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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囚徒拍尽人间虚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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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疯狂更甚,对嘴角的血迹浑然不觉,反而更加兴奋地试图去按铁盒上的按钮:“好…好!反抗…毁灭…这才是…真实的…力量!拍下来…拍…”

“够了!”

一声清叱如冰珠落玉盘。

阿楚不知何时已离开座位,几步走到那剧烈波动的力场边缘。

她没有看那神秘男人,目光反而落在他怀中铁盒侧面拖出的那几缕垂死的、褪色发脆的胶片上。

晏辰紧随她身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银色仪器,正对着胶片和铁盒快速扫描。

“老铁,”阿楚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换首应景的!悲情点的!”

铁蛋反应神速:“明白!老板娘!”

他再次打了个响指。

悠扬的旋律瞬间切换。

这次响起的,是深情而哀婉、带着浓浓怀旧气息的经典旋律——费玉清的《一剪梅》。

那标志性的“真情像草原广阔…”的歌声,带着跨越时空的忧伤,瞬间流淌在整个空间。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这歌声响起的刹那,那神秘男人按向铁盒按钮的手指,猛地僵在了半空!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双深陷在疯狂中的浑浊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死死地盯着怀里那个生锈的铁盒,又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四周。

同福客栈温暖的灯火,众人脸上真实的惊愕、担忧、愤怒,佟湘玉叉着腰的彪悍,龙傲天抓狂的表情,莫小贝凝重的小脸,阿楚冷静的注视,晏辰专注的扫描…

还有那无处不在、如泣如诉的歌声…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

男人的身体佝偻得更厉害了,仿佛被这歌声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气。

他抱着铁盒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那层扭曲的、抵挡了莫小贝惊涛骇浪的诡异力场,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啵的一声轻响,瞬间消散无踪!

啪嗒!

那根被“慢放”的蓝色钢针(量子纠缠·破甲针)失去了力场的迟滞,速度瞬间恢复,擦着男人的破烂衣角,狠狠钉入他身后的青砖地面,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细孔,冒出丝丝寒气。

同时,凝固在半空的白展堂只觉得周身一松,那股粘稠如胶的束缚力骤然消失!

他轻功卓绝,身体本能地在空中一个极其潇洒的鹞子翻身,稳稳落地,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在确认脑袋还在。

“哗擦!吓死我了爹!您没事吧?”白敬琪冲了过去。

“师兄!”祝无双也赶紧上前查看。

白展堂摆摆手,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抱着铁盒、浑身颤抖、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男人。

神秘男人对周围的关切询问置若罔闻。

他缓缓地、颤抖着低下头,枯瘦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抚摸着怀中那冰冷生锈的铁盒,如同抚摸情人的脸庞。

一滴浑浊的眼泪,顺着他肮脏凹陷的脸颊滑落,砸在布满裂纹的镜头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湿润。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伴随着他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

“阿…阿云…”一个模糊的名字从他干裂的嘴唇里艰难地挤出,带着泣血的思念和无尽的悔恨。

“我…我错了…错了…”

《一剪梅》的歌声还在悠扬回荡,深情而悲怆。

阿楚看着扫描仪上跳动的分析数据,又看了看那几缕垂死的胶片上残留的、被设备解析出的极其模糊褪色的影像碎片——那似乎是一个女子温婉的笑容,在古老的街巷里回眸。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直播镜头,声音清晰而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了然:“家人们,破案了。这位‘光影囚徒’老哥,不是什么大魔王。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卷悲剧的循环带。”

她指了指男人怀中的铁盒和胶片。

“他执着于用那玩意儿‘记录真实’,拍下‘虚妄’,结果呢?把最爱的人拍丢了,把自己也拍进了这个用痛苦和偏执织成的死循环里。他困在过去的胶片中,看谁都是戏子,看哪都是片场,再也分不清戏里戏外,也…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破防了…眼泪唰就下来了!”

“原来是个痴情人…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他用镜头对准别人寻找真实,却把自己活成了最大的虚妄…”

“那首《一剪梅》…是阿云喜欢的歌吗?”

“太唏嘘了…科技再牛,人心执念才是最难解的锁啊。”

“老板娘洞察力太强了!”

