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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史实记载功,成公第九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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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中,在史实记载领域,无论是官方民间的专业典籍还是文学艺术作品,都如经纬般交织,共同编织着人类对自身过往的认知网络。专业典籍以其“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严谨,为历史事件锚定坐标——王朝更迭的时间线、典章制度的沿革表、疆域变迁的舆地图,这些硬核的记载构成了历史的骨架,让后世得以触摸到时代的脉搏。而文学艺术作品则以其“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灵动,为历史注入血肉——战乱中流离者的呜咽、盛世里市井的喧嚣、深宫中未被记载的叹息,这些细腻的描摹让冰冷的史实变得温热,让遥远的时代有了可感的温度。

官方史书的笔锋往往带着“春秋笔法”的审慎,于叙述中暗藏褒贬。司马迁在《史记》中为项羽立“本纪”,将这位未称帝者与帝王并列,字里行间是对其“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赞叹,亦是对其“自矜功伐”的惋惜;欧阳修撰《新五代史》,将“伶官传”置于显要位置,以“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感慨,为后世统治者敲响警钟。这些记载,既是对事实的陈述,更是对历史规律的提炼。

民间着述则多了几分“草野视角”的鲜活。唐代传奇《柳毅传》借书生与龙女的奇遇,折射出晚唐社会的人情冷暖;明清小说《金瓶梅》以市井生活为切口,将明代中后期的社会弊病剖解得淋漓尽致。它们或许不似正史那般“字字有据”,却以虚构的外壳包裹着真实的内核,让后人得以窥见正史之外的“人间烟火”。

诗词歌赋更是以凝练的语言,成为历史的“情感注脚”。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以十四字写尽安史之乱的惨状,其冲击力不亚于史书对战争的长篇记载;辛弃疾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于壮志难酬的悲叹中,藏着南宋军民的抗金豪情。这些诗句穿越千年,依然能让我们感受到彼时彼刻的心跳与呼吸。

戏曲歌剧则以舞台为镜,将历史故事重新演绎。元杂剧《窦娥冤》借弱女子的悲剧,控诉着封建吏治的黑暗;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以戏剧冲突再现英法百年战争,于英雄叙事中探讨权力与人性的纠葛。这些作品在史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却比单纯的记载更能引发大众对历史的共情——当台下观众为剧中人的命运落泪时,历史的教训便已悄然植入心间。

这些多元的载体,共同构成了人类“记忆的殿堂”。专业典籍是殿堂的梁柱,支撑起历史的框架;文学艺术作品则是殿堂的彩绘与雕塑,让历史的呈现更加立体丰满。它们之间或许有详略之分、虚实之别,却殊途同归地指向一个核心——让过往不被遗忘,让经验得以传承,让人性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反复观照。正如古人所言“史有二义,记事记言,亦记心记情”,正是这种“事”与“情”的交织、“实”与“虚”的互补,让人类的历史记忆既严谨可信,又鲜活可感,在代代相传中,成为照亮未来的精神火炬。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史实记载领域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师哥,您说咱们的老师左丘明先生作《左传》,为何偏要在‘郑伯克段于鄢’里,先写武姜恶庄公、爱共叔段,再写庄公‘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隐忍?”王嘉蹲在书库的门槛上,手里摩挲着一卷刚整理好的《春秋》竹简,竹片上的“元年春王正月”几个字被摩挲得发亮。

旁边正用布巾擦汗的大师兄闻言,放下手里的木牍笑道:“你这小子,刚碰了几天史书就钻起牛角尖了。左丘明先生着史,讲究‘见微知着’。你想啊,郑伯与段的兄弟相残,根儿在哪?不就在武姜那点偏心上吗?先写因,再写果,读史的人才能看清,祸乱从来不是一天酿成的。”

二师姐抱着一摞卷帛从书库里出来,听见这话便接口道:“何止是因果。你再看庄公那句‘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后来又挖地见母,这一来一回,藏着多少人情世故?史书记的是事,可字缝里全是人的心。”她将卷帛放在阳光下晾晒,帛上“礼崩乐坏”四个字在风里微微颤动。

王嘉低头看着竹简,忽然想起昨天整理的《国语》残卷,里面记着齐桓公葵丘会盟的誓词,字字刚硬如铁;而今天见到的《诗经》简册里,“硕鼠硕鼠”的怨叹又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线。他抬头望向书库深处,那里整齐排列的简牍卷册,有的用朱砂标着“弑君”,有的用墨笔写着“会盟”,有的空白处还留着前人批注的“悲哉”“快哉”。

“这么说,记史不只是把年月、事件写下来?”他指尖划过竹简上的刻痕,像是在触摸那些早已逝去的晨昏,“还得让后人知道,当时的人是怎么想的?”

