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为什么是36句对不起（2 / 2）

她应了声，心中稍起波澜，又渐渐沉下。

大概是故地重游，心情总是容易产生波动。

“染染，你愿意...嫁给我吗？”谢轻州上前，他和林清染并排站着，他小心翼翼观察着林清染的神情。

开口解释：“我身边没别的人，那赵乐之是宋印的人，你到公寓时我也刚刚到。”

“那夜只有宋印和赵乐之留宿。”

林清染没说话，谢轻州的解释没有停：“我和程漾也没关系，我只是带他出席了几次宴会，圈里乱七八糟的流言我从来不管，是因为——”

谢轻州顿住了。

他觉得难以启齿，这样的报复幼稚极了。

他也不想在此时提起五年前的不快，就让那些怨恨被掩埋，永远再不提及。

“是因为你想报复我，你想恶心我。”

谢轻州没说完的话，林清染替他说了，她放下了手机与谢轻州对视。

回国这么久，他们鲜少有独处的时间。

林清染的两句话让谢轻州心脏猛跳，他没法解释，除了后悔之外，说不出任何话。

林清染说得对。

“向我求婚吗？你别骗自已了谢轻州，你根本放不下五年前的事。”

“就算是现在你敢发誓你此时此刻说要娶我的时候心底没有一丁点怨恨吗？”

林清染的声音逐渐急促，吐字清晰愈发坚定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谢轻州沉默。

他不能。

怎么会不怨怎么会不恨！那样艰难的一段时间，旧友落井下石，亲戚四散，他从没想过就连林清染也会抛弃他。

谢轻州压抑着心中复杂的情绪，他轻轻靠近，颤抖着声音：“一定要把一切剖开了说吗？”

“林清染，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都已经不在意了！我都已经说服自已和你重新开始了，那五年就当从来都不存在不好吗！”

谢轻州的双眼逐渐攀上了红血丝，他感受到的是灵魂的割裂。

他不知道今晚这个决定到底是在背叛自已还是在顺应自已。

心脏疼的厉害。

只要林清染对他撒撒娇，哪怕笑一笑，就像五年前那样。

或许他都不至于如此失控。

情绪到达顶峰的时候，总会有沉默留白。

“不好。”

林清染在沉默中给出答案：“不好。”

她不知道谢轻州作何感想，这五年她无论如何都忘不掉，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于她来说，那些躺在病床上不能乱跑的日子，那些害怕到睡不着觉的日子，那些惶惶不安不知道自已是不是会死的日子根本过不去。

谢轻州什么都不知道，她刚好也没兴趣知道谢轻州这五年是怎么过的。

谢轻州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呼吸急促，正在消化林清染给他的答复。

“你还记得我去临江水苑那套公寓见你时那句话吗？”林清染问他。

谢轻州深吸了口气，他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变的平静，他低声道：“对不起。”

林清染抬手制止：“是心甘情愿对不起吗？”

“谢轻州，明明你自已也很不甘心吧。”

“你知道为什么是三十六句对不起吗？”

谢轻州无措，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似乎红了眼眶，心脏被刺痛了下。

为什么？

林清染笑了，她拍了拍谢轻州的肩膀释然道：“这几年谢总日理万机，从没来过M国。”

“你不知道，其实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因为我也同等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