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剑惊众人(2 / 2)
眼见余沧海以青城派“松风剑法”连绵攻出,他们自然也在想着如何取胜,也就觉得云长空剑法不足之处,此刻便指指点点,对门下弟子讲述剑法之道,什么如何要从绝无可猛之时递出,狠辣绝伦之学,好能扭转攻势。
转眼间,云长空已经与余沧海斗了一百五十多招,
岳灵珊听的忽有若悟,拍手道:“啊,我知道了,原来对方若是来势厉害,要么不等他长剑之势使足,攻向他的要害。要么就以两败俱伤之法,攻敌之不得不救。”
岳不群摇头道:“前一种是对的,后一种那是地痞无赖的打法,殊非高手风范!”
岳灵珊吐了吐舌头,她有意要助云长空得胜,希望其能有所领悟,所以声音很大,好让云长空可以听到。
岂料云长空恍如未见,仍旧不动如山,自管自的挥剑。
岳灵珊气的连连跺脚,说道:“大师哥,他的悟性一点也不如你啊!”
令狐冲笑道:“小师妹,我们好好看就行了。”
殊不知余沧海连出狠招,均未奏功,还觉云长空剑上余劲绵绵,久而不绝,压力愈来愈大,迅疾身法已见滞涩,手中长剑也是越来越重,不光招式灵动大不如前,就连呼吸已经不稳,生怕内力给对方逼上岔道,目中出现了疲惫而恐惧的神色。
要知道云长空此刻看似对敌,实际上就是在用剑抒写着他自己的人生。
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剑势轻柔、缓慢,或是重拙,好似行云流水一样,这是以自然为宗,是他的写照,也是他的剑意。
直到了两百招,云长空右手轻抖,银白修长的剑身,脱出剑鞘。
仪琳剑头曾被田伯光折断,这一下递出,宛如落日残影,余沧海突觉冷风掠面,剑刃已递到了眉心,快逾电光石火。
这是云长空第一次出手如此之快,也实是他生平从所未见。
而在阳光下的快,更是快得令人目眩。
余沧海久经大敌,急以一招“凤点头”让过,跟着长剑上掠。当的一响,双剑相交,云长空剑招绵绵,一招未尽,二招又至。
只见长剑颤动,状若飘雪,余沧海眼前一花,难辨东西,急忙著地一滚,再长剑封挡,
蓦地,“铛的”一声刺耳锐鸣传出。
一道白虹突然向天而飞,直冲十余丈高。
“哎呀!”
青城弟子失声惊叫。
原来是余沧海长剑脱手飞出,他不及细想,左掌呼的一声向云长空小腹直击过去。
然而云长空震飞长剑,左手剑鞘迅捷无伦点出,正中余沧海“肩井穴”上。
余沧海一声闷哼,身子一麻,栽倒地上。
嗤的一声,一道白光落下,长剑晃悠悠插在余沧海面前,剑刃尚在颤动。
而云长空长剑已然入鞘,甚是神定气闲。
反观余沧海气喘如牛,群豪目定口呆,青城弟子如见鬼魅,就跟石像一样僵立着了。
他们也不知道是上前扶起师父,还是就这么不动的好。
此刻全场陷入了静谧。
除了湘水流动之声,再无其他声音。
云长空淡然道:“余观主,你怎么说?”
余沧海吁出一口长气,惨然说道:“老道技不如人,又有什么可说,只不知败在何种剑法之下,不知能否见告?”
云长空微微一笑:“这剑法是我自创,还没起名字,你愿意叫伏魔剑法,不高兴呢,叫宰牛剑法也无伤大雅。”
岳灵珊、仪琳不禁莞尔。伏魔说余沧海是魔,宰牛那就是牛鼻子了。
余沧海自然听懂了,面涌怒气,忽又一脸震惊,继而很是泄气道:“原来如此,老道败的不冤。”
这一刻的他,满是落寞,语气中大有英雄末路的感慨。
场上一流高手,也都震惊不已。
你道这是为何?