大师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远处正在校勘的左丘明先生:“先生常说,‘史者,记事者也,亦记心者也’。你看那案上的简牍,记战争要写‘尸横遍野’,也得写‘哀我征夫’;记盛世要写‘仓廪实’,也得写‘巷陌笑’。少了哪一样,历史就成了没血没肉的骨头架子。”

王嘉望着先生伏案的身影,见他时而停笔蹙眉,对着残损的简片轻轻呵气,仿佛想从磨损的字迹里唤回千年前的声息;时而又展眉提笔,竹简在他手中翻转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在与古人对话。

风从书库的窗棂钻进来,卷起几片晾晒的帛书边角。王嘉忽然明白,自己要学的,从来不是简单的“记录”二字。那些简牍里藏着的,是春秋列国的烽烟,是士人的忧思,是百姓的悲欢——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沉睡的过往,在笔墨与竹简的相遇里,重新活过来。

他将手中的《春秋》竹简轻轻放回书架,转身走向二师姐:“师姐,那卷记晋国内乱的残帛,我想再核对一遍注解。”阳光落在他年轻的脸上,映着眼底跃动的光,像极了书库里那些等待被唤醒的文字。

整理完书库西角的战国帛书,王嘉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扫过架上那些卷边的竹简——上次整理时做的朱砂记号还在,像一颗颗等待被点亮的星。他从怀中摸出牛角笔,在新裁的木牍上匆匆记下《国语·晋语》中“骊姬乱晋”的几个存疑处,又将那卷帛书小心卷起,与先前标记的《左传》残卷捆在一起,塞进背后的书箧里。这趟“求知之旅”,他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执拗,连师哥递来的水都顾不上喝,指尖划过简牍上的“里克弑君”字样时,眉头皱得比帛书的褶皱还要紧。

待夕阳把书库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已在案前堆起半人高的典籍。对着《世本》与《竹书纪年》比对“太甲放桐宫”的不同记载,王嘉忽然按住竹简——两处关于“三年归政”的描述竟相差五日。他咬着笔杆在地上踱了三圈,忽然想起大师兄说过“史书记时,或从正月,或从冬至”,忙翻出《夏小正》对照,果然在“三月参则伏”的注文里找到线索。可当他顺着这条思路追溯,却在《尚书·太甲》中撞见更棘手的矛盾:“伊尹放太甲”究竟是“训”还是“囚”?简牍上的字个个清晰,偏生组合在一起,像团缠乱的丝线。

“师哥,你看这里。”王嘉抱着竹简追到回廊,恰逢二师姐正帮先生校勘《左传》的注本。他指着简上的“放”字,鼻尖沁出细汗:“《孟子》说‘有伊尹之志则可’,可这简上的‘放’字,笔画里藏着‘拘’的异体——难道古人记史,还会在字形里藏话?”大师兄接过竹简,指尖叩了叩“放”字下方的小缺口:“你再看这磨损处,原该是‘教’字的残痕。当年尹吉甫修史,常把褒贬藏在笔锋里,左丘明先生说这叫‘字缝藏史’。”二师姐则从案头抽过一卷《逸周书》:“喏,这里记着伊尹筑桐宫,‘环宫三里皆植桑’,若是囚,何需植桑?分明是让太甲学稼穑知民生。”

正说着,左丘明先生拄着木杖从书库走出,见王嘉捧着竹简蹲在地上比对,便将灯台往他跟前挪了挪。“小子看出矛盾了?”先生的声音带着竹简般的温润,“当年孔子修《春秋》,‘郑伯克段’的‘克’字,不也藏着贬斥?史笔如刀,却也如泉,既能劈柴,亦能灌溉。”他拾起王嘉案上的木牍,在“囚”字旁边添了个“育”字,“你且去亳都旧址看看,那里的老桑树下,至今还有人说太甲当年亲手栽的桑苗,如今已能遮半亩地了。”

