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四印(2 / 2)
狐岫凝眼前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现在昏迷无疑是功亏一篑,她只好死死掐住自己大腿,强迫保持清醒。
“最后一下。忍着。”夜黜魔君低喝。
魔焰暴涨,将龙尾彻底吞噬。
随着“嗤”的一声轻响,第四道龙纹消散无踪。
狐岫凝脱力倒下,被遂心扶住。
她大口喘息,但是她发现体内灵力运转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
原本的速度尽管已经很快,但是现在的速度快的让狐岫凝能明显的感受到区别,即使现在没有在修炼都能感应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皮肤中。
夜黜魔君退回影子中,声音虚弱:“我去休息了。”
遂心拍拍狐岫凝:“感觉如何?”
她试着运转灵力,露出笑容:“很好。”
但很快就不好了。
她眼前一阵恍惚,微微晃了晃脑袋,也无济于事,甚至感觉到更晕。
“你怎么了?”遂心紧张的上前扶着她,“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天赋技能了?”
“好像……不是。”狐岫凝说完这句话,再次昏迷过去。
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昏迷了。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迷糊间好像看到了无数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一瞬间又消失不见。
狐岫凝吓得立刻睁大眼睛,朝四周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醒了?”遂心停下修行,急切地问道,“如何?知道你的天赋技能了吗?”
“啊?好像不知道,但是我刚刚看到了很多眼睛。”狐岫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还算耐心的回道。
遂心有些失落:“看来只能等下一印了。”
“你这么着急知道我的天赋技能作甚?”狐岫凝有些奇怪的问道。
“为了你能更多的方式保护好自己。”遂心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越是正经,狐岫凝越是怀疑。
这根本不像是毒舌的遂心啊!
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但是他不想告诉自己,那自己也不强求去问,总归早晚会知道的。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狐岫凝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目光看向遂心时都带着幽怨。
遂心假装没看到,轻轻咳了一声:“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了,期间魔王来了几次,都被我挡回去了,等你休息一下,就去找他们吧,再不找,我估计他们应该也等不及了。”
“一个月?我居然睡了这么久。”狐岫凝随手用了一个清洁术,瞬间身上变得神清气爽,虽然现在法衣一般都有清洁的功能。
她拍了拍她的脸,精神了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想起来盛裳,便问道:“盛裳回来了吗?”
“还没回来,你管她干嘛,这里是中部魔王的地盘,她的地盘,有的是人保护她。所以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遂心道。
狐岫凝声音带着不确信:“那夜黜魔君?”
“他?你更是别管,死不了的。”遂心犯了个白眼,“既然没事了,现在就走吧,让他们给你解第五印!”
他声音的急切不像假的,狐岫凝真的想问个清楚,他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遂心没给她说话的时间,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推搡着出门。
门口处还是站着一个月前的那个男人,显而易见的衰老了许多,没有第一次见面的趾高气扬,取代的是憔悴。
“魔主大人,魔君大人。”男人低头,语气恭敬。
“嗯,走吧,带我们去看看你那个王。”遂心挥了挥手。
此话在男人耳中宛若天籁之音,他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这么令他开心的话了。
天知道这一个月间他在这里受到了怎么样的折磨。
关键是他还不能回去,自家的魔王大人让他在这里守着,一定要第一时间接到魔主大人!
上次传话回去,自家的魔王大人亲临了一次,但是那时魔主大人还在昏睡,是魔君大人接待,直叫人苦不堪言。
狐岫凝和遂心跟着男人来到一个宫殿内。
这里是其他魔王暂且居住的地方。
中部魔王已死,其他部的魔王都有心想要将此地吞并,奈何一个魔君一个魔主在此,还有魔王之女盛裳平安回归,论实力他们没有优势,论继承,盛裳明显更适合。
“魔王大人,魔主和魔君大人到了。”男人恭敬地朝里面喊了一声。
“嗯。”
一到低沉地男性嗓音后,一个硬朗的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男子先是打量了一下狐岫凝,随后点了一下头:“你就是噬魂莲的主人?”
“嗯。”狐岫凝应道,“不知魔王几次邀请,所为何事?”
“此事好说,来,请上座。”东部魔王眼神深处暗含着轻蔑,噬魂莲的主人不过是元婴小儿,只要把这位魔君调走,他就能将此人轻而易举拿下,为他所用。
“不知魔君大人的名讳?”东部魔王将两人引上座位,笑道。
“杀戮。”遂心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东部魔王状作惊讶的点头:“原来是杀戮魔君!久仰大人名讳,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实则他已经在心中暗讽,要知道杀戮魔君在十大魔君中实力最弱,几次险些调出魔君之位。
自然他对二人也没有一开始的亲热,甚至言语间都带着轻慢。
“不知杀戮魔君可否回避?我有要事与她相商。”
都是活了千年的狐狸,聊什么斋。
遂心眼神淡淡的看向东部魔王旁边的茶杯,丝毫不给其面子。
“嘭——”的一声。
茶杯炸成粉末,化成一堆粉落在地上。
东部魔王脸色一变,“不知哪里得罪了魔君,竟如此下我的面子!”
“呵,你觉得你在我手中能过几招?”遂心冷笑道。
对于不尊重他的魔,他的作法十分的残暴。
那就是死!
若是全盛时期,现在成粉末的不单单是茶杯,而是这个他了。
东部魔王脸色阴沉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杀戮魔君明明伤势还未恢复,还敢如此嚣张,是不是一直坐在那个位置,导致一时间还未明白此时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