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书库
会员书架
首页 >女生言情 >女配怀了谁的崽? > 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

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1 / 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

少女最终被哄睡着了。

复金珩等到她入睡后, 才离去处理政事。

几位平日负责贴身照料林以纾的宫人被复金珩的侍卫召到殿外,一个一个地接受审问。

这些宫人无一例外,都说王女来月信了,近几日才浑身不舒服, 没有其余的大碍。

侍卫们又审了许久, 才放这些宫人离开。

月色在云后转淡, 天际变亮,磐封迎来新日的晨光。

磐封有多静谧, 临阜就有多热闹。

城门大开, 景寅礼带领兵马回到城内。

曦光透过薄雾, 洒在古老的青石街道上,轻风轻拂过将士们的甲胄。

北派人马回往临阜,意味着留在磐封的踏云会人马,不久后就要出发前往东洲。

景寅礼回到临阜几日,头便痛了几日。

一开始找医修来看,都说是少君过于辛劳, 没有休憩好才如此。

喝了几副药,也补了眠, 头痛依旧没有疏解。

景寅礼没有再找养身的医修, 换了除祟的医修来看病。

临阜毕竟曾经差些被彻底祟化过,难保不是祟气入里。

这一查,还真查出了祟气。

医修:“少君可曾被邪祟附体过?”

景寅礼:“确实有此事, 不过已经被祛除了。”

医修:“可确定那邪祟已然被除干净了?”

景寅礼想起林以纾, 嘴角不免提起笑, “被人彻底除去了。”

医修:“邪祟之前附体时在少君您的识海内留下了祟气, 虽然它被祛除了,但留在识海里的祟气, 没有被祛除。”

医修对症开药。

医修:“少君,药方给您开了,既然邪祟已然被灭了,祟气除起来并不难,每日一副,服用到祟气彻底消除就行。”

景寅礼:“在去东洲前能否除干净?”

他不想带着祟气去见自己喜欢的姑娘。

医修:“定然是能除的干净的。”

医修又道,“等祟气除了,祟气在少君体内留下的所有不好的东西,都会消褪。”

无论是头疾,还是虚假的记忆。

磐封行宫。

元芜长老坐在处暑阁内唉声叹气。

处暑阁是从渡昀山随行而来的灵修之地。

过会儿踏云会学子会来此处上灵修课,元芜长老是今日的执教长老。

元芜长老又叹了口气。

他这些时日过的非常恍惚,一想到今天还得给王女上灵修课,更恍惚了。

自从那日他看到两位殿下在马车内...

元芜长老两手颤颤地伸向桌上的话本。

这话本是他前几日托灵童去坊间帮他买的,他最近一直在看此书,试图用此书来洗涤自己的灵魂。

书名——《义缔情谊录》。

讲爱情的书。

书的主角,是一对义兄妹。

元芜长老每次打开《义缔情谊录》,都感觉到有一道圣光降临在自己的头上、脸上,以至于他看书的时,将书远远地供着,生怕话本上的字刺瞎自己的眼。

兄妹...兄妹之间,怎么可能有情呢!

《义缔情谊录》用字里行间证t明,确实能有。

《义缔情谊录》第十二卷。

兄长景琅与义妹玉卿自幼相伴,情深意重,然玉卿因礼法所拘,终日忧心。某夜,景琅独立庭中,望月沉思。玉卿悄然而至,欲言又止。景琅见之,轻声道:“卿何事耿耿于怀?”玉卿低首,不敢直视,道:“兄长,吾等虽情深义重,然兄妹相称,世俗难容,吾心有愧,不敢僭越。”

景琅闻言,执玉卿之手,目光坚定,道:“世间礼法,皆人所立,何必拘泥?吾心无他,唯愿与卿共度此生。何况,义兄妹之情,既超越世俗,又何须为俗礼所束?”玉卿泪光闪动,终难抑情,低声道:“兄长,卿愿随你,不负此生。”

两人相视,心意相通,虽身处礼法之下,然心中已然自由无羁。

元芜长老看得瞠目结舌。

什么叫‘既超越世俗,又何须为俗礼所束’,怎么就‘卿愿随你,不负此生’了。

写这本书的人,道德何在,礼法何在!

下一卷何在!

元芜长老正准备翻页看向下一卷,身后一道沉重威严的灵压踏入处暑阁。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看什么?”

元芜长老:“!”

元芜长老飞快地想将《义缔情谊录》收起来,但根本还没来得施力,话本被一股巨力抽走,悬空飞起来,飞到了...复金殿下手中。

元芜长老:“!!”

元芜长老一个冷战直接跪了下去,悲声哀嚎,“复金殿下——”

复金珩冷着一张脸,翻看手中书。

听着话本翻页的声响,元芜长老仿若听到了自己的头颅被搁在断头台铁环上的‘咔哒’声。

他虽比复金殿下要年长百岁,但每次看到这位威严的年轻王权,总感觉像耗子碰上了老虎,直打颤。

此情此景不由让他尚且五陵年少时,在课上偷偷看闲书,被长老抓个正着的时候。

不过长老顶多让他除去罚站,复金殿下...可能会单独让他的脑袋出去罚站!

元芜长老擡起袖袂擦额角。

复金珩的冰冷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元芜。”

元芜长老:“殿、殿下,您有何吩咐,我、我保证将此书给烧了,烧的灰都不剩,不让此秽物来祸乱宫庭!”