三日后,王嘉背着书箧从亳都回来,晒得黝黑的脸上沾着泥土,却攥着几片带叶的桑枝。他冲进书库时,师哥师姐正围着先生讨论“崔杼弑君”的笔法,见他进门便扬了扬手里的桑枝:“先生!亳都的老人们说,桑苗是太甲归政后亲手移栽的,伊尹站在桐宫门口看了三天,直到新枝发芽才转身——这哪是囚,分明是教他‘树高千丈不忘根’啊!”说着展开新绘的亳都地图,桑林的位置被红笔圈出,与《尚书》注文的“桐宫方位”严丝合缝。

夕阳透过书库的窗棂,在王嘉摊开的典籍上流淌。那些曾让他蹙眉的矛盾处,此刻都在实地见闻与师友辨析中舒展,如同一卷被理顺的竹简,字字分明,又首尾相衔。他摸着木牍上自己补记的“桑苗新证”,忽然懂得:所谓求知,从来不是死啃书本的固执,而是让墨香与泥土味交织,让竹简上的文字在脚下的土地里生根——如此,方能读懂那些藏在史笔深处的温度。

在此之余,他也将关键的知识点与信息,记录在他原先准备的小竹简与小册子中,方便他日后回到现代之后,与现代相应的着作典籍进行比对。

再到了后来,一切便恢复正常。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成公第九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成公第九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成公第九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成公执政鲁国第九个年头的时候,和他执政鲁国先前好几个年头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深感兴趣和耐人寻味的事情。

鲁成公九年春,周历正月,寒风尚未褪尽,杞桓公亲自率人远赴鲁国,只为迎回叔姬的灵柩归葬故国。叔姬嫁杞多年,此番魂归故里,既含两国邦交的体面,亦藏亲族别离的哀思,鲁国以相应礼节送别,见证着春秋年间诸侯联姻背后的恩怨与仪轨。

同年,诸侯会盟之风再起。成公应晋国之邀,与晋景公、齐顷公、宋共公、卫定公、郑成公、曹宣公、莒渠丘公、杞桓公等诸侯齐聚蒲地,歃血为盟。彼时晋国身为霸主,此番盟会意在巩固诸侯同盟,协调各国对郑、楚等国的立场,会上定立盟约、重申互助之誓,旌旗环列、礼器庄严,尽显春秋诸侯争霸下的政治博弈与势力平衡。盟事既毕,成公辞谢众诸侯,率随从踏上归途,一路盘算着鲁国在同盟中的利弊得失。

二月,春和景明,鲁国宗室伯姬的婚嫁大典如期举行。作为成公之妹,伯姬嫁往宋国与宋共公完婚,既是鲁宋两国深化同盟的重要举措,亦遵循着“同姓不婚”的古制与诸侯联姻的惯例。送亲队伍绵延数里,礼器、嫁妆一应俱全,沿途诸侯小国纷纷避让,见证着这场牵动两国关系的联姻盛事。

夏初,暑气渐生,季孙行父受成公之命出使宋国,专程慰问新婚的伯姬。季孙行父身为鲁国正卿,此行不仅是探望宗室、传递故国关怀,更借机与宋共公及宋国卿大夫会商两国邦交事宜,巩固鲁宋同盟的稳固,其言行举止皆合乎诸侯交往的礼仪规范。

不久后,晋国派遣使者护送女子前往宋国,作为伯姬的陪嫁。晋国此举既是遵循春秋时期“诸侯嫁女,同姓媵之”的习俗,亦暗含霸主对鲁宋同盟的支持,通过陪嫁的礼仪彰显晋国在诸侯中的影响力,也让这场跨国婚姻更添一层政治色彩。

秋七月丙子日,齐国传来讣告——齐顷公无野病逝。齐顷公在位期间,曾经历鞌之战的惨败,后励精图治、修复邦交,与鲁、晋等国达成和解,其离世令诸侯震动。鲁国依礼遣使前往齐国吊唁,感念两国近年的和睦关系。

诸侯之间的和平并未持续太久,晋国突然拘禁了前来参会的郑成公。彼时郑国在晋、楚两大强国之间摇摆不定,既与晋国结盟,又暗中与楚国往来,晋国此举意在惩戒郑国的“二心”,以强权逼迫郑国彻底臣服于晋的霸权之下,消息传开,诸侯皆感晋国威势之盛。

为进一步施压郑国,晋国正卿栾书亲率大军出征,剑锋直指郑国都城。晋军兵强马壮,沿途攻破郑国数座城邑,郑国军民奋力抵抗,战火蔓延于郑境,春秋时期强国伐弱、诸侯争霸的残酷图景再度上演。

