺入了心底。
一滴清晰的泪，终于不再是血锈，从他眼角滑落，砸在身下的尘埃里。
他张开干裂的唇，每一个字都吐得极慢、极轻，却仿佛用尽了这一生的力气：
“……大恩……不言谢……”
“……江湖路远……”
“……诸位……珍重……”
“傻妞！‘引路尘’辅助定位！”阿楚急声补充。
“收到！”傻妞声音清脆，双掌在胸前快速交叠，无数微小的、闪烁着柔和蓝银双色光辉的光点如同银河细沙，从她掌心温柔地涌出！
这些光点并没有强行吸附在阿飞身上，而是如同拥有灵性的萤火虫群，轻盈地环绕着他，将他托起、包裹。
空间再次如波纹般荡漾起来。
这一次的涟漪更大、更柔和。
光芒散去时，那个曾经带来无尽风暴、痛苦、又最终被托起的绿色身影，连同他手边那个小小的木盒一起，彻底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大堂瞬间重归宁静。
啪嗒。
几秒安静之后，龙傲天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亏大了！这次真亏大发了！我的万年参玉膏啊！够炒多少盘至尊龙虾的精华！”
他看向阿楚晏辰，目光灼灼带着期待，“老板老板娘！这笔支出……”
阿楚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上前一步，手腕上的便携全息投影亮起一个极其酷炫的logo：“放心龙哥！‘古今文化交流特别行动基金’了解一下？参玉膏抵三百年房贷？或者……”
她笑容扩大，“要不要入股下一代的‘仿生机关核心能源研发项目’？晏博士刚签批的S+级计划哦！”
晏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接口：“龙顾问，您的技术入股，我们按最高配股比例算。稳赚不赔，考虑一下？”
龙傲天瞬间把肉疼表情一收，眼中射出精明的光芒：“嗯？有咁着数？”（粤语：有这么便宜？）
“哈哈哈哈！科技大佬在线套路粤菜厨神！”
“三百年房贷可还行！掌柜的听完血压上来了（狗头）”
“入股研发！龙sir的机关术要上天了！（搓手）”
“所以最后…损失其实是科研经费？（笑出鹅叫）”
此时，傻妞手腕上的直播投影光幕并未关闭。
最后一条实时弹幕，带着网友们的喟叹和祝福，定格在空中：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科技与人情的兜兜转转。”
“一支旧簪，半生误，掌柜的库房救了场。”
“原来深藏不露的，是掌柜的库房和一颗平常心。（心）”
“绿西装，你自由了，但别忘了，给阿玉写封信…（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