“所以那个铁盒子…是能扭曲时间的古代黑科技?”

“求问晏辰大佬扫描出啥结果了?”

晏辰收起扫描仪,温润的嗓音带着科学家的冷静分析:“初步判断,那铁盒的核心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能局部干涉时空粒子运动状态的能量源。它并非制造‘时间停止’,而是制造了一个超高速粒子流的‘粘滞场’,类似于超高粘度的非牛顿流体,任何进入其中的物质运动都会被极端迟滞。原理类似,但能量形式…非常古老且不稳定,接近衰竭了。”

他看向男人。

“它记录的影像,恐怕也只剩执念了。”

男人依旧抱着铁盒痛哭,对晏辰的解释毫无反应,只是反复呢喃着“阿云”和“错了”。

佟湘玉叉着腰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脸上的怒气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混杂着同情和无奈。

她叹了口气,陕西腔调软了几分:“唉…也是个苦命人咧。大嘴!去,熬碗热乎的姜汤来!无双,找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展堂,搭把手,先把人扶到那边椅子上歇着!”

同福客栈的老板娘,终究是刀子嘴豆腐心。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祝无双麻利地去后院取衣服。

李大嘴应了一声钻回厨房。

白展堂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男人,见他不再有攻击意图,才和龙傲天一起,将他搀扶到一张远离人群的桌子旁坐下。

男人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任由摆布,只是紧紧抱着那个破旧的铁盒。

邢捕头和燕小六带着几个捕快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怪人安静坐着流泪,同福众人各司其职地照顾着,背景音乐是深情款款的《一剪梅》,半空中还飘着五颜六色看不懂的字(弹幕)。

“咋…咋回事儿?”邢捕头按着腰刀,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有妖人作祟,困住了白展堂吗?”

他警惕地打量着那个落魄男人。

燕小六则一脸兴奋,快板都掏出来了:“是啊是啊!听说可邪乎了!需要我燕小六来段驱邪的数来宝不?保证药到病除,妖魔鬼怪速速退散!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邢捕头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驱你个头!”邢捕头没好气。

“没看人都哭成这样了?一边儿待着去!”

他凑近佟湘玉,压低声音。

“佟掌柜,这…到底啥情况?真是妖法?”

佟湘玉语气无奈:“妖啥法!就是个钻了牛角尖的可怜人,带着个…额…比较邪门的古董盒子。”

她简单解释了几句。

接下来的时间,成了同福客栈的集体心理疏导(兼才艺展示)时间。

郭芙蓉清了清嗓子,对着那失魂落魄的男人,用她自认为最深情治愈的嗓音唱起了《明天会更好》。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歌声嘹亮,情感充沛,就是调子跑得有点远,直奔撒哈拉而去。

吕秀才在一旁试图用古文翻译歌词意境:“此曲大意为,当晨光熹微,唤醒尘封之灵台,徐徐开启洞察之目…哎呀芙妹!‘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不是‘使我等笑颜,盈溢乎少壮之矜夸’…意境!要注意意境!”

他急得抓耳挠腮。

龙傲天抱着他那被“慢放”过的“赛博朋克·暴雨梨花针”弩臂,心疼得直抽抽,用粤普碎碎念:“厚礼蟹…我嘅心血…量子纠缠…点改会输俾一个破盒子?唔科学!绝对唔科学!”

他一边念叨,一边拿出精密工具开始检修。

祝无双换好干净衣服出来,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男人带来的泥泞,嘴里习惯性地念叨:“放着我来!放着我来!这位大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看咱们同福客栈,多热闹,多真实!对吧,师兄?”

她看向白展堂。

白展堂活动着手脚,心有余悸:“真实!太真实了!慢动作的滋味儿…啧,这辈子不想尝第二次了!比被点一百次葵花点穴手还难受!”