冬十一月,齐国为齐顷公举行隆重葬礼,鲁、晋、宋等诸侯皆遣使前往送葬,礼仪周全,尽显诸侯之间的交往之道。葬礼之上,齐国卿大夫回顾顷公生平,既叹其早年征战之失,亦赞其晚年修和之功,场面庄严肃穆。

与此同时,楚国不甘晋国独霸中原,公子婴齐(即子重)率领楚军攻打莒国。莒国地处东部,国力较弱,面对楚军的猛烈攻势难以抵挡,庚申日,莒国都城防线崩溃,全国溃散,楚军乘胜追击,占据莒国大片土地,楚国以此向晋国示威,争夺中原霸权的态势愈发明显。

楚军取胜后并未停歇,顺势攻入郓地。郓地地处莒、鲁之间,战略位置重要,楚国占据此地,既扩大了自身疆域,又对鲁国形成侧翼威胁,让鲁国陷入晋、楚争霸的夹缝之中,处境愈发微妙。

北方的战事同样激烈,秦国人与白狄联合出兵,攻打晋国西部边境。秦国素来与晋国为敌,白狄则是北方游牧部落,二者结盟伐晋,意在牵制晋国的兵力,缓解郑国的压力,也趁机掠夺晋国边境的物资与土地,晋国被迫分兵抵御,陷入多线作战的困境。

郑国在晋国的军事压力下,转而寻求向外扩张以转移内部矛盾,派兵包围了许国。许国是中原小国,长期依附于晋国,郑国此举既是报复许国对晋国的依附,也是向晋国展示自身的抵抗决心,弱小国家在大国争霸中沦为棋子,处境艰难。

面对外部局势的动荡不安,鲁国为巩固都城防御,开始修筑内城城墙。工匠们昼夜劳作,夯土筑墙,加高加厚城防,以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乱与侵袭,城墙的每一块泥土,都承载着鲁国在乱世中求存的迫切愿望,也折射出春秋末年诸侯各自为战、自保图存的时代特征。

话说回来,就在鲁成公执政鲁国第九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简王四年之际,料峭寒风卷着鲁国都城的尘土,杞桓公的车架缓缓驶入曲阜境内——此番他亲赴鲁国,并非寻常邦交访问,而是应鲁国的郑重请求,前来迎接杞叔姬的灵柩归葬杞国。杞叔姬本是鲁国宗室之女,远嫁杞国为夫人,却未能得享顺遂婚姻,最终遭杞桓公休弃,郁郁而终。鲁国念及宗室情谊,更重诸侯联姻的体面,屡次遣使赴杞恳请迎回叔姬遗骨,杞桓公权衡再三,终以邦交为重,亲自前来履行此事,车马所至,既有归葬的肃穆,亦藏着两国因休弃之事而生的微妙隔阂。

彼时中原局势暗流涌动,晋国此前为弥补鞌之战后与齐国的裂痕,将汶水以北的田地归还齐国——这本是晋国安抚齐国的举措,却引发了其他诸侯的不满与叛离之心。诸侯们认为晋国处事不公,厚齐薄人,昔日依附晋国的盟约松动,离心之势渐显。晋国人察觉诸侯异动,心中惶恐,生怕失去霸主地位,遂提议在蒲地召集诸侯相会,意图重温此前在马陵订立的盟约,加固诸侯同盟。鲁国正卿季文子随行赴会,私下对晋国大夫范文子直言:“如今晋国的德行已然衰弱,失去了诸侯的信服,仅凭重温旧盟,又能挽回什么呢?”范文子闻言,神色凝重地回应:“眼下虽无盛德可恃,但殷勤安抚诸侯、宽和对待列国、以强力约束异动、凭神明盟誓固守信义,对顺服者施以怀柔之策,对叛离者加以讨伐之威,这已是次一等的安邦之道,不得不为啊。”此次蒲地之会,晋国本有意首次与新兴的吴国建立联系,特意遣使邀约,然而吴国人因路途遥远、与中原诸侯尚不熟悉,最终未能赴会,晋国拉拢吴国、牵制楚国的计划暂告落空。

二月,春阳初暖,鲁国都城一派喜庆气象,成公之妹伯姬正式出嫁宋国,与宋共公完婚。送亲队伍绵延数里,礼器琳琅满目,陪嫁的臣仆、财物一应俱全,既遵循着“同姓不婚”的古制,更是鲁宋两国深化同盟的重要纽带。车马出城时,宗室亲眷执手相送,歌声与鼓乐声交织,尽显诸侯联姻的隆重与体面。