要知武林之中,要新创一路剑法,当真是谈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过人的才智学识,绝难别开蹊径,另创新招。
像青城派这种开山立派数百年的名门大派,本派武功的一招一式,无不经过千锤百炼,要将其中一招稍加变易,也是艰难之极,更别说另创新招,所以像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均是一派宗师,他们将本门剑法练的炉火纯青,却也自问没有这个能耐。
此刻心中疑惑却也已经解开,为何他们认不出云长空门户来历。
只因他是自创的武功,只是云长空这般年岁,着实让人意想不到,心中均想:“他这般成就,再过几年,恐怕武林之中,再也难寻对手了。”
至于场上还有自创武学的,就是令狐冲,岳灵珊,他们创了一套“冲灵剑法”。但以他们俩的武学造诣,这剑法无半分克敌制胜之效,只不过用来自娱自乐,说是“剑舞”更加妥贴。
而云长空的剑法威力如何,躺在地上的余沧海就是明证了。
只听云长空幽幽道:“你也看到了,我剑法有缺陷,还不怎么行,所以想要借辟邪剑谱一观,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众人心想:“你剑法还不行?骗谁呢?”
余沧海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两眼望天,冷笑道:“你非要辟邪剑谱不可?”
云长空道:“不错!”
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可你也太小觑人了,你当我余沧海是什么人?你要杀我容易的,若想侮辱余某,那是休想。”
余沧海态度颇为激动。
众人其实也理解。
像余沧海这种成名高手,一派掌门,技不如人尚可说,但要说被人逼迫,应了城下之盟,那才是一辈子洗刷不了的耻辱。
要说岳不群与令狐冲嫌隙从何而来?
好多人不明白!
其实就是这事,或者是这类事!
原剧情中岳不群被几个黑道高手围攻活捉,岳不群本来宁死不屈,要维护名誉,结果人家以妻子女儿要挟,说要搜她们的身。
岳不群气的只能大叫道:“罢了,罢了!阁下既然不信,尽管搜身便了。”
可岳不群前脚服软,令狐冲后脚出来当了门派大救星,岳不群让挑筋,令狐冲那时候异种真气作乱,无能为力。
可岳不群却不这样想了。
刚才你主动能将封不平击败,一剑挑瞎十五双眼睛,结果我让你做事,你就不行了?
在他眼里,这就是作戏给自己看!
再加上询问剑法来历,令狐冲也觉得男儿应该言而有信,说什么自己有苦衷,等以后弟子去求恳这位前辈,请他准许弟子向师父、师娘禀明经过,才对师父说明云云。
可岳不群为了名声,在夫人,一众弟子面前,都向敌人服软了,你令狐冲却还在这里说你自己有苦衷?
用一句粗俗的话讲,他妈的,老子的妻子,女儿差点被人脱了衣服,难道我就没苦衷?难道这就不是违心之举?
我一个师父都这样做了,你个徒儿还在这里讲苦衷!
你让我这个师父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故而后来歪门邪道之人尊重令狐冲,不敬岳不群,岳不群心里更加不爽,直接就给逐出师门了。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师父打了败仗,自己体面在徒儿面前丢光了。
结果这个徒儿剑法胜过自己,面子也比自己还重,这令岳不群这个“正人君子”如何接受呢?看到他,就会想到耻辱的一天!
云长空自然知道这些武林人的毛病,哪怕余沧海想屈服,当着众人,也得硬一硬,说道:“余观主,我知道你是个体面人,今日你接我二百招,你觉得是个耻辱,但不久的将来,你会以此为荣,请相信我。
但你硬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会立刻刨了你的肚子,莫怪我言之不预!”
云长空说着走到余沧海面前,抓起他的长剑,往肚子上一按,轻声道:“你要不要再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让我听一听呢?”(本章完)