他夸张地打了个哆嗦。

公孙不惑不死心,尝试用最温和的上海话进行催眠引导:“朋友,侬听吾讲呀…格个世界,弗是格能样子滴…侬心里厢格痛苦,阿拉懂…侬要放下来…”

然而无论他如何引导,男人的精神世界依旧如同一片冰封的沉寂,只有那个叫“阿云”的名字和铁盒的影像在固执地盘旋,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公孙无奈地摇摇头:“伊格心…锁得太深了,钥匙…恐怕只有伊自家有。”

莫小贝安静地坐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圈,一丝精纯的内力悄然探出,如同最温柔的暖流,缓缓渡入男人的经脉,试图安抚他那因长久偏执和哭泣而紊乱枯竭的身体。

男人身体的颤抖似乎略微减轻了一点点。

李大嘴端来了热腾腾的姜汤,佟湘玉亲自接过去,吹了吹,递到男人面前:“喝口热乎的,暖暖身子。甭管过去多糟心,这人呐,总得往前看不是?额们同福客栈,就是你的临时港湾!有啥坎儿,说出来,大家伙儿帮你想想辙!额佟湘玉在七侠镇,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她拍着胸脯,豪气干云。

或许是热汤的温度,或许是莫小贝内力的抚慰,或许是这客栈里嘈杂却真实的烟火气,也或许是那首《一剪梅》勾起了最深沉的回忆…

男人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

他依旧抱着铁盒,但身体不再那么僵硬。

阿楚和晏辰交换了一个眼神。

晏辰点点头,从随身携带的装备箱里取出一个更小巧、更精密的银色手持设备,形状像一支笔。

他走到男人身边,声音温和:“这位先生,能让我看看它吗?或许…我们能帮你留住‘阿云’最后的样子,而不是让它…彻底消失。”

他指了指那几缕垂死发脆的胶片。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晏辰手中的设备,又看看自己怀中铁盒侧面的胶片。

那眼神充满了极度的挣扎、恐惧和不舍,如同守护着最后一点灰烬。

最终,对“留住影像”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他极其缓慢、极其不舍地,将那个生锈的铁盒,连同那几缕脆弱的胶片,小心翼翼地递向晏辰,手臂抖得厉害。

晏辰没有立刻去接。

他先是用那支银色的“笔”,对着铁盒和胶片发出一道柔和的蓝色扫描光束。

光束所过之处,铁盒内部复杂的结构、能量源的微弱残迹、以及胶片上那些褪色模糊到几乎不可辨的影像数据,都被瞬间读取、解析、数字化。

“可以了。”晏辰点点头,这才伸出双手,极其郑重地接过了那沉重的、象征着无尽痛苦与执念的“光影囚笼”。

阿楚立刻操作全息投影。

一道柔和的光束从直播设备旁投射出来,在客栈干净的墙壁上形成一幅清晰的画面。

画面极其模糊,布满雪花噪点,色彩严重失真,如同被水浸泡过又曝晒褪色的老照片。

但依稀能辨认出,那是一个江南水乡的古老石桥,细雨蒙蒙。

桥边,一个穿着素雅旗袍的年轻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正回眸浅笑。

眉眼温婉,笑容清澈,带着旧时光特有的宁静美好。

虽然影像质量极差,但那笑容里的温暖和生命力,却透过时光的尘埃,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正是胶片上残留的、属于“阿云”的最后影像碎片。

看到这模糊影像的瞬间,那落魄男人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剧烈地一震!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踉跄着扑向墙壁上的投影,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伸向那雨中回眸的笑靥,喉咙里发出破碎不成调的呜咽:“阿云…阿云!是…是你…真的是你…”

泪水再次决堤,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的疯狂,而是混合着无尽思念、悔恨和终于得见一丝旧影的巨大悲恸。

客栈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那模糊却动人的影像,看着那男人泣不成声地抚摸着墙壁上的光影。

郭芙蓉忘了唱歌,吕秀才忘了翻译,龙傲天忘了修他的弩,白展堂忘了刚才的惊魂…

连最闹腾的白敬琪和吕青橙都安静下来。

“哭了…阿云姑娘好美…”

“定格在最美的时候…”

“这破盒子…终究还是留住了一点光。”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珍惜眼前人啊家人们!”

“感谢高科技!留住了这份念想!”