同一时期,南方的楚国觊觎中原霸权,见郑国在晋、楚之间摇摆不定,便主动抛出橄榄枝,送上厚重的礼物,利诱郑国归服。郑成公早已不满晋国的强权压制,又忌惮楚国的军事威慑,权衡之下,决定倒向楚国,与楚公子成在邓地相会,双方订立盟约,郑国正式脱离晋国阵营,投靠楚国,中原诸侯的势力格局由此发生微妙变化。

夏初,暑气渐生,季文子受成公之命出使宋国,专程慰问新婚的伯姬。抵达宋国后,季文子见伯姬在宋国安居顺遂,宋鲁两国邦交和睦,便放心返回鲁国复命。成公为嘉奖季文子的辛劳,特意设下享礼慰劳他。席间,季文子有感于伯姬的婚姻与两国的交好,赋诵《诗经·大雅·韩奕》的第五章,诗中描绘诸侯联姻、邦交敦睦的景象,既称颂伯姬的贤德,也暗祝鲁宋同盟稳固。此时,成公之母穆姜正在内室听闻此事,当即起身从房中走出,对着季文子再次下拜,恭敬地说:“大夫为国奔波,辛勤劳苦,心中不忘先君的遗愿与当今的嗣君,更将这份关怀延及我这个守寡之人。先君在世时,也常常如此期许大夫的辅佐之功!我谨以大礼拜谢大夫加倍的辛劳。”言罢,穆姜又赋诵《诗经·邶风·绿衣》的最后一章,以诗中对故旧的感念之情,呼应季文子的心意,随后才缓缓入内,席间礼仪周全,尽显鲁国宗室的素养与诸侯交往的雅韵。

不久后,晋国派遣使者护送女子前往宋国,作为伯姬的陪嫁。按照春秋时期的礼制,诸侯嫁女,同姓之国当派遣女子随嫁为媵,晋国与鲁国同为姬姓,此番遣女陪嫁,既合乎古礼,也暗含晋国对鲁宋同盟的认可与支持,以礼仪彰显霸主风范,让这场跨国婚姻更添一层政治与文化的厚重感。

眼见就在鲁成公九年春夏两季所发生的一系列虽然有微妙的变化与曲折,但总体上都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局势,其中的人情世故、外交交往关系,以及和亲、朝堂和会盟同谋诸事,也是引发了王嘉的进一步思考,待他深吸一口气,深思熟虑同时又望向远方不久之余,他也是不紧不慢的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和评价感悟之言来。

“呼…”

“春秋之世,邦国林立,霸业更迭,从来无恒常之盟,亦无绝对之安。鲁成公九年这半载风云,恰是此等乱世的鲜活注脚——杞叔姬之丧,藏联姻之薄、宗邦之尊,一纸归葬之请,既是体面之争,亦是诸侯交往的底线维系;蒲地会盟,晋国以德衰之实强撑霸主之面,诸侯或离心或敷衍,吴人之不至,更见霸权旁落之兆,范文子所谓‘次等德行’,不过是乱世求存的无奈之举。”

“然乱世之中,亦有温情与坚守。伯姬远嫁,鲁宋以婚姻为纽带,季文子访宋、穆姜赋《诗》,席间礼敬往来,既见宗室情深,亦显邦交之雅;晋国媵女之礼,循古制而固同盟,让冰冷的政治博弈多了几分文化与礼仪的温度。更可观者,郑国叛晋投楚,看似反复无常,实则是小国在大国夹缝中求生的必然抉择,楚之利诱、晋之强权,皆为霸权争夺的手段,而弱小者唯有审时度势,方能苟延残喘。”

“细究此间种种,可见春秋之乱,乱在霸权无德、盟誓无信;春秋之序,序在礼仪未废、人心未泯。诸侯之争,或为土地财货,或为霸权虚名,然终究离不开‘礼’与‘利’的权衡,离不开宗亲情谊与邦国利益的拉扯。所谓向好之局,不过是乱中取稳、危中寻机罢了。乱世如棋,每一步皆是取舍,每一次交往皆藏机锋,唯有明礼仪、知进退、守底线,方能在风云变幻中保全自身,这便是此半年世事留给后人的深切启示啊。”