复金珩:“不必。”

元芜长老:“不、不必?”

复金珩:“将此书给殿下送去。”

元芜长老:“!”

他擡起头,“哪、哪位殿下。”

复金珩居高临下地看他。

元芜长老:“我明白了!今日有灵修课,上完课我便将此书送给王女殿下赏阅!”

造孽啊!

润物细无声也不是这么个润法啊。

由是,傍晚处暑阁放课后,林以纾被留堂了。

元芜长老给了她一大沓有关灵修术法的经书。

林以纾仔细瞧书目,发现有一本杂书混进去了,她抽出《义缔情谊录》。

林以纾:“长老,这本书您放错了,这是本话本。”

元芜长老脸色不自然,“我没、没放错,殿下近来修习太刻苦了,要讲究劳逸结合,看累了经书典籍,看看话本放松放松身心。”

林以纾:“我确实爱看话本。”

见王女准备翻开《义缔情谊录》,元芜长老又道,“近来北境少君回了临阜,殿下的结课对子暂时换了人。”

林以纾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换成了谁?”

元芜长老:“换成了那位因为来踏云会太晚,到现在还没有结课对子的储君。”

这么一说,林以纾立马就知道是谁了。

元芜长老:“有些课业你们二人需要一起完成,他就在侧堂等你,殿下去同他谈谈有哪些课业需要你们一同来接续的吧。”

林以纾颔首。

走到处暑阁的侧堂后,赫连子明果然早在此处候她。

赫连子明擡眼,“殿下来了。”

赫连子明拎起茶壶,给林以纾倒了一盅红茶,“等殿下许久了。”

他依旧穿着一袭深红的锦袍,华贵而张扬,袖袂绣有大片的银色蛟纹。

不过比起往日的张扬,自从他换上原皮后,多了些内敛。

林以纾接过茶盅,指尖在杯沿敲了敲。

怀有檀胎能喝茶,但喝了她会有些反胃,上次她去宁央殿找宋知煜,就刻意没有喝多少茶。

此次,她也只浅啜几口。

就着茶雾,两人开始聊课业的事。

灵修今日的课业需要誊写经文,两人各自摊开宣纸隽写。

窗外已然是黄昏,窗棂被暮光染上一层柔和的金。

林以纾俯身誊写经文,时不时停下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黄昏的余辉将少女的侧脸映照得柔和,眉眼若描上碎金般柔美。

林以纾终于将经文给誊写完,她一擡起头,发现赫连子明的脸近在咫尺,他不知道什么已经坐到了她身旁,凑近看她,眼神目不转睛。

如同在观摩什么字画,细致地盯她的一颦一笑。

林以纾:“......”

不是,大兄弟,你的变态之魂又跑出来了?

赫连子明盯人的目光被抓包,不仅不躲,反而更靠近,“纾儿,你换了香?”

林以纾:“近来喝了许多药,你闻到的应该是药味。”

赫连子明看向她的宣纸,“纾儿的字真丑。”

林以纾:“能、能用就行!”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她折起宣纸。

赫连子明:“不过我喜欢,无论是纾儿的字还是纾儿的人,我都喜欢,从头到脚我都...”

赫连子明靠近,在快要将脸贴到她面前时,林以纾擡起两根手指,将宣纸抵在了这人的额头前,“从头到脚你都不能喜欢。”

林以纾:“赫连同学,我们要保持同窗之间的距离。”

赫连子明跑她这里来坐,林以纾便坐到他的位置上。

两人隔案相望。

赫连子明将宣纸摘下,放到桌上。

他道,“几日没见殿下,殿下的脸肉了些。”

林以纾捂住自己的脸,“王兄近来总盯着我吃东西,不胖些就怪了。”

她又道,“你不懂,这不叫肉,叫水肿。”

赫连子明勾起笑,“纾儿跟王兄的关系真好啊。”

林以纾:“我们是兄妹,关系能不好么?”

林以纾低头看向赫连子明的宣纸,他誊写的字确实很有韵味,只不过一会儿行楷流畅,一会儿狂草过境,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不像写字,像是在画字,笔法是有轮廓的。

赫连子明:“纾儿之后来东洲了,如若喜欢那里,不如留下。”

林以纾:“我留下干什么?”

赫连子明:“你留下,我来做你的王兄,可好。”

林以纾:“不好。”

这人嘴里真就没个正经话。

林以纾:“我的王兄只有一个。”

赫连子明:“那下辈子我来做殿下的王兄。”

林以纾:“就算下下辈子也不行。”

赫连子明:“就只要复金珩?”

林以纾:“就只要他。”

赫连子明神色惋惜,“可殿下...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总是能做到我无法做的事...我做不了你的情人,难道连你的王兄都做不得么?”

说着,赫连子明的手撑着案,看起来又想凑近林以纾。

少女擡起眼,澄澈的眼瞪起来,“坐回去。”

你喜欢个登…

被这般可爱的妙人盯着,赫连子明笑笑,坐了回去。

林以纾:“我看赫连少君,你不是喜欢我,是想把我炼成傀儡。”

她擡眼,“你敢说你从未动过如此念头么?”

赫连子明:“动是动过,可是舍不得啊。”

赫连子明坐回去后,不再如狼似虎地盯着林以纾,恢复成了一个储君该有的内敛模样。

赫连子明:“我所说,句句为真。”

林以纾:“......”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