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列神之战（2 / 2）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的选择，没错。

“喂，雨浩。”笑红尘突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仰头望向学院穹顶下透过魂导器过滤后的星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你说要改变规则……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吧？你现在还是认真的吗？”

霍雨浩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锁定在笑红尘的脸上。

“笑大哥，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霍雨浩的声音平静，然而其中却蕴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是一股无形的潮流，直逼而来。

笑红尘凝视着他，沉默了几秒后，嘴角突然扬起一抹冷笑，但那笑容却透着几分冰冷：“呵，真有趣，你知道吗，我从小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规则’、‘秩序’、还有‘家族利益’。我爷爷，镜红尘，明德堂的堂主，这个身份哪怕是皇室都要敬他三分。可他最终不还是向那些‘潜规则’低头了？他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就算你把我们整个家族都拉上，和万年的规则比起来，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笑！”梦红尘轻轻拉了拉笑红尘的衣袖，似乎在提醒他话语有些过重。

霍雨浩却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镜堂主有他的羁绊和顾虑，而我没有，我只有一条命和一个必须实现的目标。或许现在我做不到，但我会朝着那个方向走，直到我倒下。”

他的目光掠过笑红尘，投向远处黑暗中隐约可见的明都轮廓，“而且，规则之所以是规则，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在默认它。如果有一天，足够多的人不再默认，甚至开始反抗呢？”

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笑红尘愣住了，没想到霍雨浩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力量即真理，等级制度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霍雨浩的想法既显得天真又危险，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某个被层层包裹的地方，却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足够多的人？”笑红尘嗤笑一声，“谁会跟着你去送死？那些贫民区的蝼蚁吗？他们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反抗？”

“不是跟着我。”霍雨浩纠正道，“是他们为自己而反抗，我或许……只是那个最先站出来，或者，帮他们点燃火星的人。”

他想起波提欧，那个自称巡海游侠的男人，针对强权却从未伤及无辜，他守护弱者的姿态，仿佛蕴藏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正义感，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气质，虽然粗犷，却胜过任何华丽的辞藻。

精神之海中，天梦冰蚕幽幽道：“小雨浩，你这想法比哥做的梦还夸张……不过，哥喜欢！干他丫的！”

伊莱克斯苍老的声音透着一丝赞许：“由己及人，由私仇至公义，小子，你的路，或许比老夫想象的更加广阔。但切记，欲速则不达，民心如水，载舟亦能覆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