不久之后,时光宛若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鲁成公九年秋,暑气渐消,凉意浸人,郑成公怀着忐忑之心亲赴晋国。自邓地与楚国结盟、叛晋投楚后,他深知晋国必然震怒,此番出使本想以谦卑姿态缓和关系,却未料晋国早已决意惩戒。刚入晋国境内,行至铜鞮之地,晋军便如临大敌般将其团团围住,以“叛离盟主、私通楚国”为由将其拘捕,囚禁于军中,以此向诸侯昭示背叛晋国的下场,郑国瞬间陷入群龙无首的危机。

晋国正卿栾书随即率领大军出征郑国,晋军铁骑踏破郑境,沿途城邑连连告急。郑国群臣恐慌不已,急忙派遣大夫伯蠲前往晋营求和,期望以谦卑的言辞化解兵戈。然而,怒火中烧的晋国人根本不愿接纳郑国的求和,竟不顾“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古礼,残忍杀害了伯蠲。此举震动诸侯,皆叹晋国行事失度,背离礼仪之道。与此同时,楚国为履行与郑国的盟约,楚令尹子重亲自率军侵袭陈国,兵锋直指陈境,以此牵制晋国兵力,缓解郑国的军事压力,晋、楚两大强国的博弈再度白热化。

彼时,晋景公偶然前往军府视察,目光被一名戴着南方样式帽子的囚徒吸引,那人虽身陷囹圄,却依旧身姿端正,神色平静。景公不禁问道:“这个戴着南方帽子被囚禁的人是谁?”看管军府的官吏连忙躬身答道:“回禀君王,这是郑国人献给我国的楚国俘虏。”景公心生好奇,下令将他释放,召至面前亲自慰问。那囚徒正是楚国乐官钟仪,他见到景公后,当即行再拜叩头之礼,举止合乎礼仪,毫无卑贱怯懦之态。景公询问他的家世与职业,钟仪坦然回应:“臣的先祖世代都是乐官,这是臣的世袭之职,臣怎敢擅自改换行当?”景公愈发感兴趣,让人取来一张琴,命他弹奏。钟仪接过琴,指尖轻拨,悠扬婉转的南方乐调便缓缓流淌而出,旋律中满是对故国的眷恋,毫无谄媚迎合之意。景公听罢,又问:“你们的君王为人如何?”钟仪躬身答道:“君王之事,非小人所能妄议。”景公坚持追问,钟仪才谨慎回应:“他做太子之时,有师保悉心辅佐,每日清晨向婴齐(子重)请教治国之道,傍晚则向侧(子反)征询军政之策,其余之事,臣便不得而知了。”

景公将与钟仪的对话告知大夫范文子,范文子听罢,当即赞叹道:“这位楚囚真是君子啊!言辞间不忘先人的职官,是为不忘本;弹奏本土的乐调,是为不忘故旧;提及国君只说太子时期的往事,不妄加评判,是为没有私心;对楚国二卿直呼其名,不避其讳,是为尊重国君。不忘本,是仁;不忘旧,是信;无私心,是忠;尊国君,是敏。以仁处事、以信守之、以忠成之、以敏行之,这样的人,无论托付何等大事都能成功。君王何不释放他,让他作为使者促成晋、楚两国的和好?”景公深以为然,当即采纳了范文子的建议,对钟仪厚加礼遇,不仅改善其居所饮食,更以诸侯使者之礼相待,随后派遣他返回楚国,肩负起两国议和的使命。

冬十一月,楚令尹子重率军从陈国出发,转而攻打莒国。楚军一路势如破竹,迅速包围了莒国的渠丘城。莒国素来地处偏僻,仗着远离中原战乱,长期不修城防,渠丘城的城墙早已破败不堪,多处出现缺口。面对楚军的猛烈攻势,渠丘军民毫无抵抗之力,城池迅速溃散,百姓纷纷逃亡至莒城避难。戊申日,楚军顺利攻入渠丘,俘获了楚公子平的莒国人本想以此要挟楚军,却未料楚军使者急声道:“切勿杀害公子平!我军愿意放回所有俘获的莒国军民!”然而莒国人怒于楚军入侵,执意将公子平斩杀。此举彻底激怒了楚军,子重下令全力围攻莒城。莒城的城防同样薄弱,根本无法抵挡楚军的强攻,庚申日,莒城也宣告溃散,楚军乘胜追击,顺势攻入郓城。莒国在短短十二天内连失三城,皆因平日疏于防备,最终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君子对此评论道:“凭借地处偏僻就放松防备,这是最大的罪过;防备意外之事,才是最大的善行。莒国仗着偏远的地理位置,不修治城郭,不整饬军备,最终在楚军面前不堪一击,这正是没有防备的恶果啊!《诗经》中说:‘虽然有了丝和麻,不要丢弃菅与蒯。虽然有了美女,不要丢弃憔悴人。凡是君子,没有不碰上缺这缺那的时候。’这正是告诫世人,防备之心不可有片刻停歇,无论何时何地,居安思危方能长久。”