全息弹幕也安静了许多,充满了感慨与唏嘘。

晏辰走到男人身边,将那个已经彻底失去能量、变成一块沉重废铁的空铁盒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闪烁着微光的银色存储器递还给他。

“铁盒里的能量核心完全衰竭了,它不会再启动,也不会再扭曲任何东西。”晏辰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阿云的影像,我们提取出来,数字化存储在这个晶片里了。只要还有能读取的设备,她…会一直在。比那脆弱的胶片,更能抵御时光。”

他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彻底删除。放下,有时候也需要勇气。”

男人颤抖着双手,接过那冰冷的废铁盒和那枚小小的、却承载着唯一温暖的银色晶片。

他紧紧攥着晶片,如同攥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另一只手则缓缓抚摸着冰冷的铁盒外壳。

过了许久,他终于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眼神却不再浑浊疯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空洞的清明。

他看向晏辰和阿楚,又缓缓扫过同福客栈每一张关切的脸,最后目光落在墙壁上那渐渐淡去的阿云影像上。

他用尽全身力气,极其沙哑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然后,他抱着那冰冷的铁盒,攥紧那枚温热的晶片,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异常坚定地,朝着同福客栈敞开的大门走去。

背影佝偻,脚步虚浮,却不再踉跄。

门外,阴云依旧低垂,七侠镇的石板路湿漉漉地反射着天光。

没有人阻拦他。

“喂!你…”佟湘玉张了张嘴,想问他去哪儿,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好走啊!以后…好好的!”

男人没有回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潮湿的街角。

像一滴水,融入了阴天的水墨画里,只留下那沉重的、关于光影与执念的故事,萦绕在众人心头。

邢捕头摸着下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突然来了灵感,摇头晃脑地吟道:“阴云蔽日客忽临,铁盒藏泪锁光阴。一曲寒梅破魔障,方知执念最蚀心!啧啧,好诗!好诗啊!”

他得意地看向燕小六。

“小六,学着点!这才叫升华主题!”

燕小六撇撇嘴,小声嘀咕:“切,还不是靠人家老板娘点破的…”

同福客栈恢复了日常的嘈杂,但空气里似乎沉淀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李大嘴吆喝着要去改良他的“赛博朋克八珍烩”。

白展堂拉着惊魂未定的佟湘玉小声安慰。

郭芙蓉和吕秀才又在争论某句歌词的古文翻译。

龙傲天埋头捣鼓他的弩,发誓要研发出“无视一切力场”的超级武器。

莫小贝和公孙不惑低声交谈着刚才那诡异的能量场。

白敬琪和吕青橙凑在一起,看着直播回放里白展堂的慢动作表情包,嘻嘻哈哈。

阿楚重新坐回窗边,看着半空中依旧活跃的弹幕。

“邢捕头这打油诗…居然有点道理!”

“升华了!同福客栈日常治愈(物理)人心!”

“所以结局是带着晶片走了?他能放下吗?”

“希望他这次能真的看见阳光吧…”

“珍惜当下!我要去给我妈打个电话!”

“今天的同福,是哲学讲堂!(狗头)”

“坐等下一个有缘(霉)人登场!”

晏辰轻轻握住阿楚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着圈,低声笑道:“老板娘,分析一下,下一个倒霉蛋…啊不,有缘人,会带着什么‘惊喜’来砸场子?我赌五毛,是个想用炼丹炉炼芯片的。”

阿楚眼神灵动,手指调皮地刮了下他的鼻梁:“晏大科学家,收起你的乌鸦嘴!不过嘛…”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对着直播镜头嫣然一笑。

“家人们放心!甭管来的是炼丹的、修仙的、还是开高达的,咱同福客栈,照单全收!老铁,傻妞,准备干活儿!下一场‘穿越者奇葩说’,随时开播!”

铁蛋一拍胸脯,东北腔豪气干云:“必须的!时刻准备着,老板娘!傻妞,走,检查下后院,看有没有新‘刷新’的!”

傻妞清脆的四川话响起:“要得!莫得问题!老板,老板娘,你们就瞧好嘛!”

温暖的灯光下,江湖与科技交织的日常,伴着七侠镇上空尚未散尽的阴云,继续书写着它独一无二的、热闹非凡的篇章。

门外的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延伸向远方,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下一段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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