与此同时,秦国与白狄联合出兵,攻打晋国西部边境。自蒲地会盟诸侯离心后,晋国的霸主权威日渐衰落,诸侯多有叛离之心,秦国与白狄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趁机出兵,既想掠夺晋国边境的物资土地,也想牵制晋国的兵力,缓解郑国与楚国的压力,晋国陷入多线作战的困境。

郑国国君被晋国拘禁,国内群臣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大夫公孙申献计道:“我们不妨出兵包围许国,做出不再急于迎回国君、准备改立新君的样子,同时拖延派遣使者前往晋国交涉的时间。晋国忌惮郑国另立新君后彻底倒向楚国,必然会主动将我国国君送回来。”郑国人听从了公孙申的计策,立刻调兵包围许国,以此向晋国施压,果然让晋国陷入了两难的考量。

这一年冬季,鲁国动工修筑内城城墙。工匠们趁着农闲时节,昼夜劳作,夯土筑墙,加高加厚城防,既为抵御可能到来的战乱侵袭,也为巩固都城的防御。《春秋》特意记载此事,正是因为修筑城墙的时机合乎时令,不违农时,顺应了民生与国防的需求。

十二月,楚国收到钟仪带回的晋国议和之意,楚共王欣然应允,派遣公子辰出使晋国,作为对钟仪使命的回应。公子辰抵达晋国后,向晋景公表达了楚国愿意恢复两国友好关系、签订盟约的诚意,晋、楚两大强国长期对立的局面,终于出现了缓和的曙光,中原诸侯的局势也随之迎来新的转折。

眼见鲁成公九年秋冬后两季,虽然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整体局势也是向合作与好方向发展,这也让原先同样是在暗中静观其变的王嘉为之松了一口气,当他披衣站在寒风之中,望向天边茫茫大雪不久之余,对此想必也是有另一番反思思考和评价感悟。

“鲁成公九年秋冬之际,乱世风云跌宕,却终现和缓微光,实乃天意与人心共谋之果。郑国叛晋而君被囚,晋国伐郑却斩来使,本是兵戈相向、不死不休之局,然楚囚钟仪身陷囹圄而守节不阿,以仁信忠敏之德动晋君,竟成晋楚议和之桥——可见乱世之中,礼仪未泯,君子之德亦可化干戈为玉帛,比千军万马更具穿透力。”

“莒国十二日连失三城,皆因恃险无备,君子所言‘居安思危’,诚不欺人。偏安一隅便废弛城防,正如身处太平便忘却忧患,终难逃倾覆之祸;而鲁国顺势修筑内城,不违农时、以备不虞,恰是明哲保身之智,乱世求存,戒惧之心不可无啊。”

“秦狄伐晋、郑围许国,看似诸侯纷争不休,实则皆是霸权松动下的势力博弈。晋国虽强,却因失德而诸侯离心,多线受敌;郑国以围许之策逼晋还君,小国在大国夹缝中寻生机,尽显生存智慧。然终究,晋楚愿遣使议和,不愿再陷连年征战,可见兵燹之苦,诸侯皆知,和平之愿,人心所向。”

“这秋冬两季的变局,让我深知:乱世无恒势,强弱皆有定数。强权可以逞一时之威,却难服长久之心;礼仪虽柔,却能维系邦国底线;防备虽繁,却是自保根基;而君子之德、和平之愿,终是穿透乱世迷雾的光。如今晋楚握手言和之曙光已现,愿诸侯能惜此机缘,以礼相待、以信相交,让这和缓之势延续下去,少些兵戈之苦,多些生民之安,方是邦国存续之正道啊。”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之余,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周易》有云:‘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恰如莒国之覆与鲁国筑城,乱世求存,戒惧之心方是立根之本。老子言‘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晋斩来使、楚伐莒国,兵戈所至生灵涂炭,方知晋楚议和之可贵,和平从来不是强者的恩赐,而是人心所向的归趋。”

“孔子曰‘不学礼,无以立’,钟仪身陷囚笼而守礼不阿,穆姜席间赋《诗》而敬贤重义,正是‘礼’字撑起了乱世的秩序骨架。所谓‘君子义以为上’,范文子力劝晋君释囚求和,以仁信为念而非逞一时之强,恰是君子之德照亮乱世的明证,这便是‘德不孤,必有邻’的深意。”

“管子云‘和合故能谐’,鲁宋联姻以固盟,晋楚遣使以求和,诸侯交往终究离不开‘和’的内核;而《孙子兵法》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郑国围许以逼晋,秦狄联兵以制晋,小国借谋求生、大国凭势博弈,皆在这‘谋’与‘交’中见兴衰。”

“诸子之言,穿越千载仍振聋发聩。乱世虽乱,人心有向;霸权虽盛,德行方久。这鲁成公九年的风云变幻,不正是诸子典籍中‘礼’与‘利’、‘和’与‘战’、‘危’与‘安’的鲜活注解?所谓以史为鉴,以文为镜,便是从这古今回响中,悟得邦国存续、生民安康的永恒之道啊。”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先生,弟子近日细究鲁成公九年史事,心中有几桩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特来向您请教。”王嘉躬身行礼,将手中竹简置于案上,目光恳切,“其一,晋为霸主,蒲地会盟本欲固盟,却因厚齐薄人失诸侯之心,范文子所谓‘次等德行’,当真能维系霸权长久吗?其二,钟仪一介楚囚,仅凭仁信忠敏之德,便促成晋楚议和,乱世之中,君子之德真能胜过千军万马?其三,莒国恃险无备而速亡,鲁国修城备患而安存,这‘居安思危’的道理,为何总有诸侯视而不见?”

左丘明抚须端坐,目光深邃如古潭,闻言缓缓颔首:“你能从史事之中窥得这些疑问,可见已然用心。且听我为你一一拆解。”他指尖轻叩案几,“先说晋国,春秋霸主之争,德为根本,力为辅助。晋文公有德,故能合诸侯、成霸业;如今晋德衰微,却欲以强权、盟誓束缚诸侯,范文子所言‘次等德行’,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岂能长久?诸侯离心,早已是必然之势。”

“再论钟仪,君子之德并非虚无缥缈。乱世之中,兵戈易致怨仇,而仁信能通人心。钟仪不忘本、不背故,言行合礼、进退有度,恰是乱世中最稀缺的底色。晋景公见其德而动心,范文子借其德而谏言,这并非德胜过兵戈,而是德能化解戾气、搭桥铺路——晋楚久战皆疲,本有求和之愿,钟仪之德不过是恰逢其时的契机,顺势而为罢了。”

“至于莒国之亡、鲁国之安,根源在‘敬畏’二字。莒国地处偏僻,便自恃无虞,忘却了乱世之中‘强无恒强,弱无恒弱’的道理,失了敬畏之心,自然疏于防备;鲁国身处晋楚争霸夹缝,深知乱世无常,故以礼自持、以备自安,这正是对时局的敬畏、对生民的敬畏。诸侯多贪一时之逸、逞一己之私,往往忽视长远之患,这便是‘利令智昏’的通病。”

王嘉听得豁然开朗,又追问:“那鲁宋联姻、晋楚议和,皆以‘和’为要,而秦狄伐晋、郑围许国,又以‘争’为事,乱世之中,‘和’与‘争’究竟该如何权衡?”

左丘明微微一笑:“‘和’为人心所向、邦国存续之正道,‘争’为利益纠葛、霸权更迭之必然。诸侯之争,非为争而争,实为利而争;若争之无度,必致两败俱伤,故‘和’是缓冲之策、休养之机。如鲁宋联姻,以和固利;晋楚议和,以和息战,这便是‘以和为贵,以争为节’。真正的智者,懂得何时该争、何时该和,而非一味好战或苟和。”

王嘉茅塞顿开,躬身再拜:“先生一番教诲,弟子如拨云见日!原来史事之中,藏着如此多的兴衰之道、人心之理。弟子定会将这些感悟记于竹简,日后细加揣摩。”

左丘明颔首赞许:“读史贵在‘问’,更贵在‘思’。你能带着疑问而来,带着答案而去,便是学有所得。往后研读史事,仍要这般多问多想,于兴亡得失中悟治国、修身、安邦之理,方不负史书记载的深意。”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王嘉在思虑良久之余,也是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当我们缓缓告别鲁成公九年,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鲁成公执政鲁国第十个年头的时候…在这之中,又会发生什么颇有趣味且引人深思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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